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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周查同人)飞花 作者:名侦探橘葡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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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查英觉得挺好。他有扫不完的落花,他就能一直待在旁边看。
  反正道观清闲,没人打扰他们。
  养伤期间戏院的人来看过他两回,头一回带了知味观的素食盒,第二回带了刚出锅的东坡肉,顺便把伤愈后定下的戏目给他看一看,除此以外奉行“静养”二字,很识趣地再没露脸。
  道观观主行为自在,喜爱云游,不常待在观中。来道观求签的人也时而多,时而少,都由那解签道士挡着,鲜少有人穿过圆月门,扰乱门后世界。
  那段时光真是逍遥来去,清茶一盏,藤椅一双,就能闲坐朝暮,从清晨看到黄昏。
  查英实在爱惨了这样的日子。
  他不能跑不能动,走路得拄拐杖,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看似无趣,心中充实却前所未有。
  毕竟有周西宇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他都觉欣喜。
  有时周西宇扫地扫得久了,或是天气实在太热,就会搬张椅子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喝喝茶,说说话,不想开口就一起小憩一会。那解签道士家中要是有人来送糖桂花栗子羹,分他们一碗,就拿小勺分着吃,每吃一口都是要留在心尖上的甜。
  如此安宁美好,真教人想将日历本藏起来,再把年月刻意忘记,只求时光慢些走,将一刻温柔当永恒。
  只可惜,岁月从不听人言。
  他求得再多,暮春也总要过去,等初夏一到,一月时光便已悄然不见。
  他脚上伤势日渐转好,除去正骨水效用,全靠周西宇悉心照顾。查英每每见他忙碌,心道举案齐眉也不过如此,若说他心中无情,想必鬼听见也当笑话。这样的人,当初也能说出让他娶妻生子,甚至避他一年未见,也算是桩奇事。
  这事说出来未免没趣,他就在心里想想,周西宇不去戳,只当未曾听见。他原以为日久天长,症结总会消去,谁知最后还是那解签道士替他解开的心病。
  这位道人于弱冠之年入观,年纪不大,却也算周西宇的师兄。平日里他在大殿解签,举止肃然,一副庄重模样,其实私底下性格爽朗,十分爱聊。
  他平常不听戏,也不懂江湖和武学,只晓得查英是个唱戏的,是周师弟的朋友,因此待他如常,从不敬畏,有时在道观遇见,还会跟他聊上几句。
  查英跟他有何可聊,说来说去不过周西宇,一来二去,就问到他当年为何入观。
  那解签道士就说,他是来求学的。
  “求学一字‘躲’,也求一字‘忘’,当时观主就说,‘躲’字可学,而‘忘’字,却是要看人心的。”
  他说到这就摇头,说:“周师弟大约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查英心知他这“躲”指的是避开恩仇,那肯定是讲他的恶师兄彭乾吾,至于“忘”,他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自己。
  他一想到周西宇曾想忘了他,气得差点将拐杖砸了,好在对方没看见,仍在摇头晃脑。
  “周师弟为人忠厚,心地良善,我想他断不会与人起争执、结恩怨,所以他的麻烦,一定是个‘情’字。”
  查英心道废话,面上却连连点头:“道长所言极是。”
  “你想,这姻缘天定,岂是想忘就忘,可你猜周师弟怎么说?”
  他端茶喝一大口,继而叹道:“周师弟说,他不忘,另一人能忘就好。他万事不求,只求心中人另寻美满,无嗔无怨,得享一世安宁。我看他一身潇洒,原当看破红尘,不想也是个多情种,真是可叹,可叹。”
  他兀自说得起劲,压根没发现身边查英一张脸都沉了下来。
  “这话是周西宇跟你说的?”
  “他一个闷声不吭的葫芦,哪会跟我讲这些。”解签道士老气横秋道,“是我无意中听见的。你跟他是朋友,得了空也劝劝他,明明大好情缘,学越国公作甚。我在这待久了,来求什么的没见过,就是不曾见过他这样的。”
  话到此处,前边走来一对学生模样的少女,遥遥问道:“大殿有没有人在?求签。”
  解签道士便应一声,起身走了,留下查英一人坐在树底下,将一口白牙咬得堪堪欲碎。
  他起先恼火,恼着恼着,又觉心中酸楚。
  男子相恋不为世间所容,这事不用讲也知道。周西宇的顾忌和退让,他自然也心知肚明。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都说兰薰而摧,玉缜则折,岂不知情到深处,也要伤人伤己。
  他这回是真快气伤了,想到周西宇放他下山,是以为他见过红尘繁华就能忘却山中十年,以为独面恩仇,另一人就能置身事外,这念头真是小瞧了查英,也看轻了他自己。
  “周西宇啊周西宇,”他坐在树下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诚实一点。”
  头顶桃花开尽,他躺在藤椅上,闭着眼,觉得眼眶那酸得厉害。
  也许真的是阳光太烈了。
  他在椅子里翻个身,鼻间隐隐飘来阵香味,一闻便知是喝了快一月的猪骨浓汤。
  炖汤那人在山上时手艺就很差劲,下山后也没见好转,一炖汤就把不住火候,但不论他端来多少,查英都甘之如饴。
  “睡醒了没?”他听到周西宇问,“要不要喝点汤?”
