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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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接过锦盒,当众打开,“这寿桃……”声音戛然而止,周围的人也惊愣了,霎时场内一片死寂,接着有人发出刺耳的惊叫声,然后此起彼伏再未听歇。
北静王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滚出颗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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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案未平一案又起
? 宝玉吓得尖叫声扑到贾瑞怀里,死死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抬出头来。死者七窍|流|血,双目圆睁,冷不妨见着便是贾瑞也吓住了,场上已有人止不住呕吐起来。
还是凌銮久经战场处变不惊,吩咐小宋小颜把住出口,不允许任何可疑人离去。
贾瑞将宝玉送给贾政,后者也吓得脸色发白。贾瑞过去查看那颗头|颅,是被利器割掉的。
贾瑞看向卫若兰,“四弟,敢不敢验尸?”他急于知道死因,并未想到世家公子会不会忌讳尸体。
卫若兰愣了下,随即朗声应道:“有何不敢?”等正蹲到头|颅面前时,才怔忡住了。这血|淋淋的,还真是下不了手啊!
贾瑞也才想到,像卫若兰这等偏偏绝世的佳公子,那双手提笔奏笛,都是风雅之事,纵使拈着银针,也是公子小姐针炙,哪会去验尸体?于是一手撩起衣袖,用两指撑开死者眼皮,“要如何做,你与我说。”
卫若兰看着那双绝美的腕,和比自己的还要好看的手,有些惭愧,人家那么美的手,都舍得去碰尸体,自己这样实在太过矫情了。
取来银针探到死者口内,又仔细检查各处,得出结论,“死者口内有砒|霜,初步断定是死于砒|霜中毒。脖子上的伤口平整,是被用很锋利的刀砍下,出血量不多,是死后被人割下的。”
贾瑞问,“死者是谁?”见在场的人脸上各有异色,目光有意无意扫向北静王,愈发好奇。
北静王道:“这是工部尚书赵敬之,与我家是世仇,家父在世是就留下了水赵两家,永不往来的话。”
凶手将赵敬之的头|颅,当作寿礼送给水溶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为了讨好水溶,那么……“你与赵府可有什么共同的敌人?”
北静王想了想,“并没有。”
贾瑞又问柳湘莲,“二哥,你是如何变出这东西的?”
柳湘莲此时也镇定下来,解释道:“台上设有机关,我挥动衣袖的时候,机关送出这个盒子,因我衣袖挡着台下无法看到。”
贾瑞便到台上,果然看见个大小与装人头盒子相仿的机关,操纵机关的扳手在台下,便问戏班的人,“操纵机关的是谁?”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伶怯怯地过来,“是我。”
贾瑞:“你打开机关前可检查了里面的东西?”
小伶:“没有,道具都是提前放好的,我听着外面的鼓声打开机关,不敢有半点差错。”
贾瑞:“是谁将道具放进去的?”
十五六岁的小丑道:“我放进去的确实是寿桃,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放进去后我就上台表演了,直到刚才才下来。”
“放进去到打开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人接触过道具?”戏班里人皆摇头,那段时间忙着表演化妆,人来人往的,有人趁机摸进来换来寿桃,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贾瑞又问班主,“这出戏是临时点的,还是一早就预定的?”
班主道:“但凡祝寿都少不了这出戏,只是今年新增了戏法献寿桃这节,王府管家觉得新奇,才着人改了戏台。”戏班是月前就定下的,又没发现可疑人,这凶手行事谨慎,完全无迹可寻。
此时应天府也接到报案赶了过来,新上任的府尹张钊是个识时务的人,忙向在场权贵请罪,说事关重大,请暂留王府。众人见凌銮凌钶都没有说话,自然也不敢提出先走的话。他又派经验老到的仵作检查了赵敬之的尸体,与卫若兰所说并无出入,再查问戏班与赵敬之同桌诸人。
管家请凌銮凌钶到花厅中稍候,凌钶又叫上贾瑞、冯紫英、卫若兰,然后问贾瑞,“此事你怎么看?”
贾瑞道:“并没有什么看法。”
凌钶用下巴指指被隔离起来的柳湘莲,“你不是和他结拜了吗?找不到凶手恐怕他就不太好了。”
贾瑞自然明白,“二哥怎么会在台上?”
卫若兰道:“是替他朋友的班,说是那人病了,事情有点巧,看来得查问番。”
凌钶便去与张钊说了,很快柳湘莲的朋友就被带来了,听他嗓音沙哑,脸色发白,确实是生病了,经问他对于这次意外并不知情。
张钊走后,凌钶问贾瑞,“你瞧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贾瑞摇头,“看不出他有所隐瞒。”
凌钶叹息,“你都没有头绪,那张钊更不可能查出什么,眼见着都傍晚了,难道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回看众人,凌銮自顾喝茶,贾瑞自顾沉吟,卫若兰神色焦急,好生无趣,便找贾瑞说话,“你那回形针倒是卖得挺好。”
贾瑞敷衍的应了,又听他说道:“上回说找四哥,怎么也没有去?”
凌銮停了茶看过来,这是今日他们首次四目相对,皆顿了下,贾瑞率先别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去现场看看。”便与卫若兰走了。
凌銮问,“他找我做什么?”
“要将回形针销售给朝廷机构,想联系工部的采购。上次的事儿父皇对我已有所不满,我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便让他去找你,哪想他竟没去。话说上回办穆王府案的时候,你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么?这会子怎么这么生疏了?”
