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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苏 作者:扶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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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滚出去!”李晏骜猛地怒吼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很可怕,仿佛下一瞬他就会从龙床上冲下来杀了言苏一般。
  言苏慢慢从地上爬起身,没有去看李晏骜的表情,而是淡淡地说:“麻烦皇上将臣的衣服扔过来。”
  话音刚落,他先前脱在床上的中衣便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
  李晏骜嘴角勾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冷冷地说:“你还会在乎这些吗?朕以为你早就不在乎你的脸面了。”
  言苏拿过他的衣服开始穿,对于李晏骜的讽刺根本视若无睹,待全部穿戴整齐后,他才朝龙床的方向欠了欠身,转身开始往外走。
  身后,李晏骜带着冷笑的嗓音继续传来,“祈王这次可以停留五日,你若要和他重温旧情,可得好好抓紧。”
  言苏的步子顿了顿,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淡淡答话:“皇上既然允许我们重温旧情,那这几日便不要再召见臣了,臣分身乏术,还望皇上谅解。”
  此话一出,身后的人彻底噤声,言苏也不再等他开口,径自踏出了寝殿的大门。龙床上,李晏骜双目圆睁,滔天的怒火布满了那双深邃的双眸,也充斥了霜华宫的每一个角落。
  言苏走后不久,一直跟在李晏骜身边的内侍总管郑公公走了进来。
  他本来是进来为李晏骜吹熄灯烛的,却不料,一进门就看到李晏骜站在窗边,正出神地望着外面。
  郑公公躬着身走近,低声道:“皇上,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李晏骜没有答话,那一抹孤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伫立着,郑公公偷偷朝他看了一眼,发现他怔怔看着的方向,依稀就是御史大夫府所在的方向。
  只不过,周围高高的宫墙阻隔了他的视线,也阻隔了他一直以来无法向那个人表达的感情。
  郑公公禁不住轻叹了口气,大着胆子低声道:“皇上,您与其每次在言大人走后看着他府邸的方向出神,为什么不当面的时候对他好些呢?”
  这句话郑公公憋着已经很久了,一直很想知道答案,却一直不敢问,今夜也许是李晏骜身上的戾气比平时要淡一些,他这才有胆子说出这句话。
  李晏骜收回了视线,低头瞥了他一眼,许久后答:“朕虽然没本事让他爱朕,但起码有本事让他恨朕。”
  郑公公闻言心里一叹,半晌后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主子之间的事,他管不了,也不该去管,何况这两个主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真是搞不清楚。
  次日一早,天尚未亮透,言苏已经来到了行宫门口。
  祈王回京祭祖虽是奉召,但一切行程均要在监督之下,而这次奉命监督他的人,正是身为御史大夫的言苏。
  “皇兄这次倒是仁厚,竟让你来监督我,我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他。”与言苏一同并肩走在燕京的街上,李翼飞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他这次回来虽是为了来看看言苏,但之前也曾做过最坏的打算,那便是李晏骜彻底限制他的自由,不让他与言苏见面。
  言苏闻言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走了两步,言苏拉着他拐入了一间装潢得颇为气派的酒楼,笑道:“这一品居是你走后才建的,如今是燕京最有名的酒楼,你一定得尝尝。”
  犹记得少年时,李翼飞对吃极为讲究,御膳房里一般的东西拿到他面前他都要挑三拣四。
  “言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快请。”一品居的张老板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身材略有些发福,但眉目慈祥,一看便让人觉得可以亲近。
  他亲自将言苏和李翼飞带到二楼的雅间,给两人倒上了茶后,才又问:“言大人,要吃点什么?”
  “把一品居的招牌菜都各上一道,祈王的嘴可是燕京第一刁,今日便看看一品居能不能胜过御膳房。”
  “这、这位就是祈王?”张老板一听祈王名号立刻脸露兴奋,李翼飞朝他微微颔首,淡淡笑了笑。
  “菜很快就上,祈王,言大人,请稍候。”
  待张老板离开后,李翼飞看着言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竟然到现在还说我是燕京第一刁,你也太过夸大了吧。”
  “何来的夸大,你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嘴刁的人。”
  “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听到这句话,言苏嘴角的笑容似乎顿了一顿,但是很快,他便继续笑道:“便是过去三十年,我也还会记得。”
  李翼飞闻言也是感慨,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恍惚,许久才道:“也是,若你能忘记那些过去,你便不会固执地留下了。”
  对于这句感慨,言苏没有答话,只习惯性地垂下眼眸,不让李翼飞看清他的神色。多年前的回忆也在那一刻冲开了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涌到了眼前。
  十岁那年,他作为士族子弟开始进宫和皇子及其他士族子弟们一起听太傅讲课,他爹是当时的御史大夫,所以他在士族子弟中的地位很高。
  他和李翼飞同岁,比李晏骜小了两岁。
  幼时的李晏骜和李翼飞非常要好,先帝四子中,只有他们两个彼此才像兄弟,时常一起玩闹。
  后来年龄相仿的言苏加入了他们,只要言苏进宫,他们三个就形影不离。
  童年就在那样的欢乐和相伴中度过,到了少年时光,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恐怕已经胜过对自身的了解。
  
 
  ☆、第 7 章
 
  “还记得以前,我们时常在皇兄的太子东宫留宿。”李翼飞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不断浮现的,也全都是过去的事。
  言苏微微笑了笑,“是啊,夏天的晚上,我们常常三个人一起躺在东宫的屋顶上看星星。”
  “嗯,有一次还一起睡着了,害得整个东宫的宫人到处找我们,最后还被太后严惩了。”
  “太后那次命人打我们板子,你和皇上都抢着保护我。”
  “可不是,太后看我们这样,最后只好草草打了几下就把我们都放了。”
