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流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跃出马车,一身白衣风流倜傥,只可惜少了他手中的宝扇,“既来之则安之,尧清与我有过命得交情,鎏钰府的事自然也是我壁流花的事,这个忙我还是可以帮的,顺道我也想知道靳九琴为何一心想取我的性命。”
那群鎏钰傀儡听壁流花这么说,皆是兴奋不已,而秦芳和阮孺复杂的对视一眼,双双避开。
说什么侠肝义胆帮人呢,壁流花只是担心他家秋意出事了,毕竟那个靳九琴实在不像是个好鸟,要是他趁机想杀了秋意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加上都半天了靳秋意还没追上来,他肯定是还没脱身,壁流花实在不放心他,再说赵寒这家伙被靳九琴当鼎炉折磨也着实太惨,于情于理,这一趟玄冥教他非去不可。
于是,壁掌门让昆仑的弟子们把自己绑着,和鎏钰府的互换乔装,一半的进入玄冥教,一半在外面等候消息。
齐阳送他们进山时,千叮万嘱,让阮孺保护壁流花,提防秦芳,壁流花怕了齐阳的唠叨功,拍拍屁股走人,而秦芳他们似乎也怕壁流花出尔反尔,一直都盯着他。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这么把壁流花绑上了玄冥教。
☆、龙骨宝扇
秦芳到达玄冥教外的送君亭就瞧见了魔教的弟子,秦芳走上前喝道:“各位,我已将拿昆仑的掌门人抓来,你们还不快点开路带我们去见靳九琴。”
五位弟子将他们打量一圈,带头的客气道:“请来。”
阮孺推了壁流花一把,低喝道:“快点,走路慢吞吞的。”
秦芳回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动作慢点,可别惊扰了壁掌门。”
壁流花闻言笑了声,周围的人都去看他,壁流花却道:“来者是客,靳秋意却不来迎宾,有失礼节。”
那五个魔教弟子闻言脸色大变,有人喝道:“教主哪有空见你,快些走。”
壁流花倒是猜不到他们火气那么大,秦芳拱手行礼,便朝壁流花使眼色,让他别问了。
壁流花心里当然明白问多了会惹祸上身,只不过他就是想明白现在玄冥教靳秋意还算不算是教主,那靳九琴又是个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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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九琴负手站在牢门外,里边靳秋意正坐在墙边,闭着眼睛休息。
靳九琴看他苍白的脸色,知道他是受内伤折磨。
他本就受伤,昨夜里,靳九琴让他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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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婵娟,风过回廊。
靳九琴走进靳秋意住的院子,里边还点着灯,从外面回来后,靳九琴就觉得他有些奇怪,按耐不住,靳九琴走过去敲门,无人回应,靳九琴推开门,靳秋意并不在屋内。
靳九琴后退出来,转身去了后院。
靳秋意正坐在院子里,靳九琴主动开口,“夜深了,为何你还在这里。”
靳秋意立刻关掉手中的扇子,站起身回头对靳九琴道:“有事找你,这么巧,不如我现在直接告诉你。”
靳九琴猜不到靳秋意会说什么,作出邀请的姿势和他一起坐下,“你失踪这么久,教务我都是代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如果你是怕人误会我担任教主之位,我可以澄清。”
“不必了,九琴,我想把玄冥教全权交给你。”
靳九琴闻言眼神一变,“什么?”
靳秋意把扇子握在手上,平静的说道:“我想暂时离开江湖,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慕容棠那边我不去了,你直接告诉他,我离开了便是。”
靳九琴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不行。我不答应。”
“我去意已决,九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靳九琴知道自己失态,他把目光落到靳秋意的折扇上,“你从来不用扇子,这是别人的。”
靳秋意点头,“是我一位朋友的。”
靳九琴诡异的反问道:“折扇相赠送情郎,这位朋友,不一般。”
靳秋意听了靳九琴的话不生气,而是平静的看他,说道:“无论这把扇子是谁的,都不重要,我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就不会留下来。”
“当然,我知道你对玄冥教没有留恋,要不然那日在寒潭边,你不会故意让尧清杀你,你根本是故意求死。可是,就算你对慕容棠、尧清他们心灰意冷,玄冥教也还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亲人,你并非是一个人,可你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靳秋意面无表情的拍击着扇子,发出一阵阵声响,靳九琴由衷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还在恨玄冥教吗?伯父当年并不是有意把你送给慕容棠,他也没有想到历任的大护法就是巫教教主,秋意,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靳秋意低下头,眼眸低垂,清风明月里,却似画中人。
“我已经不再恨任何人,生死轮回,是注定的。只不过,我对玄冥教既无爱也无恨,世间我的亲人统统不在,还有什么可在乎的。”靳秋意摸着扇子,冷漠的说道:“我并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必有人记得我。包括你,九琴,我厌烦了现在的一切。”
靳九琴眼看根本说服不了靳秋意,只得发狠道:“教主,我不放你走。”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靳秋意抬眸看他,眼神冰冷。
靳九琴猛地站起来拔剑指着靳秋意的脖子,难过的说道:“那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不允许你离开玄冥教。”
靳秋意唇角扬起笑意,他伸手便弹开他的剑尖,靳九琴挥剑直追,靳秋意根本不还手,只是躲,打着打着,靳九琴就发觉靳秋意不对劲,于是靳九琴全力以赴向靳秋意击出一掌。
靳秋意生生受下这一掌,立刻吐出一口鲜血,靳九琴丢下剑上前去扶住他,懊恼道:“你果然内伤未愈,你这样下山去,谁都可以轻易杀你。”
“他不会。”靳秋意斩钉截铁的说道,说罢他轻皱眉头,表示内伤更重。
靳九琴又恼又恨,伤心道:“果然是有人让你牵挂了,没想到你也会动情的。无情的人却说要相信别人,这可真是个笑话!”
