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作者:公子越(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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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总算消停了,而李世民率领秦琼,尉迟恭,苏定方等人兵分几路,也杀向了前线。要不是罗成依然重伤在身,不易挪动,李渊早让人将之接回长安城好生调养了,如今只能等他伤势稳定一些,再把人召回来,好好安抚一番,毕竟是他老李家对不住他。
也不知道高句丽是不是被辽东城一战给打懵了,反正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一等就等来了李世民及众将。
此刻,李元吉的营帐内前所未有的热闹。
还未走进营帐,就听到程咬金那招牌式的爽朗大笑:“罗兄弟,可是难得见到你如此模样,这会儿我要是跟你比试,可能赢了你?”
单雄信咧嘴乐:“罗兄弟,别听你程四哥胡诌,瞧他那点出息,也就只能在你受伤的时候,沾点便宜。”
一觉醒来,见众兄弟齐聚,罗成心情大好,如今背靠在软垫之上,带着浅笑地看着众人,心里暖洋洋的。
倒是秦琼微皱着眉,轻抚了下罗成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双臂,担忧地问道:“大夫怎么说?这手臂真不碍事?”
秦琼此话一出,众人皆默,程咬金脸上也显了难得的凝重,他进帐后压根不敢问起罗成的伤势,生怕一个不好,伤了罗成的心,所以插科打诨地给大伙儿逗乐,这会儿听秦琼这么一说,也是忧心不已,罗兄弟如此人才,手臂若真是残了,以后都上不了战场,这可如何是好?罗兄弟年纪轻轻,想必接受不得吧。
相比众人凝重的表情,罗成反倒显得豁达许多,轻轻地摇摇头道:“大夫说了,若是好好调养三月,不会有大碍的,和常人无异,不过以后若是刮风下雨,难保要受些酸痛之苦。但李太医说了,这也说不准的,调养得当,应是不会有这些问题的,表哥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御医总是会把微末的事说得非常严重。”
秦琼见小表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更是酸楚,他何以要受如此磨难!如今他虽轻描淡写过去,但他们几乎都能想象,当时情景如何危急,单枪匹马被困辽东城内,自清晨打到深夜,五六个时辰,孤立无援,换做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也早已不在了……也就是这个人是罗成罢了!
“那罗小弟你就更该好好在床上休息了,我怎么听说有人都受伤了,还不安分,隔三差五地将众将叫到跟前,询问战况,布局?”李世民身着一袭紫袍,撩帐而入。
众人纷纷行礼,罗成亦是,被李世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语气中不无责备:“瞧瞧,我刚说你什么来着,怎么还不老老实实在床上养伤,行这些虚礼作甚?”
罗成也不推辞,任由李世民将其扶稳在床上,咧嘴笑道:“秦王殿下,礼不可废。”
“自家兄弟,还讲究这些虚礼不成。”李世民故作生气地板脸道。
罗成憨憨一笑,也就不说话了。
“你呀……说你什么好。这攻打高句丽一事,你就别管了,给我老实呆着养伤,等到伤势稍稳定些,可以行走了,我便派人送你回长安城,好好养养——”李世民的目光落在罗成的双臂之上,刚才在在帐外,已经询问过御医相关事项,若不好好调养,这后遗症的几率极大。
罗成刚要说什么,被秦琼按住肩膀,抢话道:“表弟,听你李二哥的话,等你伤好了,你我还要并肩作战呢。”
“就是。罗兄弟,我们兄弟都在这,你还不放心啥?不就是个小小地高句丽么,难不成你觉得齐咱们这些兄弟之力都比不过你一人?”程咬金说吧,还佯装生气的瞪大了眼珠子,那模样半点威慑力没有,搞笑十足,把罗成也逗乐了,笑道,“程四哥自是众兄弟中最厉害的那个。”
“那是。”程咬金得意洋洋,丝毫不在意旁人眼光。
“表弟你这一伤不要紧,倒是吓坏了姑父姑母,姑父他老人家听闻你伤势严重,生死不明,朝堂之上便昏死了过去,大表弟心急如焚,若不是姑父还卧病在床,家里没个主事之人,此番他也是要前来的。”
罗成一听这个,当下着急地追问道:“表哥,父王如今怎样了?”
“别看姑父平日里身体强健,这回是真被你这事吓着了,我们临走时,还卧病在床,姑母伺候在跟前,可怜姑母也是伤心不已。”
罗成这会儿也顾不及打仗了,想来也是,如今众兄弟都在,他也不用太过多虑了,反倒是自个老头,平日看他身子健硕,怎的这般弱不经风,母妃性子素来柔软,先是听闻自个伤势不明,又见父王昏迷,当下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哥哥那,算算日子,嫂子即将临盆了,诺大一个家都靠他一人在苦苦支撑。
罗成原本打定主意留在军营的,如今心底却是动摇了。
等到一干人等探望完罗成,离开营帐,李世民就被李元吉蹑手蹑脚地拉到了一边。
“怎么样?他答应回去了么?”
李世民点点头。
李元吉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是你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他劝回去了,长安城富庶,皇宫内什么稀罕药材没有,必然对他的伤有好处。”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没趁机把宇文成都给杀了。”
说起这个,李元吉原本明媚的笑脸立马阴沉了下来,狠狠地瞪了眼李世民,心说,他就知道和这个二哥不对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看到宇文成都进进出出罗成的营帐,两人谈笑晏晏的模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好么。
李世民瞥了眼李元吉,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众兄弟之中,其实当属你最心慈手软。罢罢,此番机会难得,就让你这么错过了,以后想杀他,怕是寻不着这么好的机会了,若是日后罗成被人给抢走了,你可别跟我抱怨,好自为之吧!”
