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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小道 作者:百里浅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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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如果他继续留在原地,会怎样?”唐晓宁听闻鬼气,心中也是着急。
  “若撞邪的次数过多,会导致身体虚弱,休养便可。”顾颜夕见此话不禁没安慰到唐晓宁,她反而脸色泛白,“我给你一道平安符,你让他随身带着,会减少鬼气的侵蚀。”
  唐晓宁接过平安符,拿出手绢,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放在胸口的位置,心跳还是紊乱。
  “他说他撞鬼了。”唐晓宁的话有些颤抖。
  顾颜夕见周围没几个女子,而唐晓宁的话又说得小声,心下有了计较,悄声对唐晓宁说道:“你且等我片刻。我为他们卜算姻缘后,再与你详谈,你无须担忧。”
  温柔的嗓音对此刻的唐晓宁起着安抚的作用。
  片刻后,顾颜夕和千夜旬将唐晓宁带到茶楼的雅间,询问缘由。
  “唐姑娘请说。”
  顾颜夕为她倒了一杯茶,含笑推到她面前。千夜旬则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王潜和我是青梅竹马,他在徐府做小厮。那日戌时王潜与刚回府的徐老爷打了照面,到了亥时三刻的时候,他看到徐老爷不停的在关门,而且徐老爷还说当时是戌时一刻。随后,他竟看到门被锁了。他说徐老爷关门的时候没有锁门,就说话那会,门竟然锁了,这不是见鬼还是什么。”唐晓宁转述时,脸上都有着亲眼所见的恐惧。
  “你说的徐老爷可是丹禾城的首富徐闲巍?”
  “是他。”
  错乱的时间,可以理解为徐闲巍紧张过度,若是如此,他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惊恐不已的事。
  莫名其妙出现的锁,也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你对徐老爷有多少了解?”
  “他到丹禾城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听我爹爹说,他是外来的人。后来与当时丹禾首富的女儿成亲。我只知道他为人并不算和善,不像他岳父那般做善事。”
  顾颜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唐晓宁的说辞与卖面的老伯说辞差不多,“你无须担忧你的朋友,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到聚悦客栈找我。”
  唐晓宁点点头,想开口说什么,又忍回去了,“多谢顾公子,那我就告辞了。”
  唐晓宁福了福身,与平常闺阁中女子无异,少了在街上调侃人的爽快,倒让顾颜夕一时有些不习惯。
  “唐姑娘,慢走。”顾颜夕将唐晓宁送到门口。
  唐晓宁规矩的走了几步后,双脚并拢,向前小跳一步,回过头俏皮一笑,“下次见到我就叫我晓宁吧,唐姑娘听着太别扭了。”说罢,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顾颜夕失笑,原来这丫头是在表示不满,自己一口一个唐姑娘的叫,恰好又是她不喜欢的。
  “小颜,这丫头挺有趣的。”
  “是呀,别看她之前还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又恢复如初。”
  “小颜,你让流月查的事,查得怎样了。”
  顾颜夕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流月。急忙唤出流月。
  “流月。”顾颜夕自知理亏,赶紧拉着流月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并双手奉上。
  见此状况,千夜旬不禁掩嘴偷笑。
  流月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对顾颜夕的殷勤行为视若无睹。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既不说话,也不看顾颜夕,只是把玩手里的玉佩。这玉佩还是顾颜夕十三岁送予他的。
  “流月,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顾颜夕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流月的脸色,一问出口,自觉不对,可又收不回来了。
  皱着一张脸,侧过头望着千夜旬,奈何千夜旬也没办法应对流月。
  果然,流月脸色更冷了,站起身面对顾颜夕,勾起一抹微笑。
  “昨夜我回来本想告诉你事情查得如何,只是听到一些声音,又走了。”
  顾颜夕从来没想到流月第二次笑竟如修罗,也因流月的话,脸颊泛起微红,不自觉地偏了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渴了。”流月收回笑,淡淡道。
  顾颜夕立刻又给流月倒了杯茶。
  “十八年前,徐闲巍带着大批金银珠宝来到丹禾城,他的身世竟无从查起。民间相传,他是渔家出身,遭逢大雨,整个村子都被水淹没了,无一幸存,而他当时是因为跟着他娘亲去亲戚家才幸免于难,可惜,他娘于第三年病逝。”
  “那他的钱财如何得来?”
