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作者:公子越(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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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的一颦一笑,清越的声音,率直的性子……在他离开长安城的那一个月里,非但没有在脑海中减退,反而越发深刻,越发想念,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占据他的心神,干扰他的思绪。
原来这份欣赏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味。
宇文成都双手握拳,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紧闭着双眸,不曾睁开,暗自对自己说,罗成视他如手足,能为他豁出性命,他怎么可以对他存着这样肮脏的感情!
宇文成都根本不敢去想罗成会不会给予回应,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得到什么回应。他现下只想将这份感情藏得好好的,埋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看到,不给罗成带去任何的困扰。至于自己——他可以选择独自默默地承受煎熬。
“对不起。”我对你存着那样的心思。
“但我绝不会让自己毁了你!”宇文成都狠狠咬了咬牙,坚定地转过身子,就当自己没来过吧,大步提脚离开——
“宇文成都——”
☆、 第77章
77 成都交心,元吉顿悟
“宇文成都——”
安静的房间,突如其来一声低唤,即便是再轻声旖旎,依然震动着宇文成都的耳膜,在他心上重重地锤了一下,让他停住了本欲离开的脚步。
垂在两侧的双手掌心早就布了一层薄汗,宇文成都微微低头,强掩着眼底的慌乱,他听到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
担心的同时,他内心竟然还藏着隐隐的侥幸,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可以坦白这份感情?
“宇文成都……”
又是一声低唤,带着些许迷茫的颤音。
仅仅说出几个字的时间,却让百种思绪在他脑海里掠过,剪不断理还乱。
宇文成都站立在原地,并未转身,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着镇定道:“是,我喜欢你,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如果你因此而感到困扰,我会尽量避开你,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让这份感情暴露于人前。”
宇文成都觉得说出这些话,已经费劲了他毕生的力气,垂眸道:“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默默地喜欢,默默地守护。
宇文成都以为他会因此而看不起自己,甚至于打骂自己,竟然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谁曾想,久久等不到身后之人的回应,想到另一种可能,他倏然转过身,就见到那人依然双眸紧闭,安睡在床榻之上。
宇文成都一阵苦笑,没曾想他只是说着醉话,却让他胆战心惊了半天。想他经历无数战役,生死关口,却因为他那短短的四个字,像个妇人一样患得患失了半天。
苦笑过后,便是心欢。
——至少,至少在他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宇文成都静静地看着床上之人,柔和的目光轻轻地安放在他身上,从那精致的眉眼,到精瘦的身材,修长的手指……
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至少以前他从不曾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一来他还没明确自己的心意,二来,就算他隐隐知道内心深处这份感情,但他却不敢让人看出来。从没像今日这样,这么近距离地细细打量他。
他的性子肆意而善良,本来两个不相干的词在他身上却是无比契合;罗成的眉眼长得极好,鲜少的精致。尤其是那双眼,那双眼睁开时,熠熠生辉,他从没见过比之更明亮干净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沉迷;他说话的时候,眉梢总是不自觉地上挑,唇角含笑,带着些许傲气,这让宇文成都想起了他每回和自己说话时的模样,嘴角漾出了温柔的笑意,使得整张脸柔和生动了起来。
房间里虽然不再有人说话了,但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宇文成都在房间了逗留了半个时辰,直至身体感到吃力才离开。
他刚离开,从外室的屏风处走出一人,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内室门,脸上阴晴不定,一拂袖,往正院走去。
刘安瞧着爷脸上又不好看,心想,谁又惹这位爷生气了?
三爷出门前,说是去瞧瞧罗少保,难不成又是罗少保?按理说不会啊,罗少保不是还没清醒么?难不成这人是自个生自个的气?
纵然刘安再伶俐,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暗自小心伺候着这位爷。
李元吉原本确实是担心罗成,才扭扭捏捏地悄悄去探望的,结果到了罗成的院子,发现竟然空无一人,心中怒火暴起,正要骂人怎么伺候的,结果听得屋里似有动静,便放轻了脚步上前。
这不听不要紧,越往下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等到宇文成都离开,他表情木讷地从屏风后走出,脸上阴晴不定。
破口大骂宇文成都什么的,都是其次,此刻的李元吉有些“失魂落魄”,宇文成都的话,倒是有些点醒他了。
接过李安递过来的茶水,刚放在唇边,被后者拦了下来:“哎,我的爷哎,您悠着点,这茶可是新沏的,烫着呢。”
李元吉应了一声,又把茶杯放到了一旁,竟然定定地发起呆来。
这让李安很好奇,多了一句嘴问道:“三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险些被吓死。
只听李元吉讷讷地自言自语道:“我会不会也喜欢男人?”
李安欲哭无泪,他这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恨不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咬掉自己的舌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反省过后,李安又惴惴不安了,看着李元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话说,三公子,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
就在李安忐忑不安,惶惶然不可终日之时,又听身旁的人道:“我不会也喜欢罗成吧。”
李安这回是真哭了……比听到三公子爱上的是自己,这样的消息还来得悲痛欲绝……不对,是半斤八两,一样想死。
若是爱上自己,至少不会杀了他不是。三公子,这么私密的事儿,让我知道了真的好么?我不想早死。
请不要质疑这位小爷有没有胆杀人灭口。别瞧他武艺不及人罗少保,但论起心狠,罗少保就是拍马都赶不上。杀人折磨人什么的,对于这位小爷,那就是家常便饭。
正因为了解李元吉,李安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装壁花,仿佛装着装着,自己就变成真的壁花去了。
“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罗成了?”李元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主意来,懊恼地挠了挠头,问向身边的人。
见他畏头畏脑地不说话,一时恼了,恶狠狠道:“你哑巴了?问你话呢?”
