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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清减 作者:冰雪双鱼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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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盗墓

  这是酒店里备用的便笺纸,一只水笔压在纸上,上面写着几行字。
  吴邪没有伸手去拿,他的视线就在这张纸上停留了很久,就像要把纸看出一个洞来。
  闷油瓶不在,这么大的房间,他不用起身查看也知道,闷油瓶不在,四周并没有他的气息。
  可是,却有这么一张纸。
  吴邪知道,这是闷油瓶留给自己的。
  他记得,昨天他说,带我走吧闷油瓶,带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闷油瓶说,好,吴邪我带你走!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带着绝望,自欺欺人地幻想着未来。
  “吴邪。”深夜里,闷油瓶在耳边的低语,开始清晰地回转,“不管我有没有在你身边,以后都要好好地对待自己。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我并没有怪你。”
  “吴邪,我也累了。我爱你,但我不会再如此软弱被动下去。这根本就不是我。”
  “吴邪,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
  向来说很少很少话的闷油瓶,昨天一晚上,似乎说了很多很多。
  吴邪睁着眼睛,他想哭,可是他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他想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他所有的眼泪,都给了一个叫闷油瓶的人,一个他深深爱过,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爱的人。
  他慢慢地伸出手,困难地拿过了纸。
  当看清纸上的字后,吴邪觉得早就没有泪的眼眶里,又开始潮湿了起来。
  吴邪:
  我现在去机场,坐今天下午一点钟的飞机走,我买了两张票。如果你来,那么我会带你走,无论去哪里,我都会安排好我们的未来。只不过,你可能要扔下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婚姻和你的家人。
  如果你不来,也不要紧,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结束吧。不要再有任何的牵连,就像一开始一样,就当所有的感情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张起灵
  白纸从吴邪手中飘落,他无力地垂下了手,红肿的眼睛里,闪耀着希冀与绝望的矛盾体,这一刻,他的意识是空白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同一时间,杭州萧山国际机场。
  因为还是春节,所以客流量十分大,从早上八点开始,就有许多行色匆匆的不断地在大门口进进出出。他们都拖着大行李箱,神色各异,有兴奋的,有忧郁的,有悲伤的,有期盼的。
  张起灵就坐在离大门不远的一排椅子中间,他的眼睛,始终都静静地看着门口,每一个进来的旅客他都没有看过,胖的瘦的,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他都很仔细地看过去。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很小的旅行包,两年前,也是这个时候,他也带着这么个旅行包,走进了吴邪家里。
  然后,他们一起过了十分难忘的半年,然后就是一年半的思念挣扎。
  而今,一切又回到原点。
  他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从外表到内心,尽管双眼仍然盯着每一个路人,可是他还是平静的。
  时间,从八点到十点,到十二点……
  播音员在催促坐一点钟飞机的旅客检票上机,张起灵却仍然一动不动,就像没听见似的,盯着大门口。
  口袋里放着两张飞机票,从买到的那一刻开始,没有被他拿出来过。
  十二点十点,十二点三十分,十二点五十分……
  今天的飞机,意外没有晚点。
  因为天气十分好,而且为了确保春运期间客运的满意度,航空公司也是狠了心,尽力让每一次的航班不要出现延误。
  “当”地一声,机场的时钟发出沉闷的提醒,一点了!
  外面跑道传来轰隆隆地声音,那架飞机,起飞了。
  张起灵还是坐着,一动也没动。
  他还是看着门口。
  没有,吴邪没有来。
  “铃……”手机响了。
  饶是再如何镇静,静止如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机声震撼了一下,他低下头,慢慢地拿出手机。
  屏幕没有亮,没人打过来。
  “铃……”手机还在响,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原来,不是存着吴邪号码的那个私人手机,是考古所打来的。
  他就拿出另一只手机,屏幕上,是奚跃华的号码。
  “小张,在杭州玩得怎么样?呵呵,江南好啊,不要忘了带点杭州特产来……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年内打的报告批下来了,领导已经同意,等一开春,就把你分配到浙江博物馆,暂时做一些宋代文物研究工作,虽然有点小才大用,但杭州也只能这样了。你要是不习惯,我还是把你调回来就成。”
  “不用了。”他淡淡地说,“我就留在北京吧。”
  奚跃华一听,虽然惊疑他的转变,但却很高兴:“真的?好好,我马上和领导说!果然啊,年轻人就该有上进心,在北京前途可大着呢!”
