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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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钶笑道:“有劳四嫂了。”
瑞王妃带着两个孩子离去后,凌銮问贾瑞,“你如何来了?”
贾瑞此时倒不知如何开口了,人家贤妻美妾,儿女双全,又明白说了不玩男人,自己却让他去看个对他垂涎的秦钟,这算什么?好没意思。胡乱道:“只是想用闹鬼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凌銮打量着他神情,知他想问的必不是这个,“今晚便可行动。”
凌钶好奇,“什么行动?”
凌銮道:“小颜小宋正在准备,你去看看弄好了没有。”支开凌钶后又问,“有何话你不妨直说。”
贾瑞意兴阑珊地道:“宝玉央我来请你去看看秦钟。”
凌銮纳罕,“秦钟是谁?缘何请我?”
“是宝玉的同窗,那rì你送我回去被他看见。也是瑞王爷你美貌无双,他竟对你一见钟情,犯了相思症,哭着央着要见你呢……”说到此忽觉自己语带讽刺,他与瑞王可没有亲密到如此程度,忙改了语气,“他如今已病得不行了,你若可怜他便去见上一面,若觉得冒犯便算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凌銮无奈苦笑,“你这讽刺是从哪来的?也并非我有意招蜂引蝶。”
贾瑞也不知这酸意是哪里来得,暗恼自己。
凌銮见他扭着头,将那水唇咬得通红,不觉心里一动,好笑道:“你既开口,焉有不去之理?天色也还早,这便走吧。”
招来管家备了马车,也没叫凌钶便去了。凌銮心情似乎挺不错,竟主动与贾瑞说起话来,倒是贾瑞心里不痛快,胡乱地应着。
不刻便到秦府,秦钟的父亲乃是工部营缮郎秦业,他见瑞王竟亲自过来诚惶诚恐。
贾瑞他们进秦钟屋子前,秦业已着人收拾了番,秦钟靠在床枕上,发髻梳得甚是整齐,衣衫也是刚换过的,见了凌銮未语面先红,“只因感君一回顾,使的思君朝与暮。原不过是奢想,未曾料到真得王爷回顾,便是此刻就死了,也心满意足。”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这下倒更显出女儿的娇羞之态,妍媚无双。
凌銮道:“你仔细将养着,来日病好,再相交也不迟。”
秦钟闻言,脸愈发的红了,一双妙目欣喜地盯着凌銮,很有种烟行媚视的意味,便是贾瑞也不得不赞叹如花似玉。
他穿过来这么久,已知这时代人多好男风,最喜欢的便是像秦钟宝玉这等娇若女子少年,那日在青楼里见到那个不也似秦钟这般么?姿色还不及秦钟,瞧凌銮温柔的神色,想来也并非真的厌恶。
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是碍眼,便悄然出去。
一时凌銮出来了,见贾瑞负手立于青石狮子旁,石狮后是回廊,栏杆雕窗皆未涂朱漆,因年岁久泛出乌沉沉的古色来。一丛蔷薇漫过青瓦垂了他身旁,碧色的叶子点缀着白色的花朵。他着身素白的长衫,只在领口衣襟处用青线绣着竹子,瞧着倒比白蔷薇还有素净精致几分。
凌銮轻步过去,拂落他肩上的花瓣,“在想什么?”
贾瑞莞尔,“在想日后要建座草房子,房前插排竹篱芭,篱芭上种满蔷薇花,可以在花下饮酒观书矣……”
“我记得你家后院有蔷薇花。”
“那并不是我家……”顿了顿,“我是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家,如斯茅屋,独居可矣,若得一人同居,方为上善。”
凌銮莞尔,“想隐居之人多过半百,你才多大就有这等心思?”
