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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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看看他,又看看红衣人,便算有那样妖孽倾城的容颜在眼前,他还是觉得眼前这张并不是多完美、多精致的脸,更能吸引他的目光,合乎他的心意。见他是觉不肯再往那胖妞儿面前凑了,便主动过去问,“姑娘,可否赐在下一枝梅花?”
胖妞儿一口拒绝,“少了哪枝这梅树便不完美。”
卫若兰已绕着梅树观赏了几圈,赞同道:“诚然如此,这树梅花从那个角度观看都是副画卷,多一枝或少一枝,都不算完美。”
贾瑞便为难了,他也不想破坏这完美,可是凌銮的赌约怎么办?见红衣人正闲倚梅枝,神态慵懒地逗弄着小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腊梅簌簌落在他衣袂上,几乎夺尽红尘姿色。
可见还是要从这个人身上着手,走过去道:“把小猫儿给我吧。”
小猫似乎也很喜欢红衣人,窝在他怀里“喵喵”地叫,不肯出来,红衣人犹豫了下,桃花眼终于落在胖妞儿身上了,微微带着笑意,嗓音低哑幽魅,“一枝也不行?”
胖妞儿被他一这眼看来,浑身都酥了,“可以可以!别说一枝,十枝都行。”便拿来花剪,打量起腊梅来。
卫若兰对这破坏美好的行为很是不认同,摇着头叹息,“你们啦——”便跟着胖妞儿身后,看她打算怎么剪。
那胖妞儿盯着梅树的眼神和盯着柳湘莲同样热切,但这热切中又多了分认真,显然她是很沉迷于园艺的。
好半晌她终于打算动剪了,卫若兰叹息着摇了摇头,好似破坏了幅好画,于心不忍。
胖妞儿剪了一枝,交于卫若兰拿着,打量了梅树片刻,又剪下第二枝。然而卫若兰那遗憾的眼神瞬间又变成了惊喜,“姑娘果然妙手,这样一来便又自成画卷。”
胖妞儿将一枝递于贾瑞,拿着另一枝到红衣人面前,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公子,奴家可否将这枝送于你?”
红衣人淡淡地接过,顺手递于卫若兰,又自顾逗弄着小猫儿。贾瑞果断下定论,这是个妖孽女王受。
胖妞儿怯怯地问,“……可否请问公子名讳?”
“柳湘莲。”
“咳!”贾瑞被噎了,妖孽是柳湘莲?
只到出了门,贾瑞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了,曹公笔下的柳湘莲是位侠客,仗义疏财,好打抱不平,和这妖孽怎么也不是同一属性好么?不过话说回来,贾天祥都起死回生了,柳湘莲性格有所变化,也是正常吧?
他与卫若兰各抱束腊梅回去,卫若兰见他径直进谢府门,守卫并没有阻拦很诧异,“贾兄能进去?”
贾瑞奇道:“你们不能进?”
卫若兰苦笑,指着门边那块牌子,“若是诗书画乐,在下还能答上几分,这算术题是一点不通。”
贾瑞见门前的牌子上已经换了道:
甲赶群羊逐草茂,乙拽肥羊一只随其后。戏问甲及一百否?甲云所说无差谬。若得这般一群凑,再添半群小半群。得你一只来方凑,玄机奥妙谁参透?
他在心头一算,便得出答案,“甲有三十六只羊。”
两个守卫都惊呆了,“先生请!”
贾瑞想好歹借了柳湘莲才得到梅花,总不能不谢声,便对凌銮道:“我便不进去了。”
凌銮回首望着他,那袭缥色的衣裳,怀抱腊梅,目光清澈,眉如远山,五官虽不似柳湘莲那般精致妩媚,却也别有股清隽通透之姿,站在柳湘莲身边也丝毫不逊色。
守卫道:“公子还未说出如何算出这题呢,请吧。”
卫若兰体贴地道:“我瞧湘莲很喜欢这只小猫儿,不若贾兄便以此换这梅花,如何?”
