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作者:公子越(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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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乌云密布,但也没忘了正事:“尸体呢,处理完了?”
李安呵呵一笑,吸了吸鼻子,极为自豪道:“小的刀工见长,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李元吉懒得听他吹牛,看了他一眼,问道:“进去了多久?”
李安压低声音道:“距离探子来报,加上我赶过来查探,也就一刻钟。”
一刻钟?一刻钟可以做好多事,比如说表白!
要知道宇文成都那缩头乌龟可还没向罗成坦白,别让他有机会和罗成独处!
李元吉想到这,就站不住了,转身对身侧道:“你继续在这守着,我进去瞧瞧。”
李安点头点得捣蒜:“三公子放心,这门我一定能守住,谁都不让进。不过罗少保那,您自个悠着点。”
李安见他一脸不明了的表情,适时地伸出右手臂,握拳,在他面前挥了两下:“爷,这经常揍人和擅长揍人,是有区别的。您属于前者,罗少保属于后者。您要是霸王硬上弓不行,看情形不对,就赶紧逃回来。”您真不是他对手。
末了,李安又怕自家爷受打击,赶紧加了一句疑似安慰的话:“爷,您也别往心里去,从罗少保手底下逃命,真不丢人。”
李元吉一张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低吼了一句:“滚。”
李安了然地点点头,边应边往院子外走:“行行,小的马上走,小的嘴可严实了,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见李元吉又要伸腿来踹,李安捂着屁股跑得飞快。
李元吉这才整了整身上的长袍,刚要轻咳一声,示意有人进来了,但是鉴于之前听壁角得来的好处,李元吉提起的脚步就放缓了下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前院,又畏头畏脑地摸到了门边,将耳朵轻轻贴在门窗处。
伴随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罗成心中越发烦躁。归根究底,是放心不下那个榆木脑袋。
今日,他方要出门去寻宇文成都,没曾想看到那人竟然在他院子外头徘徊,所以二话不说,他就将他领进了屋子。
罗成是有很多话想和宇文成都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是隋朝大将,以往他也反过杨广,但毕竟没有挑明。如今,他们俩能相安无事的相处,是因为身份相同,同为隋朝大将。如果……他们明确地站在了对立面,他不知道宇文成都会怎么对他。
他是信任宇文成都的,但他不能将父王母妃哥哥,整个北平府的人的性命压在他身上。所以,一旦离开,便不再回来之事,他没有与他言明。
宇文成都看他纠结了半天,却一字不发,只当没看到他的犹豫,问道:“北平府的大军不日就快到了吧?”
罗成心里想着事,闷闷地应了声:“嗯。”
宇文成都喉间艰涩,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偏吐个字都艰难:“一路保重。”
罗成抬头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宇文成都,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只认真道:“宇文成都,杨广并非明君,良禽择木而栖,你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宇文成都苦笑:“我是大隋的臣民,是大隋的天宝将军,皇上对我又有知遇之恩,我不忠于大隋,忠于皇上,我能忠于谁?”
罗成有些急了:“就算你一心为了大隋朝,但杨广根本没把你的命放在眼里,他除了吃喝玩乐,拿人命当儿戏,还会做什么?”
宇文成都沉默许久才道:“那也是皇上,我希望他能早日清醒,肃清朝纲,还百姓一个盛世安康。”
罗成知道想要改变他内心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负气道:“罢罢,我也不说了,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
罗成话音一转道:“你我兄弟一场,你不是没有后路,你还有我,如果有一日,你改变主意了,一定要来找我。”
宇文成都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从他纯净的双眸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挣扎,越是想要逃离,却越不甘心,放不下。
宇文成都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我不是兄弟,罗成,你听我说——”
“哟,这偌大的院子,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听壁角的李元吉心下一惊,赶紧扬声,提着脚步就推门走了进来。
宇文成都脸色一变,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看罗成听完他的话,表情一直愣愣的,想解释却无从开口。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感情战胜了理智,想在他临行前说明白,可如今被打断,却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我有要事对罗成说,天宝将军是不是先避一避?”李元吉开门见山就道,嘴上是征求意见,眼神却是毫不客气地在赶人。
宇文成都本不想走,可见罗成没有异议,他便紧抿着唇,侧身从他身边而过。
罗成那哪是没有异议,他是一时之间被宇文成都那句“你我不是兄弟”给说懵了。合着自个自作多情呢,他要是不把自己当兄弟,依着他对隋朝对杨广的死忠,凭什么三番两次替他遮掩?罗成有些闹不明白了。
虽然他整天榆木脑袋榆木脑袋地叫唤,平日里也不一定都给宇文成都好脸色,可他心里透亮着呢,早就把他当成好兄弟了,这会儿被人一灌冷水浇了个透顶,真是凉到心里了。心说,这会儿我还没明确摆脱隋朝,和隋朝对立,你就急着和我撇清关系,那你要是知道我一去不回,带全家投奔瓦岗,我还是瓦岗寨的护国大将军的时候,还不得恨不得杀了我泄愤?
