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散着先 作者:怕水小鸭
Tags:武侠 原著向 七五
展昭心中发急,也顾不得自己也不会游水,往前一扑,也跳了进来,急拽住白玉堂。
谁知白玉堂醉得厉害,竟一味地不想让他抓住,展昭连叫几声玉堂,竟是越叫白玉堂面上惊慌之色越甚,噗通噗通地挣扎个不停。展昭只好用强,好在白玉堂酒醉之下毫无章法,倒是不难应付,一只手臂捆住了他,一只手臂挟了那断木,使力往岸边划去,先将白玉堂推上去,自己将手在池边一按,也跃了上来。
去看那白玉堂时,却见他又醉得睡去。展昭将他抱起,进到他房中,将人轻轻放到床上,脱去鞋袜,将身子摆好。
吩咐了厨房熬些醒酒汤并烧些热水来,展昭便先将白玉堂衣衫尽都腿了,拿汗巾子将他头上身上擦干净,扯过被子盖好,便去柜中寻干净被褥并衣裳。
过了会,厨房将醒酒汤和热水送了来。展昭先将醒酒汤喂他喝了,又用热水给他擦了遍身子,将干净中衣给他穿上,又另换过了被褥将他严严实实裹了。
都收拾妥当了,这才觉出自己身上也湿漉漉地不方便,草草拾掇了一下,再去看白玉堂时,忽见他面上红得怪异,一探手,试着额间滚烫,想起他方才趴在门口,心说那院门前铺了石板,入夜冰凉,也不知玉堂在那儿趴了多少时候,又泡了池水,着了风寒也不稀奇,只是他如何醉成这样?
又想起之前事,展昭不禁暗暗责怪自己:明明见到玉堂心绪不佳,怎不问清楚了替他开解,却撇下他急匆匆入宫去了,留了玉堂独个买醉。
现下夜已深了,也不好再去打搅公孙先生,好在展昭平日里见惯了公孙策看病,这些寻常病症的药方倒还知道些,便溜了去公孙策的药庐,拣了几味药熬了回来喂白玉堂喝下。
一番折腾已将至子时,展昭心说也不必再回宫去了,明日与皇上说明便了。
因往日里展白二人若哪个有伤病时,另一个便留在一个屋里照顾,已是不知不觉间成了惯例,展昭便宽了衣就在白玉堂身边躺下了。
只是展昭一向睡得浅,这时又记挂着白玉堂身子,故睡中也提着些神,没睡多么会儿,听见白玉堂唤了一声“猫儿”,忙坐起来,道:“玉堂,可是有甚么不舒服?要喝水吗?”
却未听见白玉堂应声,瞧见他依然双目紧闭,便知他是梦中呓语,又细细看了一番,并无甚么事,又瞧被子也还裹得严实,才放下心来。又往白玉堂面上看时,只见他紧锁了双眉,展昭心下一叹,自语道:“玉堂一向洒脱,平日里便是睡相也是一派懒散模样,却是何事累他如此?”心里一揪,暗想我必尽我所能帮他除了这不快事。
想了一会,正要再躺下,忽听白玉堂轻轻的一声:“猫儿,你可知我……”
展昭脑中“轰”地一声。
这一声呢喃,融进自窗子洒落的一地如水月光中,融进这四下悄悄的夜色里,竟晕开一片难言的暧昧。
展昭僵了半晌,心说,是错觉吗,怎么觉得只有半句,却也缠绵得醉人……
展昭甩了甩头,心说莫要多想,明日细问便是,正觉宽怀,方要躺下,忽听白玉堂又是一声轻唤:“猫儿……”
展昭不由屏住了呼吸。
只听那白玉堂低低的一声呓语:“猫儿,便是守着你,也要熬着相思!”
