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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散着先 作者:怕水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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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武侠 原著向 七五

  白玉堂一时庆幸,还好这猫不开窍;一时又恨,死猫怎么就不开窍!
  这天夜里该展昭宫里当值,白玉堂就独自在展昭屋里呆坐,想一会儿,叹一会儿,又发一会儿愣,间或举起茶杯抿一口。忽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钻进一股冷风,白玉堂不提防倒也被吹得觉得嗖嗖的凉,猛然想起展昭近些日子穿得单薄,虽是春日里了,这风刮得倒似要变天似的,当值时又不得饮酒,漫漫长夜,这猫儿却怎生御寒?忙取了件狐皮袍子,把窗子一推就窜了出去。
  展昭此时却不在宫中。他原是要去当值,半路上觉出四面八方的杀气,就站定身子,右手握住了剑柄,清叱一声:“甚么人,出来!”
  话音刚落,一群黑影现在他身周,里三层外三层,一落下,一口气不歇地亮兵器就上。
  这些人便是襄阳王派来的了,虽展昭那夜没拿到甚么证据,留着他到底是祸害;况且那雷星河与他竟有师兄弟情分,也不知是否与他说了甚么;再者他虽爱惜包拯之才,然而几番试探,知他刚硬,必不会背叛赵祯,如此人物既不能为己所用就需早除之,而要除包拯需得先除展昭。因此此番他派了这众多杀手来,绝不容许教展昭活命。
  展昭也不容情,巨阙剑势凌厉,一出手就是杀招。
  展昭虽心善,却不是滥好人。不然江湖险恶,官场黑暗,他堂堂南侠,开封府展护卫,却是如何闯出偌大名头来。
  如今展昭既知这群人是杀手,就知无法从他们身上得出甚么讯息,不必留活口;再者也知十有八九是襄阳王派来,瞧这干人眼神,比之当初探幽冥轿时那几人更是冷厉,心知这些人不管手上心上都只有更硬,但留他们一口气在,定是还要扑上对自己下杀手。
  心中杀意既生,手上剑招便自不同,往日里和风细雨,尽数化了疾风骤雨,连眼神里都要逼出两道剑气来。另巨阙剑于他南侠精妙剑招中,间或杂了些白玉堂那锋芒毕露的招式。他那日与白玉堂畅快一战,其后虽未正经交手,却也时不时或切磋或打闹一番,于彼此剑招早已烂熟,此刻于这般形势下使来,更是得心应手。
  只见一片黑影中,红衣剑客锐不可当。
  也是襄阳王那日见杀不了展白二人,回去思索一番,知是因白玉堂深谙五行之术,排阵列势反为负累,此番要杀展昭,恐展昭亦通得此道,于是叫他们不必用阵,却不知展昭虽于白玉堂处学了些,实在还不甚通。这些人若是摆些精妙阵式,展昭倒是危险了。
  不知过得多久,展昭已是浑身浴血,总算将来众杀得通通横尸在地。
  展昭于一片尸体之间重重喘息。他此番侥幸胜得,却也是惨胜,小伤不说,单说后心被一剑贴着心口处刺入,若非他当时百忙中身形错得一错,此刻哪有命在!
  现下伤口血流如注,又激战良久,内力几乎衰竭,只觉心跳既快且乱,耳中嗡鸣,直欲昏倒,只因担心他们尚有后援,强撑着一口气拄剑而立,直到昏黑眼前模糊看到一团白影如风驰电掣般而来,方放心倒下。
  白玉堂给展昭送袍子来,却半路上听见刀剑之中,心中发急,脚下加紧,猛然望见前面远远地立着那熟悉的红色挺拔身影,刚要松下一口气,却见那身影就那么缓缓软下去,心中一痛,内息一滞,于轻功全力施为之际,差点从半空栽下,忙摄起心神,疾奔至展昭身边,痛呼一声:“猫儿!”
  知此刻不该是伤怀时候,将巨阙画影双剑往腰间一挂,一手揽在展昭腋下,一手揽在膝弯,打横抱起,急如飞鸟般奔府衙而去。
  展昭已昏迷了一日一夜,依旧是面色惨白,白玉堂忍不住抓过他手,却觉冰凉,急向公孙策道:“先生,你瞧猫儿手这般凉!”
  公孙策安慰道:“失血过多,便是如此,白少侠无需过于忧心。”
  其实白玉堂又何尝不知此理,只是心里又如何能不急,忽然眼睛一亮,又忙问公孙策道:“他失血,那喂他血,喂他血有用吗?”
