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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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眉头紧蹙,“此案太过蹊跷,凶手连杀几名朝廷大员,却半点线索也未留下,实在匪夷所思。”
“父皇圣旨已下,再难也没有退路,只能全力破了此案。”
贾瑞将书卷成卷,不停地拍打着掌心来回踱步,“这四起案件是不是连环杀人案?倘或真是,必然还会有第五起、第六起,我们必须要防范。只是凶手所杀之人的共同点在哪里?从前三起来看凶手要杀的都是六部中人,第四起却不是。除此之外,这四名被害者还有什么共同特点?我需要去刑部,你呢?”说着便往外走。
凌銮未动,指指他的脚,“你要光着脚去?”
贾瑞才发现自己竟光着脚丫子,尴尬地笑起来,“我一时忘情了。”又让通儿叫上卫若兰和冯紫英,到门口见着两骑高头大马,又郁闷了。
凌銮问,“还未学会?”
贾瑞汗颜,“这段时间忙,也没有人教我,我还是……”
凌銮率先上了马,用下鄂指指另匹,“上来,我牵着你。”方才两人相处还尴尬,说到案子忽就自然起来了。
贾瑞半信半疑地上了马,按凌銮吩咐踩紧马蹬,双手抓着马鞍。凌銮牵着马不紧不慢的走起来,等贾瑞放松后又加快速度。贾瑞起先还被颠得难受,渐渐找到诀窍脚上用力,便颠得不那么厉害了。
他们先去了刑部查看这几日收集的口供,和验尸结果,赵敬之的身体依然未找着,根据所有口供总结,除了北静王府外,赵敬之并没有什么仇家,出事前也未拉触过什么特殊的人物,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方靖和左军的验尸结果,与卫若兰验的并无差别,左军死于何种□□仍不清楚。凌銮在方靖的遗物里发现个白色的小药瓶,问贾瑞,“这是何物?”
贾瑞见标签上字很是奇怪了下,“维生素C?这里怎么会有?也对,此时已开了海禁,许多西洋药物也传进来了,方靖患有坏血症,维生素C正好可对症治疗。”
凌銮置疑地看着他,“你认得西洋文字?”
贾瑞顿了顿,“些许认得几个字母。”见凌銮凤目微眯地打量着自己,并不掩饰自己的猜疑,干笑了几声,“也是在那宝鉴中……”
凌銮没有追问,但明显是不相信。
贾瑞也不再解释什么,扯开话题,“我觉得赵敬之出事前因后结太过简单,我们再到赵府查探下。”原来出事前两天赵敬之是独居书房的,他见烛台上结了厚厚的烛泪问,“你们老爷经常工作到很晚?”
管家摇头,“老爷平时很注重保养,每日固定亥时入睡,只有事发前一天熬夜到三更。”
贾瑞:“可知他熬夜都是在做什么?”
管家:“只见他写了厚厚一本奏折,内容是什么老奴并不知晓,仿佛与修建的玉皇观有关,到三更老爷便入睡了,次日与往常般寅时三刻起床上朝,没想到这一去就……”
贾瑞:“上朝前你们老爷可说过什么话?”
管家想了阵,不太确信地道:“他将奏折放在衣袖里时,好像说什么……那些人藏在地下也太久了,老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凌銮问,“朝廷有规定,官员上朝必得乘轿,那四位轿夫何在?”
官家:“他们失踪了。”
贾瑞点点头,“如此多谢了。”出了赵府后对凌銮道,“那本奏章里可能有些线索。”
凌銮道:“当日赵敬之并未上朝,奏折也未出现在朝堂上。”对小颜道,“赵敬之是在上朝途中被害,去查查这途中可有什么线索。”
小颜领命去了,他们又去姚府。发现府里贴着许多符咒,还有和尚出入,问领路的小厮,“府里闹鬼?”
小厮眼神闪烁,“京中各处都在闹鬼,并非我府里一处。”
但也没有谁家贴满符咒吧?“府里近来是不是发生的什么怪事?”
