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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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他让你抹血,可有说法?”
小偷有点不确定地问,“抹血的地点算不算?”见贾瑞点头,说道,“他让我先抹平安巷,再到如意街,然后是朱雀桥,再是鸿运胡同。”
贾瑞又道:“但凡夜里行窃之人,夜视力定超于常人,我相信你必然见着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你再仔细想想。”
小偷想了想,说道:“他找我那晚,虽然穿着黑衣,但我看见他的鞋好像是僧鞋。”
贾瑞让把他先关起来,对凌銮道:“我方才在那黑衣人身上闻到股味道,现在想来应该是檀香。”
小颜诧异,“难道京城闹鬼竟是和尚弄得?他们目的何在?”
凌銮道:“因着闹鬼事件,近日各寺庙香客如云,添了许多少香油钱,倒也说得通。只是京城寺庙何其多,和尚更是数之不尽,想要找到两人,更是难上加难。”
贾瑞沉吟,“也不是全无可能,左军去世时,身旁便跟着个和尚,姚启世家中亦有,可从这两处下手。只是现在我们尚不能断定,和尚装鬼与官员被杀案有关系。便算找到那人,他只说是故弄玄虚,为寺庙招揽香客,我们也无法。”
小宋道:“红衣人左肩被我掌风震伤。”说完皱起眉头,“刚才与他交手的时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
凌銮让他仔细想想,对贾瑞道:“赵敬之与方靖家并未闹鬼。”
贾瑞以指抵额,眉头紧蹙,“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这四起命案,相同点究竟在哪里?”
凌銮见天色也不早了,让小颜小宋退下,对贾瑞道:“你今晚也别再折腾了,便在府里歇下,明日去寺里看看。”
王府管家忙道:“我这便去收拾间客房出来。”
凌銮道:“收拾好天也要亮了,便在我房里歇着吧。”
贾瑞道:“这似乎不妥。”
“没什么不妥,我今晚睡书房。”便着人带贾瑞去他房间,自去了书房。
贾瑞每天皆有泡澡的习惯,此时虽晚了也劳烦管家准备了热水,他素习不喜丫环伺候,便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躺在沐桶里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门轻轻地响了,以为是管家拿衣服过来了,也未留意,接着就听见声尖锐的惊叫声,他张开眼见是凌銮的小妾,也被惊着了,下意识地就要起身,未防脚下酸痛,身子歪倒又因动作太急,连人带桶翻倒在地上。
贾瑞从小到大还未这么狼狈过,光着身子装在木桶里,起又起不得,偏生那女子叫得太大声,惊动了府里的人,凌銮和众丫环都过来,惊愕地看着他,贾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小妾芸姬见凌銮进来,忙扑过去抱着他的腿,“王爷,妾身只想侍候王爷洗澡,哪想到竟是……妾身实非有意,还望王爷恕罪。”
凌銮拉起她,“都先出去。”到贾瑞身边,“有没有摔着?”
贾瑞趴在地上,头埋在双臂里瓮声瓮气地道:“腰磕了。”
凌銮顿了顿,俯身将他抱起来。
贾瑞简直羞愤欲死,公主抱!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被公主抱!甫一接触到床便扯来被子,从头裹到脚。
凌銮见他驼鸟的样子,禁不住好笑,“不是扭着腰了么?给我看看。”
贾瑞蒙着头不作声。
凌銮苦笑,“这样不怕闷着?快出来?”