“啊?”李安战战兢兢。
“我问你,我是不是也喜欢上罗成了?”
“……”李安傻眼,这种事我哪知道,小的没有喜欢男人的经验啊!
但顶着三公子那烦躁的眼神,李安可不敢这么回答,保险起见,只能唯唯诺诺道,“呵呵……应该不会吧,三公子您别忘了,您后院可是有不少侍妾呢。”
“那都是些什么人,有些是唱曲唱的好听的,抢来给我唱曲的,有的是跳舞跳得好的,有的是和二姐夫打赌赢回来的,还有的是为了和二狐狸斗气,从他那抢来的,她们之中很多人我连长相都不记得,更不要说名字了。”
李安想想还真是,院子里女人虽多,还真就没有一个上心的。
但又一想,女人是要哄的,是要宠的,就你那煞星的性子,乖张跋扈的模样,又有哪个女人敢往前凑?个个巴不得把头埋进泥里。
别人家主子后院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主动献媚什么的,在三公子院子里一概瞧不见,各位小姐是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不被记得才好,被这位小祖宗记得有什么好的?喜怒无常,没有理由也能赏你两脚,给你两拳,谁他妈地嫌命大没事敢往这位爷身边凑。
就算是三公子的亲随,一年死上七八个,也是正常事件,更别说是名儿都记不住的那些女人了,李安如是想。
李元吉现下正苦恼着呢,宇文成都的话给他的震动不可谓不小,所以,也就没顾上李安那变了又变的脸色,还在自言自语道:“他不说我还没觉得不对劲,他这一说倒是给我点醒了,小爷我凭什么非得眼巴巴地凑到罗成跟前百般讨好,凭什么有事没事的时候,我满脑子乱窜的都是他,我凭什么被他骂了,还那般在意他的看法?”
李安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丫的,爷,您其实就是犯贱了。人罗少保可压根没让你这么干,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但嘴上却道:“那……那大概便是喜欢上了。”
听到李安这么一说,仿佛更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李元吉眉头皱得更深了,哎哟喂,我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他,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嫌自己皮粗肉糙么?没瞧见四傻子那种战斗力都被打得缩头缩脑,硬气不起来了,到他这儿,会不会直接被打死……
李元吉突然觉得,宇文成都这老小子太狡猾了,这绝壁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我不能让自己毁了你,所以不会告诉你。”喜欢便是喜欢上了,哪还这般墨迹,宇文成都一定是怕罗成知道他把他当女人一样喜欢后炸毛,往死里揍他……这个才是真相。
那自己怎么办?
怎么办啊!他当初要是不清楚还行,这会儿都明白了,还能装傻不成?
小爷我也不是乌龟,没那么好的忍耐力,李元吉头痛了。
李安见着三公子这幅模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心说,让你折腾人,这会儿遇上难题了吧?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对不对,是恶人自有善人磨。嘿,喜欢谁不好,偏喜欢罗少保,小的已经可以预见到罗少保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动作了。而且,我敢拍胸脯打包票,以你的性子,能忍不住不告诉罗少保才怪。
等到翌日,罗成醒来,房间里已经堆了小山状的一堆东西,有杨广的赏赐,宇文化及的谢礼,宇文成都和李家诸位的赠药……
探望的人也来了一拨又一拨,目不暇接,但往日见得最频繁的两位,宇文成都和李元吉却是一个也没瞧见,罗成心中无比纳闷。
这一日,杨广巡视运河开挖,看着大好河山和即将开通的运河,不禁感慨地问起身边之人:“丞相,你看我大隋江山如画,大好河山,那些人为何要反朕?”
宇文化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小,立马垂眸恭敬地接道:“那是那群刁民不懂得惜福。”
杨广长叹一声道:“今日朕又接到了折子,河北的李子通反了。”杨广愤慨,“朕难道待他们还不够好么?一个个不思为国效力,忠君报国,尽想些谋逆大罪!”
宇文化及不语,暗想,那李子通与逃走的伍云召乃是翁婿,你杀了人亲家一家,他女儿又是因为你的逼迫而自尽,他能不反你么?
宇文化及心里明白的很,这隋朝早已千疮百孔,怕是好不了了,为今之计,还不如多捞些好处,到时候也好为自己和成都早作打算。
杨广发泄完了心中的怨气,又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回暖道:“不过,幸好,朕还有一员良将,必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宇文化及心下一突,赶紧问道:“皇上说的是?”
杨广心中宽慰,说话也有了些底气:“自是北平王之子罗成。这小子武艺非凡,那日的比试你也是亲眼见到的,那李元霸何等人物,就连朕的天宝将军都不敌,之后竟被罗成追着打,犹如丧家之犬,可想而知那小罗成的本事。朕若是命北平王父子为平乱大将军,领北平府大军平乱天下反贼,何愁天下不能安定。”
宇文化及高高提起的心落下,他还真怕杨广提及成都的名讳,这什么平乱大将军的头衔,他可半点不稀罕。
说白了,这就是去送死的。
天下已然大乱,而杨广犹不自知,整日醉生梦死,对于朝政之事也不甚关心。他知道的是十八路反王,不知道的,这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反他之人,这十八路不过是成了气候的。对此,宇文化及眼明心亮得很,自是不愿意唯一的儿子去冲锋陷阵的,尤其成都这孩子还死心眼的很,满心的忠君报国,他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他宇文家可就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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