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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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他们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靳秋意道:“壁流花,你是否一定要逼死我才肯罢休。”
听到靳秋意这句质问,壁流花不停的摇头,靳秋意苦笑道:“你错估了一件事,你可以放下昆仑,但我不能舍弃玄冥教,我绝不把玄冥教交给那四头恶狼。”
“你我注定正邪不两立,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世间男女,与你般配的不在少数,就当靳秋意是误入你命的人,忘了吧。”靳秋意冷漠的说着。
壁流花大笑起来,“你还说你没疯?秋意怎会说这番话,他不会让我伤心至此,不会把玄冥教放在我们之间。”
“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又有什么可否认的。”靳秋意轻咳着,“缘起缘灭,到了该散的时候,就该散了。”
壁流花闻言凄凉的笑着,他黯然的转身,不言不语,靳秋意在黑暗中一动也不动,壁流花道:“我不会让你如意,你要守玄冥教是吗?好,我就让玄冥教从此鸡犬不宁,我让你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此时,洞外传来呼唤声,靳秋意未免别人怀疑,先一步离开了洞穴。
壁流花一路轻功疾驰回到玄冥教,所有的江湖门派皆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明日再继续比武,壁流花面对各位英雄好汉的询问均不作答,唐林见他神色不对,尾追着他到住的房前,“壁掌门,你们都没找到靳秋意吗?他真的疯掉了?”
壁流花朝他笑着,“不知道,也许是吧。对了,今日多谢你的剑,的确很好用。”
唐林闻言心中欣慰,“没事,宝剑赠佳人,值得。”
壁流花摇头,叹息道:“玄冥教不会善罢甘休,邵柔既然盯上你了,一定还会继续捣乱,你们唐门小心一点,别着了他们的道。”
“没想到你还有心关心唐门,多谢了。”
壁流花客气的同他说了两句话就回到房间里,他无所事事的拿酒出来,喝的酩酊大醉还不肯罢休,缘起缘灭,是谁说了算,你想就这么算了?门都没有!
壁流花不管靳秋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越是让壁流花和他泾渭分明,壁流花就越是要和他唱反调,反正壁流花不痛快,他就得让别人和他一起不痛快。
哪有那么容易脱身的,当他是吃素的!
☆、流花善妒
就在壁流花在房中独自喝酒时,正道多位掌门人却在偏院里闲谈。
轲戎、凤三、唐林、顾芩凨等人原本是各有立场,相互制约,个人都看不惯对方,但事到如今,许多恩怨都因为玄冥教消弥。
众人都知道壁流花是被硬推上擂台,明日的结果未可而知,但是无论胜负输赢,天下武林与玄冥教会有漫长的斗争,琴棋书画这四位由慕容棠招揽的高手,野心勃勃,都不是善类。
“这场武林大会是玄冥教对江湖的宣战,此间事了,各位还要齐心协力应对魔头。”凤三感慨道:“壁流花亦正亦邪,他与玄冥教的关系,让人心生猜疑,明日的结果令人担忧。”
轲戎闻言面色沉沉,唐林为壁流花说话道:“我相信壁流花的为人,他一定倾尽全力对抗玄冥教,虽然有些谣言重伤壁掌门,可是从历次交锋来看,他并没有袒护玄冥教。”
“他三番四次救你,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凤三劝道:“今日他救靳秋意心切,是不争的事实。”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芩凨终是开口,“江湖人有几个朋友在所难免,谁能阻碍壁掌门结交靳秋意这个朋友,只要他不是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他和玄冥教主有私教,也不是过分的事。我记得三年前,凤掌门与靳教主也是好友。”
凤三尴尬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顾芩凨笑道:“各位心系武林是武林的大福,哈哈哈,何必争执,事情还没有落定,谁又会知道结果如何。”
