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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徒 作者:眠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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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乔装改扮 三教九流

  云拓浸yín画技多年,说出来的话不得不令江眠信服,即使不太了解但他相信对方的眼光不会出错。同时,江眠心中的困惑更加深了。
  “你是说?”
  “我在宴会上看到的是一幅千秋贺岁图,乃是十年前京城画家大师廖大家的作品,画中某种技法和韩子略……不卓韦的正是一致。若是其他人我并不会好奇,但据传廖大家早已多年不收徒,他的弟子中并没有符合卓韦年龄的人,唯有……”云拓顿了顿,在江眠变幻莫测的目光中,吐出了下一句话,“唯有十年前被抄的望族韩家末子,当年拜在了廖大家门下,但是……当年的韩家小公子应该早已死了。韩家本事清流望族,为天下学子仰慕,结果却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竟然想要联合逆臣篡位!”
  竟然是这样!
  江眠愕然,结结巴巴问道:“你确定?”
  云拓倨傲道:“自然。”
  江眠从未想到韩子略的身世竟会是如此,平日见他确实是自有一副温文尔雅渊渟岳峙之态,本以为必定是哪里的世家公子,没想到确实个早已破落的世家。
  作乱者,理应诛九族!
  韩子略,也是个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人。他能够以卓韦的身份在天子脚下,朝堂之上如鱼得水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云拓所说是真的,对于韩子略身份的猜测也是真的,
  那这件事本身就带上了某种更加复杂的意味。
  江眠仿佛感到,自从认识了韩子略,自己就在一步一步走向某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他有摆脱的机会,却在那个人面前,在那一声一声的,带着调侃意味的“小捕快”呼唤面前,毫不迟疑地被卷入其中。
  只因为那个人。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去查证的。”
  云拓听到并没有生气,他认识江眠多年,知道对方做事一向谨慎求证,断不会因为自己的片面之词下了论断。
  云拓从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出江眠此时心中波涛汹涌,但是他仿佛有些明了,江眠此时已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决断,他深深地看了江眠一眼。
  “若是发生什么……我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云拓明白江眠性情,看起来和和气气任谁都能欺负,但是心中自有衡量的标尺,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能在乌炀镇当着捕快——尽管云拓不想承认,但是江眠确实做得很好,颇为受到百姓的敬重。
  “你好自为之。”
  最后抛下这句话,云拓也匆匆离开。
  看着云拓的背影,江眠苦恼地揉了揉眼角。
  突如其来的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脑中似乎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但是现在的他还需要细细整理这一切的线索。
  ※
  云拓来访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作为故人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蕴王府内,听着属下汇报此事的蕴王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玉杯,冷声道:“继续盯着江眠。”
  “依属下之见,那不过是区区一个江南偏远小镇来的捕快,纵使他是沈言渊的徒弟,初来乍到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暗卫疑惑地询问,“王爷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他服侍蕴王多年,忠心耿耿,但仍旧是猜不透蕴王的心思。
  蕴王嗤笑了一声:“你只看到表面,江眠此人,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但他相继与闻雪郡主,沈言渊还有……韩子略扯上关系,牵扯甚多。加之他可是沈言渊当年失踪后收的徒弟,这个老狐狸当年竟然在救了人之后遁走,隐姓埋名在那样一个地方……哼,他虽然不过是一个武夫,但颇得皇兄器重,若是……”说道最后他喃喃自语了起来,一想到某人胸口一阵发闷。
  “罢了,你下去吧。”
  他挥手让属下退下。
  “是。”
  暗卫回了一句,便要走开,转身之时,他听见蕴王沉声道:
  “我倒要看看韩子略,逃过了当年的局,如今还想施展什么手段!”
  
 
  ☆、第七章 沉璧(中)
 