靳九琴立马点了靳秋意的穴道,靳秋意便倒在靳九琴身上,靳九琴道:“龙骨宝扇,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待我查明那人,我一定不放过他。”
“至于教主你,别怪九琴无礼,我只能先把你关进地牢,让玄铁锁住你,免得你再有离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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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护法,赵寒公子在屋子里。”
靳九琴挥手斥退那人,推门而入。
赵寒全身不着一缕的躺在床上,靳九琴走到他身边,赵寒难受的蹭着身体,一看到靳九琴,身体就吓得一颤。
靳九琴道:“昨夜里,你泄的太多,伤身,今夜,你就用嘴服侍。”
“啊……”赵寒摇头,额头都是汗水。
靳九琴轻笑着低头帮他擦汗,温柔的笑道:“今天有一件事我很不开心,但是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赵寒骂道:“魔头……放开我……”
“你真的要我放开你吗?确定?不后悔?”
“放开我,我好热……好冷……”
靳九琴伸手轻而易举的放开他,赵寒扑上来想对付靳九琴,却徒劳无功,靳九琴任由他抱着,不言不语。
赵寒的手臂紧紧抱牢靳九琴,“我好冷……”
靳九琴对着赵寒耳边笑道:“要我让你热起来吗?”
“你给我吃了什么,靳九琴!”赵寒的唇不自觉的贴到靳九琴的皮肤上,“好冷……”
靳九琴笑着压倒赵寒赵寒惊喘一声,靳九琴道:“这么怕,是有多冷?赵公子,还要不要?”
赵寒摇头,靳九琴使劲用力往他下身使力,赵寒嘴唇微开,露出快乐的样子,靳九琴却突然停下了手,赵寒立刻抱紧他,狠狠地吻上靳九琴,“我要你……我要你……”
靳九琴低声笑着,“好,都给你,什么都依你的。不过,告诉我,龙骨宝扇这当今世上哪个人有?”
赵寒一听眼中有些伤心,靳九琴掏出自己的宝贝,笑道:“要它就告诉我,赵公子,我也很想要你。”
赵寒摇头,颤声道:“我不知道。”
靳九琴开怀的笑着,“你真不乖。”说罢,他极尽能事的挑逗赵寒,那火热让赵寒渴望的口干舌燥,他只得伸手咬住自己的手指,靳九琴给他拿下来,温柔的吻他,“告诉我吧,我很需要你的答案,告诉我……好吗?”
赵寒继续摇头,靳九琴越发温柔的对待他,“你不愿意说,我又怎么能逼你……不过,我今夜有事,疼不了你了。”靳九琴起身要走,赵寒却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靳九琴刚坐起来的脸上扬起笑容,回头他挣开赵寒的手,问道“是谁呢?”
赵寒坐起来抱住靳九琴,边吻他边情热的说道:“壁流花!”
靳九琴抱住赵寒,唇边是多情的笑意,眼中却是布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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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九琴问道:“那把龙骨扇是皇家圣物,早前你与谢詹合谋抓谢君诺时,我并不记得他给过你这把扇子,所以,果然是壁流花手里的那把,赵寒说你和昆仑掌门有染,我还以为是他胡说八道,却没想到是我小看了壁流花的功夫。短短一个月,就让你乱了方寸,你不是无情无欲,寡恩寡德,一心想把这江湖搅的天翻地覆吗?却为了一个男人,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看靳秋意没有反应,靳九琴失笑,“教主,这一趟你不该回来。你现在内伤这么重,我杀你易如反掌,我曾经以为我很懂你,知道你需要什么,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一切,可现在我却觉得你和我根本不同。”
“我不会杀你,只是我不想你就这么离开玄冥教,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为何要与一个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相交,莫非你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若说是要从壁流花身上得到什么……我还真想不到昆仑有什么宝贝。”
靳秋意忽然睁开眼,靳九琴走近一步,“秋意,你不该妄想去懂七情六欲,这是给别人伤你的机会,我们像以前那样多好,偏偏你却想得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派鎏钰傀儡下山去杀壁流花,顺便让他们告诉壁流花你成了阶下囚,我们赌一把,他会不会来救你……”靳九琴讽刺道:“他一定会来的,正道的伪君子都深明大义,但是,来这里容易,要走却不是那么容易。”
说罢,靳九琴笑着转身,靳秋意立刻喊住他,“九琴。”
靳九琴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若是恨我,只是我们之间的事。”
靳九琴哈哈哈大笑起来,“恨你?我不恨你。我说过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让我和谁睡,我都答应你,我既是愿意,又为何恨你。武林大会时,我知道你本意是不想动尧清,却又想逼出慕容棠来……所以才要我乔装成尧清。你只是对尧清有情义,对我无情罢了。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人是兼顾的了所有人,我只是……不懂,为何你……”
靳秋意摇头,忽而道:“九琴你错了,我本无情……对谁都不曾有过恻隐之心,无论是师兄还是你。”
靳九琴叹息道:“可你变了,你的眼里再也不是没有情爱的靳秋意,你心里有了壁流花。而我效忠的只是那个无情无义,却心比天高的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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