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誓不争宠 作者:崔罗什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不过苏檀能成为天章身边最得意的内侍,自然是有道理的。苏檀虽然是个内侍,可审时度势的功夫,未必比一般大臣差。如今天章身体正是要紧的时候,恨不得能全心全意安心养身养胎才好,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难道还要天章去安慰后宫?
  苏檀心中暗叹宸君过去是被天章宠坏了,不懂事。
  宸君要递的话,苏檀当然没与天章说,还悄悄告诉了傅冉,给他提了个醒。
  “……说宸君太心疼陛下了,又觉得自己无用,哭了大半夜,把被子都哭湿了。又说身上不好,又不肯叫御医,极是凄切的样子。”
  傅冉听了,虽觉此人无聊,但还是道:“叫个御医去给他看看。要是有病,就吃药;要是没病,就叫他少装病。”又道:“这事你做得对,不必拿蚊子叫去烦扰陛下。”
  又隔一日,朝中就正式公布天章已经有孕的消息。
  朝中自那日大朝之后,就有人猜测天章已经怀上了,传得沸沸扬扬,因此正式消息一出来,众人都是“果然如此”,倒不甚讶异。毕竟要是大张旗鼓宣布了要亲身孕子,结果等个一年半载都没动静才叫笑话。
  有关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诏书上虽然没提,但是不少人都猜测这是皇后的孩子。傅则诚闭门不出的态度也让众人玩味一番。总之这些天京中上上下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说的全是宫里那点事,热闹非凡。
  天章即位因是在大动荡之后,因此一直奉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在百姓中口碑不坏,比起梁王之流更是好上百倍有余。因此议论起来都没恶意,只是好奇这天子竟然也像寻常男子一样愿意生育。
  久而久之就传了许多说法起来,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城中热闹,宫中也有一丝涟漪。孟清极听到天章正式有孕的消息又伤怀一次。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称病了。前两天他闹了半天,结果就来了个御医,还是奉了皇后的命来的!天章竟是一丁点风声都没听到的样子。孟清极就有些绝望,他只恨傅冉竟能将天章身边围得这么密实。
  天章最近倒是爽快多了。
  之前他得一直藏着有孕的消息,各种小心翼翼。如今不用藏了,心里松快许多。人事上他放了权给三省与丞相,陆皓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忠毅,天章宁可分权给他,也没给齐仲暄。
  时间上也做了安排,每日去自在殿的时间比原来推迟了半个时辰,他可以在两仪宫多休息休息。这项改动却是傅冉强烈要求了,他才同意的。
  每天一早不必掐着时辰起身,两人醒了还能在床上说说话。
  傅冉仍是喜欢抱着天章,不时摸摸他的小腹。
  “还是这般平平的……”傅冉低声在天章耳边道。
  天章忍不住也摸了摸:“才两三个月。”
  “什么时候才能大起来?快点大起来,”傅冉声音里带着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章这时候除了偶尔孕吐,其他反应还好,一听到傅冉如此热切期待着他肚子快点大起来,心中又是一阵别扭,勉强笑道:“总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见到孩子。”
  傅冉手上动作没停,天章只觉得他的手渐渐向上,似乎已经不是在摸他肚子了。
  “不是要见孩子,”傅冉低声道,“等你肚子大了,孩子稳了……我们才好……”
  天章面上一热,傅冉的手已经在他胸前摩挲了。细细的热热的从胸口两点上窜过,天章一个哆嗦,抓住了傅冉的手:“别闹了!”
  话虽这么说着,他一张口,傅冉就凑过来吻住他的唇,两人唇舌嬉戏一番,天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恼了,一把推开他抱怨道:“你还来劲了!”
