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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携天下 作者:千层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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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强强 江湖恩怨 灵魂转换

    这一点,只要稍谙阵法之人,皆能猜到,夜翎往那祭台稍一打量,压低声音道:“是两仪阵。”侧目一看,对方那双狭目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心里突地一跳,问道:“作甚么?”
    木风眨了眨眼,凑近他耳边:“夜堡主真不考虑同我一道?你我合作,定能找到破解之法,届时那舍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庞,耳根子一阵酥麻,夜翎正待要答一个好,但听其口吻,真挚没见几分,促狭倒占了多数,忿忿然起身道:“休要作弄我!”
    瞧他快步走开,如避毒蛇猛兽,木风纳闷地摇了摇扇子:“跑甚么,小爷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将扇子插在腰里,起身走向祭台,端起供奉的神龛和果盘一一察看,又将那只青铜炉翻转过来,倒尽香灰,一面朝里摸索,一面嘀咕:“奇怪,怎地没有。”
    阮天钧不解道:“公子在找甚么。”木风随口道:“我也不知。”
    阮天钧一愣,眸中疑惑更甚。木风将青铜炉放回祭台,解释道:“之前得知那些人顺利进到古墓,却只画下草药的位置而未将其带出,我便觉得奇怪,现下看来,实非不愿,而是不能,只因他们同我们一样,缺少一样能够将赤霞草带出古墓的,至关重要之物。”
    段素真听了半天,仍是云里雾里,问道:“甚么至关重要之物?”
    木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世子还在这里?”
    段素真讪笑道:“说好结伴同行,杜公子不走,本世子岂能先行一步。”正说着,左肩上忽地一痛,回头见阮天钧直直盯着自己,眼底的阴鸷,仿能将人灼出一个洞来。心道有这煞星在,自己如何有机会接近佳人,不由暗暗叫苦。
    木风抽出折扇,好整以暇的摇了一摇:“世子一言九鼎,真乃当世人杰。”往前走了两步,回过身来,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道去寻——那关键之物。”
    ***
    不曾料到这半死不活的人忽然睁开眼,那人惊得一跳,像只猴儿似的向旁窜了开去。等了半晌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才拍了拍胸脯,切了声道:“老子还当你翘掉了,原来还差口气。”抓起食物急往嘴里送去,唯恐迟上一步,对方又来夺回。
    这人衣着邋遢,蓬头垢面,一双眼却极为灵动,瞅着薛辰,又道:“你怎地被人打成这幅模样?不该啊,只要你不逃跑、不犯事,监管一般不会虐待奴隶。”
    薛辰自不会有事无事便向人解释这一身伤的由来,嘴唇掀动,艰涩地吐出几个字。“这……是……哪里……”几日未出声,此时方一开口,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辨认不出。
    那人被食物噎了下,捶胸顿足,折腾半晌才缓过气来。“你被抓来那么些时日,连这都没搞明白?”
    薛辰被掳来数日,不是遭受毒打便是昏迷不醒,哪有功夫考虑自身处境。闻言垂下眼眸,缄默不语。
    那人眼珠子骨碌一转,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食物:“看在你提供我那么多天食物的份上,我就好心给你提个醒。”
    “……一……半。”
    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死死盯住自己,那人浑身一个激灵:“一半就一半,你你你……别瞪老子,怪怕人的。”掰下一小半食物,想了想,又掰了些,一同递到对方嘴边,道:“这里叫作浮屠塔。”
    薛辰含住食物,慢慢嚼碎了吞咽下去,粗糙的食物经过干涩食道,似刀刮一般的疼,那人见他额头上沁出一溜汗珠,啧了声,自角落里扒拉出一只破瓦罐。
    听到瓦罐内晃荡的水声,薛辰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人将瓦罐凑近他唇边,继续道:“浮屠塔是高昌圣地,也是国师用来祭祀祈福的地方。”
    未料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是在这样一个处境之下,薛辰讶异道:“国师……迦南?”
