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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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死去活来。”
死去活来其实是两种药。一种叫死去,一种叫活来。
死去能让人一夜之间功力大增,但随后会像燃尽的枯灯一样衰竭。活来会让人痛不欲生,但随后会像破茧的蚕蝶一样重生。
邵家是世代医药世家,邵家秘药有不少,有祖宗留下的,有别人送的,有自己研制的。除了邵家人,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有多少种秘药,叫什么名字,可能就连邵家人自己也记不清了。
邵家一直是传奇的存在,邵家秘药更是传说中的神物。
一直到邵父因为毒杀先帝,连累邵家被满门抄斩。邵府上下被洗劫一空,传奇也至此终结。
十三最后只留下了几样东西。这些年他一直在找邵府丢失的秘药,却一直没什么效果,仅存来下的那几样就成了他的宝贝。
☆、玉玺
林茗举手:“我好像听过那种药。”
杨济提醒道:“当初李德源一案之后,皇上当作奖励赏给你们了。”
林茗恍然大悟:“可怎么又去皇上手里了呢?”
梁源抵着下巴悲痛道:“都是作孽啊。”
梁源玩假扮谭秋夕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还隐隐有上瘾的趋势。
十三借此敲诈了不少好东西。
直到小九前来接应。
严九找了好半天才知道十三住哪儿,两人约着偷偷出来见了一面。
严九凑到十三的面前,神色隐晦地问道:“你知道你住的什么地方吗?”
十三:“我想应该是不简单,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严九:“我之前去看就觉得很奇怪,然后就跟着他们的人去查了查,那哪里是什么谭府啊,那就是一个龙潭虎穴啊。”
十三吓了一跳:“有那么严重吗?”
严九:“那个谭秋夕不简单,她能自由出入皇宫。她是粱清的人。被她喊做公子爷的,不是粱清的亲信,就是梁源亲信。”
严九往后靠了靠:“要不是他这幅样子,行事又如此古怪,我都怀疑他就是皇帝了。”
邵十三点点头:“我知道了。”
严九搭上他的肩膀:“准备一下,尽快撤离梁国,再出什么变故,恐怕我们谁都不能活着出去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十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夜长梦多,明晚三更,我们就出城。”
还没等到明晚三更,甚至还没等到明天,变故就出来了。
粱清一脚踹开十三的房门,带着一批侍卫闯了进来。
十三镇定地站起来,朝粱清施礼道:“不知诸位前来,所谓何事?”
粱清:“好事。”
十三:“壮士如何称呼?”
粱清冷笑道:“你不知道本王是谁?”
十三笑道:“现在知道了。”
粱清走到茶桌旁边,袍子一甩,霸气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把人带上来。”
身后的侍卫应声出去,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进来了。
严九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睛也睁不大开,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十三一眼就看出来,他已经回天无术了。安王府的人会带着一种药,不会刹那让人毒死,却会慢慢耗尽人的精力,乍看起来就像受了重伤一样。十三下意识地挪了一步。
粱清头也没回,翻过桌上的茶杯,问:“邵公子认识他吗?”
十三没有说话。
粱清:“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是默认了。”
十三笑了笑,还是没有出声。
粱清不急不慢地说:“邵公子是不知道我梁国对待jiān细的态度。酷刑不能让他们开口的,本王照样有别的方法。人活着,可比死的,好解决的多。”
十三:“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小人自然知无不言。”
粱清:“玉玺在哪里?”
十三:“我不知道。”
粱清的手指瞧瞧桌子:“既然这样,带他下去,让他也好好参观一下梁国牢狱。”
谭秋夕跑出来求情:“王爷,这也许是误会,邵公子也许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粱清反问:“什么都不知道?”
谭秋夕吓得往后仰了一些,连忙说道:“也许应该问这个人,邵公子也许的确不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
粱清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阴沉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谭府上下都传遍了,你和他之间的事情。”
粱清:“郎情妾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人是你请回来的。我会放过你吗?你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好。”然后大力地将谭秋夕甩了出去。谭秋夕趴在地上大力地喘气。
梁源扑了过去,说道:“王爷,人不是秋夕带回来的,是下官带回来的。下官观察他多时,未见他与什么人有交流,下官也不曾察觉他有什么歹心。求王爷网开一面。”
粱清不耐烦,反手抽了他一巴掌:“闭嘴!把人都带下去。”
梁源:“王爷,他能救皇上!您网开一面,他能救皇上。”
粱清脚步一顿,揪着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梁源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紧张道:“他有一种祖传秘药,能治百病。皇上缠绵病榻数月,御医都无从下手。也许他能治好皇上。”
粱清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梁源伸手去扯十三的裤脚:“快啊,均安,你告诉王爷是真的。”
十三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说:“那是骗你的。”
粱清怒道:“压下去!”
