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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作者:白日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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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处于绝望中的人,就像是溺水的人,只要看到东西浮着就会伸出手拽住它,把它看作是救命稻草。这些被洪灾泛滥所带来的阴影所笼罩的诸人,这么一听,自然是积极地配合。生怕落后一步,就没了自己得一口吃的。
  仅仅是告示贴出不到一个时辰,就不断有人来到县衙里报了五人各自姓名,并且领了伍长身份牌。
  这些牌子也都是由何晏平号召县衙里所有的人一起赶制的,不一定要是木牌,其实就是用较为坚硬的纸板做成的,写着几人的名字。然后留下好大的空隙用来盖章。粮食紧缺,即使何晏平从县衙的粮库里搜罗出大量的粮食,足够七八百人吃上四五日,但是还是不够,这种情况不是短期,需要精打细算。
  所以何晏平把本来一个人吃一餐的分量掰成了两半,尽力争取多吃几天。而他,要去向本该要对这些人负责的人,去索回本属于平县人应得的东西。
  但他被人拒绝在了门口!
  *****
  最近皇宫内的人,大概除了皇帝贴身的侍从路姑姑和李福大总管,所有人的日子都很难过。就算是后宫的妃嫔也不例外。
  对于妃嫔来说,陛下不仅减少了翻牌子的次数,而且从不留下过夜,妃嫔们总是会被明帝挑刺,不论是香粉过浓,还是菜肴不合口味。
  而对于宫内的内侍来说,陛下心情不好,终日里低着气压,然后宫人们就更加容易因为紧张而出错,而陛下的惩罚总是比往常来的更重些。不仅如此,有些职位微妙的宫人,还得夹在大臣和皇帝中间,承受来自双方的怒火。
  所以,明帝陛下身边的侍从们都很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得陛下不快。
  因为明帝陛下很烦躁。
  你道是为何烦躁?
  自从何晏平离开京城前往平县,他出于不放心,就特意拨了两个空闲着没出任务的暗卫给何晏平。美曰其名是为了保护他,实际上,是为了时时刻刻能够掌握他的最新动态。
  这样,他才只能够隔个四五日收到一封关于他的信件。
  没错,他送出去的皇宫暗卫实际上就是他派出去的间谍。
  这个任务从暗卫被赐给何晏平起就开始执行。他最近最大的期待就是等着收信,而他的心情也总是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起起落落。
  刚开始知道何晏平因为旅途劳顿,不能够适应,所以连日里因为马车颠簸而呕吐,甚至还发了高热,卧床三日不止,他就有些神思不属,食不知味。后来,知道他身体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在吐了,心情才好了起来。
  可也没好上多久。因为后来收到左七和左九传来的消息,他才直到原来地方官吏如此放肆。他拨下去的几十万两银子竟然就这么大了水漂!全吃肥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肚子,将他们养的膘肥体壮。而何晏平,他心心念念的人还因为吃了宛郡郡守的闭门羹,在春日还刮着寒风的早晨上瑟瑟发抖以至于回到平县后竟然生了病。在那样简陋的地方,就连大夫都没几个,更别提好些的大夫了。要不是左七连日赶去康城请来了一位大夫,何晏平还不得病重!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怒火就几乎是难以自抑!
  就这他已经要容忍不了了。可后来,却发现是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个宛郡郡守李延平的什么女儿竟然还敢觊觎他,想要留下他做女婿,说什么郎才女貌,若是不留下入赘他们李家,就不给他们放粮!
  简直岂有此理!这真是好大的狗胆!朕拨下去的灾款竟然成为了威胁别人的筹码。
  他就是养了这样一群胆大包天的官吏,日日阳奉阴违,把受着难的百姓放在一边,自己却是大摆筵席,日日里笙歌不断。
  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
  当初还以为这种事情在他就位期间不会发生,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果然是平日里掩藏的很好。什么微服私访?行踪早就泄露了吧。
  也幸好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把尚方剑给了左七,让他顺便带去。当时只觉得要是遇到了什么阻力也可以用上一用,谁知道这阻力简直是大若重山!若是没有这剑,指不定还要不来银子,没有银子更别提去派人去别郡购买米粮了。就这,还差点赶不及,幸好民众断粮没多久,若是没有那把剑,百姓不是被水冲死了,这下更好,是饿死在自家房子里。
  明帝背着手在上书房内踱着步子,表情阴郁,神色烦躁。
  又适逢内监禀报,说是张丞相觐见。
  怒火冲天的他一时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本来还准备召见,可眼睛一扫,突然意识到这张丞相的另一重身份。
  明帝几乎气的要将桌子上的奏折给扔出去了,但手伸出去了又是拐了个弯,一袖子将盛着上好的贡茶的瓷杯给扫在了地上。
  那老东西还有脸来?他是不是忘了那个什么李郡守不就是他好夫人的嫡亲弟弟,哼!
  “就说朕忙得很,没空见他!”
  那内监听到房内传来瓷器破裂的清脆声响,不禁瑟缩了一下,但没奈何,还是得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丞相大人。他从僵硬的脸上挤出几分笑容,陪着笑对仅仅是这几日来就显出老态的丞相道,“陛下正忙着,不便接见大人。”
  换个人都该要烦躁。每日里来见陛下都被拦在门口。
  这张丞相走了的时候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自己夫人的弟弟竟然如此不知收敛,这拨下去的几十万两赈灾银子,真正到位的十不存一。不仅如此,平县作为这次洪灾的重点肆虐对象,早已成为京城多双眼睛的焦点,甚至为了治理平县还把今年的状元郎给派下去了。他都已经派人通知他了,可他竟然因为地方小就自作主张的把钱给吞了,还花钱如流水。完全不知节制。就算没有何晏平等人捧着“斩奸佞”的尚方剑来向他讨要,按照这情况,一直这么下去,终日里惶惶不安的百姓也要暴动。到那时候,谁脸上也别想好看。
  这也罢了,虽说几十万层层剥削下去,怎么说到宛郡的也有一二十万两,他怎么就能在一个多月内把银子花得只剩下区区数万两!
