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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狐狼+番外 作者:爱跳舞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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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银练”一声嘶鸣,就想带着主人转身跑掉。杜琬也是身体一僵,手心都渗出了冷汗,第一个念头便是掉头逃跑,可随之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能够把这只大老虎猎回去……手下不由一拉缰绳,制止了“银练”。就在这时,那虎又咆哮了一声,朝着杜琬直扑了过来。杜琬还没来得及反应,“银练”便带着他往旁边一跃,避开了那虎的攻击,继续满怀戒备地盯着那虎。也亏得这马是匹宝马,若是换做普通的马,恐怕早已把杜琬掀下马背然后逃之夭夭了。
  杜琬心脏狂跳,这个距离弓箭怕是不顶用了,他定了定神,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花斑虎,从那毫无雕饰的剑鞘中,缓缓的抽出了泛着寒光的利剑。
  不知是不是被剑光所慑,那虎一时竟没用动,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一人一虎就这么在林中对峙着。许久,那虎忽然纵身一跃,又朝着杜琬扑了过来。杜琬一拽缰绳,“银练”往左跳开,同时杜琬手中寒光闪动,朝着那虎当头劈了下去。一道血珠飞起,杜琬定睛看时,那虎的身侧已多了一条血口子。
  疼痛与鲜血刺激了花斑虎的狂性,一声怒吼,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血盆大口已朝着“银练”袭来。杜琬一拽缰绳,照夜玉狮子错开了虎口。杜琬正准备像刚才那样再砍上一剑,谁知那虎长尾一扫,粗壮的尾巴一下子扫中了“银练”的右前腿。马儿吃痛,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杜琬身子一歪,竟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宝剑也脱了手。风声起,杜琬只觉双肩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定神一看,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个老虎脑袋正在自己眼前,锋利的钢牙与猩红的舌头清晰可见!
  柏礐坐在林中的石头上,“火风”在一旁悠闲地甩着尾巴。他的身边堆放着几只还带着温热的野兽的尸体,想到杜琬冲进林子里时的样子,嘴角不禁又勾了起来,不知道他收获如何了呢。不过他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地获取猎物吧,想象了一下一脸认真地寻找猎物,激动又小心地弯弓搭箭,然后满怀欣喜地把猎物放上马背的杜琬的样子,柏礐突然好想偷偷去看一眼,看看他狩猎时的专注、收获时的喜悦。
  这在此时,“火风”的耳朵动了动,随即朝着一个方向长嘶了一声。柏礐从石头上一跃而起,从“火风”面朝的方向,他也听到了,隐隐的咆哮声,那是——虎啸。
  一瞬间,柏礐无法抑制心脏突突地狂跳,一股不祥之感弥漫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翻身骑上赤兔宝马,朝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一点,快一点,不然……
  看着大张的虎口冲着自己咬了过来,杜琬情急之下举起剑鞘一挡。只听“铿”地一声,虎牙与金属撞击耳朵声音震得杜琬头晕眼花。随即一股大力传来,杜琬手一松,那剑鞘竟被老虎抢了去,“碰”地一声被扔到了一边。一阵绝望弥漫上心头,杜琬双眼一闭,只觉得万分可笑,没想到自己壮志满满,最后竟没能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一只畜生手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色的影子奔来,钉着蹄铁的马蹄重重地踢在了花斑虎的脑袋上,那虎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压制杜琬的两只前爪,身子也从杜琬身上跃开。原来竟是“银练”情急之中奔来营救主人!