  傅冉大笑,不过真不敢再作弄天章,让他起床,梳洗整理准备出门。
  梳头时宫人捧过镜子,天章抬头一看镜中的自己,不由一怔,他明明正在心中抱怨傅冉鲁莽,镜中人的眼角却是温柔笑意。
  
    第40章
 
  每日天章一去了自在殿,傅冉就会去两仪宫中的园中练气。
  蓬莱法术,走的是修仙一途,以气为根本,以内气养外形。其余炼术,相术,推演术等等均是由气做本源。蓬莱弟子将练气的修为分为天,日,月,星,四个大阶。星为最次,天为最高。每大阶里又分四个小阶。每个小阶都有八个字的心诀。
  傅冉从前练气已经修到日阶。李摩空新教给他的八个字,就是天阶的入门八字。
  李摩空送他的八字心诀之后,他日日参详,每日练习不辍。他少年时候在练气上就有所成,只是后来犯了痴憨,差点将一身功力全散了。于是这些年没有长进,还荒废许多。
  如今重拾,心境已与当年大不相同。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还是已经过了练气的最好年龄,抑或是宫中本就环境纷杂,并非练气佳境;傅冉这些天只觉得进展缓慢,呼吸吐纳之后,作用甚微。
  不似幼时,几乎是一日千里……
  这日傅冉仍像平时一样,在园中一处活水边一闭眼就是一个时辰,再睁眼时日已当空。他从恍惚状态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全湿透了,但内气仍没有进步,顶多只能说是巩固了一番罢了。
  傅冉叹了口气,缓缓步出结界。
  苏棉领着两个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奉上手巾。傅冉接过来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陛下中午要用的汤药准备好了么?”
  话一出口他又叹了口气。
  果然是分心太多。
  不过饶是傅冉觉得自己没什么进步,对天章来说,却已经足够受用。每晚傅冉都会为他在几个大穴上按摩一番,随着按摩缓缓输入真气,对天章和孩子来说,都十分舒服,能一夜安睡,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也不用担心位置不正。真气自会推动婴儿,帮它慢慢扶正位置。
  这晚按摩完毕,傅冉提了几句练气之事,天章听了便道:“若是实在辛苦……也不用将自己逼得太紧。”他看着傅冉最近消瘦许多,虽然精神尚好,但终归有些不足之感。
  “何况我看你现在这一身,已经够用了。”天章并非是虚抬傅冉,他有时候也会叫崇玄司的术士来帮他调养,那些人还不及傅冉。而李摩空来到之后,崇玄司对皇后就越发恭敬起来,对两仪宫的好,远超其他宫室。天章看得明白,崇玄司并不像是外面那样,一味以为皇后得宠才有心巴结。
  这次他决定亲身孕子,朝中多有非议,也唯有崇玄司从上至下没什么议论,十分平静。
  这么多一件件的看下来,再加上当年的相处,天章早就知道傅冉当然是根骨不凡,他甚至暗暗想过,傅冉若是有心修仙,恐怕未必不能成功。
  “如今宫中本就事多,你每日处理已经受累了,练气也不急于这一时。”天章温和道。
  傅冉摇头道:“不够,我总觉得还不够。”
  天章遂不提此事,他并不喜欢傅冉钻研此道,但又知道受益的始终是自己,这其中夹七夹八的许多事情,李摩空,蓬莱,他偶尔好奇,又怕知道的太清楚。只好放开不提,装作糊涂,随傅冉去了。
  傅冉这天又是一闭眼一个时辰,一睁眼,就看到那伽横在他面前。傅冉猜她寻来,是因为自己最近日日在这里练气,使得这一块地方与宫中别处不同。
  那伽两岁半了。
  还是不会说话,因她的舌头仍是蛇信子,嘶嘶吐着。大约她觉得自己在说话,但即便是傅冉,也是听不懂的。
  她一双眼睛,还是懒洋洋的,又带着点好奇。傅冉与她对视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从怀里掏了两颗灵丹喂给她。
  自从李摩空将她隐身放养之后,她又开始杂食了,逮到什么吃什么。鬼魅之物,是污浊之物,吃下去虽然容易饱,却不利进化。
  “那伽。”
  那伽甩了甩尾巴,低头喝了两口水,刺溜刺溜地游走了。
