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阳谷狐狼+番外 作者:爱跳舞的小鱼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杜琬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要从嗓子眼蹦出,而跳得更剧烈的,是此刻紧贴着的胸膛里的另一颗。良久,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都没有说话,直到柏礐渐渐松开了双臂,一只手温柔地抬起杜琬的下巴,盛满情绪的双眼直视着那墨玉般的双眸:“杜琬,我喜欢你。不是普通的喜欢,是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我想守着你一辈子,好想……不仅仅是在这里,在哪里都是。我……我知道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可是、可是,”柏礐抓起杜琬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听到你说你要成亲,我就觉得这里好痛,比被人砍上几刀还痛。我……我该怎么办?杜琬,我该怎么办?”最后一句,语气近乎呢喃,仿佛在问杜琬,又仿佛在问自己。
  杜琬的双瞳瞬间放大,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他说什么?他喜欢我?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不都是男子么?男子……怎么可以喜欢男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给他一个耳光然后痛骂他一顿?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被触动了的感觉?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我该怎么做?杜琬极力想在一团浆糊般的脑中理出一个头绪,却徒劳无功。眼神闪烁,杜琬不敢去看那双饱含着恋慕、无措、害怕、期待、绝望等等复杂情感的眼睛,半低着头,开口是从未有过的毫无伦次的话:“等、等等,我们……你、你怎么可能……我们、我们都是男的……这、这怎么可以……不,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我不知道……”杜琬真的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说什么,他也不必继续说了,柏礐抬起了他的下颌,他的唇覆上了他的唇,柔软的,炙热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仅有的思绪都被灼烧殆尽,只余一片空白,膝盖处阵阵发麻,双腿不知为何微微颤抖着,双手本能地想去推开面前的这个人,但在碰到衣襟的那一刻一下子丧失了气力,就那么搭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是要推还是要拉,满是慌乱与无措的双瞳里,映出了对方缓缓合上的双眼,以及眼睑合上的那一刻透出的绝望与痴迷。不知不觉,杜琬的双眼也轻轻地闭上了。
  柏礐只觉得自己恍如置身梦中,否则自己怎么会就这么吻上了杜琬,而杜琬又怎么会毫不抗拒?好软,好甜,而且带着一股纯净的、清爽的味道,让人想要更多。一只手扶住杜琬的后脑勺,柏礐慢慢地开始辗转,试探般地伸出舌头,轻轻描绘着那迷人的唇的轮廓,另一只手缓缓地在对方略带僵硬的脊背上游走,似安抚,又似挑逗,直换来怀中人儿的阵阵颤栗,那双搭在自己胸前的手也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柏礐偷偷睁开眼,看到的是杜琬红得仿佛能滴出血的脸颊,以及紧紧闭在一起却不住颤抖的如羽睫毛,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烧了起来,口中阵阵发干,不由自主地将舌头从甜美的双唇间探去,仿佛本能地知道只有那里才有能够止渴的甘露。
  杜琬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想让自己别再颤抖,但却颤抖地越来越厉害,更可怕的是,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中涌起,竟使得全身阵阵发软,若非坐在椅子上,恐怕连现在的姿势都难以维持,而那只在背后游走的手仿佛火种一般,带着一股灼热从小腹处升起,让自己感到燥热得几乎难以忍耐。就在此时,一条柔软而火热的东西灵活地朝自己的口中探了进来,什么,是什么?杜琬无法思考那东西是什么,但却隐隐感到一阵害怕,仿佛要是让那个东西进到自己的嘴里自己就完蛋了,连忙将两排银牙紧紧咬住。那东西轻轻撞了几次,发现难以进入,便转而一颗接一颗地舔舐那阻挡了它的贝齿,温柔却不容抗拒。杜琬只觉得被那东西扫过的地方都阵阵发麻,上下牙龈不由一松,哪知就是这么一瞬,那东西竟然就顶开了自己的牙齿直直地闯了进来,一下子撞在了自己的舌尖上。杜琬被那灼人的热度吓了一跳,舌头本能地往后缩,想要躲开,谁知那东西不依不饶,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躲闪的舌头。然后杜琬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就这么被缠住,无法挣脱,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那东西带着与它共舞。就在此时,杜琬阵阵发昏的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那……难道是……柏礐的舌头?!怎么会……不及细想,疯狂纠缠的舌就将他拖入了仿佛能将自己灼烧殆尽的漩涡里。
