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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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大腿说:“来来,我给你们讲讲我在越城的事情。”张嘴本来想说爷的,余光一瞟想起小王爷也在这里,匆匆改了口。
越国公主不听劝告,私开城门放难民,陈淮慎和一些士兵跟着乔装混进越城。
皇帝连着妃嫔在宫里醉生梦死的时候,他们打开了城门,梁国士兵涌入越城。
没想到皇帝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听见消息就带着娇妻美妾从密道逃走了,只留下三殿下带着一队亲卫在抵死反抗。
陈淮慎叹道:“也是可怜,被自己老爹丢下了。果然有才华都容易遭人嫉妒。”
陈淮慎用手比划着,夸张地说:“本将军同他大战了三天三夜,他一长□□过,我卧腰一倒,刀尖一扫,你来我往互不示弱。就是最后本将军看他委实可怜,才有了破绽,被刺了一枪,本将军就倒了。”
林茗叹道:“技不如人呐。”
陈淮慎哼哼:“我负伤同他再战,豪不示弱,长刀往上一挑,削下他一缕长发。”
林茗打断:“你的人呢?”
陈淮慎不屑道:“君子切磋,怎能作弊!”
林茗:“最后他人呢?”
陈淮慎沉痛道:“跑了。”
林茗点头:“技不如人。”
陈淮慎不乐意了:“这叫英雄相惜。”
林茗舀了一勺面汤,倒到他碗里,说:“英雄!咽了这碗呛喉酒!”
陈淮慎真的一口干了,擦擦嘴站起来:“我走了。”
林茗惊道:“这个时候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守夜吗?”
陈淮慎把手炉还给杨济:“不了,我家书童还在等我回去教训呢。”向林城衍拜别:“下官告辞。”
杨济放下捣弄煤炭的树枝,说:“我去送送他。”站起来跟了上去。
☆、传说竹林四侠
陈淮慎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么冷,你回去吧。”
杨济笑道:“你不也很冷吗?”
陈淮慎缩了缩脖子:“冷,骑马的时候更冷,那风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杨济疑道:“那你为何急着赶回来?也不差这一两天吧?”
陈淮慎:“差。我在越城养伤的时候,看着满山风雪脑海里显现的就是一句诗——‘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就觉得这里的破铜烂铁也是好的,我不能死在那个地方。”
杨济:“那现在呢?”
陈淮慎笑了一下:“见到你我就觉得,该是‘白雪却嫌□□晚,故穿庭院作飞花。’”
杨济听着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
陈淮慎叹了口气:“从小到大,所谓的朋友不少,但聊得来的却没有。我瞧得起的瞧不起我,想要来找我的又不是真心的。后来遇到了王微析,才觉得什么叫知己,可惜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士农工商,文人多是恃才傲物,瞧不起做生意的。杨济猜他是说这个。
唐堂远远地朝他们挥挥手,陈淮慎问道:“他是谁?”
杨济看了眼:“千机手,唐堂。一个来去无踪的男人。其实很有意思,就是个大孩子。”
陈淮慎疑道:“我以为千机手就是他们的名字。”
杨济点头:“他和我师父相熟。我师父说,他十几年都和千机手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到他师父去世了,他就变成新的千机手。他出山以后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人有名字,他就也想取个名字。他说,人人都能叫千机手,却没人能成为唐堂。”
陈淮慎摇摇头:“没听懂。”
杨济点头:“其实我也没听懂。”
陈淮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礼物。”
杨济打开一看,是一块小小的冰雕,刻着几株傲竹,伫立在白雪里。
陈淮慎笑道:“路上买的。以前阿还,我的一个朋友,也送了我一个冰雕。”
可惜当时他未曾在意,随手放在了窗户外面,没过多久就被化了。
陈淮慎:“我才知道,它很有心意。”
可惜逝者已矣,往事难追。
杨济收了起来:“多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我看你手上的冻疮很严重,擦这个要好一些。”
杨济:“每次都是收下你东西才给,反像回礼一样。”
陈淮慎不在意地说:“反正是到了我手里。”挥挥手:“我走了,你回去吧。”
陈淮慎转头又说了一句:“希望明年,我能和你一起过。”
陈淮慎把衣服又往上提了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揣进怀里,慢慢地踱步回去了。
杨济回房拿出冰雕,摆到了窗户边上。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个小杯子,往里面放了些雪,然后摆在上面。
唐堂来找杨济去玩摇骰子,看见他桌上的冰雕,问:“你喜欢?”
杨济点头:“挺漂亮的。”
唐堂拿起来观察了一会,说:“这样容易化。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做个模具吧,把银化了做个一模一样的,也很漂亮。”
杨济欣喜:“好啊,多谢。”
唐堂盯着他。
杨济试探道:“多谢?”
唐堂摊开手掌,无奈道:“我没有银子。”
杨济也摊开手掌:“我也没有。”
于是两人去找林城衍要钱。
林茗看见了,也甚是喜欢,举手报告:“我要一个!”