  傅冉站在那里,出了一会儿神。有那么片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一阵风吹过,他才醒过来。忽然有些害怕,越发焦急自己不能突破。
  宫中十分安静。
  孟清极扑腾了两回之后,不见水花,就躲在圆照宫里写些伤春悲秋的诗词。乔苍梧也不再去圆照宫,哪里都不去,只在自己宫中呆。
  他们不出来,傅冉也懒得管他们。
  但宫外就难以像这般太平了。
  傅家如今是如烈火烹油一般,从日到夜门前车马不绝。傅则诚勉强应付着。另有一处,也是这般光景,就是齐仲暄的王府上,他不比傅则诚有妻有子有儿媳,无人帮他分担,又非三头六臂,被闹得头疼不已,没过多久就半真半假的病了。
  寿安王去探了两回,见他瞧着真是不太好,又求了天章,才勉强答应安排他去山里清净处养病。
  不过躲到山中,也会有人上门,只是比起京中来,要好得多了。齐仲暄因此能安安静静做点小动作。
  这日他刚从密室中出来,就有侍从来禀有客至。
  “又是谁?”齐仲暄漫不经心道,“连名刺都没有。”
  侍从小心道:“是法尊大人。”
  齐仲暄默然片刻,才让人将李摩空请到花轩内。
  此时正是赏菊的时令,这处别墅的花轩布置得十分古雅,窗下以旧瓦做盆,中间老菊丛生,间杂蜀葵,玉簪花倚着青苔斑驳的墙壁半开。秋意缤纷之中颇含凄凉。
  李摩空像一个真正的爬山人一样,一身布衣,穿着绑腿,竹杖芒鞋。
  齐仲暄一见他这样,登时笑了。李摩空也微笑,并未行礼,就放下竹杖,四下打量道:“此地阴湿,可不宜养病啊。”
  齐仲暄忍住咳嗽,道:“微恙而已,我是爱这里清静。”
  那次因算天章的命数,他病了一场,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天章拉他做靶子之后,他在京中不能安生。因此称自己病得厉害。其实倒不是很要紧。只是到了山中之后,他又做起耗神耗力之事,这才一下子病情重了起来。
  不过真病重了,又只能说是微恙了。
  李摩空笑了笑。
  齐仲暄自然知道以李摩空的眼力,自己的病情如何,他一看便知。撒谎似乎毫无意思。
  齐仲暄只希望他别说破。
  可惜事与愿违,齐仲暄只是寒暄了一句:“法尊秋来游山,真是好兴致。”
  李摩空就道:“游山只是顺便,我是为劝你而来。”
  齐仲暄心里只嫌这人没眼色。若不是有一身逆天法术,可不就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呆子。
  “我有何可劝?”
  李摩空道:“殿下当自珍重,少做无用功。”
  无用功三个字一出,齐仲暄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得太猛,眼前忽地黑蒙蒙一片,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用力推开那只手,自己扶住桌边。
  在李摩空眼力,齐仲暄还是个孩子,他不少弟子都比齐仲暄年纪大。
  齐仲暄推开他,他也毫不介意,仍是为齐仲暄抚着后背道:“你这样不行,得好好休息。”
  他手一抚过,齐仲暄的咳嗽渐止,冷冷道:“我听说蓬莱法尊向来不问凡人之事,我一介凡躯,何劳法尊惦念!”
  李摩空仍和蔼道:“你我都心知肚明。”
  齐仲暄冷笑:“我不知。”
  李摩空见他如此顽固,终是皱眉道:“你为何要算陛下的命数?”
  齐仲暄面色不改,只淡淡道:“我是算了又如何,只是好奇而已。”
  但他心中已止不住惊涛骇浪,若是连推算命格李摩空都能察觉,更不要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了!
  果然李摩空道:“算命格,可说是好奇,那你做的这事情,也是好奇?”
  他手一挥,就见一阵狂风吹过,一张画在帛上的阵图飘到了两人面前。这正是齐仲暄精心准备了好些天,正在依此施法的阵图。
上一篇:夜照沙洲 作者:不想吃药qq
下一篇:一壶清酒醉浮生 作者:水露清荷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