  他慢慢睁开眼,两手撑着藤椅坐起来,一边将眼前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周西宇仍是穿着那件破道袍,发束木簪,一手垂在袖中,另一手端个瓷碗,正朝着他微笑。
  他静静看了许久,才将瓷碗接过来。
  周西宇搬过一张竹凳,在他身边坐下,问:“伤有没有好些?”
  这话他每天都要问,查英有时答个“还好”,有时干脆不答,只冲他摇头,可他今天说:“我有事跟你讲,很重要的事。”
  周西宇便转过身,问是何事。
  他的神情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像是真的在等待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查英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就笑了。
  他的笑自眼中起,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弯出一个极漂亮的弧度,明明是眼波清澈,这一笑偏要带三分狡黠,看着有些小小得意,又觉优雅而骄傲。
  他本就生得好看,得一月清闲,两颊较之前丰润不少,偏巧今日又着一身黑衣,当真是丰神俊秀,潇洒不尽。
  这样的人物,若是真心一笑,落尽的桃花都似重新开在了他眼中。
  “你过来一些,我说给你听。”
  查英说着,将汤碗端到唇边。
  他喝一口,继而倾身过去,很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汤汁还未咽下,从他口中渡了一点点过去,他又伸出舌头,在周西宇唇上滑过一遍,方才离开。
  “道长,”他轻声说,“你沾了荤腥,尝过□□,戒律已破当不了方外人,还是与我回山去吧。”
  他说得很轻,最后一句还用了戏腔,周西宇不懂戏曲,便愣了一拍,许久才问:“这是什么戏?”
  “你想听吗?”查英往后躺回藤椅里,冲他闲闲笑着。
  “想听就来戏院,坐台下也好,来妆室也好,只要你见着我,我就唱给你听。”
  唱《艳阳楼》,唱《挑滑车》,唱一切会唱的曲,等你听够了,再洗去铅华,站到戏台上大大方方说,心有所属,情有独钟,从此红尘不见,只与心中人归隐故山。
  这心愿美好得像梦,美得他不忍说出来,怕话一出口,梦就醒了。
  周西宇说:“好,我来。”
  查英半睁开眼,问:“当真会来?”
  “会来。”
  “到时见不着你,如何?”
  周西宇便笑一笑,说:“我还未看过你在戏台上的模样,你说是哪一天,我就一定来见你。”
  他给的承诺,查英自然相信。
  他伤愈之后,登台的第一天就为周西宇送去戏票,最好的场,正当中的座位,就是要他看得清每一个动作,听得见每一声唱词。
  那天他的戏妆是亲手画的,眉间一抹英雄扦,红贯通天,色如融霞。
  人人见了都夸他的妆俊,他就想,不知等会周西宇见到会说什么。
  在等待下一场之前,他就坐在妆室里,一会添茶,一会整理衣饰,待觉出这是坐立不安,又暗暗地笑话自己。
  有人来敲门,说有位客人找查老板,他问是谁,对方说,是个道士。
  查英就笑了。
  他说,那位道士是朋友,让他直接来妆室就好。
  妆室是他一人用的,一到夜晚就会点上一对红烛,配着杏黄帘子,还有一盏斜斜挑出的雪纸挂灯,将妆台照得透亮无比。
  他搬过椅子,端坐桌前看镜中人,分明戏妆凌厉,眉眼间却笑意吟吟,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累,就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
  恍惚中有人走到他身边,将手抚上他的发顶,指间穿过发丝,柔柔按在他额前,透出一点极熟悉的温度。
  他迷迷糊糊问:“周西宇?”
  那手的温度就突然散去了。
  他想去找,可困意未去,看什么都是模糊。烛火与挂灯的光成了重影,一团叠着一团,像一朵聚在空中的花。
  他猛然睁眼。
  身边空无一人,那朵光影聚成的花也瞬间消散无踪。
  “是梦啊。”
  查英喃喃自语,向后靠坐在椅背上。
  一阵脚步声忽的传来,来得那样急,竟让他浑身一凛。
  他想是周西宇来了。
  他听见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听到走路之人的呼吸,即使不看,他也知道有一只手正伸向妆室的门。
  那雕花的玻璃门即将要被叩响。
  他屏住呼吸,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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