    他话一出口,那人忙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四下打量:“你不要命了?敢直呼国师名讳!”
    高昌国内,国师的地位不喾于皇帝,直呼其名,便等同直呼皇帝的名讳,乃是大不敬,重则砍头,轻则刺配,他们身为奴隶,比一般人还不如,一旦被人知晓,说的人和听的人,皆没得好下场。
    薛辰被他捂住口鼻,呼吸不畅,连连呛咳。那人松了手,严肃道:“今后你若是给人抓去,别怪我没给你提过醒,奴隶最重要的生存之道,便是不能乱讲话!”
    若是平日听见这席话,薛辰顶多一笑置之,可如今他失意于情场,冲动之下又废去武功,于此人生最落魄之时,被掳来做了奴隶,心绪几番波动,性情大异于前,已受不得刺激,双目怒瞠,顾不得浑身伤势,张臂向那人扑去。
    但见他蓬头散发,状似疯虎,那人‘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一时竟忘记躲闪。幸而其手上、脚下都戴了铐镣,行动受制不说,周身也软绵脱力,这一下扑势虽猛,后劲却不足,砰的一声,身子重重撞在门上。
    路过的监管闻见动静,取钥匙打开牢门,斥骂道:“又是你!几百鞭子也打你不死,命还挺硬。”指了两名监工,吩咐道:“把他带去二层。”
    接着,他冷笑着蹲下身,拿鞭子拍打薛辰满是血污的脸庞。
    “我倒要瞧瞧,你小子的命到底有多硬!”
    -未完待续-
    
    第69章 第三十七回:我本求心不求佛,奈何众‘佛’欲渡我
    
    
    薛辰被两人架着胳膊,穿过漆黑窑洞,进入一条宽阔的拱廊。莹莹灯火之下,石壁上描绘的彩色佛画,以及两侧柱础雕出的莲花纹路皆是历历可辨。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确然是置身于一座佛塔之内,但转而又生出一股疑惑,这佛塔,究竟因何要建在地下?
    此时,他尚不知浮屠塔上有七层,下也有七层,便如光影始终相傍而生,高昌帝国繁华的背后,亦有见不得光的纸醉金迷,在暗无天日的塔底悄然滋生。
    不过,地下七层浮屠塔究竟建来何用,他很快便有了答案——
    象牙镶边的鎏金大门在眼前缓缓开启,门后欢声雷动,锣鼓喧阗。正中的高台上,两名奴隶正进行着殊死搏斗,他们精赤着上身,纵然是手无寸铁,但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欲置对方于死地,直打得鼻梁断裂,眼眶凹陷。鲜血混合着汗水,不断地顺着涂满油脂的肌肤滑下,场面异常野蛮残暴,但周围的鼓声呐喊,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薛辰抬起目光,看向逐排升起,层层叠高的观席,其中所坐,莫不是黼衣方领,金章紫绶,这些王侯贵族,竟将奴隶之间你死我活的厮杀,当作消遣娱乐……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许是急怒所致,真气散尽的丹田内,好似有一把炙火熊熊燃烧,热流经过各处破损的经脉,针扎一般的难受,他急忙按捺住怒气,可热流一旦冲出,却是收也收不回来,只得咬住牙关,强忍疼痛。
    此时台上胜负已分,胜者赢来欢声鼓动,败者则惨死台下。薛辰正被二人架着带往观席附近的通道,遇上一个浓髯大汉押着名奴隶迎面走来,见了他,驻步道:“穆萨,这人怎么半死不活的?被上头知道我们把奴隶虐待致死,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奴隶只能死在武斗场上,这规矩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押着他的监工,也便是对方口中的穆萨摆了摆手道:“这小子命硬得很,哪儿那么容易死。”浓髯大汉瞥了薛辰一眼,道:“我可看他只剩一口气了啊!”
    穆萨朝他抬了抬眼皮,嘿地一声冷笑:“要不,我们来打一个赌。”
    浓髯大汉一听到赌,登时眉开眼笑:“好,你说怎么个赌法!”
