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世界观]高天原 作者:专业网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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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猫敷屋明治,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打晕?又为什么,要将自己带来这里?红·袖注视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很多疑问吗?”猫敷屋笑着问,还是那么温和,仿佛昨夜袭击者不是自己一般,“那么就请问吧,在下知无不言。”
她喉咙干涩,竟难以说出话来,满腹疑问,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轻叹,双目微阖,“是天道吗?”内心竟有些期待他说出肯定的回答来,哪怕是天道的怀疑,在她心中,也比挚友反目更让人好受些。
“不,”猫敷屋的笑带上了几分兴味,仿佛是正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猛兽,“只是在下的,一点小小爱好而已。”
“爱好?”红·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这是你的爱好?”叮当作响的铁链,各式染血的刑具,这是爱好?一双美目此刻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却又无力反抗。
“啊,这是在下的游乐场,”猫敷屋看着人愤怒的表情,忍不住火上浇油,扬手[介绍]着这地牢,“或者该说是工作室更恰当。艺术工作室。”提起艺术,那双温和的眸子也透出那么几丝疯狂的意味来。
“艺术?”红·袖惊诧,从谁嘴里也听到过这个扭曲的概念呢?思及那人,不由瞪大眼睛看着猫敷屋,“难道你竟然!”
“呐呐,也别这样咄咄逼人啊,”耸耸肩,猫敷屋像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一样,抢先开口了,“修一那家伙居无定所,四处逃窜,偶尔也不得不跑到这里来,才能和在下共同欣赏这艺术。”
“术师同党,原来如此…”她嘲笑自己的不察,若非有内应,修一怎能在祭典那晚重伤却全身而退?那内鬼,便在这里了。
猫敷屋见她心情低落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满,随手打开牢门,扶起红·袖,就领着她往外走去。左右有禁制压着,她也无甚反抗之力。
被男子强行拉着,一路上见到的各式死相凄惨的尸体,面目狰狞痛苦。她心下不忍,对于猫敷屋的厌恶愈发加深。
“你不觉得这些很美吗?”猫敷屋笑着
“你只是个可怜的人,”红·袖轻咳一声,长袖掩面,试图遮蔽无孔不入的血腥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味伤害别人…”
话未说完,就狠狠被猫敷屋甩落,感受到腿上钻心的疼痛。只能看着男子一步步逼近痛苦蜷缩在地上的自己。
“神所为皆是善!”他温和的面具终于彻底剥落,双眸中盛满了暴虐与疯狂。他可不像修一那温吞性子,捕捉猎物还讲究什么餐前礼仪?不掠夺到手,总是不那么放心。
而她,竟敢否认他的艺术?杀意压过了理智,右手扼住红·袖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五指渐渐收紧。只有你,不能否认我;只有你,不能不理解我!
欣赏着越来越微弱的挣扎,他心满意足:现在,她是他的了。?
☆、夜探与恶战
? 墨澜觉得最近整个世界都像是在和自己过不去。是得罪了天道的缘故吗?可能是的。
当他迷迷糊糊被屋外的动静惊醒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仞城也不顾安语肆语的阻拦,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就强行将他拉了起来。
听完来龙去脉,原先那一丁点睡意也烟消云散。红·袖失踪了?他最先想到的可能性是修一。
“的确,我们的第一想法也是术师。”雀神情严肃,却缓缓摇头,“但是可能性不大。”
“首先,术师完全没有理由挟持红·袖。从到现在为止的情况来看,红·袖并未触及到他的利益,对于讨伐也是采取中立态度。
“第二,术师的关注重点,从来都在您身上啊。”雀叹口气,说出了这个从没人敢提起的事实。
关注我?墨澜嗤笑一声:“不过是喜好玩弄人心罢了。”
雀明白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便自顾自接了下去:“最重要的,是红·袖自始至终没能发出警告。这样就缩小了可能性,按她的反应能力来说,对方再强大,应当也足以发出惊呼。”
墨澜略微沉吟,续道:“但是她没有。那么只剩下两种情况:她自愿离开,或那房里是她很熟悉的人,所以毫无防备。”
“红·袖绝不可能在这关头自己离开!”念赤说得激动了些,又开始轻咳。众人默然。
那么,是谁?