  公孙策摇头:“血气行于经脉[1],若由口腹而入,却是无甚效用。”
  白玉堂道:“那又怎样于经脉而入?”
  公孙策忙道:“不妥,太危险,展护卫此刻情形已是不妙,万万经不得再有甚折腾。”
  白玉堂黯然。
  公孙策道:“白少侠,你稍安勿躁,展护卫看着虽险,实则已无性命之忧。身陷昏迷,只是血气过虚时身体自然而然的自保之法,等他醒来,自然便妥当了。”
  白玉堂愣愣地道:“那他甚么时候醒来?”
  其实公孙策也无把握,但往白玉堂面上一瞧时,心中不忍,便道:“相信用不了多久。”说完便退出房去了。
  白玉堂只能直愣愣地望着展昭,见展昭昏迷中却眉心微蹙,忍不住呢喃出声:“猫儿,你又忧愁的甚么?”
  想起这猫种种可怜处,深觉他身周尽是一片清冷光景,白玉堂执了他手,浅浅一吻,双手捧了抵在额上,喃喃道:“你这猫儿,你这猫儿!五爷恨不能把自己烧了暖你一会儿。”
  展昭要紧的是外伤,白玉堂心知大嫂的好伤药自己身上都带得,那猫儿身上也有,便将大嫂请来,情形也不会更好些,也只得耐着性子,依公孙策所说,待展昭“静养”。
  好容易展昭终于能走动,这日白玉堂正陪他院子里晒晒太阳,并略活动下筋骨,忽见丁兆惠来了,展白二人便迎上去。
  丁兆惠往展昭身上细细一看,道:“听见展兄受了好重的伤,小弟不放心,赶来看看。展兄瞧着仍不大好,可定要仔细着将养才是。当时情形必是十分凶险罢。”
  展昭笑道:“劳丁二哥惦念,却是传言过了,展某并无大碍。”
  不等丁兆惠说什么,这边白玉堂一听,怒火顿时着起来,忍了几忍,冷笑道:“展大人倒是说说,如何才算大碍?”
  展昭一愣,刚想说什么,忽听丁兆惠急急问道:“展兄,不知舍妹月华可在府上?”
  这下白玉堂也愣住。
  原来丁月华偶然间听闻展昭重伤,如何耐得住,给家里留了封信,便偷偷溜了出去。
  怕路上麻烦,便改扮了男装,及将到开封府衙,才又换回女装,先拜见过了包拯公孙策,急匆匆地去见展昭时,展昭却刚过了最凶险时候,清醒来不过一两日。
  丁月华见展昭着一身净白的中衣,人却苍白的就跟这衣服似的,软软地躺在床榻上,虽说醒了来,眼看着是形销骨立,又想起初见时这人挺拔模样,更是心里发酸,便留下侍奉汤药。
  她日日在展昭身侧,白玉堂却也是寸步不离展昭床榻。丁月华女孩儿家心细,且又恰是无限的心思都在展昭身上,于展昭的事哪有不留意的,这些日来看着白玉堂瞧展昭的眼神,及种种做派,竟越看越是心惊。
  这也罢了,却瞧展昭时,他在白玉堂面前嬉笑怒骂无不自在,一对上自己,立时便是一派恭谨肃然神色,眼中情意真挚,却尽是感激敬重,再无其他。
  丁月华心说,虽母亲言道夫妻间天长日久自然能有情意,但展昭不同别个;再者,她虽在此之前未经得甚么情爱之事,却也觉得,一个男子若此等情形下对自己仍只是端敬持礼,那么这一生也难再生甚么情愫了。
  又看那白玉堂时,从未想到堂堂锦毛鼠白玉堂竟有一日也能打叠起千般的好性儿,堆罗出十二分的心思,只为劝展昭多吃一口饭,多添一件衣,或是多睡一忽儿。
  丁月华心中不由叹道,五哥哥虽是男子,或许却比我更适合陪在展郎身侧。
  当然,她是因这些而感动,却不是因这些而服气。这些她亦可以做到,一个称职的丫鬟仆人亦可以做到,只不过放在他白玉堂身上格外难得些罢了。
  可是他能让他笑,能让他气,能让他一双眸子一下子光彩夺目,这些……这些她却做不到的。
  直待到这日眼见展昭已无大碍,伤势想来再不至反复了,丁月华回至客房,也不点灯,黑暗中愣了不知多久,忽然面上惨然一笑,心说我丁月华岂是那等纠缠不休的女子。
  虽心中又酸又痛,却是打定主意抽身了,草草歇下,第二日天色还未亮,丁月华就悄悄到马厩牵了自己坐骑出府衙去了。
  茉花村里丁母看到女儿留信,见是去开封府,虽稍觉放心些,却仍是担心她女儿家出甚岔子,就叫丁兆惠赶去瞧瞧。
