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苍穹之锁 作者:Z+老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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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贴在一起的胸膛,能感到那坚强而隐忍的心脏跃动着。
温暖而坚定的拥抱,柔和的发丝散发出令人怀念的馨香。
暖融湿润的泪水在颈窝晕开,干涸的灵魂仿被雨露充沛。
而随着一阵暖流,左臂与右腕的伤痛也消散了。
“果然,只有你能让我流泪。”清澈的嗓音中透着无奈,那些灰白的记忆的片段仿佛被唤醒了一般,令人动容的色彩跳出了记忆的洪荒。
“本王会把你夺回来的,让你重新沐浴在此世光明之中。”男人抑制不住心中强烈的思念,深沉有力地环上了少年柔韧的脊梁,“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诺。”
“可,如果等待你的是…”恩奇都迷惘地垂下了眼,轻声地呢喃着,取出了袖子里的锁链,亲手为吉尔伽美什佩在腰间。
“纵使绝望悲伤。”男人沉重的吻,封堵了少年的双唇。
“……”恩奇都错愕地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的面庞,想要将他推开。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平行的世界线、埃雷修基加尔的意图,太多的疑惑需要对他解释,也是对谎言的补偿。
——叮。
然而,“天之锁”的锁坠相碰发出的一声脆响,令少年打消了这个念头,欣慰而安静地合上了眼投入到绵长的吻中。相交的誓约,已经印证了他们之间羁绊的强韧。
埃雷修基加尔透过水晶球遥望着这一幕,颓败地席地而坐,将水晶球随手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中,任其被污泥所吞噬。
风雨打湿了她褐色的长发和衣衫,棕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疲惫与恍惚。
她已经彻底失败了,却又为这失败而感到由衷的喜悦,像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般放松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方精美的丝帕,展开后安静地端详着。
那块金坠上所描画的景象正是双子山门所刻着的,主角是两个小女孩。
个子稍高,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女孩是姐姐,正为体形更娇小的妹妹佩带花冠;而后是两人一起在草地上晒太阳、偷摘葡萄,姐姐捧着撰刻着故事的泥板倚在妹妹的身边,诸如此类的场景。
随着画卷的推移,渐渐她们长大成人。姐姐提着轻剑保护着妹妹,结伴行走在险峻的山道;在林间的溪流,妹妹为姐姐擦拭腿上的伤口;最终,俩人依偎在月下的海岸上,姐姐吹奏着长笛,而妹妹则放声歌唱,画卷也在此结束了。
“伊诗塔…”女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呼唤着,“我的妹妹啊…对不起。”
迪尔蒙的那个雨夜,始终如梦魇般缠绕着她的心灵。但是这次,她却选择了正视——并不是谁的错,是她,没有去回应妹妹的心意。
“无论是失去的生命,还是人的心,都是无法挽回的…但是,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女人搓了搓脸颊,起了身,“吉尔伽美什,你当真是无与伦比的英雄…自己也深知难以实现的事,依然会去做,这是何其愚蠢啊…但是,或许就因为如此,才存在了别样的可能吧。”望了望头顶渐微的瘴雾,埃雷修基加尔向着山道的尽头走去。
而后,已经布满裂纹的地狱之釜,轰然坍塌。四处漫溢的污泥也开始干涸。
拥吻在一起的王与少年,沉醉于久违的耳鬓厮磨,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响动。
以柔软的唇摩沙着乌鲁克王面庞那坚毅的轮廓,渐渐恩奇都的脸颊晕开了绯红的颜色,手臂也不安分地抚摩起对方结实的脊背。
“恩奇都…你…”对于少年的举动,吉尔伽美什有一丝惊讶。恩奇都从不会如此主动——但是有点不对劲。
“嗯?很奇怪吗…可是作为男性…”恩奇都的眸子有些迷蒙,胡乱地挣开了吉尔伽美什的怀抱,气息不稳地喃喃:“想对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是理所当然吧…你以前也是那么说的…”力量强大的少年轻松地扣住了男人的双手,像一匹年幼的狼般将对方扑倒在地,别有意味地伸出膝盖磨蹭着男人的两腿之间,“可以吗…吉尔?”温柔的问询声中,透着难耐的情欲。
吉尔伽美什哭笑不得地领受着这一切,虽然恩奇都的动作青涩而有些放不开,但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望,只是眼下彼此所处的位置,让他有些尴尬。
“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已经湿润,流露着焦躁,“我也想那么做一次…已经等得太久了…”
说罢,他看似温柔地随手一撩拨,乌鲁克王精壮魁梧的身躯就被轻松而粗暴地锨了过去。恩奇都的意图已很明显,且急不可耐,甚至连力量都把握不好了。
“答应我,好吗?”像安慰似地以脸颊蹭了蹭王的耳侧,恩奇都再次讨好地问道,并且以轻柔的动作、骇人的力量把那碍事的铠甲像掰面包一样扭扭就轻松掰断,“吉尔…拜托了…”
这一连串动作令吉尔伽美什有一瞬的呆楞。他当然明白,如若不是恩奇都愿意选择信任他,过去的时候也绝不会让他在上边为所欲为。从相逢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征服这匹高傲地屹立于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强大而美丽的野兽、最纯粹的人。
而且,如果是他唯一的挚友想那么做一次的话,他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可或许是身为王者的自尊作祟,总还是有种屈于人下的感觉——不过,他可没想过恩奇都以前也是与他平起平坐的王,还有他对恩奇都做这事时对方的心情。
