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于无声处 作者:章半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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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捣对方,道:“老五,先吃饭吧。”
白玉堂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扭头看了看他,却哪有胃口吃得下去。“四哥,你吃吧,我不
饿。”
蒋平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又气又疼。“你想守着他,我知道。但你要保证自己先挺得住
才行,不然你拿什么守?”他说着,将手里的盒饭往前一递。
虽然知道四哥是在激他,但对方说的确实在理。白玉堂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接过盒饭,
掰开一次性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回首才知道
第五十八章回首才知道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寂静无声,偶有医生护士走过,脚步声显得异常的响,发出空旷渗人的回
声。
蒋平闭着眼歪在椅子里发出轻轻的鼾声,时断时续,过不一会儿就换个姿势,睡得并不安稳
。坐在不远处的江冬也合着眼,将后脑抵在墙上闭目养神。只有白玉堂,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两
只眼睛微红,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监护室的大门,丝毫没有睡意。
纷纷乱乱的往事不停地涌入大脑,让他的心像撕裂一般的疼。他想起大三时那个酷热的暑假
,展昭在超市里打工的那段日子,自己总去找他,或者直接去他家里等着。他从不怕吃闭门羹,
因为那里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家,钥匙就和自己家的家门钥匙拴在一起。
每次展昭打工回来,进门第一件事儿便是去冲澡。有时候自己会等他等的睡着,醒来时发现
那人正清清爽爽地站在小电风扇前,一边啃着手里的冰棍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他总会扑上前
去抢他的冰棍,哪怕夺得一身汗,也乐此不疲。而展昭会揍他,甚至踹他,抢不过就狠狠地咬上
一口冰棍,然后瞪着乌黑晶亮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他手里把冰棍夺走。那时候他们整天
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衣服混着穿,围巾换着带。他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充满活力...从什么时
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那一句话,让一切都回不去了。四年来,他几乎每
天临睡前都会想,却始终想不通。他觉得不该是那样的,但除了这个原因,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
什么?有什么能让展昭做得如此决绝?他像钻入了一个死胡同,寻遍每个角落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每天生活在浩瀚纷繁的社会中,同时也生活在自己心里的牢笼里。
他紧紧地盯着监护室那扇门,恨不得能将它在眼前烧毁。他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地想见他。即
便四年前,他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时,他也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他只是一味地
一味地在想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将他和他的那些细微的点点滴滴串在一起过,如今想起,才突然
间明白,那些日子他们是如何一起走过的。他只知道他爱展昭,却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个人对他
的感情。他不知道当初展昭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一起爬上十二楼,更不曾想过为什么冬夜
里那么冷,展昭还会带着他去看书吧,陪他吃饭;还有自己去外地拍戏前,他在电话里叮嘱自己
多注意身体...为什么因为一件事,自己就将发生过的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除了出演简树,对
于自己的要求他几乎从未曾拒绝过...甚至是纵容!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地想过,一心只考
虑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与付出。他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自私、自大、自以为是!
‘展昭,你用最狠的方式,让我懂得了这些。如果你不醒来...’他想着,眼底一阵灼热,双手
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江冬闭着眼,隐隐约约地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心里也跟着纠紧。他知道,那是白玉堂。想起
下午时,对方那双泛红的眼睛,和手背上干枯的血渍,心中不由略觉歉意。他当白玉堂的助理已
经半年多了,这是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跟的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两人之间早就不仅仅止于上下级
的关系,尤其是后来中间又多了表弟这层联系。一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痛。他叹了口气,什么
都没有说,他想此时他能做的,最好的,便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一早,刘蓉和江夜万赶到医院,与大夫恳请了半天也没能争取到探视权,江冬好说歹
说将二老送回了家。
蒋平看看坐在一旁的白玉堂,见他眼圈一层黑青,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忍不住劝道:“回家
歇会吧,最起码洗个脸,缓缓精神再来。”
还未等白玉堂答话,走廊尽头突然疾步跑来几名医生和护士,匆匆进了监护室。白玉堂腾地
站起身跟过去,心脏像被钝器狠狠砸中一般,急声追问:“他怎么了?”回答他的只有大门砰的一
声巨响,他再次被反锁在外。
白玉堂觉得自己的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忧心如焚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哪
怕让他看他一眼也好!他头一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病魔面前更是不堪一击,他握紧
拳头抵在唇上,默默地乞求着,希望上天不要将他带走。
过不多时江冬赶了回来,一见病房里不时有护士进进出出,心里突突直跳。忙冲过来问道:
“他怎么了?”
