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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瑶也不接话，依旧哀伤的盯着我猛看，我一时不知所措，转向重楼避开夕瑶的目光，“呃，那个……红毛，原来，你也惦记咱们以前的老朋友，呵呵……”我抓抓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一些。不过，凭直觉，我知道重楼和夕瑶并不是朋友，那么……

 

　　“哼！”红毛扭过头背过身去不再理我们，显然是要给我们一些时间叙叙旧。

 

　　“我的本体已经不在，现在残留的只是我的精神……却还能见你一面，我知足了……真好……”夕瑶的表情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是吗，呵呵……”我尴尬的微笑着。面对夕瑶的柔情似水和那张与雪见酷似的脸，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或许我天生就不适合应付女孩子的表白。

 

　　“看到你生活得好，我从心里高兴……你……和雪见过的幸福吗？……”夕瑶脸上总算有了些温馨的笑容。

 

　　“幸福，幸福……”

 

　　“哼！你一手策划出来，会有差错吗？！”我正思量着该说点什么感谢的话，重楼突然插话进来，语气丝毫不客气。

 

　　“我……”夕瑶看起来有点心虚。

 

　　“哎，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嘛。”我凑过去扯红毛的袖子，“关于雪见这事情，夕瑶她早就跟我讲过的，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适，呵呵……”

 

　　“哼！那么咒语的事情呢？！……”

 

　　“咒语？什么咒语？”我一头雾水。我看见红毛他话说了半句，又启了启嘴唇，最后还是咽下了后半句。

 

　　“魔尊！……不要讲……求求你……”夕瑶掩面而泣。

 

　　“哼！”红毛转身结了个法阵就准备离开。

 

　　“哎——红毛，等等！”我赶紧追上去，没有重楼我根本无法从地脉出去。重楼的动作很慢，我知道他是有意在等我，于是回头补了句，“夕瑶，我有空再来看你哈！”

 

　　“将军……”夕瑶未说完的话在法阵的红光外逐渐淡去，听起来让人心酸。

 

第5章 初夜

 

　　烛光闪烁在那些漂浮的精巧细致的玉莲里，看起来圣洁而神秘，这些游走的浮烛照得整个古老神秘的宫殿忽明忽暗。岩壁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上古灵兽，个个栩栩如生，眼睛、鳞片、羽毛或者利爪这些不同色彩的部位均是由天然色彩的金属矿石或宝石镶钻上去。它们跟随着烛光的明暗投射出不同的姿态。但这里并不会给人太多的恐怖感，更多的是令人咂舌的恢弘。我知道红毛有钱，但绝想不到他这么有钱！当然，红毛本人可能并不认识钱，不过，他这里的物什随便拿一件，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茶杯，也是匠心别具的青铜艺术品，更不要说它们的年代，人世罕有！为了不在他那成群的侍卫婢女面前丢人，我尽量藏起我那激动的表情，努力拔着我那迈不动的腿，时刻告诉自己，体面还是得要的。只从心里暗暗盘算每一件器物的价值。走的时候问红毛要两件最好拿最值钱的，他应该会答应。

 

　　“奢侈！太奢侈了！只这一间小小的寝宫，你就搜刮了这么多魔脂魔膏，魔界的百姓啊，苦啊~~~”我酸不溜丢地带着唱腔调侃他。不过红毛仿佛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泰然把脱下来外袍递给侍女然后摆摆手遣退了她们，随意的往那铺着兽皮软褥的王座上一倚。那王座的材质凭我这双慧眼居然也看不出是什么，类似于人间的紫檀，却又有些金属的颜色和光泽，比南洋的黑檀软，又更加密致。整体造型大气简洁，修边儿却极其精致，至少是接套两三层的镂花与浮雕。不过这椅子仍显得过于别致，不够庄重，看起来只是平时消遣的躺椅。椅子很宽敞，重楼往一边挪了挪，拍拍空处，示意我坐过去。我犹豫了下，不过我早连抱回家去私藏的心都有了，不坐上一坐岂不可惜？所以我还是坐了过去。四仰八叉地一趟，蹭着柔软的兽皮，那感觉实在是——“舒——服！”我大声地感叹了一句。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是地位的象征，他们不需要这些，他们需要的是魔力。”重楼对着我一笑，我才想起来他是在回答我刚才的话，看来他其实完全听得懂。他总是这样出乎我的意料。我也冲他咧嘴一笑，“是，是，他们都是红毛的奴隶，没有红毛罩着，会被别的魔尊撕碎，所以他们像供祖宗一样的供奉着红毛……”我百无聊赖地胡编着魔界的故事。红毛一直含着有点渗人的笑意看着我胡编，也不置对否。

 

　　“喜欢这里吗？”重楼他居高临下看着躺得很没型的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我的笑意淡了淡，虽然我有过把整座千重殿吞到肚里带回家去的想法，可是我听得出他的话里有别的意味。“还行吧……”我抄了手在袖子里说着，眼睛瞥向别处，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愉快。半饷也没听见重楼再说什么。

 

　　“对不起……”我又补充道。

 

　　重楼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那好，我跟你谈桩买卖。”

 

　　“买卖？……”我皱了皱眉头。

 

