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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携天下 作者:千层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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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强强 江湖恩怨 灵魂转换

    阴云蔽日,一道闪电掠过苍穹。
    天,下起雨来。
    -未完待续-
    
    第66章 第三十四回:墓前恨斩仇人臂,炉下施点烛龙睛
    
    坠入黑暗之际,他隐隐听见极轻地,‘嗤’地一声,随后,空空如也的丹田内,竟而涌入了一股温热之气。
    一片混沌中,他无意识的启唇喃喃:“……涅槃珠。”
    
    第三十四回:墓前恨斩仇人臂,炉下施点烛龙睛
    
    一名侍卫在前引路,将木风与阮天钧带至一处荒园,二人四顾之下,只见园内树木光秃,杂草丛生,几间屋舍亦是朽烂不堪,门扉窗棂皆被虫子蛀得不成形状,显是空置已久,又无人打理。
    实难想象,金碧辉煌的左贤王府,竟有这等衰败萧条之地。可左贤王既约众人相聚于此,到了这刻却又为何不见其他人?木风骤起疑心,瞥眼向阮天钧传递神色,暗咐他小心提防。
    领二人来到一间旧屋前,侍卫从腰间摸出钥匙钻入锁眼,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落下一层灰尘。进得屋中,那侍卫手脚麻利的搬开桌凳,又将一幅悬在墙壁上的佛画摘下,在墙上摩挲一阵,拇指抵住一块石砖,使劲往里摁去。
    石砖陷入半寸,咔咔两声机簧转动的声响,半面墙壁向上升起,露出可供二人通行的入口。侍卫自取一支火把点燃,率先踏入,木风微一扬眉,却并未多问,举步跟随,阮天钧紧握竹剑,四下里惕望了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甬道既窄且黑,诸多岔路,若非有人领路,绝难畅行,木风数着步伐,起先还能记得拐弯位置,但走之愈深,岔路愈是交错纵横,便是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亦有些头晕眼花。不由心道:修筑这条地道,显是不愿暴露古墓的真正所在,如此小心谨慎,可见多罗克此人疑心甚重。
    跟着那侍卫在甬道里七弯八绕,蛇行里许,又是一刻过去。侍卫将他们领到一扇门前,又从腰间摸出钥匙,开启一道大锁。门后火光灼灼,人声嘈杂,俨然揭榜而来的各路好手均聚集在此,他们或坐或立,相互交谈,眉间颇有不耐之色,显已久候多时。
    隔得老远,便听得一个声音大声叱道:“这杜三少好大的架子,教我们大家伙儿这么干等着,若没胆子来早些支会一声得了,何必浪费大家时间!”嗓门粗豪,正是神武门的乔白。
    众豪听了,多是讪讪而笑,不敢接话,乔白兀自生着闷气,心下嘀咕:这帮脓包,都教那小子吓怕了,真没出息!思及此,一阵疾风袭来,左脸上‘啪’地吃了一记耳光,声音响亮至极。他霍地站起,厉声道:“谁?”
    木风负手缓步,踏入门来,一贯地白衣若雪,一贯地翩翩潇洒。“乔大侠这是在数落杜某么?”
    乔白心中咯噔一下,未及答话,右颊上又挨了一掌,怒道:“杜迎风……定是你搞的鬼!”咬牙怒叱,却由于两边面颊高高肿起,口齿含糊不清。
    木风眯起长目,勾唇笑道:“小爷好端端站在这儿,能捣甚么鬼?怕是乔大侠夜路走多了,遇着大头鬼了罢!”
    乔白被他三言两语激得怒火中烧,恨不能扑过去将那张嘴撕了。木风从腰里抽出折扇,惬意的摇了一摇:“有些人便是断了条胳膊仍是死性不改,天钧以为,这种人该如何才能教他长记性?”
    先行潜入的阮天钧轻飘飘落在木风身后,恭敬答道:“再卸他一条胳膊,必能记得教训。”
    折扇一收,木风满意道:“所言甚是。”他虽是笑着,但暗沉的眸光中尽是翻滚的寒意,斜睨身旁的少年:“既然如此,那你还在等甚么?”
    阮天钧盯了乔白一眼,那张紫赯脸皮上的十道指痕极是醒目,正是自己的杰作。心中好笑,公子心绪不快正愁没地儿撒气,你偏要送上门来,简直是死有余辜。