“我不比你……”忽然想到自己用着贾天祥的身子,也不过十八岁。上一世他已二十八岁,不比凌銮年轻。“并非想要隐居,只是想过得惬意点。”
“我那梅园里,倒是有块空地,你若喜欢便与你。”
贾瑞摇摇头,无功不受禄,已经欠了凌銮两个人情了,再多更还不清了。见暮色四合,便与凌銮辞去。晚上还要捉鬼,再回王府吃饭已经来不及了,随便找个酒楼胡乱的吃些,小颜就来了,说一切准备就绪,请他俩过去。
因要捉鬼,两人的衣服太过显眼,便换上夜行衣。凌銮平日穿着正服倒显不出身材,此时换上黑衣,更显得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肌肉也不夸张,瞧着□□而硬朗。
贾瑞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羡慕不已。虽然也练了这几个月,还是没有几斤肌肉,肩太薄,腰太细,所幸腿够长,也勉强算得上玉树临风。
凌銮见他自我嫌弃,忍不住问,“怎么了?”
“看来我还得多练练,这身子太单薄了些。”
凌銮盯着他的细腰长腿,眼神有点暗,“很好了,不用练。”
贾瑞不信,三两下套上衣服,出了门来。因马车目标太大他们步行到目的地,隐藏在暗处。约模三更时分见有人提着个桶,挨家挨户地往门上涂东西,他轻功甚好,翻墙越户全无障碍。他们并没有打草惊蛇,让小颜悄悄跟着。
不刻,便有蝙蝠撞门,恐怖的气氛笼罩在夜空中。又过了约模半个时辰,有铃声隐隐约约传来,空灵幽若中,带着诡异的魅惑,令贾瑞蓦然想到湘西赶尸匠的铃声。
街道上忽然就起了雾气,缥缥缈缈的浮过,伴着那铃声,足以令人毛骨悚然。随着雾气渐浓,一个红色身影掠过,他走路的动作极为奇特,前刻还在百米开外,几步便逼了近来。贾瑞他们屏住呼吸怕惊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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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尴尬贾公子受伤
? 待他走过,小宋悄然跟上去。贾瑞轻功不如小宋,跟得稍远点。那红衣人十分的警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发现他们了。小宋见他想要逃走,随手揭了片瓦向他掷去,红衣人错身闪过,只这一阻小宋便合身而上,挥掌击来,掌风过处瓦片哗哗地响。
贾瑞原还想冲上去帮忙,见小宋这功夫,识相地默默做了观众。
那人功夫也相当不俗,在小宋连番攻击下竟是从容不迫。他步伐极为诡异,倏起倏落,忽隐忽现,看得贾瑞都有些眼花缭乱了。禁不住问凌銮,“这人的身法怎么会如此之快?是仗着轻功?”
凌銮指着红衣人的脚下,“你仔细看着他的脚,是根据五行八卦来走的,又兼今晚有雾,才显得如此诡异莫测。”
“难道是凌波微步?”
凌銮疑问,“怎么说?”
贾瑞道:“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此步法精妙异常,习者可以用来躲避众多敌人的进攻。可是这种步法?”
凌銮奇道:“如此步法倒是闻所未闻,你是从何得知?”
贾瑞默默地擦把汗,“我也是胡诌,小宋能捉住他么?”
凌銮摇头,“小宋掌法刚硬,擅长进攻,倘或性命相搏,红衣人定不是对手,要擒住人,没多少胜算。”
“你要去帮忙吗?”他还未见过凌銮出手,想来他征战四方,功夫定然不错。
凌銮道:“且让小宋再缠他阵,消耗他实力再说。”
红衣人无心恋战,又被小宋缠得紧了,便开始下杀手。凌銮见此上前助力,两人联手很快便将红衣人擒住。贾瑞正要上前,忽觉背后有阵杀气,就地一滚,下意识摸腰间的枪,空空如也,才想起自己穿越了。接着便感觉有东西朝自己劈来,他连滚几滚,耳边石板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若非他反应快早被拍成肉饼了。
街道并不宽,他几滚之下便到墙角,眼见掌风又袭来,双脚用力蹬墙,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抬脚便向那人踢去。然而他实在低估了对手的功夫,他横起胳膊挡住贾瑞的腿,那胳膊坚硬如铁,贾瑞都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接着足裸便被他握住,整个人被摔到地上。
这系列变故快如闪电,等凌銮冲过来时,贾瑞已被那人扣住咽喉,离得近贾瑞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贾瑞还从未如此挫败过。
凌銮押着红衣人过来,他化着很浓的妆,苍白的脸,垂着长舌,眼里流着血泪,完全看不出生得什么样子,肩膀窄小,有点像女子。
两方僵持了会,擒着贾瑞的人对凌銮做了个放人的手势,好不容易捉住的红衣人就这么被放了,贾瑞恼得只咬牙。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凌銮问,“有无受伤?”
