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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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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红楼梦

  他看见贾瑞一步步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然后蹲下来眯着眼欣赏着自己的惊愕。凌銮有瞬间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的贾瑞,可是这个人拥有自己最爱的腕,最美的骨,和最熟悉的味道。
  贾瑞说:“我都已经知道了,很早以前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要在你面前揭下这块遮羞布。”打开客楼巷那个暗匣时他便推断出一切了。那些画卷上的人,一个是谢沈,另一个是凌墅,年少时的凌墅与隋唐十分相似,不是神秘莫测的凌钦又是谁?
  “我之于你,之于隋唐,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自己跳得欢脱,在你们眼里,不过就是个小丑。隋唐,应该是叫凌钦吧,从一开始,便是你们布的局。穆王府案、北静王府案、地狱使者案,你们借我的手,一点点拔掉太子的羽翼,你唱白脸,他唱黑脸,对外是对付忠义亲王余党,实则是同室操戈,我这颗棋子真好用啊,好用到太子都对我心生恨意,肆意折辱我!”
  “这些还不够,还要让太子失了圣心。于是一点点勾起皇上与宋御史的旧情,因为你是宋御史的徒弟,因为我与宋御史有几分相似,我所有的屈辱痛苦,都会让皇上联想到宋御史,愈是对我心生同情,便愈是对太子失望。你差点就成功了,我若进宫,必与太子誓不两立,真是好算计!”
  凌銮无法辩解,因为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我没想让你入宫。”
  “呵呵,也是,你知道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真进宫必会寻死,这样岂不是遂了太子的心意?还不如死在你的炮下,为荆州百姓而死,何等荣耀,这也算你对我的成全,是不是?”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凌銮黯黯地道。
  “四弟死了。”贾瑞的声音冰冷入骨,“他就是议和钦差。”
  凌銮眼中惊痛闪过,“你来替他报仇?”他并不知道卫若兰就是议和钦差,然而也没什么好辩解,因为从贾瑞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他知道他已经给自己定了罪。
  “你如何待我都无所谓,我不恨你,因为不值得,可是凌銮,你不该害死他!”他从袖中拿出把匕首,还是当年凌銮留给他防身用的那把。“我要替他报仇,你有何话可说?”
  凌銮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那句话在嗓中反反复复,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淡淡地道:“无话可说。”
  贾瑞眼神晦暗,他缓缓地抽出匕首,高高举起,冰冷的刀锋正对着凌銮心口的方向,只要一刀下去,便可血溅五步,命丧九泉。
  凌銮深深地望着他,好似要将这面孔烙入脑海中,便是黄泉之下,也莫失莫望。
  ——凭玉,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爱你”,可是,如果杀了我,能消除你心中的恨,让你快乐,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扰乱你的心?
  贾瑞忽然咬紧牙,面部扭曲狰狞,眼中杀意凛凛,手腕狠狠地刺下来,凌銮闭上眼睛,感觉刀锋一点点逼近,却在触及皮肤时滑了出去,狠狠地插在地板上。
  他睁开眼,便见贾瑞半蹲在他身边,狠狠地喘着气,猛然拨出匕首向自己手腕砍,凌銮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可是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眼看着他一点点割去手腕上的肉,割去他最爱的那枚胭脂记,脸色苍白如死。
  贾瑞痛得额头冷汗涔涔,却恶毒地笑起来,他解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凌銮,那完美流畅的弧线、精致玲珑的骨骼、晶莹如雪的肌肤,是造物主最精美的杰作。
  凌銮知道他要做什么,眼里瞬间被绝望吞没,“不要!凭玉!不要!”
  回应他的是贾瑞愈发明媚的笑容,他侧着脸,嘴唇勾出妖媚的弧度,缓缓地举起匕首,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肌肤,“你毁了我在意的,我便也毁了你在意的,这截腕,这幅肩胛骨,你喜欢的,我都要毁了它!”匕首猛然刺进背后,他痛得倒吸了口气,呵呵一笑,沿着肩胛骨拖动匕首,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划了抹胭脂痕,而后血流披离。
  凌銮痛楚地闭上眼,泪如长河。
  要有多恨,才能如此残忍的对自己?毁去一切的绝决,凭玉,我们终于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么?