    乔白同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被那双眼睛盯得心里发毛,暗吞了一口唾沫。他全盛时期尚斗他不过,如今缺了条臂膀,更不能胜,只得向庾萧寒投去求救般的眼神。但他频频相顾,对方却完全视若无睹,不禁在腹中暗骂:好你个庾萧寒,之前待我如心腹,如今看我残废,便视作弃子!
    正自骂着,一柄竹剑刷地出鞘,往他左臂削下,仓促之际,乔白只得贴地一滚,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躲过断臂之祸。
    阮天钧一击不中,身形幌动,又欺到乔白跟前,伸手捏住他剩余一条臂膀,挥剑便斩,这一下出手更是迅捷,乔白不及躲过,左臂嗤地一声被斩断,鲜血狂喷。
    “啊啊啊啊啊——”七尺大汉,登时发出犹如狼嚎般的惨叫。
    木风缓步走向人群,一面走,一面轻摇折扇:“还有哪一位要怪罪小爷姗姗来迟,耽误了时辰的?”
    不知是否错觉,今日的杜三少比之以往更添了几分邪性,众豪为他气势所迫,纷纷让开道路。木风走至一旁,寻了张石台坐下,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途径夜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夜翎紧握手中长弓,厉目中略微的透出一丝不自在。
    片刻后,甬道中又走出几名王府侍卫,将受了重伤的乔白抬了出去,一名统领模样的人留了下来,并不过问乔白受伤的情由,而是粗略地一点人数,向众人拱手道:“王爷吩咐各位英雄聚齐之后便可开启古墓,现下人既已到齐,便容小人为诸位开路。”慎之又慎的自后腰里摸出一块铜片,抬手举起,嵌进众人身后的石门。
    那铜片上有一道棱形凹槽,与石门正中的图形正相吻合,两物一触,严丝密缝,侍卫统领把着铜片边缘,轻轻转动,但闻喀喇一声响动,厚重的石门向两侧缓缓滑开。
    众人凝目望去,门内紫雾漾漾,幽深暗绝,更有阴气阵阵扑面而来,景貌全然不似阳间,胆子小的,禁不住背脊发凉、牙齿打颤。
    侍卫统领从门上拔下铜片,拱手道:“王爷交待,古墓之中危险重重,若是半途放弃,王爷也不会怪罪,届时只须返回此处,拉响墙上铁环,自会有人前来接应。”说罢举起火把往身后一照,硕大一只铁环吊在墙角,幽幽泛着寒光。
    巴图闻言,立即便嗤之以鼻:“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识得这个‘怕’字,此去定将赤霞草带出,到时,你们王爷别舍不得那颗舍利子才好!”
    庾萧寒朗声笑道:“古墓之中,除了机关便是尸首,这两样东西,大伙儿闯荡江湖均见得多了,何惧之有?”余光瞥向木风,却见他眸光低垂,不知所思何事。
    众人听他这般一说,本有些胆怯的,也不由跟着豪情万丈,纷纷响应。
    侍卫统领交代了琐事,又提醒众人检查食水干粮,毕了,卸下肩头包袱,取出一叠软羊皮,向众人分发下去。“这是古墓大致的地形图,其上以朱砂标示之处,皆有可能是赤霞草生长之地。”
    陵墓斩山作廓、穿石为藏,地势极其复杂,他们虽得门径,但若无地图指示,像无头苍蝇一般胡乱闯荡,极可能生生困死其中。木风接过地图,细一端详,发现画得极是简陋,墓穴结构无一不是草草几笔带过,而其上,以朱砂标示处竟达五六个之多,分布于各个角落,每处相隔甚远。心道:这地图定是之前左贤王派部下冒死进入画下的,就不知既然寻到了赤霞草,为何没有带出墓室。
    陵墓呈回字形,分上中下三层,上层为通道入口,中层外围为殉葬坑,中央是蓄水池,两侧有耳室,下层八间侧墓室围绕主墓室,四周设陪葬墓,而联接上下二层的通道则设在蓄水池底部,除此之外,也可从耳室进入,但具体如何,地图上却未有提及。
    木风的视线从羊皮上抬起时,侍卫统领已将诸事交代完毕,按原路返回,留下一干人等,自行进入古墓。
    此时已有人先行进入,木风抬步欲走,一阵心悸突如其来,紧接着,浑身经脉似被针尖扎破一般刺痛起来,他脸色陡地苍白,半捂着胸口慢慢弯下腰去。
    “公子?”阮天钧道他腹间伤势复发,忙从袖中取出药丸,喂他服食。
    木风抬手推拒:“不是……”痛楚并非来自腹部,而是由心而生,来得疾,去得也快,顷刻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但疼痛过后,心中却窒闷难当,仿有一股怨气无以宣泄。他苦思不解,眉头轻轻蹙起。