  柏礐贪婪地吮吸着杜琬口中的甘露,直弄得怀中的人儿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似□□又似呜咽的“恩”、“唔”之声。不知过了多久,柏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杜琬的双唇,睁开眼,只见杜琬的双手扔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胸部剧烈地耸动着,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伸手想去抬起那张俊美的脸,却被他躲了开去。柏礐无法抑制自己此刻的心跳,却能感到心中充满了甜甜的感觉,嘴角不由渐渐扬起一个弧度,轻轻将杜琬搂进怀里,温柔地拍抚,并在他头顶印下了一个吻。
  杜琬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柏礐,他是他的副将,是他的好友,是他的好师傅,可如今,不对了,他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但又有什么东西被建立起来了。怎么会这样呢?男人,不是应该亲吻女人吗?男人,可以亲吻男人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毫不排斥呢?反而,有一分……欣喜?还有,柏礐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都统大人在里面吗?”一句话,使沉浸在拥抱中的两人吓了一大跳,柏礐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般一下子放开了杜琬,两人目光一交,又急忙错开。听到何旻在门外应了一声“在”,杜琬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恼火,抬头对柏礐道:“你先出去吧。”柏礐一愣:“什么?”杜琬听到轩赞推门的声音,心中一阵烦躁,口气也冲了起来:“我让你先出去。”见柏礐眼中瞬间露出惊愕,又随即转为一种受伤的神情,又不禁有些后悔,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柏礐垂下了眼睑,淡淡道:“是。末将先行告退。”便转身径直走过轩赞身边离去了。
  
 
  ☆、第十一章
 
  杜琬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柏礐今天晚上没有来找他。杜琬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下午书房中发生的情景,本来以为一片空白的脑子应该记不住什么的,谁知道回想起来竟是格外清晰,有力的双臂,柔软的嘴唇,灼热的舌头,以及在发顶上烙下的温柔得令自己心尖都要颤抖了的一吻。杜琬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唇,自己难道不应该生气吗?身为男子,却被另一名男子亲吻,难道不应该感到羞辱吗?可就在手指接触嘴唇的那一刹那,那份酥酥麻麻的感觉竟再次充满了口腔,随即走遍全身,令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仿佛下一瞬就要窒息一般。热……杜琬感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躁动,是火盆烧得太旺了么?目光移向床脚,看到的是两个并排放置的火盆,两个……是不是太多了一些?杜琬下了床,正准备灭掉一个火盆,忽然身子一顿,那个火盆,应该不是自己的吧?思绪被拉回那个刚刚下过雪的夜晚,柏礐端着火盆堂而皇之地走进自己房间的情景浮现于脑中,杜琬猛然一惊,不禁倒退了一步坐回床上,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就这么和他同床共枕了两个月?更令杜琬难以置信的是,这两个月来,自己每天晚上都睡得格外舒服,竟觉得比在京里过的冬天还要温暖。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可杜琬只是觉得害怕,怕得一动也不敢动,怕得虽然知道答案触手可及也不敢伸手去碰触。脑海中回放的,是自从来到阳古城之后和柏礐相处的一幕幕。杜琬承认,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其实是羡慕柏礐的,羡慕得甚至有些嫉妒,于是想要和他一起练武,想要和他一起演练沙盘,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不对不对,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自己怎么可以,怎么会……一定是因为天气太冷,自己才会觉得在柏礐身边格外温暖。一定是为爹爹的来信而烦恼,自己才会糊里糊涂地就被吻了还不知道抗拒。一定是……“杜琬,我喜欢你。”柏礐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他说,他喜欢我呢。脸上阵阵发烧,心里却是丝丝甜蜜。不不不,他也一定是弄错了,他一定不希望换其他人来阳古城当都统,想要留一下自己才……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的翰林学士此刻的思维已是一团混乱,他只想找个其他理由来解释目前的一切,却完全没有想一想,若是一般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来挽留同僚?