贾瑞自是欣然应了,四人告了别,贾瑞随凌銮进去,“那美大叔是何许人也?很有名么?”
“美大叔?”
“呃……他似乎还不到被称为叔的年纪。”
“当你叔足够了。”凌銮道,目光扫了扫贾瑞道,“我也够当你叔了。”
“你占我便宜。”
凌銮挑挑眉,“嗯?”
“你也不过三十一二,只比我大……”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来自己穿越了,不再是二十八岁,贾天祥的这个身子才十八岁,这年头生孩子的早,凌銮可不就高他一辈嘛。见他饶有兴趣地打趣着自己,挑了挑眉,拉长声音唤道:“大叔——”
凌銮原不过随口一说,被他这么一叫,面上倒是一噎,既便是他这样内敛稳重的人,也不愿意被人叫得老了。
贾瑞见他吃憋,禁不莞尔,见凌銮脸色不好,忙转开话题,“那谢先生是谁?”
凌銮道:“谢先生单名沈字,是个奇人。”
“怎么样的奇人?”
“日后你便知道了。”
贾瑞听他说得如此玄乎,扯扯凌銮的衣角,“我们也考考他,赢回方才那局如何?”
凌銮不以为意地道:“谢先生博古通今,天文地理,乐理文章,无所不能,还未遇到能考住他的人。”
“这样的人,胸怀必然宽广,不会在意我们唐突的。”这一点凌銮倒是十分认同,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学问的。见贾瑞眼睛弯弯,笑意深浓时颊边还有两个梨涡,带着点恶趣味儿,兴冲冲地道:“他故意戏弄于你,不如我们也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凌銮想想道:“你若真能难住他,不如让他卖你个人情,将来或许有用。”
贾瑞觉得不好意思,“这样不好,还是算了吧。”谢沈所知道的这些,是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值得敬佩。而自己不过是晚生活了许多年,学到先人用汗水换来的知识,拿来卖弄已经很不厚道了,还要换人情,就更落了下乘了。
凌銮未置可否,进入厅里见那美大叔正手握书卷看得入神,见贾瑞抱着梅花来,推推案几上的天蓝釉模印梅花弦纹鹅颈瓶,“插这里吧。”
插好梅花后,欣赏了番,然后对贾瑞道:“说说你是如何算出题的。”
两道题其实都可以用一元一次方程来解。贾瑞将两道题的解法细细说了番,谢沈连连点头,“你这假设是个很简单明了,不错不错!”
贾瑞听他赞赏,羞愧地低下头,连道不敢不敢,孰不知他这样在谢沈眼里,这是谦虚的表现,暗道向来有才华的人,多半为人骄矜,他年纪轻轻,又如此谦虚,将来必成大器。愈发对他感到满意,“我这里还有道题,你看能否解开。”
“愿闻其祥。”
“我有大小罐数只,五个大罐一个小罐盛三升油,一个大罐三小罐能盛两升油,你且算算这大罐能盛几升,小罐能盛几升。”
这是个一元二次方程,也很简单,贾瑞在心里默算了片刻,便得出答案,两罐各装半升,没什么大小区别。
谢沈点点头,“不错。我曾许过,谁能解得这道题,我便答应他一件我力所能及之事,你可有什么要求?”
?
☆、逛集市巧遇瑞王爷
? 贾瑞愣了下,忙道:“不用不用!我并没有什么可要求的。”
谢沈道:“莫非你不信我能办到?”
“不敢,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太卑鄙了。
凌銮打断贾瑞的话头,“只是他一时所求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浪费了这个机会岂不可惜?等哪日有大事需要你帮忙了,再提出来也不迟,便先记下这笔如何?”
