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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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冯紫英拿着个画卷,步履急迫地过来了,问凌銮,“三弟在这里吗?”
凌銮沉着个脸,“没有。”
冯紫英神色有点急,“他昨晚不是与你在一起吗?你怎么没看好他?”
凌銮冷道:“腿长在他身上。”
冯紫英将画卷拍在他身上,愤怒道:“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对柳湘莲、卫若兰道,“我们快去找他!”
凌銮打开他画卷一看,脸色也变了。
江湖追杀令,忠义亲王悬赏五百金要贾瑞的人头!
凌銮急步向马厩里走去,跳上马直接从后门出去,前门有守卫没发现贾瑞出去,那他必是从后门出去的。
衙县处在荣县最繁华的地方,街道纵横,好在此时天已黑,行人不多,凌銮一路疾驰才没有撞着人。他们分开找人,以烟火为信号。
话说贾瑞跟踪那人,发现越走越偏,原本也不甚在意,毕竟没有哪个乞讨的会住在豪门大院里,渐渐发现巷陌越来越偏,人迹越来越少,警觉时发现已经走入死胡同,那个人将孩子一丢,从腰后抽出刀来,目光凶狠地看着他,步步逼来。
贾瑞回头,见后面也有三个人拿着刀逼上来。
他前世屡屡破案,也曾有凶手想杀他灭口,所以他追上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陷井,只是往日里凌銮都会派昆仑卫跟着他,所以他才有恃无恐。而到现在那些昆仑卫都没有现身,贾瑞才知道这次他们并没有跟着自己。
但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迅速估量下形势,四个字,——敌强我弱。
且不说他们手里拿着刀,便是赤手空拳,也是敌不过的。昨晚一夜折腾,到现在仍腰酸背疼,能追踪到现在已是不易,让他以一敌四,完全不可能。
他瞄准为首那个人,撩开衣袖,藏在衣袖之下的是只机□□袖,上次那侏儒被暗杀后,他就制作出这只箭袖,为得便是今日之变。
他迅速分析了下形势,为免腹背受敌和那孩子被当成人质,贾瑞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那个抱孩子的人。他箭法本就好,又是出其不意,一箭便击中那人咽喉,然后迅速将目标锁定那三人中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迅速出击。这次虽未一击致命,也伤了那个人。
就在这片刻之间,剩下的两位已经逼了过来,□□只适合远攻,不宜进攻,他手无刀剑,只能闪身避开那人的攻击。
这一动牵扯到身后的伤口,撕裂般地痛疼,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应该是出血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强忍着痛疼接着闪躲。顺手从地上抄起根木棍,挡住劈头砍来的一剑,只听“咔嚓”一声,木棍被砍成两截,而此时另一刀又从背后砍来,负背受敌之下,他只能扔了木棍挡住那剑,就地一滚,到两步开外,袖箭猛地击出,又击中一人,而这时另一人的刀又砍,眼见那刀就要落在头上,忽然就被什么挡住了,接着白影一闪,那人就飞了出去。
贾瑞定了定神,才见面前站着位白衣人,手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竟是方才那位隋公子。
他支撑着站起身,冲他略拱手便急忙去看那个孩子。他被绑住了手脚,放在墙角里,见贾瑞来“嗷嗷”地叫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贾瑞对他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解开他的手脚上的绳索,小孩儿一下便跪在贾瑞面前,连连磕头。磕得那么用力,额头都磕破了。
贾瑞忙托住他,“你是有事儿求我?”
孩子连连点头,用手胡乱的比划,口里呜呜啊啊的叫着,却不能成一言,眼神殷切可怜。
贾瑞看得心如刀绞,抚着孩子额顶,“你让我救你的同伴是吗?”
孩子连连点头,然后又猛磕头,生怕他拒绝。
“我答应你!”贾瑞坚定地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么?”
孩子眼里一下就蓄满了泪,拉着贾瑞的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眼里满是担忧与害怕。
贾瑞明白,他并不知道他同伴的下落,但却害怕说出后贾瑞不救他们。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不会让这孩子知道太多东西。
贾瑞替他擦去头上的血迹,温柔道:“别担心,我会救他们的,你先随我回去,我们一起救他。”牵起那孩子,才对隋公子道,“兄台两次出手相助,着实感激不尽。在下贾瑞,日后定当回报。”
隋公子眉角上挑,眼里依然带着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你便是那个破两王府案的贾瑞?”
贾瑞琢磨下次换个介绍方式,有点无奈地道:“正是在下。”
隋公子用下鄂指指那些黑衣人,摇着折扇问,“你为何要跟踪他们?”
贾瑞苦笑,“我以为会找到他们的巢穴,却反被引入陷井,是我太自负了。”
隋公子冲他宽慰地笑笑,“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拐子?”
贾瑞牵起孩子的手,“从这里看出。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的反应是用手来保护自己,所以手总是最容易受伤的。而这孩子脸上烧得这么严重,手却没被烧伤,说明当时他不能用手来保护自己。可那个男人说他在玩灯,那么他的手是能动的,既然能动却为何没有保护自己呢?只有一种情况,那个男人在说谎。”
蹲下来问那孩子,“你的脸和嗓子,是被他们烧伤的,对不对?”
孩子满眼的恐惧,身子禁不住地颤抖,那些痛苦就像这些伤疤一样烙在脸上,永远也望不掉,可是,他还是勇敢地点点头,就如同他勇敢地请求贾瑞救他的同伴一样。
贾瑞对这孩子又是敬佩,又是痛惜。“放心,没事了。”他要帮这个孩子,不止现在,还包括将来。
隋公子眼里带着少许赞赏,“你果然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希望你能解救这些孩子。”
贾瑞郑重地点点头,“请公子留下个名讳住处,日后也好报答。”
“不必了。”隋公子摇摇头,解下自己的外衣衫递给贾瑞。
贾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糊涂了,“公子这是?”