  “没查到。只说当年他一进丹禾城就是大张旗鼓,开始做的倒是文房四宝的生意,由于他相貌英俊,学识渊博,才攀上了当时丹禾的首富,结为亲家。成亲后,他才没做文房四宝的生意,反倒做起了茶叶的生意。”
  “听说他为人并不像他岳父那般救济百姓。那他可得罪过谁,或者说做过什么让百姓愤怒的事?”
  “不曾。他与丹禾城的达官贵人交情都不错,虽然不会救济百姓,也没压迫过百姓。”
  “徐闲巍家乡遭逢巨变,此后他与他娘搬到其他地方,怎么会查不到他的身份?”顾颜夕疑惑的望着流月。
  “据说因为家贫,他们住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也没几户人家认得,后来徐闲巍要去考取功名,从此杳无音信。”
  “照此说来,他的身份竟是无人对证了。”顾颜夕喃喃道。
  “倒有些蹊跷。”千夜旬插言道,“这人的身份和钱财都显得来路不明。”
  “夕夕,你说徐闲巍身上有鬼气,怎么去查他的身份?”流月有些不明白。
  并非所有冤死的鬼都会找债主讨债,孤魂野鬼也有可能因为缠上凡人而致使他们身体衰弱而染上鬼气。
  “我只是猜测。”
  “你准备怎么查?”千夜旬问道。
  “隐身去徐府查。”
  千夜旬点点头表示同意。
  “夕夕,我累了。”流月淡淡的说道,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你休息,我们去查。”顾颜夕一张笑脸凑到流月面前说道。
  见流月走出客栈,顾颜夕才舒了口气,这次流月真的是生气了。
  第一次见他笑是十三岁的时候,自己与浅白师兄去捉鬼,事情完成后,路过钰轩阁分铺,就亲自挑了快玉佩送给流月,当时流月笑得好漂亮。
  千夜旬握住顾颜夕的手,没有说话。顾颜夕回首一笑。
  
 
  ☆、迷镜(四)
 
  “夫人,我已经把惜言和挽香赎回府了。”丫鬟神色小心的打量着叶娇倩的表情。
  镜子里面是叶娇倩的面容,似乎又变漂亮了,柔和的轮廓,似乎更显温柔。与她强势的作风格格不入。
  叶娇倩没有说话,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低垂的明眸缓缓抬起,嘴角带着恬静的笑容,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温柔而贤淑的女子。
  丫鬟心中不知是迷惑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夫人最近很奇怪,时而温柔得令人害怕,时而与以前无异。尤其是替老爷纳妾一事,教人如何也猜不透。
  “夫人。”丫鬟压弯着腰,轻声唤了一声,双手交握,不安的揉搓着。
  “嗯?”叶娇倩轻声嗯了一声,似乎不知道丫鬟之前说了什么。
  “夫人,你吩咐替惜言和挽香赎身的事,我已经办妥,不知道他们作何安排?”
  “将他们安顿在东厢房,好生照料。”
  “是,夫人。”
  丫鬟关上门离去,心中总算舒了口气,最近夫人总喜欢对着镜子梳头,只是那笑容,结合她的个性,突兀得让人心生恐惧。
  徐闲巍回到府中又碰上了那个小厮。令人颤栗的记忆又浮上脑海,在外面还不觉得恐惧,一旦回府,就觉得恐惧无处不在。
  “王潜,你跟我到书房。”
  二人来到书房,王潜将门掩好,恭敬的站在书桌前。
  “早上是谁将锁打开的?”徐闲巍思量许久还是决定问这件事。
  “没有谁。”王潜脸色煞白,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直到泛白。
  “什么意思?”