  廖大师早已闭门多年,外传大师虽然为人温和,但骨子里高傲,鲜少有画流传出来。他为了不让自己的画流落到那些附庸风雅之人手中,每一幅画的主人是谁都必要事先细细考究,入不了眼的绝不讲究。这样的人,这样的画,但凡有人手中有他的作品必定是要好好炫耀一番,但这也不是任谁都能见到的。
  江眠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清除怎么从画中看出什么,他只知道这些年凡是牵扯较大的案子,必定会由他师父经手。韩家一案,远在十年之前先帝驾崩之时,那时正好是沈言渊不在的时候,但尽管如此,这案子的卷宗必定是在府中仓库里头的。
  半个月后正是当今圣上即位整整十年的日子,由蕴王提起要大肆操办一番,那天也要举行祭天大典。最近沈言渊忙着安排宫内巡逻布置,无暇看顾江眠,顺带着还让江眠掌管府内的事务。
  江眠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极好机会,但他担着师父的信任还是心中有愧。只是他决意要弄清这件事,便也不管其他,只道今后必定好好孝敬师父。
  若是沈言渊知道他这不成器的小徒弟有这般想法,恐怕是要哭笑不得。
  库房中堆积了十年的资料,也不是能一下子找出来的。好在府内一向秩序井然,有专门的人负责整理,分门别类。跑去库房,江眠找了个理由遣开人便心安理得地找起自己需要的东西。
  只是这看下去他的眉头愈加紧锁。十年前朝中动荡,竟连卷宗也比平时的年份多了不少,厚厚的一堆又积攒了不少尘土,搬出来放在桌上,都能引起沉重的响声,令尘土飞扬。
  江眠皱着一张脸,细细看了起来,这一看,竟然从早看到了晚,直到打更声响起,蜡烛滴落的红泪渐渐溢满了烛台,他才恍惚抬起头,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穴道。
  这里竟然没有韩家一案的卷宗!
  这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此案牵扯甚多。
  江眠隐约间似乎察觉了什么,他虽没有找到卷宗,但却把当年京城内大大小小的案子看了个遍。可怜他本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生平头一次看了这么久的字,饶是当年被师父压着识文断字也没这么苦过。
  好在还是有所收获的。
  尽管韩家的痕迹被刻意消去,但从当时发生的其他事中还是能窥看一二。江眠同时还注意到一个现象,十年前,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皇位之争渐渐明朗。
  当今圣上乃先帝嫡子,当时最大的竞争者是身为长子的大皇子。本朝并没有立嫡不立长的传统,纵然身份上是如今的衡帝更胜一筹,另一位皇子战功赫赫,在武将当中拥有十足的威望,就算是江眠,也听说过这位皇子击溃边疆来犯敌军,对他是景仰非常。
  韩家书香门第,在文人之中威望甚高,家主乃是先帝亲自请来教导皇子的,其中。可以说,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家族,无论当时即位的是谁,都会恭恭敬敬将他视为老师。而韩家却被人揭发指证和大皇子串通,与敌国勾结。这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不等先帝震怒,天下文人抢先联名上书,表示愿意相信韩家的清白。然后随即一桩接一桩的证据□□裸地摆在了天下百姓的面前,大皇子是否牵连还有待考证,但韩家是逃不了这株连九族之罪。
  这之后,大皇子任何的行为都无法抵消他在先帝心中的猜疑,就连之前追随他的人的态度也暧昧不明起来,甚至果断放弃了他重新站队。
  十年后来看,这件事在当年闹得天一下皆知,但其中到底又有几分真假却不得而知了,毕竟,那份详细记下这件事的卷宗不翼而飞了。
  “你可需我帮忙?”
  江眠一惊,竟有人不知不觉在屋檐上扒开了一块瓦片,朝下放出清亮的询问声。
  “谢兄,你还是走大门吧。”
  听到声音再加上那样灵巧的身手,江眠迅速确认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他抬起头看去,果然从瓦片缝隙处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谢青衣哼哧哼哧地落下来,大摇大摆推开前门走了进来,先是惯例地嫌弃了一下落满灰尘的椅子,掏出手绢细细擦拭了一番,才坐下来斜睨江眠。
  见他这表情,江眠自知理亏,道:“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
  谢青衣看他呆呆傻傻的不耐烦挥手道:“算了,要不是那人是你师父,你也惨了。”说完他一瞪眼,“不过你倒是都没来找我了。”
  江眠张口欲言,也不说他回到之前两人落脚客栈的时候谢青衣早已不在,只是诚心诚意道歉:“这事是我理亏,明日必将请谢兄一顿。”
  谢青衣一听眼睛都亮了,搓手道:“你是沈言渊小徒弟的话和我也算自己人啦,不过就算是自己人也要好好请我吃一段是吧好兄弟。”说完大笑,江眠听他话中有话刚想问起,就被打断。
  “说起来,我上回没帮你成功,这回说不定倒是可以。”
  “谢兄何出此言?”
  江眠闻之精神一震,熬到此时本来浓重的睡意立刻消散了。
  谢青衣道:“你可知这卷宗存放的地方通常有两处。”他见江眠急切地看着他,悠哉道,“这一处啊,放着普通的案子,也就在这。虽然普通,但若你不是沈言渊的弟子恐怕也是进不来的。而这另一处,通常事关机密,又掌权人收着。我估计你想查的就在那里。”
  江眠道:“谢兄知道我想查的是什么?”
  谢青衣看江眠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顿时冷汗冒起,正是他这种盗贼遇上捕快也还是有种天敌般的感觉,更何况是江眠这种关键时刻分外机敏的。他强装镇定,心里却把某个让他来的人痛骂了一顿:“那是自然。”
  “你是说那份卷宗在我师父那里。”
  “是。”
  “你……”江眠欲言又止,他大概猜到谢青衣想说什么,神色古怪地瞥了对方一眼,“我师父……脾气不太好。”
  我当然知道!
  谢青衣在心中暗暗腹诽,面上还是一片气定神闲:“我这样的神偷什么偷不来,你且看我了。”
  “那就,多谢谢兄了。”
  ※
  江眠没想到,谢青衣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不过一天就将东西偷偷送来了。
  确认过师父此时不在,也没发现东西不见,江眠还是有些惴惴不安,难得做坏事,还是对师父,想起幼年时的回忆,还是有些惶恐。不过——
  他脑中蓦地闪过韩子略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翻阅了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看完了,这几页纸承载了一个世家望族衰落的过程,其中又包含了多少血泪。江眠看后心中有些沉重,但当他看到那个当年揭发韩家谋乱的官员的名字时,心中骇然,那名官员自那以后便辞官回乡,可是这一两年又接二连三遭遇巨变,最后竟然也落得个抄家的下场。
  卷宗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出了,那人就是当初韩子略假借谢青衣名义盗取绮罗岫的官员张起!
  证据摆在了他眼前,如此巧合不由得他不信。
  绮罗岫是韩家之物,抄家之后被赐予了张起,而在十年后,这东西又回到了韩子略的手中。
  而这卷宗,虽然写了大概的过程,却到最后也没表明韩家当年认罪的事实,只道当年诛九族的圣旨一下,韩家老太爷当场吐血身亡,韩家家主更是在牢狱之中畏罪自杀,更遑论其他家眷下场,而唯一寥寥数笔提到的韩家幼子,也只说当年已经处死了。
  江眠紧紧攥着手中的纸,心中发寒,若韩子略真是韩家后人,如今却成为了权倾朝野的臣子。蕴王似乎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而当今圣上,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七章 沉璧(下)
 
  门前石狮子威风凛凛,仗着主人家的光似乎也傲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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