李元吉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心慈手软”这个词绑定在一起,冲着李世民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李世民没有回头,摆摆手,兀自离开:“宇文成都遭高句丽士兵围杀,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直到再也看不到李世民的背影,李元吉依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声音微不可见:“可是他会伤心……”
☆、 第163章
官道上,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压抑着恼羞成怒的声音。
“李元吉,我自己来就可以。”罗成咬牙切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和这人说这话了,自打自己受伤醒来后,但凡是拒绝的话,这人一概不接受。
这也就是自己眼下受伤了,要是换做往日,哪里由得他捏扁搓圆。罗成暗恨,等伤势好了,一定要好好跟他“比试比试”。
李元吉果然再度无视他的话,径直挪过去,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处,一手拖着他的腿弯处,将他以一种极其柔弱的姿态抱了起来,懊恼的罗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偏自己双手不争气,还抵抗不了。
李元吉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在自个胸口推搡的手臂,姑且称之为手臂吧,因为被一层层的包裹着,比粽子包的还严实。就那个力道,只够给他挠痒痒的,是呢,挠痒痒,挠得他心里都痒痒的。
瞧着罗成着急的模样,李元吉微低着头,唇角上翘,装模作样,丝毫未察觉到反抗意味地抱着人往桌案前去。
挣扎了一会,罗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有些泄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只“大粽子”,又看了眼顶在自己眼前硬邦邦的胸口:“李元吉,我的腿没事,自己可以走。”
他不过是躺着时间过久,想要坐起来喝口茶罢了,结果他刚坐起身。身边的人就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抱起来,往桌案处移去。至于为什么他的马车里,非得挤进来一个李元吉,这也是罗成想知道的!
明明启程前,他是一个人坐在马车内的,罗勇在车外候命,可等他一觉睡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李元吉端坐在自己身旁,一双神游的眼眸盯着自己出神,许是身体太虚了,也不知道李元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手臂不能动,反正一会也得我给你倒水喝。抱你过去快一点,等你慢慢挪,几时才能挪到桌前。”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罗成憋的满脸通红,谁要你给我倒水?就算我的手臂不能动,手下侍卫多得是,不劳烦你齐王殿下屈尊下顾。
喝了杯水,喉间的不适好了许多,罗成才有空问道:“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
罗成心说自己这一觉睡的够久的,竟然睡了三个多时辰,而李元吉也不知道何时上的马车,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何时他的戒备心这么弱了。
“罗勇呢?”
“我让他当先锋,先去前头探路去了。”
“燕朗呢?”
“万一高句丽士兵不死心,派敌军追击呢,所以我让他垫后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你的人都让我支走了,李元吉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总算让他逮着机会两人相处了。
“宇文成都呢?”
前几个问题,李元吉还回答地好好的,等到问及这个人时,脸明显黑了下来:“他也是重伤患者,自然得待在后头的马车里好好歇息。”
“我睡着的时候,他来过?”
“没有。”李元吉硬邦邦道,“说了是养伤,哪顾得上你。”
罗成心说也对,是该好好休息,但隐隐又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一时没察觉出来。
其实,他若细细一想就知道哪里不对了,宇文成都把罗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哪有什么顾不上之说?更何况自打他受伤醒来之后,宇文成都恨不能将他放在眼前,时时守在身边。这会儿他们坐马车返回长安城,他就不担心他适应不适应的了长途跋涉?
说宇文成都在他睡觉的三个多时辰里都没来看过他,这本来就不合常理,但彼时罗成正担心着宇文成都的身体,自然也就没想到这些。
看罗成低头不语,李元吉暗舒了口气,心说让人给宇文成都的药里加些安神的药果然是对的,否则,这一路上老在自己面前晃荡,非得把他呕死不可。
“我喝完水了,可以放开我了。”
李元吉顺着那闷闷的声音,自上而下,就看到窝在自己胸口处,那红红的耳朵尖,一时心情大好,平日里自己被罗成打得像狗一样,哪里见得到这样的景色,心底就像升起了小太阳,别提多灿烂了。
哟哟,这谁家的少年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李元吉心底还补了句,早晚一定是他李家的。
瞧瞧,长长的眼睫下是那双他最神往的眼眸,清澈见底,半点容不得纳污藏垢。
罗成的体型本来就偏瘦,精瘦精瘦的,半点赘肉都没有,光滑顺溜得很,手感好到一塌糊涂,至于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好歹人也让他抱了好几回了,偶尔“失手”摸到精腰处,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罗成本来长的不矮,但得看跟谁比,如果跟李元吉,宇文成都之流比,那确实矮了一些,李家人和宇文家人那都是有胡人血统的,人高马大,英伟不凡自是不用多说,跟长相偏秀气的罗成一比,可不就显得后者矮小了些。
这会儿,李元吉低着头,自上而下来看,罗成几乎是被他半拥在怀里,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他还是感觉到衣裳紧贴的地方,彼此的体温透过衣裳传来一阵阵的灼热,连带他的脸也有些烫了,也幸好这人脸皮厚,看不太出。
久等不到头顶处那人的声音,罗成歪着脑袋微微抬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喝完水了,可以放开我了。”
“你刚才不是说坐会?那我陪你坐会儿。”
罗成眉心跳了跳,皱起好看的眉道:“我自己能坐。”
“马车里就那么点地儿,你非得挤来挤去,你当我好受,你就不能老实坐会么。”
还是自己的问题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能对这厮好脸色!
罗成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人三番几次地救了自己,于自己安危于不顾,他本身就存着感激,再加上对于他感情的无法回应,所以这份感激还带了些无法面对的愧疚,每回想要直接摊牌拒绝的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可结果就是那人越发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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