贾瑞还是不动。
凌銮威胁,“你若再不出来,我便让卫若兰来,你就这么光着身子任他诊断吧。”
这么丢脸,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被嘲笑死!松开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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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腰伤瑞銮闹暧昧
? 凌銮掀开被子,见他依旧将自己埋在枕头里,忍俊不禁。细看被子底下的人,有着如玉的肌肤,削瘦地肩膀,以及漂亮的蝴蝶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清稚却并不孱弱。他腰肢细瘦而□□,覆着层薄薄的肌肉,凌銮记得黑衣人袭击时他跃身闪躲,如鲤鱼打挺,足间这腰是如何的柔韧。腰后果然有块青紫,像是被木桶磕得,布在那如玉的肌肤上,令凌銮觉得很碍眼。
他手掌抚上这块伤,感觉贾瑞身子微震,眼里染上幽暗的笑意,“痛么?”声音沉沉地带着磁性,幽魅之色如蛛丝般细细缠来。贾瑞心尖都在颤栗,含糊地“嗯”了声,愈发地深埋在枕头里。
凌銮在掌心涂了些散除淤血的药物,合掌覆在他腰间,仔细揉抚,那腰肢也不过比他手略宽些,光滑如玉,手感比芸姬的都好。
只揉了两下便听贾瑞说:“不用了,你休息去吧。”
“淤血尚未散开呢。”凌銮似乎凑近了,贾瑞感觉到滚烫的鼻息拂在背上,那只手掌也同样滚烫,缓缓下移,不是揉淤血,倒像爱|抚。凌銮眼见贾瑞肌肤上泛起红晕,觉得那灼热也蔓延到自己身上。
贾瑞埋着头好一会儿没动,忽然扭过头来,正对上双凤眼,不再冷冽,却如春水泛动,水底里荡漾着两簇火苗。他刹时就顿住了,感觉那双眸子越来越近,而自己好似要被那水溺毙,被那火烧死……
凌銮亦是愣愣地望着贾瑞,白玉似的肌肤渐渐泛起了桃色,清澈如水的眸子波光眯离,水唇微张着,像是渴望着有人覆上去……他情不自禁的要去扑捉,他到却如般滑走,眼神瞬间就冷醒下来,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我是断袖。”
到嘴地东西就这么溜了,凌銮不悦地蹙了蹙眉,“我知道。”
贾瑞黯然道:“你说过不玩男人。”
他低垂着眸子,只可见那玉色的颔及粉嫩的唇,如同一朵白莲,在凌銮心底幽然绽放。他抬起那玉颔,在他耳边呢喃道:“是你也无妨。”
未料到贾瑞闻言,眼神蓦地冰冷起来,声音也异常地疏离冷淡,“你是堂堂瑞王殿下,将来必也要问鼎的,还是不要玩儿断袖这等荒唐事。……况且,我心里只有沾青,旁的都不过是影子罢了,你一个皇子,何苦做这等自降品格的事儿?”
凌銮被盆冰水兜头浇来,一时愣住,接着负手而起,冷冷道:“本王不过偶然好奇,想知道男人身体是何滋味罢了,王孙子弟,养几个优伶小倌不过是种风气,谈不上龙阳断袖。”
贾瑞脸色发白,冷笑道:“如此是我多心了,想王爷高洁人品,定也不屑与我这等伶倌之辈戏耍,今日着实叨扰,还望王爷着人通知家里来接我,免得污了贵地。”
凌銮黑着脸瞪了他良久,摔袖而去。
贾瑞也禁不住生气,今日出门未看黄历,竟背成这样,强忍着腰痛爬起来穿衣服,刚才撞翻了屏风,他的衣服也全湿了,气得他连拍几下床栏,最终还是拣起湿衣。准备穿上时,管家送套衣服进来,告诉他马车备好了。贾瑞忍着腿痛腰痛,穿上衣服,在管家搀扶下上了马车。
折腾回家天已经亮了,卫若兰冯紫英过来,见他这样很是诧异,贾瑞含糊地说昨晚抓鬼时伤的,扯开话题,“到现在我仍无半点头绪。”找来粉笔在黑板上写出各人的名字,“赵敬之、方靖、左军均为六部官员,同死于北静王寿宴上,赵、方死因是□□中毒,左军毒素未知。左军、姚启世死时闹鬼,这四起案子互相有共同点,但又没有统一的共同点,是不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共同点在哪?”
三人又分析了会儿,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已到早膳时间,通儿将饭菜端到房里来,见贾瑞脚不方便又替他收拾房间。未等他们饭毕通儿唤肚子痛,卫若兰放下碗替他诊断,是中毒之兆,忙问,“你今儿吃了什么?”
