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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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慎:“吃……”
杨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陈将军想必日理万机,不必陪我了。”
陈淮慎看他脸色不好,只好依依不舍地同他告别了。
等走出了这条街,拿出刀来放鼻子下闻了闻,叹道:“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杨济坐在屋子里出神,不知不觉天也暗了,杨济的脸掩在夜色里,只有夜风簌簌地吹,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打开门一看,没有人。
声音又响起来,“我在你家上面。”
杨济走出来仰起头,陈淮慎抱着一壶酒坐在房顶上。
杨济:“你怎么还没回去?”
陈淮慎拍了拍酒馆:“我猜你这时候会想喝点酒了。”
杨济呼了口气,“喝!”
陈淮慎笑嘻嘻地跳了下来,抱着酒坛进了他家门。
点了桌上的煤灯,杨济去拿了个两个碗,两个人对坐着喝酒。
杨济喝酒也是一口闷,一点都没有外形的温文尔雅,陈淮慎看着还是很喜欢。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杨济问道:“你来找我,就只是来陪我喝酒的?”
陈淮慎:“不,我来找你,是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但是又怕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你不让我陪你。所以我还是闭嘴好了。”
杨济:“谢谢你。”
陈淮慎:“不开心的时候,还是有人陪着会好一些吧,就算是我这样讨厌的人。”
杨济摇摇头:“讨厌?我可比你讨厌的多。”
陈淮慎:“我认识的人都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杨济没说话,继续喝酒。
陈淮慎:“我知道,报仇永远不会让人开心,就算成功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开心。”
杨济:“是啊,可是又要怎么办呢。”
陈淮慎:“不是每个人都能放得下,像我们这样的俗人,就随它去吧,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济:“你说的对。”
☆、你开心就好
第二天,杨济从宿醉中醒来,按着隐隐作痛的头部,起来沐浴洗漱。换了身袍子精神抖擞地打开门,一个庞然大物倒了下来。
杨济往后一退,看清这团东西叫陈淮慎。
杨济:……
陈淮慎抹了把脸抬头一看,说:“早啊。”
杨济:……
杨济语塞:“你就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
陈淮慎伸伸懒腰:“我猜你应该不是很想我在里面呆一晚上,所以我就出来了。”
杨济:……
杨济一大早受到了小小的惊吓,出于地主之谊,诚恳地邀请他进门洗漱吃早饭,并借了他一套衣服。
陈淮慎磨蹭着吃了许久,虽然就俩馒头配一碗霉干菜,出于礼貌,杨济还是在旁边等着,实在想不通他想做什么。
陈淮慎放下筷子一抹嘴巴嘿嘿一笑:“多谢杨兄款待。”
杨济拱手:“哪里,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陈淮慎脑子转溜了一圈,陈老爹说:恋爱一般是发生在两个人在一个风景如画做一些特别而无意义的事情的时候,该做什么好呢。
杨济看他一动不动,出声提醒:“陈将军公务繁忙,在下就不……”
陈淮慎打断道:“不忙不忙,我手下忙。”
陈淮慎凑近他的脸,问:“这附近有河吗?”
杨济愣了一下:“倒是有条小溪。”
陈淮慎点头:“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夏蝉高鸣,杨柳正绿,空气里飘流着清新的气息,也正是蚊虫肆虐的时候。
两人摇着扇子踩过泥地,穿过良田,走过树林,绕到了小溪的面前。
陈淮慎看了看,涓涓流淌的溪流,生机盎然的花草,溪风打叶,东风敲竹,很有意境,不错不错。
陈淮慎:“你会捉鱼吗?”
杨济:“不会。”
陈淮慎高兴地说:“我会。”说着“砰”的一下就跳了下去。
杨济站得近,猝不及防,被水花贱了一身,伸手抹了把脸,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陈淮慎眼疾手快,簌簌簌地抓了三条丢了上去,冒出水面看见杨济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说:“要教你吗?”
杨济:“……不……必……客气。”
陈淮慎随手抓起一条小鱼,握在手里看着它甩尾,兴奋地说道:“看,挺好玩的,弹弹弹。”
杨济转过脸去:“你开心就好。”
陈淮慎才想起自己刚刚确实浪了一点,美人面前应该矜持一些,扑地栽进水里,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说:“其实还是挺难的。”
杨济:……
你开心就好。
陈淮慎邀请杨济一起下水来玩,杨济看了看自己干净的衣服,还是拒绝了。
到了中午,日头越发毒辣起来,杨济身上出了不少汗,用扇子挡着皮肤也被晒得发红。
陈淮慎穿着衣服在河里玩得开心,不知觉就忘了岸上还有个美人在等他,在水里逗鱼玩。
等他抬头看见那个闭目静坐的可怜人之后,才想起这一茬,飞快地跳了上来,拧了把衣服,不好意思地说:“水很好玩呀。”
杨济睁开眼睛,客气地笑着点了点头。
陈淮慎甩甩身上的水:“大中午地,太热了,我们去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暑吧。”
两人找了一颗大树,背靠着乘凉。陈淮慎把湿透的上衣给脱了,站起来抖抖了黏在身上的裤子,说:“我去摘个西瓜。”
路人路过瓜田随手摘个西瓜解渴也是正常,没多久陈淮慎端着个西瓜回来了。
抽出佩刀唰唰唰地切成块,陈淮慎拿出布擦了擦:“虽然它杀过人,但是每次我都擦干净了。”
杨济伸出去的手僵硬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
杨济刚吃了两口,转头一看,陈淮慎也是吃了两口,两口直接啃完了一块,往前顷着身体,脸上全是汁水。
杨济盘起腿,在身前画了一个箭靶,用手撑着身体往里面吐子,还挺准。
陈淮慎也跟着学,在更远的地方划了个圈,想着喷地高才能喷得远,仰起头来,“噗”地一声喷了自己满脸的口水,还有颗瓜子顺着掉进了鼻孔,陈淮慎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把它哼了出来。
杨济哈哈大笑,说:“以前我爹就骗我,说内力都是这样练的。”
陈淮慎:“你信啦?”