想到这种可能,罗成小脸顿时变得苍白,连带宇文成都欲言又止地离开都没注意到。
☆、 第80章
80 离开太原,心意表露
罗艺亲率的北平府大军,终是在杨林的第三波信使到来之前来了。在此之前,李元吉后院的猎狗又饱餐了一顿。
隋帝杨广兴高采烈,亲自上城门口迎接,为大军接风洗尘。
大军仅逗留了一日,便被罗艺以军务耽误不得,愿凯旋之日共庆盛事给提前出发了。
对此,杨广心中深表欣慰,岂能不允。
前几日,初听到十八路反贼想要在他南下扬州的路上劫杀自己,杨广心中恐惧,夜不能寐。虽然他极力说服自己,自己的隋朝固若金汤,但依然免不到担忧,犹如惊弓之鸟,这会儿罗艺大军到了,他才稍稍心安,计划着继续南下。
也许有人会道,人都打算来杀你了,你还要顶风作案,继续南下?其实,杨广心中另有盘算。
前些日子,在洛阳负责营建东都的宇文恺就派人送来奏折,说是东都洛阳已经造成,还请皇上移驾,这不是一直等着罗家大军么,耽搁到现在才出发。
杨广心里早就有了万全之策,若是罗家父子能替他平定反贼,那么,他还是要回长安城的,若是万分不幸,罗家父子战死,那么他就打算安居东都洛阳。
洛阳自古便是建都之地,杨广又遣宇文恺和虞世基等人重点打造。这两人逼着两百万民众日夜赶工,累死饿死十之五六,才建造了这宏伟的东都。不说那三街六市如何之大,也不说那仁显宫如何金碧辉煌,单单说一个小小的西苑——皇家的院子,便是东南西北各五十里,方圆二百里地,那是把山峰,湖景,围猎场,苑囿,海面一起囊括了,怎一个惊叹了得。可以这么说,那就是老百姓的累累白骨堆积起来的奢华。
自打杨广看了折子上的描绘,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洛阳,一则是游玩享乐,二则是逃避祸乱。
所以,罗艺这个北平府大军提前出发的提议可是合了杨广的心意了,大手一挥便允了。
翌日,罗成傲然挺拔地跨坐在白龙驹上,一袭白袍披身,银盔银甲,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逼人,双目灼灼,单手持枪,枪头银光闪烁,和那马上之人一样,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李元吉远远地望去,眼中的惊艳不言而喻,胸腔中回荡着一种冲动,一种内心的渴望,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即便是他最爱的打猎,也不曾带给他如此热切的心情。
李元霸晋阳宫举起镇殿石狮,技压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却被北平王之子罗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但凡那日见过两人比试的,无不对罗成此人刮目相看。如今见他如此意气奋发的模样,感慨所谓天之骄子,映日生辉,也不过如此。
只是旁人怎么想,罗成一概不知。他这会儿翘首以盼,却没看到那人的身影。
自打那日离开,宇文成都便再没有露面,父王大军到了之后,更没空去找他了。
照着李元吉所说,自己眼下越快走越好,走了就别回来了。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大军便启程了。
城门两边,钟鼓齐鸣,镶金边的罗姓旌旗在风中摇曳,此刻是不得不走了。
罗成最后转身回头,视线在杨广下手的宇文化及身旁略过,依然没有看见那人,心中有些侥幸,又有些黯淡。侥幸的是,他没有出现,至少自己不用撒谎瞒他,此番前去便不会再回头;黯淡的是想起当日在房间里所说的话,他从未将他当成兄弟……对这话还是有些小别扭的。
燕朗顺着少保的眼神看过去,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凑近了低声道:“少保,我听说宇文将军身体不适,没有来送行。”
罗成瞥了他一眼,故作满不在乎道:“我知道。”
燕朗撇了撇嘴,嘟囔道:“您知道才怪,这些天都没见宇文将军来找您,也不见您去找宇文将军,看您这表情,就知道您一定不知道,和宇文将军闹掰了吧?”
罗成一时语塞,燕朗说的是事实,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无意间惹他生气了?宇文成都怎么就突然不理人了。
按理说要是他真无意间惹宇文成都生气了,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至少罗成还没见他生过他的气。但这几回找他,下人禀告不是在休息,就是不在。也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他明明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罗成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只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怎么就又不好了,大夫明明说没有大碍,只需静养来着。
城墙上鼓声响过三遍,号角响起,大军开拔。
正事当前,罗成两腿一夹,使劲一蹬,白龙驹嘶鸣一声,迈步跑开了。
罗艺因为担心事情有变,一路不敢耽搁,出了太原城才放缓了步子。看到身旁闷闷不乐的儿子,伸手就是在他脑袋上来了一记,疼得罗成眼泪都不自主地流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瞄着自家父王。
“臭小子,你怎么回事?不是一直想着造反么?如今整个北平府都被你连累了,害得我和你母妃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等颠簸之苦,你倒好,这会儿倒是安静了。怎么?难不成后悔了?”
“父王,母妃和哥哥呢?”
“一起走目标太大。你哥哥带着部分燕云精骑,护着你母妃先走,如不出意外,这会儿应该快到瓦岗寨了。”
罗成吸了吸鼻子,认真道:“父王,对不起,这些年辛苦你和母妃了,都是孩儿不懂事。可请你相信我,隋朝气数已尽,我们必须另谋出路。”
罗艺后半句压根没听清,只听前半句就已经吓得瞪圆了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面前之人,许久,连声叫唤:“燕朗!燕朗在哪?给我滚出来!”
燕朗闻声驱马跑到了跟前:“王爷,怎么了?”
罗艺粗声粗气道:“你一直跟在成儿身边,倒是说说看,成儿到底怎么了?”
燕朗目光回到少保身上,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不对劲,只能摇头道:“没怎么啊。”
“什么叫没怎么?这小子刚才跟我说道歉了,还对我说辛苦了,这还正常么?”罗艺吹胡子瞪眼。
不等燕朗说话,罗成道:“就是觉得和有些人比起来,我做的实在很不够,至少孝顺父母这点远远不及。”
罗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到前面先锋官来报,说是前头有一人挡在军队前面,看样子,像是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他怎么来了?”罗艺自言自语,心里思忖该不会是杨广反悔了吧?赶紧又问道,“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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