  杜琬身上一轻,瞬间觉得尽管双肩疼得要命,仿佛两条胳膊都要被卸掉了一般,但仍咬牙挣扎着就地一滚,在距那虎十余步的地方站了起来,一看,“银练”正挣扎着想用三条腿站起来,刚才那虎尾的一扫到底让它受了伤,也不知刚才它是怎么迅速地跑过来救杜琬的。但那虎已被激怒了,一声震动林子的咆哮,二三百斤的身躯朝着“银练”直扑了过去,杜琬眼看爱马难逃虎口,双目瞬时充血,竟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忽然一声利刃破空之声,那虎身躯一震,扑在半空的虎躯就这么“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身侧只余刀柄仍在微微颤动。夕阳西斜,余晖洒在这片林中空地上,杜琬只觉眼前一晃,这才发现之前掉落的佩剑就在前边不远处,急忙几步冲过去捡起佩剑,在地上滚了数滚到了花斑虎的边上。那虎挣扎欲起,杜琬哪敢给它这个机会,双手握着剑柄,朝着那斑斓的脖颈狠命扎了下去,双肩被扯动的伤口瞬间迸出鲜血,但杜琬却仿佛全然感觉不到疼痛。随着一声似暴怒似濒死的吼声,一股热血喷洒而出,溅了杜琬一脸一身。花斑虎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杜琬双手紧紧握着剑柄,直到那虎不在动弹了,仍不敢松手,仿佛一松手那虎就会再一次跃起一般。直到一双微微颤抖着但不失温暖的手搭上胳膊,柏礐惊魂未定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没事吧?”杜琬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颤抖的厉害,声音都不稳了:“我……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没法松开了,你帮帮我……帮帮我。”柏礐看着杜琬渗血的双肩和指节泛白的双手,只觉心口仿佛被绞般疼痛,忙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这就帮你。”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地掰开杜琬的手指。等到十个指头都离开了剑柄,杜琬仿佛一下子就脱了力,身体一软瘫在了柏礐怀里,这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第八章
 
  柏礐用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杜琬包扎好伤口。他循着虎啸声而来,一到就看到一只花斑大虎朝着杜琬的马扑去,而杜琬不知怎么地竟赤手空拳的就迎着那畜生冲了上去,一时三魂七魄差点被吓散,情急之中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就朝着那老虎掷了过去。也不知是否是人在危急时刻的潜能爆发,那刀竟然还直接贯穿了老虎的躯体,余力还带着那虎摔到了地上。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只怕杜琬已经……想到这里,再看看包着绷带坐在地上抱着“银练”的脑袋的杜琬,柏礐只觉得如同置身于冰窖一般全身发冷,不禁伸手想去拥抱杜琬,手触到杜琬衣服时却僵了一下,改为轻轻地揽住了杜琬,并小心地避开了肩上的伤口,见杜琬并不抗拒,便柔声道:“回去吧,你的伤还得让军医看看,我会让士兵来把‘银练’抬回去的。”谁知杜琬摇了摇头:“你回去叫人吧,我在这里陪它。”柏礐一听就急了:“你还受着伤呢,要是再来一只大虫可怎么办?”杜琬依然摇头:“今天要不是‘银练’,我早就葬身虎口了,我不能把它丢在这里。你也说了,要是再来一只猛兽怎么办?”柏礐一时无言以对,参军多年,他深知对于军旅之人而言,马不仅仅是坐骑,还是重要的伙伴,更何况“银练”刚刚救了杜琬的命,此时让杜琬抛下它先行回去确实在情感上说不过去,但杜琬这个状态,就算自己可以留下来看护“银练”,也无法放心让他单独骑“火风”回去找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杜琬身体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柏礐的怀抱,也不看他,探手从马鞍边上挂着的袋子中拿出一个信号炮递给柏礐,道:“这是之前轩参军硬塞给我的,用它来叫人吧。”
  柏礐一喜,也没用发现杜琬的异样,道:“这下好了,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呀。”边说边接过信号炮,起身走开几步将其扔向了空中。
  杜琬低着头,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天知道刚才柏礐的手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似乎带着暧昧的一揽与轻柔的语调令他的一瞬间失神,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片空白的脑子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于是只能沉默,直到刚才回过神来。他不敢直视柏礐,隐约间,他有些害怕让柏礐听到自己此时的心跳声。
  柏礐看着信号炮在空中炸开,拍了拍手,又回到杜琬身边盘腿坐了下来,道:“别担心,他们看到信号很快就会来的。”杜琬轻轻“恩”了一声,随即半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着柏礐。柏礐看他那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他的脸一把,笑道:“你呀,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正在担心‘银练’。真是的,也不知道担心一下自己。”
  杜琬轻轻挣开了柏礐的“魔爪”,心想这人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欢掐自己的脸了?自己身为都统是否太没威严了些?虽这么想着,但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嘴角反而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道:“不是有你帮我包扎了么,我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
  “这么相信我?”