隋公子靠近步,体贴地替他披上衣服,“你身上有伤,莫要着了凉。”
贾瑞愣了两秒才想起哪里伤了,想来刚才一番折腾又流血了,顿时窘得满脸通红,吱吱唔唔道:“多谢。”
隋公子笑容亲切,“无妨,在下告辞了。”便摇着折扇,长身而去。
贾瑞牵着孩子刚出巷口,就见到凌銮,他心里一放松,才觉浑身都酸痛不已,头脑里昏沉沉的,浑身都在发热,冒着虚汗。
凌銮驾着马直接冲到他面前,然后猛拉缰绳,马几乎直立而去,未待停稳他便跳下马来,“你怎么样?”见巷子里四具尸体,脸色阴沉如墨。
贾瑞摇摇头,“没事,回去再与你细说。”
凌銮看看孩子又看看贾瑞,最后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的衣服,“这是谁的?”
“一位恩人的。”他实在太难受了,拉着凌銮的衣袖,微带央求,“带我回去。”
凌銮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对,两颊潮红,目光氤氲,触摸之下发现额头烫人,竟然还发着高烧,忙将他抱上马,对随后而来的小宋道:“带上那孩子。”
回到县衙后将贾瑞抱到自己床上,此时贾瑞已经昏昏地睡过去,卫若兰来替他把完脉后道:“温度太高,要快点降温,否则会烧坏脑子。”
凌銮忙命人从冰窑里取来冰块,浸入冷水里给他降温。卫若兰又开了方子,拣了药煎起来,喂他喝下,呐呐地道:“好端端的,没有受风寒,怎么会突然发起热来了?”
问凌銮,凌銮表示不解,倒是旁观的柳湘莲咳了声,“四弟,你也忙了一夜,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王爷,你不用担心,晚点再过来看看好了。”
卫若兰点点头,“我去看看那个孩子。”
待他们走后,柳湘莲咳了声,“那个……王爷做完之后,可曾替他清洗?”
凌銮稍愣了两刻才明白过来,低咳了声,“有。”
柳湘莲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得不说:“那个,我是说……你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可曾清洗干净?”
“……没有。”凌銮也觉得不好意思,“那个……也得清洗?”
柳湘莲无语,“他又不是女人,自然得清洗,否则容易拉肚子、发热。嗯……做之前最好也洗洗,干净些好。”
凌銮:“受教了。”
柳湘莲又留了本书给他,语重心长地道:“好好学。”
凌銮从未觉得贾瑞这个义兄竟如此好,将书贴身收了,又让人准备了热水,给贾瑞重新洗了个澡,将残留的东西清理出来。整个过程贾瑞一直昏睡着,乖乖地倚靠在他怀里,温驯的像只小猫。
凌銮吻了吻他额头,替他穿好中衣,放到床上,有人敲门,打开门什么也没有,低头才见看到小火柴,她正仰着头看着凌銮,那双眼睛愈发的乌溜溜黑漆漆。
“你来干什么?”这么大晚上的,这小屁孩儿怎么乱跑?
“我找爹爹,爹爹呢?”从凌銮脚边钻进去,见贾瑞躺在床上,径直脱了鞋爬上去,缩到贾瑞怀里,掀被,睡觉。
凌銮:“……”这好像是我的床吧。戳戳她肉嘟嘟的小脸,嗯,手感确实不错。“回自己房里去睡。”
小火柴再往贾瑞怀里拱了拱,“不要!爹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爹今晚跟我睡,你回去。”
小火柴鄙视他,“和小孩儿抢东西,你是坏银。”
凌銮:“……你都多大了,还跟你爹睡,羞不羞。”
小火柴上下打量他阵,“你都长胡子了,还跟我爹爹睡,你才羞羞!”说着还用手在脸颊上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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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义狠心拒兰舟
? 凌銮:“……”竟然被这小屁孩儿堵得无话可说?瞪起凤眼,用冰冷的眼神吓跑她。那想这招竟然不管用了,小火柴头一扭,傲骄地道:“有本事你用眼神杀死我啊!”
凌銮:“……”这特么谁家孩子,这么牙尖嘴利的!
上次小火柴被凌銮眼光吓得不敢出来后,贾瑞就深深为他女儿的胆量担忧,就琢磨着怎么煅练她的胆量,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怕他干吗啊?眼神儿再厉害还能杀人不成?这孩子竟然就真的被他叨得胆儿肥起来。
凌銮无奈地在旁边睡下,好在床大,这小屁孩儿也不占位置,倒不拥挤。
小火柴见他也躺下,有点好奇,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你也怕黑吗?”
凌銮:“……”
小火柴了然地道:“怕黑你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最多以后让爹爹也给你唱唱儿歌了,嗯,今晚他睡着了,改天吧。”
凌銮:“……”决定不理她了,熄灯!睡觉!
房间里一下黑了起来,小火柴的声音也虚了下来,“冰块叔叔~”
凌銮不吱声。
过了会儿感觉一只小手扯扯他衣服,“叔叔,你睡着了吗?叔叔,叔叔。”见凌銮还是不理她,有点害怕了,转而叫贾瑞,“爹爹,我怕。”
凌銮不忍她吵着贾瑞,便道:“我没睡着。”
小火柴胆气儿一下就足了,往凌銮这里移了移,声音带着讨好,“叔叔,你唱摇蓝曲给我听好吗?我害怕。”
“我不会唱歌。”
小火柴扯着他的衣袖央求,“叔叔,你就唱个嘛,爹爹每天都给我唱,不唱我会睡不着的,叔叔,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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