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回首苦笑,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关于这段,顾颜夕自是不好意思说与千夜旬听。
“旬,我们去这家妓院吧。”
眼前的佳苑楼装潢奢华,且位于花街的最末,想必这就是最好的一家妓院了。
“两位客官生得真是俊俏,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告诉我,我定会为两位安排最好的伺候。”老鸨意外的年轻貌美,略施粉黛,身上的香味也是淡淡的。
“什么意思?”顾颜夕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傻傻的问道。
“哟,原来小公子却是未经人事,放心,我保管公子过了今晚还想再来。”
千夜旬见状,低首附耳于顾颜夕的耳旁粗略解释一番。
“不用了,谢谢。”顾颜夕红着脸颊,连忙拉着千夜旬往外走,“旬,我们走吧。”
转身那一刻,千夜旬看到二楼那个左拥右抱的男子,一身华贵,尽管身处妓院,面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真是有趣得紧。
隐约听到有人细语,那人是丹禾城的首富,而他身边的女子是妓院的头牌。嗤笑一声,牵着顾颜夕的手离去,这种污秽之地,不适合顾颜夕来,只是耐不住他的好奇,才答应带他来看看。
“二位公子下次再来呀。”眼看到手的银子飞了,老鸨不禁有些郁闷,但依旧笑颜相送。生意嘛,也不差这一桩。转身又兴致高昂的招呼其他客人。
远离了花街,顾颜夕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熏死我了。那种地方真是有损风化。”
“小颜,可后悔去了?”
“没有。”顾颜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逼近千夜旬,“在宋府你曾问我有没有去过勾栏院,莫不是你以前去过。”
知道爱人是在吃醋,千夜旬心里甜滋滋的。决定逗弄他一番。
“曾经去过。”
“那你。”后面的话问不出口,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结果。“算了,没什么。”顾颜夕说罢,情绪的低落的继续朝前走。
千夜旬很喜欢见到顾颜夕吃醋的表情,却不包括他的失落和忧伤。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顺势将他拥入怀里,低首亲吻他的脸颊,“我只有你一人。”
闻言,顾颜夕心中转忧为喜,紧紧回抱住千夜旬的腰身,埋首低低的笑了。
“初游人间,对什么都好奇,那时刚交了几个富家子弟,他们约我去勾栏院喝花酒,一踏足勾栏院,就因为受不了里面的奢靡场面和浓得熏人的香味,便转身离去。这算不算去过?”
顾颜夕不语,虽然千夜旬游历人间千年,自己并未参与,但以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二人在外面闲逛许久,来到一座小桥边,一位老伯正在卖面条,简单的素面,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坐了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吃面。
寻了干净的凳子坐下,老伯立刻上前招呼,因从未有过如此贵气的客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公子,老朽这里只有素面,不知?”
“老伯,给我们煮两碗素面吧。”顾颜夕微笑道。
“公子稍等片刻。”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来,虽是素面,却很香。尝了一口,意外的好吃。
“旬,你在看什么”顺着千夜旬的眼光看去,只来得急看到一个背影。
“那人在佳苑楼出现过,有鬼气缠身。”
“那我们去追。”顾颜夕听到鬼字,一下就兴奋了。
“不急,我已知晓他的身份,明日再查不迟。”
“什么身份?”
“这城中的首富。”
“二位公子说的可是徐老爷?”
千夜旬点点头。“老伯可知晓些什么?”
“徐老爷本不是丹禾城的人,十几年前搬入城中,半年时间和当时城中首富的独生女儿成亲,从此成了丹禾城的首富。不过徐老爷可不是个善主,家产巨大,却比不得他岳父的心慈仁善,虽不至于欺压百姓,但是做生意的能有几个光明磊落的,城中好几个富贵人家都因为他落得家破人亡。”
若没有欺压百姓,为何老伯会是这般语气,似乎在诉说为什么姓徐的不遭报应。
“多谢老伯告知。”千夜旬将面钱递给了老伯。
“二位公子慢走。”
“旬,明天我们去会会他,你不是说他身缠鬼气,就以这个为借口。”
“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犹记得构思迷镜的时候,我和弟妹正在吃饭,突然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就给弟妹讲,然后让他们给我建议,虽然弟妹才小五和小六,不过,小家伙们思维挺活跃的,给了我不少的灵感。
☆、迷镜(三)
天色微亮,顾颜夕被腰间酸涩的疼痛扰得无法入眠,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见千夜旬仍在睡觉,便干脆睁开了双眼,精致的眉目,安静的睫毛,薄而淡色的唇,优美的弧线,引得人只想品尝。
怎么都看不腻的容颜,顾颜夕轻轻的侧躺着,小心的不弄出大的动静,搭在腰间的手臂,即使压得腰有些难受,也不舍得移开。
眼神停滞在千夜旬的唇上,他爱对自己撒娇,总是有让自己心软的理由;他虽然高贵冷清,对自己总是温柔宠溺;他道行高深,不喜污秽,甘愿陪着自己行走城镇与乡野之间。
他让自己心沉沦下陷,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他让自己如此迷恋,每看他一眼,就觉得更爱他一点,每听到他的爱语,就觉得心要融化般开心得无措。
顾颜夕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千夜旬,只觉不够,移了身子,细碎的吻渐渐落在千夜旬的额上,鼻尖,最后在唇上辗转难以自抑。
千夜旬在顾颜夕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便醒了,只是装睡,静观其变。心里因顾颜夕热情的举动而雀跃着。闭了眼,忍住回吻的冲动,任由顾颜夕亲吻。
腰间细微的动作,让顾颜夕以为千夜旬醒了,仿佛被抓包的心虚,令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千夜旬的睡颜,与之前无异,这才放下心来。
刚躺回千夜旬的臂弯,搭在腰间的手,便轻柔的揉捏起来,适当的力道,直让顾颜夕舒服得轻呼出声。
“小颜。”千夜旬凑过去,在顾颜夕的唇上浅啄一下,“早安。”
“早安。”顾颜夕微红了脸颊,不是因为昨夜的大胆,而是刚才的偷吻。
“还疼吗?”千夜旬施了法力继续揉捏着,心疼道。昨夜做得那般疯狂,顾颜夕定是辛苦不已。
“好多了。”顾颜夕笑笑。
千夜旬揽了顾颜夕的腰,紧紧的拥着,手下细腻的肌肤,温润的触感,都让人舍不得放开。
两颗心跳在沉静中咚咚作响。
相拥许久,窗外已经泛白,千夜旬望着颜色逐渐亮起来的纱罩,突然心中一阵兴奋,拉开了顾颜夕,温柔的注视着他错愕的脸颊,未待对方出声,便封住了他的唇。
霸道却不失温柔,千夜旬勾着顾颜夕的舌纠缠,细细的描摹着顾颜夕嘴唇的形状,时轻时重的触碰,激动顾颜夕一阵颤抖。
(......)