小厮低着头,“小的并不知晓。”
贾瑞觉得他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事儿,与凌銮对视了眼,发现他有同样的疑惑,在未找到突破口前,他们并未打草惊蛇。
此时卫若兰也过来了,“姚大人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是心病复发被吓死。我听府里的人说姚启世原就患有心疾,最忌惊吓,只是……”
冯紫英问,“只是什么?”
“我心中仍有疑惑,尚未能确定,不敢妄言,容我去查证番再说。”
贾瑞莞尔,“我们分头行动。”卫若兰便与冯紫英离去。
案发地是姚启世小妾茹夫人的卧房,房间已被刑部衙役封住了。撕开封条进去,房间里很乱,桌椅倒地,茶壶摔碎,床榻凌乱,床前有黑炭勾勒着姚启世所躺位置。
案发时只有茹夫人在场,贾瑞请来茹夫人,她面色苍白,神色惊恐,“昨晚老爷过来后精神不是太好,很早便让我服侍他睡下,大约酉时他说心口痛,我便着小厮去请大夫,倒了杯茶给他喝。”说到此处她神精质地四下看看,眼珠颤动。
贾瑞:“接下来呢。”
茹夫人指着门,“有人……敲门……声音很乱,啪啪地敲个不停……”
贾瑞:“打开门却什么人也没有,是么?是谁开的门?”
茹夫人惊恐地道:“不是!有……有血手印!”
贾瑞宽慰,“别怕,只是人故弄玄虚,并没有什么鬼神,你且说接下来呢?”
茹夫人紧紧地扯着绢帕,指骨发白,“有……有女鬼……眼睛流着血……舌头伸到胸前……有女鬼……真的有女鬼!老爷被吓死了!”
他们从姚府出来卫若兰冯紫英也回来了,“我去找了替姚启世治病的大夫,从病症和药方来看,姚启世的心病虽没有治愈,也好了九成,断不会无故病发。”
贾瑞问,“府里闹鬼不止一日,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卫若兰:“有此可能。”
回去途中贾瑞仔细梳理这四起案子,“从明面上看每两起都有共同点,如赵敬之、方靖、左军皆为六部官员,死于北静王寿宴上,赵敬之、方靖中□□之毒,左军、姚启世家闹鬼,倘或是连环杀人案,四起案子应该有个共同点。”
凌銮道:“或者只是凑巧。”
贾瑞忧心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只怕会有第五起。”
凌銮又牵着马送贾瑞回去,恰值家学里学童放学,贾瑞没看到宝玉便问秦钟,“宝玉今日又没来?”
秦钟见了凌銮脸涨得飞红,垂着头低声低气地道:“至那日从北静王府回来,他就吓着了,这几日又闹鬼,愈发病得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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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秦钟深夜捉鬼魅
? 贾瑞皱眉,“说来也是奇怪,我自是不信世间有鬼的。”
凌銮道:“这也不难,只需会些轻功,待人开门时躲到房顶便行,只是哪会有这么多人同时扮鬼?”
恰值谢兰舟也从家学里出来,听了两人的话,迟疑了下道:“江湖上确有些法子,可使得百鬼敲门。”
贾瑞忙问,“是何法子?”