凤三闻言冷哼一声走了,唐林心事重重,也没待多久。只留下顾芩凨和轲戎两兄弟相对。
他们的身世太过复杂,一时难以说清,但尧清、顾芩凨、轲戎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是不争的事实。
顾芩凨关心的询问道:“近来你可好?天极峰的事,毕方全都告诉我了,可惜我不能陪着你。这三年来,我练功走火入魔,被冰封在雾踪剑冢内,多亏了毕方陪在我左右,我才能侥幸活下来。”
“二哥,你不欠我。”轲戎坦白交代,“我会有今天全是自己一手造成。你这次来玄冥教真的不打算插手进来,流花一个人如何能应对玄冥教这四大高手。”
顾芩凨叹息道:“我来此地一为靳秋意的修书,二为你。大哥远去漠北隐居,我和毕方都想去寻他团聚,离开雾踪前,毕方答应我再不卷入中原的恩怨中,安心与我游山玩水,他既然什么都能放下,我又何必再让他惹这些麻烦,况且江湖武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总会有更迭,这不是稀奇的事,我想江湖门派不愿意让玄冥教作威作福,势必也不会希望毕方重出江湖,在他们看来,毕方和靳秋意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你说的极有道理,的确没人会希望毕方插手这件事。大哥的事,有所耳闻,当年种种仿佛还在眼前,他能够放下一切,随谢君诺隐居大漠,何尝不是解脱,慕容棠如今与他南北分离,恐怕也是最好的结果。”轲戎从容的笑道:“你和毕方也已经苦尽甘来,极乐宫、雾踪的心结解开后,你终于能安心陪在他身边,二哥,你和毕方当真是最般配不过,除了你,天下间还有谁能压的住他的魔性。”
顾芩凨闻言哭笑不得,“也不知你是夸人还是损人。他可就在山下,被他偷听去了,他可不会饶你。”
“哈哈哈,他为何没陪你上山?”轲戎早就想问顾芩凨,他们一向恩爱缠绵,形影不离,毕方更是爱顾芩凨如痴如狂,片刻都不能离开,为何毕方会乖乖在山下等他。
“是我不准他上山,我早闻琴棋书画四魔是武林后起之秀,武功高深莫测,毕方最爱找人打架,他要是按耐不住要人与他单挑,我和他这趟就休想轻松脱身,所以我让他老老实实在山下待着,顺道也让他招呼一下小月国士兵。”顾芩凨说罢脸上都是笑意。
轲戎开怀大笑起来,“二哥,我就说,只有你能让毕方服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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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扬起,四座贵宾驾临,壁流花迟迟未现身,令人担忧,昨夜朝廷的士兵在玄冥教山下守了一夜,拓跋宏便是老老实实坐好,什么恩怨都得等武林大会完了以后再说。
四魔站在擂台下,也不见靳教主,正派都在讨论靳教主昨日的变故,江湖人都肯定了他走火入魔,对于那些议论声,四魔却比他们还要高兴,好像就怕靳秋意好了似的,就巴不得他彻底疯了。
壁流花昨夜喝高了,今早还睡的晕晕沉沉,齐阳叫门时气的要跳脚,“师兄,你还打不打算比武了,有你这样的吗,还喝的烂醉如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跑了呢,哪有你这样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不就是小情人跑了吗,我家秋意都不要我了,还不准我伤心一阵子,可恶!壁流花边不说话的穿衣服,心里却是恶狠狠的,他今天很不爽,非常不爽,特别不爽!壁流花心情不爽,他就会让别人和他一起受罪!
齐阳看着壁流花那眼神,心里一秉,不对劲不对劲特别不对劲,好厉害的杀气,齐阳忽然想起来壁流花以前整他的样子,齐阳自觉的后退几步,壁流花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脸上都写着别理我!不要惹我!
壁流花满脸杀气的看齐阳一眼,齐阳肩膀一缩,可怜巴巴的说道:“师……师兄……”
“站着做什么,走啊,把我的剑背着。”壁流花说完就拿起他的扇子出门了,齐阳抱着剑跟着他嘀嘀咕咕的说话,壁流花大步流星的走,好巧不巧,靳秋意也来了,刚来到比武的擂台处,众人见到他们来,皆是面露喜色。
人太多,路太窄,台阶又陡,壁流花和靳秋意可算是撞到一起去了。
靳秋意已经恢复过来,冷眼冷面的,见着壁流花和他抢路走,靳秋意拱手行礼,壁流花白他一眼,伸手就把靳秋意推到一边去,“别挡路!”