“小颜真的很美。”千夜旬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顾颜夕的嘴唇,手下也动作着。
云雨初歇,天色大亮,顾颜夕懒懒的赖在千夜旬的怀里不肯起床,享受着千夜旬温柔的按摩。
“旬,那些女子定会抱怨我失约了。”
“不许想着她们。”千夜旬故作吃醋的模样,捏了捏顾颜夕的脸颊。
“我的心都是你的,只是我觉得答应她们却失信,终归是不好的。”顾颜夕知道千夜旬是故意的,倒也配合他。
“再躺一会起床,吃完午饭,我们再出门,如何?”
“嗯,还是去那里卜算。我就不信他不上钩。”
千夜旬好笑的摸摸顾颜夕的脸颊,搂紧了他,继续为他揉捏。
二人吃过午饭,这才慢悠悠的出门。
刚到出摊的位置,就见一群女子早已等候在此,看见顾颜夕穿着道服出现,身边还跟着倾世容颜的公子,都不禁看傻了眼。
顾颜夕轻咳几声,拉回了女子们的思绪。女子眼中对千夜旬的倾慕,顾颜夕并不会因此不开心,也不会有把千夜旬圈起来一个人欣赏的冲动。
自己的爱人,这般风姿,这般迷人,即使红尘诱惑岂止千万,他的身心都属于自己。这般的自傲感,无疑胜过任何成就。
都说女子的心思敏锐,昨日那个大胆的女子目光流转于千夜旬和顾颜夕身上。
“小道士,你们这般打情骂俏,岂不是要羡煞旁人。”女子打趣道。
“什么,小道士和那位公子竟是断袖之情。”
“哎,没希望了。”一女子抚额故作叹息。
“少装了,谁不知道你喜欢柳俊,喜欢得寻死觅活。”旁边的女子轻撞女子的肩膀调笑道。
一时间,女子们因为一句话而热闹不已。
面对女子们大胆的调侃,顾颜夕很不适应,脸颊微红,不知如何出言制止。
窘迫的模样倒让那个大胆的女子兴致更高。
“小道士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公子,你艳福不浅哟。”
“自然。”千夜旬揽了顾颜夕的肩膀,偏首欣赏着爱人羞赧的模样。
“你们若是不看姻缘,我便走了。”顾颜夕故意严肃着一张俊脸。
丹禾城的女子比其他地方的女子要豪爽一些,既有小女儿的贤淑姿态,又带着点江湖侠女的不拘小节。
女子们一听,愣了片刻,又开始调笑顾颜夕。
“小道士害羞了。”
“竟然拿这个威胁我们,太可爱了。”
女子们掩嘴偷笑,玩闹得顾颜夕无从招架。
“你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还不许我们调侃你几句呀,赶紧坐好替我们算姻缘吧。”胆大的女子话一出,其他女子倒也安静下来。
顾颜夕无奈的叹口气,乖乖的坐好替他们算姻缘。
“你的情路不顺。”顾颜夕望着带头调侃自己的大胆的女子。
女子相貌清秀,双眼灵动照人,俏皮的笑容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藕粉色的裙衫外罩了一件淡绿色的纱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我叫唐晓宁,你呢?”唐晓宁没有在意顾颜夕的话。
“顾颜夕。”
“他呢?”唐晓宁望了一眼千夜旬,笑问道。
“千夜旬。”虽然不知道唐晓宁意图何在,顾颜夕还是据实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好般配。”
“谢谢。”顾颜夕只觉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特别可爱。
“我今年十五岁了,你呢?”
“十六。”
“哇,你好厉害。比我大一岁,就能当道士了。”唐晓宁惊讶的捂嘴道。
顾颜夕失笑,学道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唐姑娘,你想我为你卜算什么?”
“我不想算什么,不过,我想你替我朋友卜算一下。”
“生辰八字。”
“乙亥年一月辰时三刻,王潜。”
顾颜夕凝神卜算后,微微皱眉,“你朋友最近运势不好,容易被鬼气沾染而撞邪。但不会有性命危害,也不会大疾大灾。”
提及鬼气,千夜旬想起了徐闲巍,他身上也有鬼气,昨日会面,他心神不宁,许是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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