通儿已痛得脸色发白,额冒冷汗,“就吃了碗甜酒,觉得不够甜放了些糖精。”
卫若兰道:“是了,糖精与甜酒不可同吃,否则会食物中毒,快取半两甘草冲服。”
贾瑞恍然大悟,惊喜地拍着桌子,“是了是了,原来如此!”
卫若兰冯紫英皆疑问,“你想到什么?”
贾瑞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大哥,麻烦你去查探下,四人去世那天都吃了些什么,一样别落。四弟,我们去瑞王府。”
凌銮正因昨晚争吵的事儿弄得闷闷不乐,练了一早的剑,忽又听管家来报贾瑞求见,大是意外,只想冷他下,回房里慢腾腾地换衣服,正换到一半,便见贾瑞被卫若兰扶进来,“王爷,我有急事相求。”
凌銮冷看了他眼,背过身去慢条斯理的换衣服,“何事?”
“我要解剖三位死者的尸体!”
凌銮回过头来,半眯着眼冷冽地打量着他,“你要仔细!平民百姓还要全尸而葬,何况他们还是朝中高官。”
贾瑞肯定地道:“我相信,答案就在他们的胃里!”
凌銮冷笑,“你是要我做保?你觉得我有何理由如此?”
贾瑞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皇上命我调查此事,我便有责任查出真凶,瑞王爷亦有监察之责,若因昨晚之事,或是怕担责任而推托,我亦无话可说。”
凌銮沉下脸来,“你好大的胆子!”竟骂他公私不分,推委责任?
“不敢!”贾瑞冷冷道,眼神无不失望,“四弟,我们走。”
“慢着!”凌銮阻止,对管家道,“去取本王的宝剑来,把郭邰也叫上。”三人便往刑部走去,刑部侍郎听闻要解剖尸体十分意外,“王爷,这恐怕不妥?”
凌銮冷冷道:“有本王担着,你怕什么?难道不怕下个六部官员便是你?”
刑部侍郎无话可说,退下去。此事关系案件,除卫若兰郭邰二人,凌銮又叫来两人经验丰富的仵作,剖开三具尸体。
虽储存在冰窟里,存放这几天尸体已经发臭,剖开胃部后更是臭不可闻,凌銮也从死尸堆里爬过,还被恶心的要吐了,贾瑞脸色也十分不好,倒是从头看到尾。
解部完尸体,郭邰道:“三名死者咽喉以上皆没有毒素,胃、肠道里却有,显然毒素是在胃里形成的。也就是说,他们吃下的食物都没有毒,到胃里却形成了□□。”
贾瑞眼睛雪亮,“果然是食物相克!”
贾瑞提出解剖尸体时,卫若兰就料到他要看死者胃里的东西,“死者胃里的食物多半已经消化,只剩些难以消化的。方靖胃里有许多虾、及少许牛肉、生姜。左军胃里有牛肉、毛姜、蔬菜,姚启世胃里倒是看得清楚,有韭菜、米饭……”
郭邰也观察着胃里东西,听卫若兰所说,摇摇头,“不对,这不是生姜,是毛姜。”
贾瑞忙问,“有何区别?”
郭邰毕竟经验老道,解释说:“毛姜与生姜外形相似,药理完全不同,毛姜与牛肉同食则死。”
贾瑞奇道:“难道方左二人是因食毛姜与牛肉而死的?”
郭邰摇头,“仅左军而已,方靖肚子里的是生姜。”
贾瑞呐呐道:“是了,寿宴当日唯有牛肉这道菜是用小碟装的,左军所在桌子上少了蛊牛肉,定是被凶手隐匿了。只是做菜、端菜、上菜、撤菜,这中间要经过几道人手,凶手是如何将这蛊菜准确地送到左军身边?”
凌銮道:“王府里行事自有一定的规律,此事可问管家。只是凶手为何不也用这蛊菜杀方靖?”点到关健了,方靖与左军相隔并不远,完全可以一箭双雕,何必再想另外个法子?
这也是贾瑞想不通的地方,“可以断定方靖、姚启事是因何而中毒吗?”
卫若兰道:“食物腐蚀的厉害,已经分辩不出了。”
他们出了停尸房,冯紫英也来了,“这是案发当天他们吃的所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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