  这个蠢材!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家里那个婆娘整日里要挟他做这做那,拿着年轻时候一个不小心落下的把柄,那日会有今日。
  就怕他张宜宦海里沉浮数十年,一辈子的小心谨慎都要毁在这两人身上!
  他一拂袖子,也走的怒气冲冲。
  明帝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宫人陪着小心地收拾满地碎片,也觉得自己最近火气是大了点。他又拿起两日前收到的信件。
  里面除了些了让他愤怒的一些东西外,还是有些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比如说,何晏平懂得将平县诸人打散了,然后五人一伍,由伍长前去领粮食。
  再比如,他和平县诸人一起同食同寝,一起奋战在建设平县第一线。他不像往常一样打造堤坝防止洪灾,而是开源节流,给洪河开条新的河道,不仅解决了洪河泛滥的问题,而且还能够灌溉良田。
  可是——
  竟然有不开眼的女人想要勾引他?
  朕不允许!
  看来朕还是应该微服出巡一番,体察民情,好好整顿这些大小官吏,嗯,顺便拐到平县去看看何卿过得怎么样。
  对,就这么办!
 
  私访
 
  当府衙里的管事张叔急急忙忙满头是汗的跑来告诉何晏平,府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的时候,何晏平正挽着裤腿,弯着腰,满脚泥泞地深一脚浅一脚在洪灾过后几乎成为了沼泽的田地上艰难的跋涉。
  对,就是田地。
  在洪灾泛滥之前这里是一块经过历代耕种后肥沃的良田,刚刚拨了种,承载着整个平县百姓对来年的希望。
  何晏平正在审查附近的地形,以及洪河分流后的朝向问题,所以最近几日都带着人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勘察着。
  直到张叔到来。
  “尊贵的客人?”何晏平直起身子,用还算干净的手肘试了一把汗,精力并不集中在张叔这里。在他看来,现在洪河就是最尊贵的客人,他的头等大事。
  张叔在吸着他脚的地里走了一步,靠近何晏平,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陛下来了。”
  “哦……什么?”
  何晏平开始还不以为意,然后才醒过神来,他不是幻听了吧?
  “张叔,你……你是说……”何晏平张口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张叔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地点着头,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平县人,他从没有幻想过能够见到天子的圣颜。可世事就是这样无常,他从没想过,可就是见到了;有的人想了一辈子,却一面也不得见。
  “我、我马上就去!”
  可是何晏平走了几步,脚上黏重的力量突然让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形。
  他原本白皙的脸在近两日与太阳的亲密接触中略微黑了些,但却还是能够很鲜明的看出涨红了的面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布的衣裳上沾满的泥巴,以及……
  “张叔……他、他来多久了……”
  “来了半个时辰吧。”
  *****
  再不愿意见,何晏平还是不得不间。作为一名臣子,怠慢圣上可是一件大罪。
  当他见到陛下那副尊贵的容颜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讶异让得他的脚一软,羞愧的跪在了地上。
  “臣何晏平叩见陛下,皇上万……”
  “何大人,”明帝朱瑞打断了对方的话,“这里没有陛下,只有你的表兄朱鹤。”
  朱瑞快步上前想要搀起对方,但却被避了开去。
  “臣、臣……弟身污浊,恐污了表兄的手。”何晏平局促的红着脸,摆着手自己站了起来。
  朱瑞惊愕,“何……表弟,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这一路赶来,用的是最好的马,走的是最平整最便捷的通道,来这里的速度几乎比何晏平快了一般。因为他身体好得很,早年的军旅生活给他打下了烙印,何晏平这种文士拍马也赶不上的。所以,就连左七和左九都不知道他来的消息。自然,密信也就没有传到朱瑞的手里。
  他此刻正不解的看着自己秀美整洁的何卿浑身泥巴的站在他面前,几乎不敢相认。
  “臣……弟在洪河边勘察地势。”
  即使圣上说现在是表兄弟关系,何晏平还是不能够放开手脚,低垂着头,侧站在对方旁边,不敢站在陛下面前。
  “哦?”
  “经弟数日里来的观察,洪河自枫郡流到这里,地势自高而低,若是再有个连日暴雨,很容易再次引发大水,所以,弟认为,应该开源节流,引众人开挖一条新的河道,将洪河的水分走,既可以灌溉良田,还可以避免多雨的日子里洪河再次泛滥,百姓流离失所。”
  朱瑞只是一听,立即面上泛出喜色。即使他没专门研究过如何治理水患,但还是一听就懂。往常那些修筑河坝与今日所听之法相较,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好好好,为兄就等着宴平表弟的好消息了。”
  他拍着何晏平的肩膀,不期然,手下的人立马僵硬了。
  “表兄这次来……要待几日?”
  “为兄也不确定,四五日吧。”
  何晏平苦了一张脸,这平县现在狼藉一片,百废待兴,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地泥巴和残垣断壁,就连吃的除了刚刚从隔壁郡府购置来的各种米面,也没什么油荤可以供陛下吃上个四五日的,勉强凑上个一二日都已是极限了。
  “……啊,表弟不必忧虑,你们吃些什么我就跟着吃,不过四五日,也换些翡翠白玉汤来吃些才好,换换口味,你说是也不是?”
  何晏平正想说哪里来的“翡翠白玉汤”,抬头却看到了自己的“表兄”一脸调侃的对着他眨着眼睛,他恍然,不禁露出了笑,这“珍珠翡翠白玉汤”他还是能够提供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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