  “怎么,你不值得我相信?”
  看着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杜琬,想到要是自己晚到一步恐怕这个人就再也不能像这样和自己说话了,柏礐的心不由突突地跳了起来,幸好,幸好你……再看杜琬,只觉得那双乌黑的眼睛仿佛两块磁石,吸引着自己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就在柏礐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触到了一点软软的东西时,只听一声马嘶,然后便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一下子把自己的脑子从一片混沌中拉回了清明。柏礐回头,发现“火风”站在自己的身后,而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堆动物的尸首。原来之前听到虎啸声奔来之时走得太急,把猎到的猎物都落在了原来坐着休息的地方,而这马儿竟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把它们都弄到了这里,估计一声嘶鸣之后是见主人还是不理自己,就过来扯主人的衣服邀功呢。柏礐站起身拍了拍“火风”的脖子,想想刚才那情形,脸上不由阵阵发烧,真不知道该说这马儿回来得真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偷眼看杜琬,只见他又恢复了“顺毛”的姿势。一时间,两人都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轩赞带着士兵们到来时,先是被杜琬一身的血迹吓了一跳,再看两人却是诡异地沉默着,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咳嗽了一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众人的到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杜琬抬起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遇上了一只老虎,‘银练’受伤走不了了,我怕把它单独放在这儿万一再遇上凶猛的野兽就没命了,于是发信号炮让你们来帮个忙把它抬回去疗伤。”话音刚落,柏礐便道:“都统大人也受伤了,快带回去让大夫来看看。”说罢看了杜琬一眼,眉头微皱,仿佛在责怪他怎么把自己的伤给忘了。谁知杜琬一看见柏礐的脸就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只觉得耳朵微微发烫,连忙别过脸,从地上站起,对轩赞道:“我没什么大事,你们有多余的马借我一用么?”
  轩赞还未答话,就听柏礐急道:“你两边肩膀都被大虫弄伤了还怎么骑马?还是和我一起骑‘火风’回去吧。”杜琬正待反驳,轩赞已注意到了杜琬双肩上厚厚的绷带,劝道:“看大人这伤确实不轻,还请大人注意别落下什么隐患才好。副都统大人骑术精湛,还是让他送大人回去吧。”
  杜琬何尝不知自己的伤不适合骑马,但想到与柏礐同乘一骑又觉得难免尴尬,一时想不出理由反驳轩赞,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到地上的动物尸首上,便道:“你们顺便帮我们清点下各自的猎物吧。我和柏副都统还有赌约未完呢。”当即便有两名士兵上前分别清点两堆猎物,结果柏礐正好比杜琬多了五只。轩赞笑道:“看来是平手了。”柏礐也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就算想向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也不能够了。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谁知杜琬摇了摇头,伸手一指一旁的虎尸,道:“那只老虎也是你的,你赢了。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了。”柏礐愣了愣,道:“那是你杀死的…”杜琬打断道:“别说了,如果没有你的那一刀我早就成它的晚餐了,更别说能杀死它。但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杀死它的。”
  “可它是你发现的…要不就算我们共同的猎物好了。”
  杜琬又摇了摇头:“你就当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杜琬这么说了,柏礐也不好继续推辞,道:“那末将就多谢大人承让了。至于彩头且容末将先想想。”
  杜琬点了点头:“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说罢缓缓走向正甩着尾巴的“火风”。柏礐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将杜琬扶上马背,然后自己也跨了上去,转头对轩赞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轩赞的眼睛闪了闪,随即躬身道:“二位大人放心。”说罢便转身命令士兵回去准备车子来运送“银练”。
  柏礐一手虚抱着杜琬,低下头在杜琬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小心了”,另一手一抖缰绳,“火风”带着两人平稳地朝着临时的营地驰去。杜琬低着头,感受着背后柏礐的胸膛传来的阵阵体温,一时竟有些不舍得出声打破这种微妙的感觉。而柏礐感受着身前的软玉温香,既要防止杜琬掉下马,又不敢靠得太紧,尴尬得不知该找些什么话来说。两人就这么揣着两颗砰砰直跳的心,一路无话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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