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文]碎玉章台 作者:Requiem花葬列/Mr_眉毛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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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啊……嗯啊……啊——!”
孙权的动作越来越快,明显快要到了临界点。他抱着陆逊软的快要没了骨头的身体,吻上他的脸颊,然后是被他蹂躏得红肿的薄唇。
他明明知道陆逊身子经不起这个折腾,明明知道他是第一次应该柔着些,却忍不住地想要狠狠刺穿他,听他夹杂着快感和羞涩的呻吟,想让他惊慌地保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和他依偎在一起。
这一刻,他的心中没了别的。
这个平时笑的明净至极,温柔爱笑的少年,是他唯一的念想。
最后一次用力的摩根而入,孙权在他身子里射了出来。
“啊……恩……”
滚烫的液体烫的他身子一颤,随即同时高潮的巨大快感让他紧紧地抱住孙权。情事过后,二人双双倒在榻上,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权休息了片刻,起身分开陆逊的双腿,仔细地看着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下身。
被吻得红红紫紫的大腿内壁,还有被蹂躏得红肿起来蜜穴。那小小的穴口淌出白色的液体,看得孙权只想再压上去狠狠饱餐一顿,可看到陆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可怜相,连忙压住了念头。“还好没裂开特别严重……”孙权吻了吻他的脸颊,“睡吧。累坏了。”
陆逊脑袋昏昏沉沉,合上了眼睛。孙权抱住他,他也往孙权怀里凑了凑,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埋在他的胸口,像永远不会再受到伤害。可以藏在这里,无论外面的是什么,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就会保护自己。
相濡以沫。
孙权紧紧扣住陆逊的十指,将他的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可能再普通不过。可能没有那么浪漫,那么动人。却真实得让人心碎。
一个人一生,可能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睡了,却蓦地掉下眼泪来。
可能只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紧紧扣住他的十指,仿佛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将他们分开。
四十六.
陆逊感觉到身边有人轻轻动了动,然后似乎有人在轻声说话。之后又似乎被什么人制止了。
身边的人轻手轻脚地起来,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抱了抱他道,“乖,睡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陆逊安心地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似乎做了什么梦,但是乱七八糟的又捋顺不出什么头绪。等他沉沉地睡了好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
他睡得格外舒服,微微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只是乖乖地躺在那里,往面前凑了凑。
脑袋上想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笑道:“醒了?”
陆逊猛的惊醒过来,连忙抬头,碰上孙权带着笑的眸子。一点都不迷糊了。
昨夜的荒唐事,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他的脸“腾”得就红了,赶紧低了头下去缩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孙权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摸了摸他的脸,陆逊教他一碰,脸更红了,低下去不肯看他。
他越躲孙权越想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也跟着低下头追着他看。陆逊抬起了胳膊相挡,被孙权轻轻握住了,然后拉开向两边,望见了陆逊红的要出来血一样的小脸。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昨夜留下的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真是说不出的色情。配合上陆逊羞涩不已的表情,略微的闪躲,让孙权不禁怦然一动。
他垂了头去,捕捉惊慌的薄唇,温柔地吻了起来。
“唔……”
越吻越深。
等孙权松开了,陆逊都要喘不过来气了。他怒道:“一大清早的……”
“这还‘清早’啊,”孙权示意了一下窗外,陆逊看了看,才反应过来都要接近晌午了。
“都午时了,小鹿。”孙权从榻上起来,陆逊才发现他穿的是朝服,想必是下了早朝回来发现自己还没醒才又躺下的吧。
陆逊就这么躺着有点不好意思,刚想坐起来,腰上却是一阵撕裂了一样的疼,他一脱力又躺了回去。
“别乱动了。”孙权拍拍他,“你得好好休息几天了。衣服榻子我都换过了,也帮你洗干净了,要是累了就睡。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孙权顿了一下,然后摸上了陆逊的侧脸,“……对不起。”
陆逊望着他,半晌幽幽地他到:“有什么对不起的?”他不想让孙权觉得对不起自己,便宽慰道:“我……我也不是、不愿的……”
孙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陆逊就握住了他覆在他脸上的手道:“仲谋……我……”
他说这话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表情,几乎要让孙权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再看你一个人了。”陆逊缓缓道:“我以后,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逊就一把攥住他的手。
“小鹿,”他盯着他的眼睛,定定道,“你可是说真的?”
陆逊低下头,没答他的问题,把脸往被子里一藏,“那你、昨夜又为何……”
他话说到一半,羞得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孙权明白了他的意思,望着这个蜷缩在被子里单薄的人儿,忍不住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小鹿……”他喃喃道:“小鹿……”
陆逊被他抱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仲谋……怎么了……?”