  他越是痛苦,贾瑞越是高兴,伤不了你,我伤我自己!凌銮,我就是让你恨我,恨到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这还不够狠!
  他眼中泛着绿莹莹地光,死死地盯着他,猛然扑上来,一把撕开凌銮的衣服,尖利的牙齿生生在他脖子上咬下块肉来,扯下他的裤子,然后狠狠地刺到他身体里!
  万箭攒心,五内俱焚。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銮觉得自己就像训练场上的枪耙,被他狠狠地、无情地刺穿、抽出、再刺穿,一下一下永无止境。
  他被痛得昏过去,清醒过来,再昏过去,感觉自己的灵魂已飘出身体,怜悯地望着交缠的两个人,觉得他们像螳螂,在□□的时候吞噬自己的伴侣。
  贾瑞终于从恨意与欲|火中清醒下来,见凌銮的后|庭有些残不忍睹,毯上鲜红一片,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他的血。
  贾瑞有瞬间后悔与怜惜,到底只是毫不留情的抽身,整好自己的衣服,拂袖而去。
  小宋他们等在门外,见贾瑞一身是血的出来很意外,“叫郭大夫。”
  小颜直觉不对,贾瑞受伤最关心的应该是凌銮,怎么他倒没有出声,往房里奔去。凌棣正好奇地打量着父王的新欢,忽然听小颜惊叫着“将军!将军”,觉得不对,也奔进去,就见凌銮鲜血横流地躺在地上。他勃然大怒,挺剑便要杀贾瑞,被小宋横剑格挡住,“世子息怒!”
  凌棣见自己的父王被人如此折辱,如何还能冷静的下来,招招带着杀意,小宋拦得十分吃力,这时小颜出来,“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伤他!”
  凌棣只得收手去看凌銮,“父王,你……”
  凌銮眼中一片空洞雪寂,“治好他的伤,放他走。”
  送贾瑞离开的是小宋,兰舟要陪他一起走,被贾瑞执意留下了,他的人生才起步,不能因自己而耽搁。
  两人沉默着行走了好久,临别之际小宋终于开口道:“你与将军之间的事,原本我不该插嘴,只是当局者迷,旁观着清,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或许将军不如卫先生那般,总在你最危急的关头出现在你面前,但并不代表他不担心你。得知画像曝光后,他星夜兼程从淮南赶回来,路上遇到太子的伏击,大腿中箭也不敢耽搁。”
  贾瑞愣了下,原来那晚他的为难,是因为腿上有伤,而不是嫌弃自己么?
  小宋接着道:“他让你娶妻也是为了绝皇上的心思,你成亲那日,他是翻遍书房找到那枚戒指,才知道你的心思,他是要去阻止你的,都走到门口了,被薛王妃给拦住。她与王爷父析只要将军动,皇上必然也有所行动,到时你必死无疑。”
  其实那一日,贾瑞也是孤注一掷试探皇上的心意,如果他当真阻止自己成亲,只怕真会鱼死网破。
  “至于炮轰荆州城,更不能怨恨于他,你知道倘若我们晚到一刻,蓟州陷落,河北手无寸铁的百姓将面临匈奴的骑兵,将会是怎样惨烈的场面?在千万人的性命前,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不足挂齿的,包括你,包括世子,也包括将军自己。”
  “我知道。”
  小宋直视着他道:“卫先生的事情,将军并不知晓,他已将蓟州城的事情全权交付于少将军。但你也该知道,他的决策其实并没有错,死一人而换河北十年安宁,这没有错。”
  贾瑞笑了起来,“我知道,在政治面前,个人的荣辱生死算得了什么?他牺牲了谁都无可指摘,后世史官还会给他添上笔雄韬威略的赞誉。可是朝堂上容得下尔虞我诈、权衡利弊,两个人的感情里却容不下。”
  小宋无言以对。
  “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胸怀,所以注定我只是个恋家的燕雀,而他是振翅几霄的鲲鹏,我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半月后,凌銮、凌棣率军返回金陵,数日后,皇上废除太子,改立皇四子凌銮为太子。