谢兰舟道:“只需在门上涂上黄鳝血,因黄鳝血腥味十分浓,引得蝙蝠来食,等打开门时蝙蝠一哄而散,便让人觉得是有鬼敲门。”
贾瑞惊喜地握住他的肩膀,“原来如此!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如何能想得通?”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明亮如同星子,看得谢兰舟有点失神,红着脸道,“不过些江湖骗术,没什么大不了。”
凌銮见两人凑得那么近,眼神儿有点阴沉,忽见贾瑞向他招手,便凑了过去,稍稍弯下腰。贾瑞右手搭在凌銮肩膀上,附耳低语。他声音原本清朗温润,刻意压低后多了性感与磁性,气息喷到脖颈处,凌銮心跳骤然加紧。
贾瑞说完便冲他拱了拱手,“我且去看看宝玉,告辞了。”便牵着贾环贾兰进荣府去。
贾宝玉这一病,荣府可真闹翻天了,进进出出的大夫络绎不绝,贾瑞见宝玉脸如白蜡,眼神虚浮,真是吓得狠了,少不得宽慰说世上本无鬼,奈何无凭证没人肯信。
贾瑞无奈 ,“想来我若抓着那鬼了,你便肯信了。”
晴雯道:“你若真抓着那鬼,我们日后便将你供起来。”
贾瑞便将谢兰舟的话重复了遍,“你若不信晚上也找些黄鳝血来,看会不会有蝙蝠撞门便可。”
晴雯他们果然就照做了,也确如谢兰舟所言,宝玉知道不是鬼,病自然也就好了。
过两日通儿来禀,说是宝二爷来了。贾瑞收了书卷请宝玉进来,“这两日身子好了?”
宝玉笑道:“还有多谢瑞大哥,不知北静王府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尚在迷雾中,对了,你此来是……”
宝玉犹豫了下道:“今儿我去看了鲸卿,他病得实在厉害,瞧着……”说着流下泪来,“原本不该打扰瑞大哥,只是他拉着我的手万般恳求,我实在不忍拒绝。”
“到底是何事?你但说无妨。”
宝玉有些难以开口,“他……他想见见瑞王爷。”
贾瑞纳罕,“他与王爷似乎并未相交?”
宝玉恳切道:“有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偏就巧那日他来学里,央我向智能儿递个消息,恰逢瑞王送你回府,虽只遥遥一看,便已钟情。如今他受尽相思折磨,又素知你与瑞王交好,特央我来求你,万望瑞王见他一见,便是死了也甘心。”
贾瑞闻言心里闷闷的,冷笑道:“这秦钟果然是情种,如今才与智能儿有了云雨,就见异思迁,倒垂涎起瑞王来?前儿也是因香怜的事才在学家里闹的罢?”
宝玉闻言脸禁不住红了,低嚅嚅地道:“……我瞧着这回……却是真心。”
贾瑞想到宝玉虽挚爱黛玉,却与袭人偷试过云雨,又与秦钟、玉爱关系暧昧,实在算不上专情之人,不由带上微词,“我素来不喜欢诗词,只知道两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怎教两处销魂?见一个爱一个,不是多情却是无情。”
宝玉被他看得愈发低下头来,脸红如霞。
贾瑞想秦钟不久于人事,纵然滥情也不忍拒绝,“我便去趟瑞王府,成与不成却不敢说。”换过衣裳便去瑞王府,恰巧碰着凌钶,也不用递贴子直接跟着他进去了。
穿过几道门廊直到后府花园里,见两个三、五岁的孩童正在院中玩耍,旁边的花亭里,凌銮正与个女子说话,神情不似往日冰冷,眉眼含着温柔。
那两孩子见着凌钶,一溜烟儿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腿直唤九皇叔,凌钶俯身抱起年岁小女孩儿,“栎栎顽什么呢?”小男孩儿也扯着凌钶的衣摆,“桐儿也要抱抱。”
凌钶捏捏凌桐的包子脸,“皇叔可抱不动你们两个,让这位叔叔抱。”凌桐有点怕生,好奇地打量着贾瑞不作声。
凌銮与那女子也走了过来,贾瑞见她举止端庄优雅,虽没有上回那女子绝色,却也容颜清丽,又见她衣着华贵,看品极定是凌銮的正妃,行礼道:“草民贾瑞,见过王爷、王妃。”
凌銮道:“免了。”
瑞王妃道:“王爷有客,妾身先行告退了。”从凌钶手里接过凌栎,“晚膳时间也要到了,九弟不如在此用了膳?也省得回去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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