红·袖的瞳孔渐渐涣散,挣扎也越来越微弱,双手无力地垂落。就要这样死去了吗?地牢中滴水声此时愈发明显,催命的铃声一般。但饶是如此,她内心倒没有多少感触,重生而已。
只可惜,不知道念赤还愿不愿意认下一任的自己做主人呢?恍惚间,她勉强勾起一个微笑,还有修一那混蛋,也要幸福啊。
猫敷屋看着她不带一丝恐惧惊慌的面容,慢慢松开了手指。看着女子拼命地咳嗽着,他忽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错觉,挫败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自己看上的就这样淡然?连一点乐趣也没有了。修一倒是好运气,捡着了个脾气暴躁的,至少每次见面哪怕大打出手,也算是有些回应。
“这算是什么啊…”他脸上疯狂神情尽褪,无奈地伸手扶住昏迷的红·袖,唤道,“岚光。”莹白脖颈上青紫色的掐痕太过碍眼,要消掉才行。
“光凭我们几个,怕是还不够,”雀疲惫地拢了拢秀发,建议道,“在这个节骨眼失踪也太过巧合,无论怎样都是要广而告之,寻求尽量多的帮助。”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要他们斩杀妖物不难,若是寻人,还需更深的情报网络。这广而告之的第一步,自然是向人脉不浅的义愤神求助。
墨澜一直很好奇那宅院中的秘密,也欣然应允。攥紧袖中血字纸条,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一探究竟。
于是便有了猫敷屋宅邸门口,几人大声求见的景象。
手执湿巾,轻轻擦拭着怀中人的脖颈,看那瘀伤渐渐消散,猫敷屋勾起一抹邪笑。期待已久的好戏,开场。
“主上吩咐,各位请进吧,”极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台阶上,邀请众人入内。看着少女毫无波澜的眼眸,墨澜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不安,可既然来到了这里,岂有回去的道理?
踏入院门,却只觉不对。眼前没有以往那气势恢宏的府邸,只余下密集树影在轻轻摇曳。
嘎吱——是什么声音?众人猛地回头,却只见到院门缓缓合拢。疑惑地看向极光,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但是哪里还有那少女的影子?原地是个木偶,表情狰狞可怖,嘴部一道刻痕就像诡异的笑脸,一直延伸至耳根。惨白的布包裹着身体,还有斑斑点点,几乎已成褐色的血渍。
它动了,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丝线提着它行走一般,动作僵硬,伴随着不自然的咯咯声。
“是谁在搞鬼?有什么目的?”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义愤神呢?他在哪儿?”
木偶开口了,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尖利至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刚开始是不顺畅地一字一字吐出,接下来越来越快,就像是夺魂的魔音,生生要把恐惧植入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戛然而止。墨澜淡然地收回魔枪,望着地上一堆腐朽的木块:“他说出了目的,这就够了。”
可这远远不是结束。周围的树木开始窸窣摇动起来,树干上隐隐浮现出那夜墨澜见过的惨白符纸。
它们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延展着枝桠,直至遮蔽天空,竟将墨澜等人围困在了这小小的空地之中。三神一灵背靠背而立,握紧了武器,各自应对一方。
夜风变得阴冷,随之飘来的是细碎的诅咒之语:“来吧,来当我们的同伴吧,死吧,死吧…”一只只枯朽的手掌自地底钻出,四处摸索。
仞城一惊,重剑横扫,登时清出大片空白,那些手被击碎便化为黑沙,飘落于地。可是,还是不对!
