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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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过去,替他整理好衣服,“你的手怎么样?”
“无妨。”
“那日,多谢你。”
凌銮没说话,好一会儿,才盯着贾瑞的眼睛,声音有些严厉有些复杂,诘问道:“你那天梦到什么?谢沾青投胎去了?你也想跟他一起死?”语声很重,带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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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风光霁月
? 贾瑞心如刀绞,面色灰白。
凌銮脸色阴沉,冷冷地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继续游魂去啊!”
贾瑞看了看他,眼神黯然,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忽然被拉住手腕,接着整个人都被股大力拉着扔到床上,下一刻凌銮便扑了上来,报复般地狠狠咬噬着他的唇,像要把他整个儿吞下去!
贾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与谢沾青长得极为相似的脸,忽然觉得很绝望,眼泪不知不觉的便滑落了下来。
尝到他的眼泪,凌銮放开他,神情有些颓败,“哭什么?我不强迫你便是。”
贾瑞痴痴的凝视着他好久,透过那张脸看到谢沾青,看到那个放不下、却终究弃他而去的人,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这个相似的影子……
他跪坐起来,捂住凌銮的眼睛,又痴痴地凝望了许久,好似海枯石烂,好似地久天长,然后俯身,亲吻着他的鼻尖、嘴唇……
凌銮知道贾瑞把他当成谢沾青的替身,以他的骄傲、以他皇子之尊,是绝不甘心做谁的替身的,可是,……他拒绝不了这个吻。
他扯开贾瑞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我做他的替身,你做我的人。我予你慰藉,你予我欢情,等我不需要你时,或你再找到爱人时,我们好聚好散,你看怎么样?”
贾瑞说:“好。”
一时静默,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嘲弄。
一个不过是想寻求慰藉,一个不过是想找个玩|物,都不用付出真心,追求肉|体上的欢愉便好。
接着凌銮倾压过来,红绡帐里,被翻红浪,□□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待云收雨歇,春风已度玉门关。
凌銮拍拍手,让小宋打桶热水来。
床榻上一片凌乱,贾瑞昏睡过去了,脸上犹带着红晕,眼角亦是风情,还挂着泪珠,刚才被逼得狠了,嗓子都叫哑了。
凌銮有些懊恼自己的放纵,他从来都是有节制的人,未曾把人做成这样,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握住那只腕,仔细摩挲啃|咬,在那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也在今晚,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销|魂噬|骨的滋味。
这个身体,真是意外的甜美,难怪那么多人沉溺于龙阳断袖之好。
贾瑞醒时,见凌銮坐在软榻上看书,素白的衣裳,腰垂青玉,轻裘缓带,发现他醒了,合上书坐了过来,“饿了么?我让人给你煮点粥?”
贾瑞愣了两秒钟,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色一时非常的复杂,有懊恼、有难为情、有后悔,还有悲哀。
凌銮一腔殷勤在他怪异的表情下,冷淡了下来,“你后悔了?”
贾瑞没有说话。他不明白昨晚怎么就答应了凌銮,太过绝望了么?还是……
他曾经执着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怎教两处销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些凌銮都给不了他。不是应该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么?
他一向是有感情洁癖的人,纵然谢沾青不在了,他也应该洁身自好,等完全放下这段情后,再寻找下一个能全心全意待他的人,相守一世,怎么却与个有妇之夫发生关系,还是这种一夜情似的寻求慰藉?
最后他只是对凌銮说了声“抱歉”,坐起来,腰间突如其来的酸痛与那处的怪异,令又跌回床上,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并无衣着,身上已经被凌銮清洗干净了,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凌銮笑容讥诮,“说抱歉的应该是本王,毕竟是本王上了你。”
贾瑞不作声,裹着被子支撑着起来,俯身去够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完全不能穿了。从衣袖里掉出卷画轴,系卷轴的带子散了,谢沾青的画像呈现在眼前。
贾瑞瞬间心如刀绞,珍而重之地拣起画,愣愣地凝视着画中人,目光深情而绝望,良久之后,合上画卷,仰头靠在床上,神情麻木,目光空洞。
凌銮觉得自己一颗心被他狠狠摔碎,又践踏上几脚,他这一生何尝被人如此对待过?恼怒地捏住他的下鄂,强迫贾瑞拉回神志,目光嘲弄,“昨晚在我身|下不是挺享受的么?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贾瑞漠然道:“在你心中,我也不过是无聊时的玩|物,又何必在乎我想些什么?若是觉得不开心,一拍两散便是。”
凌銮被噎得无话可说。真是太把他放在心上了,才会自取其辱。松开他的下鄂,摔门而去。
贾瑞靠在床上没动。
过了许久,门被推开了,凌銮在门外扔了套衣服到床上,关上门走了。
贾瑞动了动眼帘,勉强穿上衣服出了门。他现在谁也不想见,从后门出去,漫无目的的在小巷里游荡,到了家雕玉的铺子,老匠人正在雕观音像,只雕了眉眼,温润慈祥,再看店里别的雕品,无不栩栩如生。
贾瑞打开画像问,“能雕这个人吗?”
老匠人放下手里的观音,看过画像后道:“可以,你要雕成什么?吊坠还是什么?”
老板见有生意也过来,又见贾瑞一身衣衫虽不华丽,料子却极好,有种低调的奢华,知道绝非普通人,忙张罗起来,“公子,您来挑块玉,我这里的玉绝对都是上品……”
贾瑞也不懂玉,挑了块鸡蛋大小的,雕好后正可佩在胸前。
老板舌灿莲花,“小公子眼光真好,这块是蓝田玉,没有比这再好的玉了,现在就要雕?”