杨济点点头:“我信了。每次我吃西瓜的时候,帮里就有十几个叔叔蹲在我旁边一起吐瓜子。”
陈淮慎想了想,觉得那场景也是很有趣,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吃完了一个西瓜……又一个西瓜。
杨济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瓜子埋进去填平。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吧,”
陈淮慎才想起来:“我的鱼不见了。”
又去拎回那三条鱼,挡着太阳回去了。
两人决定吃鱼,可是都不会。
陈淮慎疑惑地问:“鱼鳞用什么刮?”
杨济瞥了一眼他腰间:“就你的刀吧。”
陈淮慎拔刀出鞘,下手一削,连着好大一块肉一起下来了。
杨济拿起来看了看说:“就当把皮给扒了吧。”
陈淮慎抓着一把内脏,委屈地说:“没有肉了。”
杨济:……
杨济想了想:“那……把皮煮了吧?”
陈淮慎抓起鱼头看了看:“鱼头和尾巴也是吃的。”直接剁了一整块下来,这样鱼也不用清理了。
照着这种方法杀完了三条鱼。
陈淮慎指着一堆形状各异的肉块骨头:“就丢进去?”
杨济转过脸,破罐子破摔:“丢吧丢吧。”
陈淮慎捣鼓了一阵:“你家里有什么?”
杨济:“锅?”
陈淮慎:……
陈淮慎:“我看见了,我是问盐啊醋啊黄酒啊什么的。”
杨济说面不改色,认真地说:“就锅。”
陈淮慎:……
陈淮慎拿着锅铲搅了搅:“要不找人借一点?”
杨济摇头:“我从来没用过这里,他们肯定好奇我要做什么,要是来看见这样一锅东西……不大好。”
陈淮慎点头:“是不大好,那就这么煮吧,最多也就淡一点。”
两人显然低估了各自的杀伤力。
倒了水就那么闷着,也不知道翻一翻,结果下面火烧得太旺了,打开了以后,下面的肉已经焦了。陈淮慎拿着锅铲一搅,杨济看了眼,别过头,把盖子盖上了,说:“早上还剩了几个馒头,还有半碗霉干菜。”
两人坐在院子里啃馒头,陈淮慎吃着吃着突然悲从中来,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在他面前啃馒头就霉干菜,陈淮慎抹了把脸,说:“晚上我们去抓知了,我会炒知了。”
杨济被吓得打了个嗝,怕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但陈淮慎一脸跃跃欲试地表情,杨济只好干笑两声:“呵呵。”
陈淮慎马上跑出去买东西,米,盐,油。各种东西搬了回来。
又去捡了一些干柴,扎成一堆放在墙角,坐到院子里等天黑。
杨济不再管他,拿了一本书自己看起来。
等到暮色四合,陈淮慎兴致冲冲地背起干柴,挑个灯笼,端了个盆,叫上杨济,去了最近的一条林荫小道。
陈淮慎选了三个地方去搭了火堆,然后静静地等知了扑过来。
杨济不停地摇着扇子,还是没挡住被蚊子咬了两口,干脆跑了。
陈淮慎跟着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馄饨摊子,两个人坐下来喝了一口热汤。
杨济抓抓脸上的蚊子包,陈淮慎抓住他的手说:“口水有用,我给你涂点?”
杨济一扇子敲在他手上,没理他。
陈淮慎吃了三碗馄饨,说:“留点肚子,呆会我们去吃知了。”
两人把碗一放,提着灯笼去看战况。
到了地方,陈淮慎笑道:“不少呢。”把灯笼递给杨济,抱着盆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知了,说:“把它们的头摘了,再把它们后面的一大截屁股摘了,把腿也拔掉,中间的肉太好吃。就是处理的时候难看一点,难保你把它屁股捏泄了,但是真好吃呀。”
杨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抚着额头,真是浮生来去一场梦,何苦眷恋红尘,他只想就此远去。
陈淮慎捡了不少的知了,一手抓着杨济的手臂,说:“走,回去吧。”
杨济小手手臂不知觉地颤抖了一下,尴尬地说:“我来带路。”走到了前面。
到了杨济家,杨济忍不住先去沐浴,陈淮慎去厨房炒知了。等杨济换好衣服之后陈淮慎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进来了,摆到桌子上,递给他一双筷子。
杨济咽了口唾沫,在陈淮慎期待地目光下闭着眼睛吃了一块,外壳香脆可口,肉身细腻多汁,不看外观的话,确实很好吃,点点头又夹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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