  丁兆惠却心想,人家未婚夫妇,此时又正是患难见真情,多半正是情浓时,自己却凑什么热闹去,因此一路游山观水,慢悠悠地蹭来了。这时与展昭说得两句话,觉得不对,再四下一打量,倒不似妹子在此的模样,这才有些发急,便向展昭发问。
  展昭却也正要问他丁月华家去了不曾,却不料先听他问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惊,急开口道,“月华妹子还未回去?”想到甚么,急回房取了封信出来,道,“她三日前留了信说回家去,丁二哥且看。”
  白玉堂倒不知有这封书信,见展昭递与丁兆惠,忍不住一瞟,别的没见,先看着抬头一声“展郎”,顿觉胸口如遭锤击,便是那日襄阳王轿前中伏,也不曾这般难受。
  丁兆惠接过细瞧,果然是小妹字迹:
  展郎[2]如晤:
  妹于闺中骤闻我兄遭厄,忧心惶急,不能终日。遂罔顾礼教之防,只身来寻我兄。幸而上天垂怜,我兄业已无恙。妹女儿之身,客居不便,今即回返。所以未面辞我兄者,知我兄必执意相送。兄之情乃眷眷,妹之心复何安?兄重伤初愈,兼诸事烦扰,忍教我兄再添忧劳?故留书于此,教我兄勿忧。妹虽女流,湛卢在手,不敢有负,于剑术未曾一日懈怠。料想不日将平安返家,即传信与我兄报知。兄勿以妹为念。
  今日别过,不知何时再见。盼我兄于追击恶徒之际,公务冗杂之间,夜凉风露之中,好自珍重。
  妹月华具[3]
  “珍重”一句之下,却涂了一行,不知写的甚么,丁兆惠却也不理会,只又看了看日子,道:“算着这时日也该到了呀。”
  白玉堂安慰道:“想是女孩儿家不常出门,见着诸事新鲜,多逛了逛,也是有的。”
  展昭还未怎样,丁兆惠得此提醒,顿觉宽心,一拍手道:“可不是!每每我与大哥外出游历,这丫头总央告着带她同去,我们却如何敢;便是平日里想多出来几遭,家母也拘得她紧。此次偷跑出来,还不是野马脱了缰!”见展昭面上仍是担忧,反宽慰他道,“展兄放心,我这妹子,武艺在我兄弟二人之上,人也还不算蠢,当可无忧。我这便沿路寻去,一找着了,即传信给展兄。”说着急急上马去了。
  白玉堂见展昭仍是忧虑模样,便对他言道:“我去寻她,你放心,必不教走失了你未过门的娇妻!”
  展昭见他面上有些郁郁之色,愣了一下,随即一想,他与月华亲兄妹一般,想来也是忧心。既他去寻了,也便放下心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我不知道古代“血管”怎么说。
注2:信里兄妹相称,这里用“展郎”其实不太好,但是丁月华心里是这么称呼展昭的,以后说不定连见都没机会再见,就让她信里叫一次吧。
注3:不清楚以丁月华和展昭的关系,这里落款应该怎么写。
风格是不是有点飘。。
 
  ☆、却是月老儿胡闹
 
  丁月华:此恨不关春风事,只求两心知。一个这壁,一个那壁,这壁里望着那壁,忒留意。若不是这万点痴痴,怎在乎你眼儿高眉儿低。若将相思比青草呵,看没了那雨后的泥。
  咬破了唇绝了鸳鸯期,泪和了血咽进肚里,这一番心意说与谁知。更这婚事如何处置,方不教母兄与展郎生了嫌隙。
  唉,百计思量,计计卷柔肠。前头望见了酒幌,且索些杜康浇了愁肚肠。
  ————————
  [1]那丁月华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却也是愁苦难言。
  知自己心魂难守,丁月华恐一时疏神,坐骑不听使唤胡乱踩踏误伤了性命,便只牵了马缓步而行。
  这番舍弃,倒不是她丁月华多大方,若是能觉出展昭肯将他的心向自己坦露一分,若是叫她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不管十年二十年,总之但教她能觉出一丝盼头,也是绝然不肯就此认输的。只是似这般光景却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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