  张起灵挂了电话,没有再听下去。
  他的眼睛始终还是望着门口。
  一点半了,飞机消失在了云层中,吴邪没有来。
  这是已经知道答案的结局。
  果然,这一切,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的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尾章 重聚是为了离别(下)
 
  大年初五,是一个好晴天。
  接新娘的吉时是在下午两点,但吴邪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按照旧俗,今天去苏家村接新娘是走水路的,也就是坐船去。船是农村惯用的大机船,一船可以容纳五六十个人,一共十条船,首尾相连,十分的壮观。跟着新郎去的,只有一船人,都是一些年轻的男伴,小花是伴郎,黑眼镜和胖子自然也是跟去的。其他的九条船放的全是嫁妆,每一条船都安排了喜乐队。吹得越响越热闹越吉利。
  吴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正式西服,左胸口的口袋里别着一朵红花,手上也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本来他应该是穿红色褂子的,但毕竟时代不同了,他也不乐意那么穿,所以还是照西式的来。他看上去精神并不是很好,但也不差。脸色仍然白白净净的,就是眼睑有点肿,笑容几乎看不到,只是偶然牵一下嘴角,算是回应了众人。
  大家都说新郎倌这几天大概是累着了,又有人大笑着说,新郎倌不要这么没精神啊,今天晚上洞房里还有重头戏呢!
  于是又是一阵阵暖味哄笑声,农村人粗犷,不讲究含蓄,有什么说什么,尤其是关于男欢女爱的,更是喜欢拿来当话题。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会引起不快,自然是最适宜讲荤段子场合。
  吴一穷夫妇穿着旧式的唐装,微笑地站在大门口看儿子在鞭炮声与喜乐声中出门,三叔公虽然不如从前,但也被打扮得像个老寿星一样,特意搬张太师椅让他坐在大门口太阳最暖和的地方。他看上去笑呵呵的,也挺配合,毕竟辈份最大,等一下新郎新娘还是要给他嗑头的。
  吴二白和吴三省没站在门边,他们都有各自生意上十分重要的客人要陪,吴二白看着侄子,不受注意地叹了口气。吴三省虽然神经粗条,但是也笑得很是勉强,潘子站在他旁边,也没跟着起哄。
  吴邪始终微低着头,就像没听到众人的声音,脚步非常的快,好像恨不得一下子从门口跑到船上去似的,差一点都要赶上前面领路的鼓乐队了,小花只好在他背后拉了一下,他才慢了下来,抬起头,视线扫了一圈客人,嘴角扬了扬,算是一个微笑。
  众人又笑了起来,说新郎倌真是帅呀,快点把新娘子接回来,给大伙儿倒酒,人人都封大红包!