贾瑞懊恼道:“早知我如此不济,便不来凑热闹了,经此一遭,再想抓着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也并非全无收获,方才攻击你的人招式颇为眼熟。”凌銮道,查看他的脚,足踝脱臽,已经红肿起来,蹲在贾瑞身前,“上来。”
小宋忙道:“将军,还是让属下来吧。”
“你去接应小颜。”
“是。”
贾瑞趴在凌銮背上,沮丧地道:“我向来自负功夫,没想到竟不能在他手下走个一招半式,如此不济,怎能教环儿和兰舟?”
“那人身手不俗,便是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何况你身子未愈。”略想了想,顺水推舟道,“你不是还要参加秋闱?平日里温书都没有时间,如何还有时间教人功夫?小宋功夫不错,不如让他教谢兰舟?”
贾瑞不解,“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
凌銮含糊道:“他根骨不错,是根好苗子。”
“还得问问兰舟的意思。”
凌銮接着道:“我府里亦有西席,习文习武都可以,日后要考科举、要搏军功都容易。岂不比在你那里强?”
贾瑞奇怪,“你今儿为何如此热心?”
凌銮神色有点僵,“你舍不得?”
“这是哪里的话?他有好去处我巴巴得送他过去。”笑着调侃,“只怕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送羊入虎口。”
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凌銮有点窘,“他有什么能被我图谋?财宝?美色?”
贾瑞笑嘻嘻地道:“王爷的心思,草民如何猜得准。”
凌銮苦笑,将他背到王府里,又招郭邰接了腿骨,留点活血化淤的药。
此时小颜小宋也带着那抹黄鳝血的黑衣人过来了,身子瘦小,虽跪在地上,眼神儿不住地往四周瞟,不待贾瑞问便招供了。原本半个月前的深夜,忽然有人潜进他家里,给了他锭金子要他在门上抹黄鳝血。
贾瑞问,“你可见那人长得什么样?”
“当时房间里没开灯,他又背对着我看不见脸,只觉得他长得极高,足有七尺,身材很壮,声音却是沙哑苍老的。”
贾瑞:“他让你如何抹黄鳝血?”
“每晚三更之前行动,并无固定的方向。”
贾瑞见他神色虽未说谎,但也未全招,又观察他周身,对小宋道:“我也问罢了,可以将这小偷送到衙门里去了。”
那人大惊失色,忙摸摸自己的口袋,“我……没偷……”
贾瑞道:“你从进来眼神儿便不住地四处瞄,看了瑞王爷腰间的玉佩不下五次,手蠢蠢欲动。适才我不过出言试探,你便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口袋,显然是惯犯。你若不招这便让人上你家里去搜查,肯定还有未出售的脏物。”
小偷闻言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的也只是混口饭吃。”
贾瑞笑容温和可靠,“此事非我份内,你若将今晚之事详细说来,我便当不知道行窃之事。”
小偷苦着脸道:“实不相瞒,我虽拿了钱,并不想办事儿,横竖这地儿也混得久了,干我们这行的最怕脸熟,便想拿着钱去外地,哪知还未出城,便被他拦住了,一掌便震碎块砖头,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去抹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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