谢沈点点头。
凌銮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告辞了。”
便对谢沈拱了拱手,复又撑起素白纸伞到了渡口。贾瑞雇小船还等在那里,“要不要坐我这船回去?”问出又觉得不好,像凌銮这种富家子弟,出门必是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或是画舫名舸,怎么会乘他那种孤舟?未料凌銮竟真的答应了。两人便并肩立于舟头,共执青伞,闲看江南初雪。
回到家中,听贾代儒道黄宏洲送了头小毛驴和冻伤药来,那小毛驴十分温驯,贾瑞这不会骑马的人也轻易就将其驯服了。
倏忽又过几日,便逢着集市,贾瑞带着小火柴去赶集了。边走边吹着口哨,“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小火柴,“爹爹~~”
“怎么啦?”
小火柴期期艾艾地眨着眼睛,“……我想尿尿……”
贾瑞抱着她下了小毛驴,找个偏僻的地方让她尿了,接着走接着吹,过会儿,小火柴又叫,“爹爹~~”
“怎么啦?”
“我又想尿尿。”
贾瑞无语,“你是尿芽子么?”
小火柴委屈地两只手指揉着鼻子,嚅嚅地道:“人家是小孩儿嘛,小孩儿一听口哨就要尿尿嘛。”
贾瑞:“……”
距拣到小火柴已过了一个月,她脸上的冻疮已经治好了,露出白白净净的小脸,唇红齿白,别提多可爱了,就是瘦了点,贾瑞决定要将她养成肥嘟嘟,这样就有肉乎乎的小脸可戳啦。
这还是贾瑞来到这世界第一次上街,抱着小火柴骑着小毛驴,穿梭在古装人堆里,悠然自得。见路边有卖小女孩儿头花的,颜色清新可爱,他一下就被勾出少女心来。
挑了两个粉嘟嘟、毛茸茸地兔耳朵发圈,给她戴在小发鬏上,衬着雪白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极了。然后又到衣服铺子里,买了套毛茸茸的兔子衣服,这样装扮出来,可不就是只小白兔了么?
心满意足地接着逛,到集市中心见有人围成一圈,也过去凑热闹。
原来是个道士,自称曾有机缘得西王母赐瑶池仙水,从此便能窥破人心。大家不信,道士背对着那人,让他用毛笔蘸乳白色液体,写个字在纸上,待干后他作法后再放入瑶池仙水里,字自然会显现出来。有人试着在纸上写下字,然后放在瑶池仙水,果然显出淡蓝色的字迹来,于是啧啧称奇,纷纷往罐里投钱。
小火柴乌溜溜的眼里红心闪闪,“神仙爷爷!神仙爷爷!爹爹有神仙爷爷!”
贾瑞吃味,骗人是可耻,尤其是他家纯良的小火柴,挤进去道:“道长也猜猜我的心事。”说着拿起笔,却没有蘸乳白色液体,将笔在清水里洗了洗写了个字给道士,再放进“瑶池仙水”里就显不出字迹来。
围观者奇道:“嗳,这是怎么回事?这仙水不灵了?”
道士显然是久经江湖的,还很镇定,“你心不诚,故水不显灵。”
贾瑞莞尔,“如果这都算瑶池仙水,那么王母岂不是厨娘了?用点明矾水便来招摇撞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被拆穿了道士脸色有点难看。
贾瑞指着那盆“瑶池仙水”对围观者道:“这只是盆清水,之所以能显出字来,玄机在这里。这乳白色的水是用明矾化成的,写在白纸上干了就看不出,放在清水里便会显出颜色来,诸位回家可以自己试试。”
“骗子,这道士原来是骗子!”众人纷纷谴责。那道士恼羞成怒,然后他的托儿就冲上来,三个大男人围着贾瑞,不由分说的就挥拳打人。
贾瑞也不是吃素的,瞅准时机一侧身,两个托儿就撞到一起了,他还不忘补一脚,将两人踹倒,另个托合身扑来,贾瑞将小火柴护在怀里,矮身闪过,脚一勾就将他扫倒在地上。见那道士欲跑,一脚踢起装明矾水的盆,利利落落地盖在假道士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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