  王盟的母亲因为不舒服住了院,所以只是送了礼来。黑眼镜和胖子走在一处,他是笑得最应景的一个,几乎有一半的年轻大姑娘的眼睛在他身上转悠,他也很配合,就像走红毯似的。倒是胖子显得无精打彩。他回头在胖子耳边问了一句什么,胖子没好气地瞪了瞪他,又摇了摇头。黑眼镜耸耸肩,也笑着不再问了。
  他们一行人就这么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俗得老掉牙的喜气洋洋的音乐声中,走向了东边绕村的大河。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就在远处,大概四五桌远的距离,有一个长得十分普通的高个子中年人,也站在某一桌,默然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头发稀疏,又淡又粗的眉毛,鼻子很塌,一双眼睛像似没有神采似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实在是客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是女方的还是男方的,大家都乱哄哄的乱成一气,一桌子倒是有大半人都不认识的。
  这个中年人一大早就已经来了,默然地坐在最不起眼的一桌里,直到吴邪出来,他才站了起来,他个儿高,所以虽然站得远,看着也不费劲。吴邪脸上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的神色很平静,就像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远客,在观赏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婚礼。
  终于,吴邪上了船,鞭炮声更是震天响,在十来响冲天炮声过后,船开了。船上的乐手卯足了劲一个曲子一曲子的吹,震耳欲聋。吴邪坐在船头,尽最离那些乐队远一点,他是被震得耳膜乱响,烦得要命,一上船就跑到船头上坐着了。现在还是冬天,船头的风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又只穿了一件西装,不一会儿就被吹得脸都冻麻了。身后有人拍拍他,小花拿了羽绒衣让他穿上,他摇摇头,小花硬是套到了他的肩膀上。
  小花也和他并肩坐了下来,一起看着机船船头突突的水花。吴邪问胖子呢,小花说和黑眼镜在瞎扯呢,吴邪看了一眼,却见胖子混在一群男宾中间,和黑眼镜两个人一起与众人侃大山讲黄段子,他好像又完全没什么了。以他的话说,谁知道明天的事,他娘的今天有酒就今天醉!
  小花听吴邪的声音哑得不可闻,虽然喝酒闹事是前天的事,但经过了一天休息,吴邪根本不见好。他低着头,冷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
  小花见他一直都不再说话,以为他在哭,仔细地把他按了起来,却见他眼睛里哪有半分的眼泪。
  终于船上岸到了女方村子,早有许多男人女人在码头接应。幸好码头离苏家挺近,所以吴邪也只走了几步,就到了一间旧宅里。大家推推搡搡地将新郎推进贴了红喜联的旧木门里,苏莹的后父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想是高兴得喝了点酒,脸孔红红的,坐在正堂里。苏莹的母亲坐在旁边,吴邪此时倒走得慢了,几乎是被小花推着进了屋子。
  然后吴邪就站在屋子中间,他也忘记要干什么,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小花急得又捅了他几下,他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小花带着笑咬牙切齿用嘴巴无声地道:“叫人啊!”
  吴邪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可是他还是愣站着,那两声“爸、妈”硬是喊不出来。
  气氛一时有点僵掉,突然听到胖子大笑起来,挤上来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你他娘的怎么傻住了?是不是高兴坏了,你小心将来被媳妇跪搓衣板!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笑声,总算缓和了些,此时黑眼镜也走上来,来到吴邪另一边,搂着他的肩对村民们说他这位兄弟,就是脸皮薄,在家里不知道练过多少次,叫得多顺溜呢!只是这几天累着了,嗓子都哑了,怕是喊不响,他难为情呢!
  大家又笑了起来,都说可别累着了,这新娘子要心疼了。吴邪终于也回过神来,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低头向前走了几步,朝着苏莹父躹了个躬,嘴巴碰了碰,又朝苏莹母亲也弯下腰,双唇一碰,在哄笑声中,算是叫了两声。
  苏莹父母拿出两个薄薄的红包给了吴邪拿着,被小花和黑眼镜推着,走到了老式的楼上,来到苏莹的房间门口。那里面已经挤了一堆的女孩子,挡着门,非要新娘倌拿出红包来。幸好小花和黑眼镜替他几乎全挡了下来。
  终于房门还是开了,苏莹的房间很小,但明显是装扮过了,墙上贴了一些彩纸,五颜六色的汽球粘在屋顶上,做了一个心形。苏莹穿着白色的婚纱低头坐在铺了新被褥的床上,她的旁边坐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劲地让吴邪回答刁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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