  说到这里,李翼飞不由得微笑了起来,言苏更是弯起了眉眼,就仿佛是又回到了当时一样。
  和李晏骜还有李翼飞一起度过的那些年,一直是他记忆中最宝贵的回忆,正是那些回忆支撑着他走过这三年最艰难的时光。也正如李翼飞所说,如果没有那些过去,他不会固执地留在燕京,留在李晏骜的身边被他□□。
  “阿苏,真的不和我走吗?”笑过之后,李翼飞置于桌上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言苏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那一瞬间,言苏似乎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李晏骜冰冷地看着他的眼神。他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可他更知道,就算要逃开这个是非之地,李翼飞和嘉陵,也绝不是他应该选择的逃避对象。
  将手轻轻抽了回来,言苏坚定地摇了摇头,答话道:“翼飞,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主意的。”
  “真的吗?”李翼飞苦笑着问。
  言苏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灿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因为布满了痛苦,看起来有些黯淡。“真的。”沉吟了片刻,他这样答了话。
  李翼飞不再说什么了,店小二在这时端上了菜,满满一桌子看起来就很精致的菜肴,只可惜品尝的人心事重重,根本食不知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品居的楼下还有舞台,张老板请来的歌女正在唱歌,略显悲伤的情歌被那歌女用委婉动听的嗓音唱出来后,更加让人动容。
  李翼飞听着那歌,嘴角渐渐勾起了苦笑,“还记得有一年宫宴,父皇想检查我们对诗句背诵和理解的情况,就让我们听歌默诗吗?”
  “记得,那次的歌女唱的是《氓》,讲述的是一个痴情女子和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言苏的语气很淡,神色间却浮起了一丝惘然。
  李翼飞看着他乌黑的双眸,继续问:“还记得我们当时写了什么吗?”
  那一次的宫宴,就只有李翼飞和言苏列出的诗句得了先帝和太傅的赞赏,当时李晏骜还因为不服气,在事后要找太傅理论。
  言苏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你写的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而我写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阿苏,若放到现在,你联想到的,还会是那句诗吗?”
  知道李翼飞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言苏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也许我会写‘它生莫作有情痴,天地无处著相思’。”
  过去的他,傻傻地认为人生在世,总应该有一世痴狂,可如今才明白,痴狂换不回一颗远离的心,更弥补不了自身承受的痛。
  李翼飞闻言似乎欣慰不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离开一品居后,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经过一家玉器铺子,李翼飞停下了脚步,“阿苏,你好像从来没有佩戴过玉佩。”
  都说君子如玉,这年头只要是男子,就算不是君子,身上也总有一两件玉饰,可这真正如玉般的言苏,身上却从未出现过一件玉器。
  言苏微微颔首,目光在那玉器铺子上一晃而过,淡淡地说:“小时候弄丢过一块,后来就不喜欢戴了。”
  “记得以前有一次皇兄想送你玉佩,可却被你拒绝了。”
  李翼飞记得那应该是在言苏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李晏骜拿来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制而成的玉佩要送给言苏,谁都没有想到,言苏居然会拒绝接受。
  当时他们两兄弟都追着问他原因,他却终究没有说。
  言苏自然也记得那件事,当时李晏骜不快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依然可以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沧海难为水,也许便是这样的感觉吧。”
  “丢了的那块,你就这么喜欢?”喜欢到这世上别的玉都入不了他的眼?这世上会有这么好的玉吗?李翼飞怀疑地皱起了眉。
  言苏轻轻勾了勾嘴角,抬步继续往前走,将玉器铺子抛在了脑后,“那也许不是最好的,可对我来说,却是最特别的。”
  李翼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惋惜地看了玉器铺子一眼,抬步追上言苏,“你看起来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却犟如磐石。”
  对于这样的评论,言苏没有反驳,也没有表示赞同,他知道李翼飞其实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在街上逛到傍晚,这才一起回到行宫别院。
  “柳将军去了哪里?”在人群里没有看到柳震,言苏看向别院的侍卫长,面无表情地问了话。
  侍卫长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着答话:“柳将军说难得回燕京一次,想找几个老朋友叙叙旧,他答应属下晚饭前一定会回来的。”
  言苏闻言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应该说过,没有我的允许,祈王的手下一个都不许离开别院,看来你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侍卫长一听这话,吓得面无人色,两腿一抖就朝着言苏跪了下来,“言大人饶命啊,柳将军再三保证他只是去和老朋友会面,属、属下才……”
  见他慌得连话都说不流利,李翼飞一把拉住了言苏的胳膊,低声说:“阿苏,别这样。柳震那些年轻时候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都在燕京,他回来想和他们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好不好?等柳震回来我让他向你赔罪。”
  言苏听了这话,慢慢转过了视线,目光在李翼飞的面容上定定看了一会,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李翼飞保持着微笑,就这么任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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