黑沙缓缓蠕动,形成一个个完整的人形,四散匍匐着逼近。雀狠狠挥扇,风刃划过,那一侧人影化为斎粉。刚要舒口气,便见那怪物聚沙重组,竟比原先更庞大些。
比起她不必近身的招式,其他三人更费力些。仞城重伤初愈,挥舞起重剑来更是不着力,只能勉强击退敌手。墨澜双枪左挑右刺,但每一次那怪物总会重生,一丝都疏忽不得。念赤身为神器,只能不断画下[一线],将一切阻挡在外,却也越来越吃力,眼看支持不了多久。
墨澜早就在观察这些不断再生的怪物身上奥妙,只见他们每一次重生,力量就更大,念赤那边只是被挡在外围的,反倒没什么变化。这是何故?
他又想到那天夜里,宅邸中阴森的景色,极光悲伤的眼眸,拓印于纸上的血字。这里隐藏了什么,一直被众人所忽略的东西,此时一切都连在一起,拼图缺失的部分渐渐补完。
猫敷屋明治!他一直伪善地“帮助”自己,是为了什么?不让自己探究前事,又是为了什么?答案,就在这里了。
何为义愤神?人类怨愤仇恨之情集结,凝于实体,故而封神,司掌义愤。这样的神祗,如何会是他表现出来一般的纯善温和?
树下埋葬的,是无数冤魂,夜夜哭嚎,故而生妖。墨澜叹口气,眼神一利,放弃回护,枪尖反转,狠狠刺入地下。
果不其然,枪刃堪堪刺入半寸,便触到了石质障碍,再也无法向下。双枪交击,心中默念:
“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骚乱之者,吾墨澜神降临于此,臣服于肆器之威,佛除种种污秽障壁!”
幻境碎裂,四人愣神间已身处昏暗的和室内。
主位上的男子仍是跪坐,垂着头,一手环抱女子,另一手轻柔地为她理顺秀发,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果然是你,猫敷屋明治!”
?
☆、罪状与陌路
? 猫敷屋只是温柔地看着怀中女子,毫不在意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身边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火药味隔绝在外。
“猫敷屋明治!”墨澜气急,率先怒喝出声,“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攥紧双枪,威胁地上前一步。
男子嘲讽般抬眼,淡淡扫过墨澜,却仍是不语。身周气势不再是虚假的温柔,利刃出鞘,锋锐逼人。只是跪坐在那里,却好像高人一等,威势非凡。
“客人来啦,”他身周气势散去,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的神祗,“经过方才一役,该是渴了吧。”
极光立于他身侧,垂首,端着一盘茶水,恰好四杯,不多不少。此时上前几步,不顾近在咫尺的枪刃,微微欠身,执起一枚瓷杯,竟是要奉茶。无人伸手接过,她也就不挪动分毫,像极了一尊石雕。
仞城脾气火爆,又见红·袖被猫敷屋挟持,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掀翻了面前的托盘。雀来不及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瓷杯落地,一地残渣,犹带余温的茶水打在地面上,溅起些水滴。
极光身上和服被水染湿,却并不在意,反而对着地上的碎瓷片不知所措起来。她惊慌地蹲下身,想收拾一地狼藉,却又不知从何着手。
本已做好了猫敷屋大发雷霆的心理准备,却不想他根本就不在意这边发生的事,连安慰或召回极光都不屑于开口。
正在尴尬僵持时,纸门被拉开。岚光抱着十数个卷轴进屋,目不斜视地走到猫敷屋身边,就当那杀气腾腾的四人不存在似的。极光松口气,直起身子,就跟她走到猫敷屋身边,不再动作。
“劫持朱雀神,你有什么目的?”雀开口,重申了墨澜的问题。声望极高的义愤神竟会做下这等事,她显然很不敢置信。
“在下的罪证,都在这里了。”猫敷屋仍不抬头,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红·袖披散的秀发。岚光将卷轴放在桌上,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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