林城衍大手一挥:“赏!要多少给多少。”
于是唐堂拿着一锭银子去他的小作坊,做了四个小银牌出来。
还在左上角刻“竹林四侠”。右下角刻上了每个人的名字。
杨济有些苦笑不得。
林茗很开心,拿着唐堂之前送她的牌子问:“能粘一块吗?”唐堂真的把它们钉到了一起。
之前还吵得欢快的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一起玩耍了。
第二天,照理说是要去拜年。
林城衍进宫了。
林茗去找邵十三。
唐堂不甘示弱,表示还是去挽香阁找花魁添香。林茗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杨齐的影子。
杨济也没什么朋友,就想去看看陈淮慎。
杨济一路步行去了将军府。陈淮慎听见了连忙出门来迎。
杨济拱手问好:“我来拜年。”
陈淮慎笑嘻嘻地回礼:“新年好,好。”
陈淮慎受宠若惊,领着杨济逛将军府,一路上给他讲些笑话。
走到内院的时候,杨济惊呼道:“师父?”
陈淮慎回头一看,只见老管事盘腿坐在石凳上喝茶。抖着胡须冲他们点点头。
陈淮慎呆了,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我欺负过他吗?好像没有。瞬间安心了。
转头问文言:“人你是哪儿找的?”
文言惊道:“他说是少爷招的他。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看来是自己混进来的,陈淮慎点头道:“宝,很宝。”
杨济忙走过去给过越行礼:“师父为何在此?”
过越喝了一口茶,说:“这里以前是我的老家,后来师父没钱了,就被卖了。人老了念旧,就回来看看。”
陈淮慎马上道:“这就是缘分啊,这座宅子就送给师父吧。”
过越摆摆手说:“不必。人老了,什么都不想带着,我只是回来看看。”
杨济:“师父不如去和徒儿住?”
过越:“不必。人老了,哪儿都不想去了,这儿住着挺好。”
陈淮慎开心地给过越倒了杯茶,大手一挥,“文言,去把信阳毛尖拿来。”
过越摇着脑袋道:“多谢,乖徒替为师付下银子。”
陈淮慎连忙道:“晚辈不爱喝茶,才一直干放着。杨兄是晚辈至交,哪有送些无用之物还收钱的道理。”
陈淮慎话说得动听,过越眯着眼睛直笑。
陈淮慎开口道:“杨兄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也好和师父多说说贴己话。”
杨济:“那就叨扰陈将军了。”
文言拉着陈淮慎衣角偷偷问:“他什么人啊?”
陈淮慎煞有其事道:“神人。”
文言切了一声:“他除了偷懒,我就没见过他干别的事情,他怎么做杨公子的师父?”
陈淮慎直接拍他脑袋:“大隐隐于市,不得出言不逊。记得以伺候祖宗的态度伺候好我师父,他就是我的活祖宗。”
文言惊讶道:“这么快,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啦?”
陈淮慎瞪了他一眼,文言连忙道:“不管姓什么您都是我主子,容奴才冒昧地问一句,活祖宗到底会什么?”
陈淮慎一本正经说:“如果这世上真有神算的话,那一定就是他了。”
陈淮慎去伙房叫吩咐下人们,做一顿最上得了台面的菜,短短一个时辰,天上地下水里的东西都有了。
过越望着这一桌子,动了动胡须道:“老夫只是想吃,青菜。”
于是陈淮慎连忙让人去炒了一盘青菜。
结果三人也只吃了一盘青菜。
过越转头对杨济说:“有空来看看师父。”又问陈淮慎:“将军介意吗?”
陈淮慎开心地说:“怎么会,尽管来,晚辈可以扫塌相迎。”
过越拍着杨济的手道:“好,好。常来。”
杨济和师父又聊了一会,便要回去了,陈淮慎起身相送。
陈淮慎送杨济到了门口,还跟着往前走,杨济只好说:“将军身负重伤,还是不要多吹冷风为好。”
陈淮慎:“我就想随便聊聊,送你一程就回去了。”
杨济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地走在雪地里。
陈淮慎神秘兮兮地问道:“我只是好奇。听说师父有很多绝版藏书,武功秘籍,他都放在哪儿?”
杨济笑着指了指自己脑袋。
陈淮慎:“那真正的书呢?”
杨济摇头:“书本来就不能久放,但师父又喜欢到处游历。上次带我回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地方生了白蚁,藏书已经差不多都化成齑粉了。”
陈淮慎捂着心口道:“那么多千金难求的书,全都没了?”
杨济叹了口气:“我也甚是惋惜。”
陈淮慎:“那他是不是真的奇门遁甲,天文星相无一不通?”
杨济:“师父确实懂很多,朋友也很多,前几代的千机手也送过他机关书,可惜他没什么兴趣。但师父说,他知道得越多,越觉得世界浩瀚奇妙,他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陈淮慎:“那你呢?你也懂命数什么的吗?”
杨济失笑:“我哪懂那些,师父也未曾教过。他说,寂寞的人闲着无聊才去学那些,我就去多见见人,交交朋友就好。”
陈淮慎试探道:“那你也看不懂周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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