秋夕被关到了他的旁边。
秋夕犹豫了很久,头靠着柱子怅然说道:“邵公子,我不该让你留下来,现在害你性命难保。”
十三低头卷着地上的枯草玩。
秋夕看着他,问道:“邵公子,秋夕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
十三顿了顿,看向说:“我当然知道。”
秋夕像失了力气,强颜欢笑:“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
秋夕:“也许这样也好。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从来不会问我是谁。这下我们什么都不用去问了。”
十三继续低头玩手上的东西。
过了不知道多久,梁源偷偷潜了进来。
梁源扒着柱子说:“均安,你要是把玉玺和药交出来,王爷也许能网开一面的。”
十三无所谓道:“我不需要。玉玺比我值钱的多。”
梁源急道:“你会连累秋夕的,你也舍得吗?”
十三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死,她一定不会死。如果我死了,我就管不了她了。”
秋夕回道:“我会陪着你。”
梁源愤恨道:“你怎么那么倔强呢?你这是害人害己。死物有人重要吗?”
十三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是啊,死物有人重要吗?”顿了一顿,又说:“还得看人吧。”
梁源用力地踹了一下牢门,疼得跳了起来,抱着脚乱叫:“你这兔崽子,我平时白疼了!秋夕白疼你了!”
十三转过头问道:“秋夕,你喜欢我吗?”
谭秋夕愣了一下,淡笑回道:“这还需要问吗?”
十三站起来,对梁源说:“我可以给你玉玺。放我们出去,我出了城就告诉你们它在哪儿。”
梁源惊道:“我怎么放你们出去?”
十三:“你不放我们出去,那我们两个就一起死。”
梁源抱着木柱子,急道:“你就不能现在说出来吗?我一定会向王爷求情的。”
十三看着他,波澜不惊地说:“我从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我的生死我从来都是自己决定。”
秋夕慌忙阻拦道:“不行,这样公子爷会被王爷责罚的。忤逆王爷命令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刚刚也看见了,你不然让公子爷送死。”
十三没理她:“你好好想想。”
梁源“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气得在走廊上转了好几圈,咬咬牙下定决心:“好,我放你们走,但是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梁源拿着一串钥匙回来,替他们打开门。
十三牵起秋夕的手,谭秋夕一把甩开,后退了两步:“我不走,我不能害了公子爷。”
十三轻声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只要他拿到玉玺。”转头对梁源说:“你转告你们王爷,我只会把玉玺的下落告诉你一个人,他就是安全的。”
秋夕还是很犹豫,梁源道:“我刚刚把人打晕了,等他们醒过来,我也是难辞其咎。你如果硬要留下来,反而是害了我,我就找不到理由去找王爷解释了。”
十三扯了扯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出来。
梁源抓住十三的手臂,郑重嘱咐道:“好好照顾她。”
十三抬起下巴:“当然。”
梁源在后面问道:“你们要怎么出城?”
十三头也没回摆摆手:“我自有办法。”
梁源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垂下头,脸色阴晴不定。
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走出去对旁边的人说:“把昨天抓到的那个人,挂到城门口。”
邵均安,我看你舍不舍得走。
☆、谎言
十三去拿了严九准备好的东西,给谭秋夕易了容。去偷了一匹马,哒哒地朝着城门而去。
出城的时候,就看见挂在墙头的严九。秋夕惊叫了一声,十三拍拍她的手背,带着她走了出去。
两个人沿着管道驰骋,谭秋夕突然声音凄凄地说道:“我们跑不掉的,整个梁国都有王爷的人。就算你易容术再高超,也逃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十三没有说话。
秋夕捂着脸哭道:“公子爷一定会被我们牵连的,王爷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十三喊了一声“吁”,停住了马儿。秋夕抬头看这着他。十三翻身下马,说“天快黑了,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吧。”然后将人抱了下来。
两人选的落脚点是路边的一间破庙。十三进去整理了一下,往地上铺了一件袍子,让秋夕躺着。“将就一晚上吧。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水。”
十三绕着破庙走了一圈,在后院看见一口井,结果是枯的。骑着马去了更远的地方,找到一条小溪,打了一壶水,急冲冲地回来。
十三走进来,看见秋夕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怀里捧着一个包裹。秋夕神形狼狈地怕过来,抓着他的裤腿,把怀里的包裹推过去,凄厉道:“看,手。这是公子爷的手。我认得。他上面还有一道刀疤,是他以前练武的时候受的伤。”恳求道:“我们回去吧,公子爷真的会没命的。不该由他来担。”
十三将水壶递给她,秋夕一把扫开,哭着低吼道:“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公子爷从没做过对不起的你是事,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痛呢?”
十三看了一眼散开的包袱,走到旁边坐下来。
秋夕失望地摇摇头,抱起那只残手要出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十三在后面说道:“未免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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