  隔年新春大朝中,皇上宣布退位,由太子继承帝位,改年号宣瑞,史称景帝。
  同一天,贾瑞乘坐上商船出海,周游各国,去寻找红薯、土豆、玉米、高梁等种子。
  凌銮望着大海的方向,想起贾瑞的话:我若离去,便不再归来。那时候他曾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能走到哪里去?却想不到,普天之下还有他王权达不到的地方,五湖之中,四海之内,他若离去,山高水长,杳无踪影。
  曾经的耳鬓厮磨,曾经的柔情蜜意,到头来,不过是,相忘于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终于写完啦~~~~嗯,时不时还会有些番外上来,关于柳湘莲、北静王、卫若兰等人的小故事和结局。
 
☆、番外一
 
?  金陵城的初雪是冷酥的,细细地落在指尖,一触即化。
  乌衣巷内青石径上苍苔犹碧,粉墙斑驳,马头墙的青瓦上,时时还残存着一株株绿色的野草,被雪雨洗得清亮。
  来人仰首,望着透过粉墙黛瓦的寥落银杏叶,怔立良久,敲响深巷内乌沉沉的木门。
  片刻,门应声而开,门里门外两人无言对视,而后一前一后进入院中。那棵银杏树叶子已落得所剩无几,于是将整个院子都铺成金黄色。
  银杏树旁是座一人高的楠木佛龛,佛龛旁立着个褐色釉彩的陶罐,罐里插着株腊梅花,透着古朴雅致之气。
  来人揭下黑色有衣帽,凝望着那个佛龛良久,深深地唤道:“语冰。”
  雪越下越大,银杏叶上浮了层薄薄的白色。
  一转眼,已是十几年,故人已逝,白骨成霜。
  犹记得那年初遇,他还是飞扬跋扈的皇子凌圳,他还是身无功名的白衣书生。
  那一年的江南,薄雪初积,红梅嫣然。他得遇好景,一时兴起驾舟游河,把酒品萧。正洋洋得趣之时,偶见对面酒肆里临窗立着位公子,一袭素白衣衫再无任何装饰,乌墨的长发垂于胸前,与那黑玉似的眼瞳相呼应。只唇间一抹朱红,嫣然如红梅。
  他笛声立时顿住了,只觉眼前所见,恰如冰天雪里了,一株乌枝虬曲的老梅着了花。
  所谓“万星沉入目,一眼已相惜”,大抵便是如此。
  到渡口的时候,有位书童送来幅画,暮色天青,江南雪寂。小桥流水、古巷扁舟,婉约如处子。红衣飘举的男子横笛舟头,姿态风流。
  浅匀暮色慢摇艄,偶得山水玉为雕。
  无端惹得梅花怨,冻雨竹萧过小桥。
  那一场邂逅,招惹了梅花,也招惹了彼此。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些年皇袍加身,万人俯首,终究还是不够,少了那剪水秋瞳,凛然风骨。
  语冰、语冰,当初决然而去的时候,可曾有半点心疼过我?你们给予了我如此浩大的天下,却不知我一颗心,早就无处安放。
  他抚摸着佛龛里的青瓷骨灰坛,深深地道:“语冰,我们回家。”
  “你要带他去哪里?”谢沈问,“皇家陵墓,容不下他。语冰他……也不想与你那些妃子同眠。”
  阴鸷威严的帝王,眼里温柔似水,“我许了他的,草堂鹤影,吹彻梅花。我们,就去那里同眠。”
  “你……舍得了天下?”
  凌圳笑容悲凉讥嘲,“你从不问我想不想要这个天下,便强硬给我。如今,倒问我舍不舍得?”
  谢沈无奈道:“你知道的,那个时候,除了你,没有人能稳住朝局,是我一厢情愿,害了语冰、苦了你,也伤了他。”
  凌圳长声喟叹,“也罢,早已过去了。”
  谢沈顿了顿,“朝野之事,你真放得下?”
  “凌銮很不错,他先有语冰教养,后有你与凌墅培养,又在战场上熬了那么多年,天下交给他,我放心。”
  谢沈叹了口气,“世子凌棣,心性坚韧,魄力非常,如此好圣孙,可堪大用。”凌銮也是不错,只可惜儿女情长,就注定英雄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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