    穆萨一指对方手里的奴隶道:“把这人替下,换他上场。”说着把薛辰推了过去。
    浓髯大汉接住薛辰,提起他的领子横竖一瞧,啐了口唾沫:“穆萨,你这是消遣我?这小子只比死人多口气,能挨得住库尔班一拳?”
    穆萨拿鞭子抬起薛辰的脸,慢慢咧嘴笑开:“我就赌,他今日死不了。”
    库尔班今日连战六场,场场皆是大胜,周围欢呼雷动,令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他几近贪婪地享受这种感觉,是以面对最后一名对手时,残忍的拗断了对方的脖子,以换来更为疯狂的尖叫呐喊。
    此时,他正摩拳擦掌等待下一个对手,哪知上场的竟是个奄奄一息的汉人,看身形虽不算羸弱,却躺在地下一动不动,若非胸口还有起伏,库尔班几乎就要认为那是一个死人了。
    身上的刺痛稍稍减缓,薛辰还未及缓上一口气,左颊上就突然挨了一拳,身子腾空飞起,撞上一旁的牛皮鼓,咚地一下,脑颅里尽是嗡嗡回音。他扶着鼓架,缓慢爬起,突然右脸上又挨了一拳,重重跌回地下。
    库尔班的前几个对手,在奴隶中都算的上孔武有力,即使如此,仍挨不上他的三拳两脚,原道对方这时候被派上场来,必有些本事,是以还抱着几分谨慎之心,不料试探之下,竟真的只是个手脚软趴的病汉。他仰头大笑,一把将薛辰提在手里,拳头尽往他头脸招呼。
    薛辰下意识的伸臂护住颜面,顷刻间腹部又挨得一拳,几乎要将先前好不容易咽下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对方劈头盖脸的打将下来,他身上本已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淋淋,煞是怵人。不过武斗场中,越是血腥残忍的场面,越是能挑动那些人的情绪,观席间不断响起尖叫:“库尔班!库尔班!”“杀死这个汉人!杀了他!不,撕裂他!”“撕裂他!库尔班——”
    暴戾之气在库尔班的眼中凝聚,活活撕裂一个人,那是想想就令人心血沸腾的事。他舔了舔嘴唇,一手按住薛辰肩膀,一手捏起他的手臂,手足发力,口中狂吼,就要将他撕开两半。
    薛辰体内的热流本已安缓,被这大汉一顿打,又升将起来,灼灼乱窜,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此时手臂又教人重重拉扯,又痛又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左手啪的一下,将那大汉拍倒在地。
    库尔班猝不及防下受了一记,闷哼一声,仰头跌倒。这一下摔得眼冒金星,起身大喝道:“老子活撕了你!”蹬蹬蹬跨步走来,一手抓起薛辰胸前衣襟,一手提起他的裤腰,将人平举起来。
    薛辰功力虽废,学过的招式却不曾遗忘,此时头脑未及思索,身体已自行给出反应,膝盖曲起,正中对方手腕,左腿跟着踢出,直中库尔班胸口。
    库尔班庞大的身躯咚一声倒地,正待张口呼喝,薛辰两指一错,捏住他的下颚,左腿膝盖弯曲,抵住他腰间麻穴,令他一时动弹不得。
    库尔班瞪大眼眸,似乎不明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汉,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暴厉!
    他不明白,薛辰亦不明白,只觉胸臆间有一股炙闷之气,若不放将出来,就要爆体而亡。他扣住库尔班的下颚,右手慢慢抬起,伸到他嘴里:“你要撕了我?”
    眼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瞳,渐渐转为墨绿,库尔班见鬼似的惊呼出声:“你……你你……”话至一半,突然被捏住了舌头,意识到对方接下来要做甚么,他几乎魂飞魄散!
    场上形势陡然倒转,观席上一片鸦雀无声,但突然间,又爆发出一阵更为疯狂的高呼,包括监工在内,几乎所有人皆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汉人小子,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掰断他的脖颈,扯出他的肠子!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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