“不知道,大夫不让进。”蒋平见他焦急,开导道:“医院没有给家属打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大
问题,别紧张。”
话虽是这么说,但江冬哪放得下心来,抬起两臂握着拳头不时地上下来回晃,像给自己打气
一般。
这一次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夫就出来了。几人忙围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发问。
“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他没事儿吧?
“内脏深部出血,情况非常危险。目前我们采用的静脉注射丙种球蛋白治疗,同时输注血小
板,希望他的血小板能在短期内快速提升,否则血止不住,只靠输血维持不了几天。如果并发颅
内出血...”大夫说着摇了摇头。
白玉堂望着大夫白大褂袖口上的斑斑血迹,一双眼通红。“无论如何,请您全力救他!”
“这个肯定,放心吧。”老大夫和气地答道。
“我们能进去看看他么?”江冬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求您了,就进去看他一眼。”
“现在不行,病人还处在深度昏迷中。如果情况允许,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谢谢您了,大夫。”蒋平答谢道。
老大夫点了点头,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走远,一转身消失在尽头。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江冬接到了通知。下午3点-3点半是ICU病房的正规探视时间,每次允许
探视人员两名,由于展昭是新入ICU隔离监护室的患者,且病情十分不稳定,院方只给了10分钟
的探视时间和一个名额。江冬立即给家里拨打了电话,然后和蒋平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奔回家去
接老娘。
蒋平看着江冬的背影,叹口气,转身走到白玉堂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回家歇会
儿吧,你又看不见人,在这儿待着能有什么用?”他见白玉堂不听劝,也有点上火,说完又觉得
不忍,想想里面躺着的那个,再看看外面坐着的这个,心里一阵刺痛。
白玉堂端坐在椅子里,目光直盯着对面的墙壁,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四哥,你回去
吧。”
蒋平无力地塌下肩,在白玉堂的身边坐了下来。白玉堂看看他,知他放心不下自己,想起昨
夜四哥陪着自己在这里坐了一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四哥,你不用陪着我,回去吧。”
“老五,合着昨天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你要是自己先倒下...”
“我没忘。”白玉堂很平静地打断了蒋平的话。“只要他醒来,我看他一眼,就回去。”
白玉堂的目光清楚地在向他诉说着他的坚持。蒋平看看他,正过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没有
再继续劝下去。
刘蓉跟着儿子进入了ICU科的大门,找到了负责安排探视的大夫。女大夫拿着登记表格,一
抬头见来了两人,忙耐心地解释道:“由于病患的特殊情况,目前只允许一名家属进去探视。你
们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告诉我。”
江冬看看老娘,扭头对女护士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再给我们加一个名额?”
“对不起,暂时还不行。这也是为了病人着想,请您配合。情况允许时,会通知您的。”
“妈,您自己进去没问题吧?”江冬担忧地问。昨天老娘一听大夫的话,差点没晕过去,他就
害怕到时候老娘看到表弟的样子,心里承受不住。
“没事儿,你别担心。”
女护士见两人商议好,将表格递给刘蓉。“您在这儿签个字。等会儿进去之前,会有医护人
员要求您穿上隔离衣和鞋套,戴好口罩、帽子,然后用消毒水洗手。您跟着配合一下。尽量避免
接触患者,以减少感染的发生。”
刘蓉点了点头,鼻子却不禁一阵发酸。小心翼翼地跟着医生来到隔离室门口,发现蒋平和白
玉堂两人还守在门外,忙快步走上前去。
“小蒋,小白。你们俩别守着了,身体要紧,快回家歇着。我替小昭谢谢你们了。”
“伯母,您快别客气。”蒋平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大夫,收回视线对着刘蓉道:“您快进去看他吧
。”
刘蓉点点头,感激地望了两人一眼,转身和女大夫走进了监护室。
里面很大,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房顶上的白色荧光灯打在一尘不染的的橡胶地板上,照
得连人影都清晰无比。四四方方的房间里,中间是一座弧形的医护工作台,除了靠大门这边,其
余三面全都是重症监护单人病房,一扇扇双扇门紧闭着,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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