  杜琬努力地“说服”了自己,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只多出来的火盆上,这才猛然想起:此时早过了两人平时一起练武的时间,可柏礐还没有来。他到哪里去了?难道直接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看着那只火盆,杜琬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他没有火盆,是不是会很冷?等杜琬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抱着火盆走出了院子。
  院门外,杜琬停住了正准备敲门的手,犹豫了起来:这会儿两人见面,会不会太尴尬?也许柏礐就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没来找自己的呢?可这念头一转,想到柏礐这会儿可能正咬牙忍耐着边关的严寒,杜琬的手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在门上敲了两下。
  一片寂静,半晌没有人来开门。莫非柏礐不在?杜琬有些不甘心地再次敲了敲门,可回应他的依然无声伫立的木门,难道……他去了其他将领的地方?也是,这么冷的天,柏礐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待在这冷冰冰的院落里呢?一定是到其他将领那里去借宿了吧。自己可真是傻,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都想不到。想到柏礐此刻可能正和其他人一起躺在床上酣睡,就像这两个月里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一股莫名的失落与寂寞瞬间包围了杜琬,也许,他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个人一间屋子更暖和吧。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明天又会有一场大雪吧。杜琬轻轻地把火盆放在柏礐的院门口,转身踏着积雪无声地离开了。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院门缓缓地打开了。
  柏礐一开门,看到的便是一只已有些冷却了的火盆。愣了愣神,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只看到两排延伸向杜琬所住院落的脚印,以及转角处一抹已化为小点的身影。握着门框的手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他……竟连多留自己的东西一个晚上都嫌烦么?经历了下午的事,柏礐竟有些害怕面对杜琬,于是今晚没有去找他,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好好想一想今后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谁知躺在冰冷的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杜琬睡在自己身边时的样子。杜琬睡觉时很安静,很规矩,不会乱动,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之外不会发出半点声息,但对于柏礐而言,又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诱惑的。柏礐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没事给自己找罪受,但今夜孤卧高枕,竟发现杜琬睡在自己身边原来是一件令自己那么满足的事,那种满足感又令自己如此地陶醉,以至渐渐难以自拔。又想起下午杜琬让自己离开书房时所表现出来的不耐,柏礐只觉心中一沉又是一凉,到底……是被讨厌了吧。以后,杜琬是会躲着自己的吧,恐怕,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也是不能够了吧。想到这里,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渐渐地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柏礐全身都包围捆绑了起来,四肢似乎已经无法动弹,连呼吸都仿佛要停滞。原来,比起看着杜琬成亲,被杜琬厌恶却要痛苦上百倍千倍。柏礐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柏礐抓过床头的酒坛子狠狠地灌了一口。边关的冬天天寒地冻,每个人的屋子里都会备上一两坛子烈酒以供暖身之用。一坛酒下肚,柏礐的思绪有些模糊,恍惚间仿佛看到杜琬第一次来到这个院中时的情景,当时只是觉得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谁知半年多相处下来,自己竟被他深深地吸引。杜琬,还真是……妖孽呢。门口仿佛传来那熟悉的带着小心的敲门声,柏礐愣了愣神,随即一跃而起,几步跨出了屋子,却又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院门,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是太想杜琬了才会出现幻听,下午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又是那么怕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出门来找自己?
  索性靠着门框坐了下来,无月的夜,柏礐却想起了杜琬那仿佛盛着月色的双眸,不由出了神。恍惚间,熟悉的敲门声隐隐传入耳中,在一团混乱的脑子里打了几个转,才渐渐将柏礐的思绪拉了回来,柏礐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仿佛有所感应一般,迅速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院门。
  看着远去的小点,柏礐闭了闭眼,默默地拿起火盆关上了院门。
  下半夜,大雪掩埋了一切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裹在被子里的两人都只觉得,这个雪夜是从未有过地寒冷。
  那天之后,柏礐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杜琬。杜琬虽然有所察觉,但一方面摸不准柏礐的想法,另一方面又觉得两人发生那事后不好意思总是由自己主动去找柏礐,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便是接近年关。
上一篇:鬼畜什么的,死远点!+番外 作者:十一号的竹子浅浅
下一篇:摄政王,来种菊花 作者:鱼绻流间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