　　“嗯，”重楼点点头，“我教你一个得子又能保妻的方法，你得……”他的头越垂越低，几乎挨着了我的鼻尖。我死死地盯着他，其实我已经知道他想提什么条件，可是我不想听到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坐起来，“别说了！重楼，打住吧，不该说的话不要讲出来，这样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若是往常，我一生气重楼总会做出些让步，可是这次却没有。他猛地捉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按在椅背上， “可是我不想做朋友了！”他的眼睛像红水晶一样透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眼睛的颜色可以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暗玄色代表漠然，水晶色代表情绪化。他现在，很愤怒，他在发泄积蓄了很久的情绪。

 

　　纵然隔着厚实的兽皮，刚才那一撞还是咯得我后背生疼，我心中一惊，他……他该不会是想用强吧？！……

 

　　“嗨嗨，红毛……做买卖讲究的是价格公道，全凭自愿，哪有强买强卖的……”我窘迫的笑笑，委婉的抱怨着。对于刚才过于坚决的态度，我有些后悔，跟他硬碰硬，是要吃大亏的。对付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弄到没有转圜余地的地步就什么都不好办了。

 

　　看着我重新换上笑脸，重楼的怒意好像慢慢平复了下来。但从他微眯的双眸中，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坚决。

 

　　“我出的价，不公道吗？……”他挑着眉又贴近过来，逼迫得我连头也抵到了椅背上。

 

　　我努力想再挤出个笑容，可是我此刻笑不出来，于是那表情就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紧张。我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

 

　　他不断靠近的脸终于还是贴了上来，蜻蜓点水似的触碰着我的脸颊。我皱起眉头把脸转向一边，“别……别这样……”

 

　　重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没讲完的话也湮灭在他的强吻中。他的手不规矩的探入了我的衣服。

 

　　“重楼……我们像以前一样喝酒比武互相倾诉不好吗……今天你若非要如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哽咽着撂下狠话。

 

　　正在吻着我的颈窝的他听到我这句话，停了下来，他顿了顿，略微支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冷冷的说，“好。”说完便在一瞬间扯开了我的衣服。

 

　　听到他说这个字，我心碎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么完了……

 

　　他死死钳着我的双腕，在我身上肆虐了好长一会儿，我感到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他忽然把脸埋在我的胸前喘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带。刷的一挥，像变魔术一样除去了衣衫。我连忙用解放出来的一只手拽过一些被单，护在自己身上。说实话，那时我已经完全没了主意，该怎么办？怎么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前没有想过，现在也想不出来。我慌乱作一团，只是本能的做出应对。

 

　　重楼半直起身子，带着一丝傲慢歪着头打量了我片刻，好像逮住羚羊的狮子在思考从哪里下口。红色的长发从他冷峻的脸边无序的散落下来，与他周身那些因兴奋而暗辉浮动的火焰魔纹交缠在一起。仿佛一个浴火的精灵。我不得不说，真是挺美的。有神的潇洒，兽的野性，人的精致和魔的冷酷。

 

　　不过此刻我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他赤裸的样子，我只想挣脱从他的身下钻出来。腿被他压着完全动不了，一只手也被死死的钳在椅背上，我侧蜷了上半身才能找到一个借力点去抽那只被他按着的手腕。另只手只能尽可能的多揪些被子掩饰赤裸相对的尴尬。我努力了一会儿已经喘着大气大汗淋漓。他歪着头傲慢的看着我垂死挣扎，直到我打算放弃了，下一刻就干净利落的扯去了我刚抓过来救命被单。他靠了上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决绝，我闭上了眼睛，甚至没有反抗，如果他真的下定了决心，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我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偶、一个没有血肉的空壳，可是，他总能找到我最敏感的地方。我的这里极其敏感，可能连雪见都不知道。在这方面雪见是索取型，她喜欢任我摆布，也许是因为害羞，她总是很少看着我，所以也很少注意到我的感受。可是我觉得重楼他却很狡猾，一个细小的颤抖或者吸气都逃不过他的注意，即使我努力假装没反应，他也总能巧妙的找到我的敏感之处。我闭着眼睛抿紧了嘴唇。重楼很耐心地做了很长的前戏，尽管这是一场强暴，可是他并不粗暴。

 

　　这种缓慢的占有减轻了我身体上的疼痛，却无限放大了我心理上被占据的痛苦，我几乎羞愤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过程。他最终还是得逞了。我不懂医理，也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内部构造，我觉得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像抵住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只要被轻轻的一点，就会让我全身颤抖，迸发出让我不知所措的情愫。我极力想远离他一些，潜意识里却又好像期待着再次出现那种可以让我全身抽搐的兴奋。

 

　　…… ……

 

　　我已经没了气力没了思维，身体软塌塌一团，脑袋里浑沌沌一片，之后我便在这种状态下进入了梦乡，那之后重楼忙活些什么我没了印象，只依稀记得他不停地围着我绕来绕去，施了些什么法术在我身上。管他呢……

 

　　醒来时我身上已被清理过，盖着件宽大的外氅，那样式简约却带着王侯贵气，应该是重楼的衣服。我爬起来把它裹在身上，重楼坐在一边看着我。我也看了看他，看样子他现在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混账。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发生过就无法改变了。

 

　　“我可以回去了么……”我没有表情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是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