但是,现在恩奇都的力量之强,已经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看对方脸色涨红的模样,虽然可爱但如果不答应的话,该不会演变成三年之前讨伐芬巴巴的庆功宴之后那次欢爱的角色对调版吧…
☆、三十九·爱语星火,百合…
苍穹之锁·三十九
爱语星火,百合银冠
“我唯一的挚友…以我们曾经的足迹为证,我喜欢你。”
少年温驯低垂的琥珀色的双眸中,敛着春水般的情意。
当令人血脉酣畅的如兰的炽热气息拂在耳畔,那清澈悦人的歌喉所述说的爱语抚平了所有因渴望而生的孤单与苦涩,几乎让乌鲁克王坚韧的心脏融化。
吉尔伽美什本来亦非不解风情的人,更何况面对挚爱之人倾情的温柔举措,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而且,凭着仅余一丝的思考能力,乌鲁克王从这动人的耳语判断出恩奇都已经动情——因为他讲话一般都是温吞吞的总像只哈欠连天的猫,只有在强烈的感情致使全心投入的时候,才会在无意间述说出能震动人心灵的语言,就像他曾颂唱过的那些歌谣。此时此刻,他的举动真是有趣极了。
“所以,你曾对我做的,我将十倍地报偿你。”然而伴随着无意识的更加粗暴动作的温柔话语,让乌鲁克王的心情跌到了冰窟窿里,瞬间清醒过来。
十倍——以他那生涩的技巧和现在这如此蛮横的力量的“十倍”吗?光是用想的,那惨烈的结果就让人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竟然像个歹徒一样用蛮力压制别人,真是没有任何仪礼可言啊。”吉尔伽美什便艰难地回过头,劝诱道:“恩奇都哟,亏你还是读完了宁孙藏书的人,可你觉的这是有求于人的态…”
“啰、啰嗦!!谁要听你说教!”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掌拍在了乌鲁克王的脑袋上。
“嘎噗、!!”被泥巴糊住了嘴,没说完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真是有苦难言,难道这就是报应?吉尔伽美什无奈地想,果然还是听天由命吧。于是他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恩奇都锨开铠甲胡乱地撕扯着棉布内衬,边感叹对方的理性已经彻底蒸发掉了。
“呜、!!”但随着一声痛呼,施加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力道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恩奇都?!”从那绵软下来的手掌察觉到异样,男人有些诧异,“你怎么…”急促地起身,竟然没有费丝毫力气。
回头看去,跌坐在地的少年两肩卸了劲,痛苦地揪紧了心口的衣襟,琥珀的眸中流露着不甘与惋惜。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刚起身,不住颤抖的双腿就让他一个趔趄又狼狈地扑倒在地,萦绕周身的纯净光辉也开始暗淡下去。
跌落的瞬间,腥臭的尘泥与肮脏草汁,肆意涂抹在本应无法被污染的人身上。
新绿的发丝被泥水濡湿,像枯草一样纠在了一起,白皙的肌肤也溅上了灰浆。
“呜…咳哈…这、这到底是…”恩奇都在污浊中挣扎着,嘶哑地喘息不住,他难以置信地四下张望,待看到远方渐渐消散的雾障时明白了一切,咬着牙喃喃:“埃雷修…基加尔…你算计我…”
地狱之釜已经被破坏,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他继续存在了。魔力支援已经被切断,不稳的波动让他有些不支地开始眩晕,估计到被召回所剩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恩奇都…你到底是怎么了…”吉尔伽美什惊愕地冲了过去,将恩奇都脆弱不堪的身体紧紧抱住,却没有什么实在的感觉,焦躁地吼道:“对本王解释啊!!”
然而已昏厥过去的少年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一瞬间,又只是是在一瞬间而已。
那前一刻还如神祇般美丽的人、他唯一想深藏的宝藏,又在顷刻之间颓靡凋零。
贯穿身躯的焦黑闪电、淋漓着鲜血的坠落、冷酷的死亡、腐烂的尸身——重叠的影象如同凶兽涌出男人的记忆,最终的画面定格在幼发拉底河畔灰冷的墓碑:——Erukidu(UNUG.774—UNUG.783) 长眠于此。
业障的轮回?是神的嘲弄吗?为什么命运的终结会再一次重现…
“哈、哈哈哈…不、不是吧…已经过世的人…也会再死一次?!”血红的瞳孔所映出的天穹,阴暗得没有一丝光明,男人痛苦地纠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咆吼起来,“畜生…畜生!!可能吗?!别开玩笑了该死的杂种!!!天上的神啊—”悲怆的泪水盈眶而出,再一次的绝望宣泄出恶毒的诅咒,“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砸碎本王唯一想要珍惜的东西…为此感到愉悦、感到快乐吗?!你们这些杂种!本王要把你们全部打下神座,烈火拥绕的刑架才是你们的归宿!!要让你们一个个都烧成焦碳、再碾成碎屑沉进乌鲁克的护城河!!!”
暴烈的仇恨如同漫无边际的海流,蔓延奔涌在血液中,充满毁灭欲的敌意冲刷在那深埋在他体内的苍天神留下的碎片上。眼见那碎片将要崩裂、神灵的适性将消弭之时,来自宁孙的全知之血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他感受到浩瀚的宇宙在万分之一秒中涌进了头脑——释放出雷电的转轮、疾驰的铁匣、飞在天上的铁鸟、没有见过的图形、穿着怪异的人、没尝过却能知道是甜苦味的黑水……这些东西,是人的创造吗?!
无数从未见过的事物交缠成扭曲的幻象,瞬间填满了意识。而在那之下还有一段模糊声音:——你不是纯血…不足以承受全知…可是…不想让你这么死…宁孙会伤心…
好像头骨被挖开灌入岩浆一样的灼热剧痛,让男人的眼珠都布满血丝地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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