凌銮复又端起茶杯浅呷细品。隐约知道是因为那声“沾青”,只是想阻止贾瑞再说下去,却未想到竟怄得他吐血,他对谢沾青那么深的感情,想来是容不得……
凌钶收敛了天真无辜的神色,悄声对凌銮道:“依我说他这人重情重义,想法见识又不俗,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他既对四哥有那种心思,何不借以亲近,将来能否成为助力,也未可知呀。”
凌銮摇头,“既是重情义的人,又怎么可能以虚情假义换他的真情义?”想笼络贾瑞并不难,因为他很宽容,但绝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的。
应天府也派了两位仵作过来,检验结果与卫若兰所说无差,冯紫英道:“从今后,四弟又多了项才能。”
卫若兰对贾瑞道:“若是四哥不嫌弃,以后这验尸的事便交于小弟。”
贾瑞正求之不得,感激道:“若得四弟相助,我之大幸,冤者大幸也!”
卫若兰莞尔,“只是我还需多学点经验才行。”
天要黑了,应天府依旧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小厮来报说礼部员外郎方靖身体不舒。卫若兰过去问症状,四肢疼痛,麻木无力,又看他口舌眼睛把脉,然后眉心紧蹙。
方靖的小厮急问,“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贾瑞不答反问,“你家老爷方才坐在哪桌?”因要保持现场,所以午饭过后菜一直未撤。小厮指出位置,卫若兰又问,“这桌上的还有人感觉身体有异么?”
桌上人皆言无碍,卫若兰用银针测过桌上的菜,十一个盘装菜,如火腿炖肘子、糟鹅掌鸭信、盐水虾等,和每人一小盅的蚝油烧牛肉,“这十一个菜的八小盅菜都没有毒。”又测方靖的碗筷,连他盘子里吃剩下的大量的虾壳也没放过,但都没有毒。
“之后你家老爷又吃了什么?”
小厮道:“饭后老爷就觉得些微不舒服,连口茶都未喝。”
卫若兰找来银匙用干净的绢帕裹着,对方靖道:“请将这个含入喉内。”银匙拿出来也未变黑,卫若兰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他的症状像是中毒。”
方靖闻言脸色更差了,“是什么毒?”
卫若兰顿了下,“我尚且看不出,得等太医过来。”
北静王早已吩咐去请太医了,问卫若兰,“适才已经测过,酒菜餐具皆未有毒,连咽喉里也未有,若说因唾液的缘故,也不可能如此干净。”
“我也同样不解。”
贾瑞道:“有些毒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比如毒|蕈迷|药等,还有些东西没有毒银针也变黑,例如鸡蛋黄,所以还是找些猫狗来吃试试较为稳妥。”银针试毒的原理主要是因银与硫产生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
待大家目光转移后,悄声问卫若兰,“是什么毒?”
“瞧着像砒|霜,但并不能确定。”
贾瑞讶然,“中砒|霜之毒不是立时就死么?”
“急性中毒多在口服后两刻钟到半个时辰出现口|咽干|燥、流涎、剧烈呕吐、吞咽困难、腹痛、腹泻等症状,患者多在一日内死亡。你如何得知砒|霜立时就死?”
贾瑞讪讪,“误听罢了。”电视剧误我!每次看中了砒|霜之毒的都是立刻七窍|流血,连句遗言都留不下。
卫若兰沉声道:“据他最后次进食到现在已经半日,若是服用砒|霜早该毒发,况且若是砒|霜,银针怎么会试不出?”
“提炼的很干净的砒|霜银针是测不出的。”砒|霜学名三氧|化二|砷,砷与银是不会发生化学反应的,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所以会使银针变黑。
正说着听见方靖的呕吐声,再着猫狗来吃方靖的呕吐物,猫狗很快就死了。这时在场人脸色都变白了,“果然是中毒,我们同桌是不是也中毒了?”
贾瑞忙安慰道:“如果你们也中毒,应该已经发作。且那些猫狗吃食物并没事,可见并不是食物中毒。”又逼问小厮,“你家老爷是不是还吃了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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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青楼意外救兰舟
? 他此言也只是为了稳定人心,想来能跟着方靖身边的也是机灵人。小厮被他眼神吓愣了,半晌结结巴巴地道:“老爷早上吃……吃了药……”
贾瑞顺话道:“想来是早上的药有问题。”
张钊识趣地派人去方家查探,王府仆从将方靖移到内室,此时太医已到了,诊断出确实是中□□之毒,只是□□无药可解,他们也只能束手无策。
方靖中毒越来越严重,全身已经麻痹了,贾瑞问,“你可知道是谁要害你?”方靖目光直直地看着北静王。
小厮抽泣道:“我家老爷向来与人为善,从来没有什么仇家,不可能有人要害他性命,那药也是寻常总吃的,从来都是好好的。”
北静王脸色十分难看,“本王与你无怨无仇,并未想加害与你,况且若要加害,也不会选在王府!”
这时,管家又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王……王爷……不好了!”
北静王负气道:“什么不好?又有人中毒了不成?”
管家:“是的!”
北静王气结,“是谁?”
“工部员外郎左军。”
北静王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工部尚书赵敬之,正二品大员;礼部员外郎方靖正四品;兵部员外郎左军又是个正四品的官员,都在他家里出事了,这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太医忙过去抢救,对他进行催吐,只见左军脸色通红,嘴唇起白皮,眼睛都充血了,极为痛苦的样子,不刻已经神志不清了。
卫若兰又用银针测饭菜,“十一盘菜和七小盅都没有毒,碗筷也没有。”
在场之人已惊慌无状,“这也没毒那也没毒,他们明明就是中毒了。这哪是什么寿宴,分明是阎王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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