贾瑞说是,老板忙让老匠人就动起刀来,又让伙计端茶上水,一边碟碟不休地给贾瑞推荐别的东西。
贾瑞充耳不闻,默默地坐在老匠人身边看他雕像。
老板见着没趣,也就停了下来,过了半天又道:“这块玉要三天才能雕好,公子您等在这里也耽误您的事儿,要不您先付个定金,等玉雕好后,我亲自送到您府上?”
贾瑞摸摸腰间,才发现没带钱袋,这一路吃穿住行都由冯紫英张罗,根本无需他出钱,也就用不着钱袋。
老板见他没有钱,脸色有点难看,但毕竟顾忌着他的身份,说话还是挺含蓄的,“公子您看,这刀子都动了,这块玉也雕不成别的东西,您若不要就废了,我这也是小本买卖。”
贾瑞头回买东西没带钱,也尴尬不已。
老板一眼见他腰间玉佩,水头、纹路、雕工,都是上上之品,比自己店中所有的都好。又见贾瑞神色恍惚,目光空洞,说什么是什么,以为他脑子不好使,又兼口音是外地的,便动了小九九,说道:“要不,你先将这玉佩押在这儿,我给你开个收条,等取了钱再还你?”再还时还是不是同一块玉,就难说了。
衣服是凌銮的,这玉佩自然也是凌銮的,断无将它押在这里的道理,“我回去取钱。”
老板面露难色,“这……您若是一去不回,我这……”
“你派人跟我一起。”
“我这店里就两个人,走不开。”
贾瑞心头冷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打这块玉的主意。解下玉佩,正准备递出去时,一把清朗的声音传来,“慢着。”随即一把竹骨白面的折扇压住他的手,来人冲他露出个温文尔雅的笑,弧线完美的下颔微微一点,举止优雅矜贵,一派世家子弟的风范。
贾瑞微微颔首,见约模年过而立,眉宇舒徐,深邃的眼瞳总是带着三份笑意,唇角微勾,瞧着十分好相处。他一袭白衣,举止甚是风流潇洒,又带着儒雅的书卷气息。
贾瑞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收入袖中,看这人打算如何。
男子笑容温和地对老板道:“这块玉的钱我替这位公子付了,价值几何?”
老板见有人来做这冤大头,立时眉开眼笑,“这是上好的蓝田玉,既然与公子有缘,我便便宜些,四百两。”
男子随意瞥了瞥那块玉,狭长的眼角上挑,平添了种亦正亦邪的味道,“四百两?”
“四百两。”
男子手腕轻挥撒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摇了起来。那老板见了折扇,脸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原来是隋公子,这玉……这玉就……孝敬您了……”
隋公子客气地推拒,“欸,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价值四百两,我怎能随便拿?”
老板都快哭了,“这……这并不是什么蓝田玉,只是琉璃,小的……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公子饶了这回,下次定然不敢了。”
隋公子只是摇着折扇,笑而不语。
老板“嘭”地一声就跪了下来,“我真的不敢了,公子就饶了我这回吧!”
隋公子云淡风轻地道:“错了便是错了。”
贾瑞只觉好奇,这隋公子是何许人也?这老板为何如此怕他?还未等他想明白,忽见那老板拿起雕刻刀,一刀便将自己的小拇指切掉了!
贾瑞下了一跳,“这……”
那隋公子依旧摇着折扇,笑容无美无瑕,“这‘玉’多少钱?”
老板捂着手指,忍痛道:“二两银子。”
好似完成了桩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易,隋公子面容亲和地奉上五两的银子,然后对贾瑞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摇着折扇翩翩而去。
贾瑞看呆了,这隋公子到底何许人也?
经这一幕,他对那块琉璃已完全没有兴趣了,拿了自己的画回去,走到街上时被人扯住衣角,低首见是双小孩儿的手,但却不像一般小孩儿那样白白肉肉的,反而黑乎乎,干瘦瘦的。贾瑞蹲下来对上孩子的脸,一下就怔住了。那张满上布满了伤痕,连五官都快看不清了,伤痕一直蔓延到胸膛前,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扯着贾瑞的衣摆摇啊摇,嘴里呜呜哇哇的发不出声音来。旁边有位那壮年男人也跪了过来,哭着道:“求大家行行好吧,给点钱为这孩子治伤吧。”
街上人见着可怜,纷纷投钱过来,不会儿钵子底就聚满了铜钱。
贾瑞问男人,“他是怎么受伤的?”
“被火烧的,家里走水了,房子都烧没了,孩子他娘也被烧死了。”
“什么时候烧的?”
“今年元夕,玩灯的时候被烧的。”
“这孩子在干吗?”
“在玩灯。”
“他嗓子怎么了?”
“被烟燻的。”
贾瑞沉吟了片刻,起身走了。围观的人忍不住嘀咕,“瞧这人这么有钱,问了半天一枚铜钱也不给就走了,真小气。”
贾瑞并没有走远,他躲在一边看着,街上行人渐少的时候,那男人拉着孩子走了,他悄悄地跟在后面。
男人没有发现他,径直往前走,贾瑞不远不近地跟着,见他拐进小巷,到越来越偏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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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儿童贾瑞入险境
? 这厢,凌銮摔门而去后,心里越想越觉得郁闷,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起来就变成这样个子?他知道贾瑞看起来性格温和,其实脾气倔着,若自己不妥协,等着他低头不知要猴年马月,况他食髓知味,也不想就这么算了。便又回去,可进门却发现贾瑞已经走了,问柳湘莲他们,也说并未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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