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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周查同人)飞花 作者:名侦探橘葡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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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查英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稍稍低下头,又装作用手指擦嘴唇,将那点笑意挡住,声音偏还一本正经:“道长说得有理。戏院人多,不适静养,哪里比得上道观清净。”
  过了会又说:“赶紧走,这腿要站不住了。”
  周西宇便将他扶起来,说一起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黄包车可以坐。
  彼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外边一片寂静。他们一个穿道袍,一个着长衫,都是秀洁眉眼,又走在江南街头,远望过去简直像一幅画。
  这样的画面,要是有第三人未免落俗,大约天也想将这一幕定格,黄包车兜兜转转也没有找着,最后是周西宇将查英背回的道观。
  他身量没有查英高,按理说背着吃力,可他脚步稳,手臂也扶得紧,从后背透出的体温像初春阳光,一路染到心口,暖得恰到好处。
  查英伏在他背上,脑袋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安心得差点睡着。
  周西宇就说:“先别睡,当心着凉。”
  走了一会,他又问:“你是不是瘦了?好像比从前轻一些。”
  查英说:“戏院事多,忙起来没空吃饭,吃得少自然就瘦了。”
  此话半真半假,他又说得无奈,为的就是让听者心疼。
  果然,周西宇接下去许久都没再说话。
  他只是走得更慢了,一步一步,稳得像是要在石板路上踏出印记。
  从戏院到道观的路并不算长,查英也记不清他们走了多久。恍惚中他想起下山时走的那条路,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震颤,再猛然睁眼,见周围是黛瓦粉墙,并非山林石岩,才知那段路已离他远去了。
  “怎么了?”周西宇问。
  “没什么。”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伤处有点疼。”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周西宇所在的道观不算小,但常住道人其实只有他一个。另一个圆脸的道士是在大殿解签的,平时住在家中,只有白天才来观里。
  既然没有旁人,查英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会跟他住一块,谁知周西宇将他带去了上次那间厢房,让他先坐一坐,他再回戏院帮他拿些换洗衣服过来。
  查英就写了封短信交给他,自己坐在床上,吃他端来的素点心。
  他看到上次送来的照片挂在房里,底下摆一张雕花木柜,还放了个颇为素雅的白瓷花瓶。
  他有些不高兴,等周西宇回来后,第一句就问,怎么把照片放这里。
  周西宇说:“我住的房里要做饭,有烟火气,怕给弄坏了。”
  查英说:“弄坏了换一张不就得了,我拿来是给你看,不是挂墙上落灰的。”
  周西宇便说:“这里干净,不会落灰的。”
  他将查英的衣服叠好放柜子上,又把正骨水和棉花拿过来,说:“戏院的人明天来看你,让你先安心休养。药水我也拿来了,你把腿伸过来一点,我帮你擦。”
  查英就一掀袍子,将右腿搁在床边上。
  周西宇搬来一张小凳,自己坐下,再将查英的腿搁在膝头,给他脱去鞋袜,用浸了正骨水的棉花轻轻擦洗伤处。 
  查英个子长得高,腿也细长,脚踝原本不足一握,受伤之后却肿得厉害,看着触目惊心。
  周西宇拿棉花给他擦了好几遍正骨水,之后再用手指按捏,使了最小的力道,还不时地说,要是疼就讲一声。
  他做事一向细致,下手也轻柔,疼自然是不会,只是春夜偏凉,脚露在外边总要受冷。
  周西宇就将外衣解开,给他遮一遮,要实在冷得厉害,再用手帮他揉揉暖。
  查英的手脚都保养得极好,在山上穿了十年草鞋,也没磨出什么印记。他足型偏细,足趾也白净修长,就是这地方总有些敏感,周西宇的手指一覆上去,他就要笑。
  周西宇问:“怎么了?笑这么高兴。”
  他说话时微微仰着头,暖橘色的灯光照在脸上,衬得眉目都朦胧了,有一种近乎庄严的恬静。
  查英忽然就不笑了。
  他问:“你那天为什么没来听戏?”
  周西宇往棉花上倒些正骨水,给他慢慢再擦一回,一边说:“听了。就是去得晚,站在外边听的。”
  查英霎时就有些恼火:“你的票是我给的,进得再晚,谁敢拦你?”