“小鹿……”他攥住他的手,抵住他的额头,望着他清亮的眸子道:“我们——”
陆逊脸上一红,不肯看他。
“也不怕教人听了去……”
永远都不分开。
那好,那就永远都不分开。
孙权将他抱在怀里,吸着他发间微微的香。
一笑起来,颦起眉来,羞涩起来,都很美。
——像。
真是像。
到骨子里的像。
四十七.
“啪。”
诸葛亮原本卧在榻上,听到这声响,偏过了头。
他起身走过去,青衫浮动,身长八尺,唇边噙笑,优雅天成。
——比当年更多了几分风度。
诸葛亮走到床边的小几上,一个竹制的架子,复杂的各种架道,共八个道口,下接八个杯子接住滚下来的小球。
刚才那小球,原本是好好地放在最上面的。竟不知为什么竟突然“啪”地一声,丝毫不差地掉进了红色的小杯当中。
诸葛亮叹,“这可如何是好。”
门响了一声,“先生,”小僮道:“有客人要来啦。”
诸葛亮也没看他,专心致志地摆弄那个架子,将小球放到了架子的最上面让球重滚一次。“来了没?”
“还没呢。”小僮眨眨眼睛,一派灵气,“快到了。”
建安十二年(207)。
南阳。
“啪”地一声,小球丝毫不差地又掉进了刚才的那个红色小杯中。
“啊——”诸葛亮起身来有些无奈地道:“不见——说我不在好了——”
“先生真是的!”小僮嗔怒道:“总是不见客!”
“到该见的可就见了,”诸葛亮朗笑道,“不该见的不见——”
小僮“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诸葛亮也不恼,拿了那个被他放上去了好几次的小球,不住地在手中掂量。
这小球,要是没什么事情是不该掉下来的。
掉进了红色的杯子里……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水镜先生曾讲,如果有一天这小球掉进了红色的杯子里,说明天下之势要有大变动了。
这几年他不见人影,只留下这句话便再也寻不见了。
大变动……怎样的变动才算大变动?
哎。
他不禁苦笑,将小球扔回杯子里,转身回去看书。
看来要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不止一两件。
刚想回身的时候,他就从窗子缝里瞧见了风尘仆仆的几人。
三个人,三匹马。
“按照信上说的,可就是这儿了。”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然后向屋子这边望了望。诸葛亮望了望,见那男子一对招风大耳,双臂奇长,虽过看似已过不惑之年,但却没有胡须。面色和善,似乎很好说话。
旁边一个身高将近九尺的男子捋顺长髯,丹凤双目微挑,将诸葛亮的草庐上上下下大量了个遍,朗声道:“恩。大哥先行。”
“看这草庐便知这诸葛孔明倒是个有雅量的人,”最后的长衫男子拴住了马,诸葛亮一看,面如满月,神态温柔,一看便知饱读诗书。而又身形修长矫健,想必是个文武双全之人。那长衫男子回身笑道:“今日一往,定不虚此行。”
诸葛亮看着,也不吭声。
最前面的温厚男子先行,轻叩门扉唤道:“有人在么?我兄弟三人求见诸葛孔明。”
小僮半天才开了门出去,将这三人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最前面的温厚男子,视线几乎都要将他衣服戳漏了。看了好久,才吟吟笑道:“几位先生好生不巧,我家先生游学去了,这几日都不在。”说着抱拳鞠躬道:“不好意思。我代我家先生向几位赔罪。”
听了这话,三人面面相觑。“这样啊……”温厚男子一脸困扰,回头望了望后面二人。长髯男子叹道:“既然如此,便告辞了。”
“人都来了,虽然不在,也别白来一趟啊。”长衫男子上前几步,对小僮道:“麻烦这位小兄弟取来纸笔可好?”
小僮眨眨眼睛,道:“自然。请三位在此稍候。”便回身来取纸笔。
待小僮回去,温厚男子仍在哀叹竟然没能见到自己。诸葛亮在窗边看着,竟也有些好奇了。温厚男子接过纸笔道了谢,然后在门扉外歇脚的石桌上郑重地写了几行字,交给了小僮,还叮嘱道:“请小兄弟务必交给你家先生。我等还会再次前来拜访的。”
“放心,自然带到。”小僮笑得灿烂,然后便不动声色地回身关了柴扉,道:“几位慢走。”
长衫男子解了马,温厚男子还在哀叹。长髯笑道:“大哥不必担心,几日之后再来,总会在的。”温厚男子点点头,也不作声了。
等小僮回来,将信交给诸葛亮。诸葛亮打开看了,面色登时一变。
冷峻如冰。
他合上了那薄薄的纸,然后蓦地丢了。
看他便知道他不简单。看似温厚,但他绝对不止是如此。
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僮看他面色凝重,颦眉道:“先生……?”
诸葛亮也不言语。
他拾起了红色杯中的小球,将它放到最上面,看他咕噜噜地顺着复杂的横道滚了下去,最后又是“啪”地一声,稳稳地掉进了那红色的杯中。
那信上写着:
帛书,在我这里。
四十八.
有意思。
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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