“啪”的一声,靳秋意就从台阶上跌下去了,众人看的一惊,这是要开打的前奏吗,壁流花头也不回耀武扬威的先走了,墨云在身后稳住靳秋意,把他扶住,墨云大喝道:“好个壁流花,你讲不讲道理,有你这么蛮横的吗。”
壁流花走到阶梯上面,回头朝他们笑的张扬,仿佛嚣张的在说,老子就是这么屌,滚一边去。
墨云被壁流花气死了,他跳脚起来骂,“哪里有这种人的,可恶!简直是刁民!”
靳秋意扬手制止墨云,让他别自乱阵脚,随后靳秋意稳稳的走上去,壁流花刚坐下来,凡苇已经先一步登上擂台。
壁流花翘起腿坐好,悠悠哉哉的喝茶。
众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齐阳在他身后戳他的背,嘀咕道:“师兄你该上去了。”
可是壁流花装作不懂得样子,继续喝茶。
壁流花这是怎么回事?大伙纷纷看着彼此,轲戎也被他弄的水里雾里,凡苇不发一言,就那么侯着壁流花喝茶。
一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桃花都落了好几瓣。
壁流花还在耽误时间。
墨云沉不住气,要出壁流花的挺,靳秋意却比他先一步开口,“壁掌门,时候不早了,该上去了。”
壁流花重重的放下茶杯,那一声震的壁流花身边的拓跋宏心里都堵了,壁掌门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让人如何吃的消。
“头晕,坐会。”壁流花道。
靳秋意眯起眼睛,齐阳连忙出来解释道:“昨夜里掌门多喝了几杯酒,所以哈哈哈……不太清醒。”
邵柔故作关心的笑道:“嗯?昨夜是听后院的杂役说壁掌门喝了三坛酒,海量啊。”
啊……三坛酒……
齐阳摸摸肚子,觉得好涨。
明知道今日要比武,你还这么喝,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可真是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靳秋意轻笑着罢手,“也罢,那就等壁掌门歇息好了开始。”
壁流花却忽然站了起来,接过齐阳手里的剑,“现在开始吧。”说罢壁流花跃上擂台,随手一掷,剑鞘被甩到齐阳手中。
墨云咬牙切齿的看壁流花,“他分明是故意和师兄你对着来,莫非是昨夜里被师兄你拒绝了,所以恼羞成怒,这善妒的男人。”
靳秋意闻言轻轻笑着,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墨云说完这番话,才惊醒自己说错了话,昨夜里他和展鹤、慕容棠在山洞外早已把他们二人那些缠绵悱恻的话听到耳朵里,墨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竟是私下定了终身,壁流花还许诺以后会放下昆仑随他浪迹天下,这是何等的情深才会有决心,谁人会相信一个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会为了心上人甘愿放弃一切,墨云是不会相信的。
靳秋意也不信,所以他拒绝了壁流花。
墨云觉得靳秋意做的一点也不错,这种事千万不能有念头,一旦心软了,赔上去的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但求一败
就在墨云为自己露馅感到恼火时,壁流花和凡苇开打了,只是今日这招式和昨日却不相同,一开始壁流花就毫不留情,仿佛凡苇不是他比武的对手,而是仇人,那招式如何看都过分的狠辣,不留一丝情面,齐阳在下边看的吞口水,连慕容棠都皱起了眉头,觉得壁流花蹊跷。
靳秋意疲惫的揉着眉心,展鹤在远处抱着剑打量他,只看靳秋意完全不把这场比武放在眼里,展鹤用手指敲着剑,目光如刀。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邵柔突然开口问展鹤,“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展鹤冷冷的看靳秋意,“疯没疯,看他能不能灭昆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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