    段素真盯着他一张苍白俊俏的脸蛋,心中未息的邪火又渐渐旺盛起来,但念及乔白的下场,又不敢太过造次,只小心翼翼的凑向前道:“杜公子脸色不好,是否身子抱恙?”
    众豪见他去招惹杜三少,唯恐殃及自身,争先抢后地避进古墓,只有庾萧寒、包铁辛等人仍留在原地,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看戏之余,庾萧寒亦不忘落井下石:“段世子有所不知,我这位杜贤弟武功尽失,日常起居尚要人仔细伺候着,更不提长途跋涉的体力活儿了,如今照顾他的人不在,这进入古墓之后,可就要劳烦世子……”顿了一顿,朝段素真投去心照不宣的笑意,继续道:“多加照拂。”
    段素真起先由于忌惮木风的一身武艺而不敢擅越雷池,可庾萧寒的这一番话,将他心里仅有的顾虑也排除了,当即抚掌而笑:“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杜公子若不嫌弃,就随本世子一道罢,也好有个照应。”向身边的侍从使了眼色,将人团团围住。
    木风冷眯起长目,望着明显已狼狈为jiān的二人,暗暗思忖对策。
    段素真瞧见他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无比欢喜,竟不由自主伸手摸去,突然一股凉气窜上背脊,回眸时,脖颈上已多了一柄竹剑,他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敢弑杀大理皇族!?”他身边的侍从均未看清这少年是如何出手,大是骇异,抽刀围在一旁,却不敢贸然上前。
    于阮天钧眼里,一个草包皇族,同地上的蝼蚁并无不同,待要挥剑砍下,木风忽然出声阻止:“且慢。”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他朝着段素真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世子既然诚意相邀,杜某又岂能辜负这一番美意,就依世子的意思,你我结伴同行,相互‘照应’。”
    ******
    晕眩、头疼、全身乏力,仿佛自地狱中更醒,薛辰慢慢撑开沉重的眼皮。
    昏黄的光线下,他看见两条粗壮的手臂架着自己往前拖动。脖颈上,一副枷锁勒进皮肉,扼住呼吸,他艰难的呛咳起来。
    一道鞭子落在背上,倒刺卷进皮肉,带出一蓬血花。他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咬住血迹斑驳的下唇,再不吭声。不过疼痛却令他的神思清醒许多,侧目而顾,皆是一些衣衫褴褛,神情木讷的回鹘大汉,同他一样头套枷锁,被人押解着向前缓行,长长的队伍望不见首尾,周遭充斥着令人欲呕的血腥味,以及皮肉焦炙的臭味。
    如此被人拖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空气虽仍是污浊,光线却渐渐明亮,原来不远处置有一只青铜熔炉,火光耀耀,可媲日月。
    熔炉几乎与人等高,宽约四尺,腰上有一排小孔,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从小孔中抄起烙铁,往队伍最前端的那人身上烫去。
    于那人的尖叫声中,大汉不耐烦地喊道:“下一个!”
    薛辰被人拖上前,继而扒去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矫健的肌肤,但见一条烛龙栩栩如生,横贯项背,那汉子竟而呆住了,举着烙铁,双目圆睁:“龙?”围上另外几个汉子,皆是啧啧称奇。
    烛龙张牙舞爪,望之令人心生畏意,可如今烛龙的主人却是奄奄一息,哪能发挥半分魄力。一人道:“烛龙?到了此地,真龙也得打上奴印。”其余人皆哈哈大笑,拍腿称是,其中一人扣住薛辰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另一人迅速炮下烙铁,嗤嗤的皮肉焦炙声中,薛辰抵不住痛楚,又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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