  “夫人一如往常,去服侍夫人洗漱的丫鬟也没有说有奇怪的事,她说根本没什么锁,是夫人从里面将门打开的。”
  “你下去,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小的记住了。”王潜突然睁大了眼睛,手抚上唐晓宁为自己求来的符,一时竟觉得莫名的安心。
  徐闲巍无法忽视心中的恐慌,自白日见到顾颜夕后,一身暗黄色的道服,虽然年纪尚小,但他卜卦时的沉着稳重,倒让人能以信服。
  顾颜夕为那名惊恐妇女卜卦时的情形在徐闲巍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昨夜的种种又历历在目,夫人诡异的笑容,烧焦的手,上锁的门。
  突然,梦中的笑容突然与夫人的笑容重合,惊出徐闲巍一身的冷汗,背脊冰凉,宛如什么东西顺势而上,徐闲巍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抹去头上的冷汗,脸色显得苍白,紧皱着眉头思索。进丹禾城之前的事,除了自己和那人,是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虽然自己不似岳父那般善心,但也不曾欺压百姓,怎的会招惹那些东西,莫非是什么人记恨自己,若说记恨,商场上的较量宛如战场,胜者生,败者亡,想到此处,徐闲巍觉得这个理由尚且可以说得过去。
  这些人莫不是谋财害命,不对,谋财害命四个字,压得徐闲巍险些没喘过气来。
  往事浮现,是徐闲巍无法摆脱的噩梦,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他临死前惊恐睁大的双眼,满含怨恨,无论过了多少年,每当想起,都觉得背脊发凉,好似他正站在背后,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徐闲巍惊恐异常,猛的转身,只是贴墙的书架,一本本书安静的放在原处,书案上是一方玉石雕刻的砚台,上面是三张荷叶称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还有一朵含羞待放。
  笔架上有几只大小不一的毛笔,静静的挂着。上好的宣纸由一方镇纸压着,纸上描画了未完成的翠竹图,还有一只鸟儿未画上尾巴。
  徐闲巍突然脚一软,若不是两手扶着椅子,只怕就此瘫软在地,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往领子流下。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这般风雅过,虽然做过文房四宝的生意,其实对这些一点也不懂。
  为何不懂,但当自己拿着一方砚台,却能从各个方面品出它的价值所在。这种矛盾的存在,仿佛身体里存在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真正的风雅,一个却是什么也不懂只会附庸风雅的废人。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徐闲巍的肩膀,轻轻的,却让徐闲巍的心瞬间冰冷,眼睛惊恐的瞪着前方,嘴张得很大,想发出声音求救,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
  有一股鲜血顺着手蜿蜒而下,直入徐闲巍的脖子,有一两滴从领子滑落,啪的一声滴在徐闲巍的手上,浓稠的血液,滴落的声音明明很轻,却重得让徐闲巍险些晕过去。
  身子僵硬到连打颤抖做不到,冰冷的体温狠狠的挤压着唯一鲜活跳动的心,狠狠的□□,势要把它从悬空的位置扯下。
  手慢慢的从徐闲巍的脖子移到他的胸膛,一双修长的手,冰冷而苍白,挂着鲜血,显得妖冶。
  突然一具身子贴了过来,接着是脑袋,轻轻的靠在徐闲巍的脖颈处,冰冷的脸颊,鼻翼显然没有丝毫热气。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靠着,许久不曾动作。
  徐闲巍能感觉到那是女子的身躯的,似有寒气萦绕扩散,她不动,他亦不敢动,只能保持动作,许久许久。惊恐已经无法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女子一缕青丝滑了下来,扫过徐闲巍的脸颊,徐闲巍身子猛的一顿,惊恐到心都痉挛了,暗中抬了抬身子,绝望的发现,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使不上力,软得狠不能立刻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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