  周西宇笑一笑,说:“是真的晚了。我也不懂戏院规矩,怕影响你们,就没进。”
  他一解释,查英真觉得这一砸挨得冤枉。
  他是好笑又好气,想发火又发不出,最后一见他的脸,连原本闷得要生出刺的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来。
  “为何晚了?你一向不迟到的。”
  “半路遇到个迷路的小孩子,就带他寻老师去了。”周西宇说,“一直找到西湖边上,他说老师每晚都在那打拳,其余地方,他也不记得。”
  这理由要是放在一个迟来课堂的学生身上,真是拙劣得一塌糊涂,但要是从周西宇口中说出来,那就一定是真的。
  从西湖到顺天戏院的路不短,一来一回少说大半个时辰,等他送完学生,戏当然早已演完了。
  查英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败给了个半路杀出的小孩子。不过按当时的情形,若他放任不管,那也就不是周西宇了。
  一思及此,他方才释然,如此身心皆放松,脚上便更疼。
  “冤也。”
  他用戏腔低低地唱,末了往后边一躺,说:“真是造化弄人。”
  周西宇见状,问:“是不是困了?困就先睡。”
  查英一听又马上坐起来:“行,那你扶我过去。”
  周西宇听罢露出个稍显诧异的神情,说:“你就睡这。”
  “我睡这干什么?”查英比他更惊讶,“我当然是跟你睡炕了。”
  “不行,你就睡这。”
  他难得口气强硬,那神态语调,一下就让查英想起了约定下山那晚,登时怒上心头,将下巴一抬,说:“我,跟,你,睡,炕。”
  他这样的脾气,一旦倔起来谁也拿他没辙。周西宇深知这一点,只能好言相劝:“你腿上有伤,睡一起碰着了不好。”
  “就是受伤了才要睡一起,你那房间跟厢房隔太远,有事叫不到人,岂不麻烦。”查英开始强词夺理。
  果然,周西宇叹气,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他将两手一摊,满脸无辜:“谁说的。我这人明明极讲道理。”
  查英这人究竟算不算讲理,大概也是个谜团。不过讲道理的人总是比不过不讲道理的人,这倒是人人皆知的事。
  所以当晚他如愿睡在炕上,明明挤得手脚都没地方放,还一脸得意。
  周西宇把棉被叠一半给他垫在下边,还拿来个软枕,说腿要放着不能乱动,哪里疼就喊,不要硬撑。
  其实他的伤只是表象吓人,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那位老大夫气急了往狠里说,也算错有错着。
  查英思来想去,决定等伤好后给他送一份大礼。
  他躺在周西宇的床上,起先翻来覆去睡不着。周西宇当他嫌挤,就先走下来,在椅子上坐一会。
  查英从床上望过去,看到他正端坐桌前,写那本猿击术的册子。
  他问:“要什么时候才写完?”
  周西宇轻声说:“吵着你了?那我不写了。”
  “你写就好,灯再亮我也能睡。”查英赶紧说道,“只是我想不明白,当初你师父传授口诀,也不过短短几句,你怎写了这么多?”
  “山间十年,大寒大暑,一本书册又岂能写尽。”周西宇说,“只怕时间不多了,还是早些写完为好。”
  当时确已晚了,查英跟他聊着聊着,也渐渐生出困意。
  他躺在床上,余光还能瞥见周西宇写字的侧影,只是倦意袭来,脑中有些混沌。
  他想到“猿击术”三字,就迷迷糊糊问他:“有件事情,我在山上时就想问你了。”
  周西宇头也不抬,问:“何事?”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练功受伤,浑身都是火烧一样的焦痕,我经常梦见这幅情形,总觉得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周西宇说:“都已过去了,不要多想。”
  “我曾经问你,为何选我当日练,你当月练。你当时没答我,又说月练制不住日练。我思来想去,唯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
  他翻个身,双眼望向周西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当月练的那个是以身犯险,练到最后会受伤,甚至会练功至死?”
  这句话他早已想问,只可惜在山上时想不通,等下了山,想明白了,周西宇也已从身边悄然消失。
  在分开的一年当中,这个问题简直成了他的心病,每每想来都如身溺怒海,痛苦无比,也后怕无比,连在梦境中也无法挣脱。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问出口,问到最后一字,睡意顿去,双眼灼灼发亮,只等那一个答案。
  周西宇坐在桌前,听言放下笔,一手撑颌,朝他笑得温柔。
  “你是不是觉得欠我?”
  查英反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柔声说,“在遇见你之前,我被同门师兄追杀,当是天要弃我,在战场早存了死念。要不是你,只怕我也早已死了。”
  查英喃喃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他走过来,给他把散落枕边的头发拢一拢,“有些事情逃不过的,人人皆是如此。你当我救过你,其实你又何尝不是救过我。你我之间,哪有什么亏不亏欠。”
  他的声音简直像怡神悦心的线香,查英听着听着,心中安宁,困意就如潮水般涌来。
  “所以月练不会死,是吗?”他问。
  “月总有被云遮住的时候。”周西宇在他耳边说,“太阳却是始终要照耀世间的。”
  他将棉被拉过一点,给他盖在肩上。
  “所以你眼中应有万物,有众生,不止是我。”
  查英在堕入梦境之前,趁着最后一点清醒问道:“那你呢?”
  他没有听到答案,只因这时他已沉沉睡去。
  他睡得那样熟,这段话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中,竟也无从分辨。
  窗外月溶溶,窗里灯如豆,心神俱宁,真是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查英这一受伤,就在道观里待了整整两个月。
  有句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骨是他的,筋是他的,休养多少天自然也是他说了才算数。
  观中清净,处处恬然,搬张藤椅坐在树底下晒太阳,再哼一哼小曲,喝一碗猪骨汤,如此一天便过去了,简直闲适到令人嫉恨。
  更何况,他还可以看周西宇扫地。
  他原以为这事枯燥,周西宇能扫足一年绝对是世间罕见的本事,但等真见着了,才知扫地也能变得很有趣。
  他拿着扫帚时永远面带微笑,动作不急不缓,脚步也轻快得像风。
  这个时节桃花花期将尽,有时扫着扫着,一阵风过,即是花雨如霞,芳菲烂漫。这时他就会拿扫帚一挥,把一地落花重又振起,纷纷扬扬,复而飘落,粉红粉白洒了一地,像是永远扫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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