展昭当真是落荒而逃,也未披外袍,更想不到穿鞋袜,不自觉地运起轻功夺门而出,直奔到廊下风口处站定,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甚么也思索不得。
不知站了多久,忽想起出来的急,似乎未关房门,玉堂正发着热,如何能再着了寒?不由暗骂一声“混账”急急地又返回屋内,将门掩好,一探白玉堂额头,心说还好,想了想,又去院中打了盆水,将干净手绢子浸湿,叠好了搭在玉堂额上,又借着月光,对着白玉堂那张俊脸呆看。又瞧见他眉头依然皱着,不由自主地就拿手去抚。
白玉堂梦中似有所觉,修长双眉在展昭轻抚之下,竟慢慢展了开。
展昭悠悠叹出口气,背对着白玉堂在桌边坐下,翻过一个倒扣的茶杯,端起桌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来,谁知手上一颤,却是洒了;再倒时,又洒了;再倒,还是洒。展昭干脆将茶壶往桌上一搁,不去理会了,只坐着发愣。
忽闻一声鸡啼,展昭惊醒,不由苦笑:竟坐了这半夜。忙穿戴整齐,护送包拯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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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我们要相信那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靠谱的□□。我猜着也就是能加快新陈代谢心跳血行加速促进肾上腺素分泌,烟酒或是一根辣椒都能有的功效,或是壮阳滋补的药物而已。过了那么会儿,又趴地上冰了好一会,效力早没了。所以白玉堂这时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因为药力,而是之前被酒劲药劲引出这念头,一见了展昭,这念头又自然而然冒出来了而已,美其名曰药性未过。所以期望能借着□□XXOO的小伙伴,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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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惜取今朝
白玉堂觉得展昭这几日甚是奇怪,竟似刻意躲着他似的,纵打个照面,说几句话时,神色间也是不自在,又似是疏远了些。
白玉堂暗自反省了十几遍,委实想不起自己又做下过甚么,不禁心中又是着急又觉憋屈。再一细想,展昭这不寻常态度似是那日自己酒醒之后开始,忽想起那夜自倚云楼离开时,自己状况甚是奇怪,这时一思索间,不禁大骇。
他那日过午才起,发觉自己身上衣衫已换过,问过下人,便知是展昭替自己收拾的,不禁心中暖意涌动。他自是不记得酒醉后的情形,因此别的也没多想,如今瞧见展昭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莫不是那夜自己酒醉又是被下药之际竟做出了甚么荒唐之事?
一想到此处,白玉堂不禁冷汗涔涔,心道:这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往脑壳上猛拍几下,奈何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些甚么,却又不敢去问展昭,只勉强安慰自己或许是展昭公事上有甚么不顺遂处,自己多想了也未可知。
挨了几天,白玉堂脑子肠子都已打了千百个结,日里吃不下,夜里睡不着,两眼也熬得无神,但教能瞧得见展昭时,一双失了神采的眸子直直钉在展昭身上。那副模样直叫旁人甭管看懂看不懂的瞧着都心酸。
这日白玉堂终于是耐不得,见展昭立在池边,便放轻了步子走过去,低低问了一句:“猫儿,你可是有甚么心事?”
展昭正望着池中锦鲤发呆,冷不丁听他这一句,虽声音放低了,也还是吓了一跳,缓了缓神,才道:“劳玉堂关心,展某并无甚么心事。”
白玉堂又问一句:“那你这几日为甚么不理我?”语调中已带了些凄然。
展昭心中一紧,忙道:“怎会!只是……最近官场中有些事……看不惯,有些烦心罢了。”
白玉堂心中一松,面上终于浮出些神采来。
展昭一见,也松了口气,又听白玉堂道:“猫儿,有甚么事尽可跟白爷说,莫要憋着,更莫要……不论如何,猫儿,你莫要躲着我,莫要不睬我,好不好?”说完,一双黑瞳巴巴儿地望着展昭。
展昭心里一疼,柔柔地一笑,道:“怎会,展某亲人都已不在了,玉堂是展昭心中第一亲近之人。若不睬玉堂,这朗朗晴日里,皓皓明月下,却再与谁比剑畅饮,岂不都辜负了。”说完转过脸去,又去瞧着那一汪池水。
白玉堂听得这话,连笑都忘了笑,望着展昭那被日光镀了一层暖色的侧颜,心中只觉一派安稳平和。
两人这么立了不知多久,忽展昭道:“玉堂似乎也多时未回陷空岛了,不回去瞧一瞧么。”
白玉堂的心此刻当真再经不起甚么,听这么一问,立时又紧张起来,脱口问道:“甚么意思?”
展昭道:“玉堂……没有想过成亲吗。”
白玉堂道:“爷干甚么要成亲!”
展昭道:“你我年纪……也是成亲的时候了。”
白玉堂忽醒过味来似的,惶然道:“猫儿,你要成亲了?”
展昭一愣,忙转头看他,道:“展某几时要成亲了!”
白玉堂一听,又见他面上神情,忙道:“你没有想成亲?”
展昭道:“自然没有,展某是无心考虑儿女之情的了,既选了这条路,知道前途艰难,怎忍累及姑娘家一生。”
白玉堂按捺下心跳,急急地道:“你是说,你不会成亲,一生都不会?”
展昭道:“当是如此了。何况展某于‘情’之一字始终不通。便是有一日包大人……展某辞官后,便想再拾起旧日江湖快意生活,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哪能想甚么婚姻事。”
白玉堂不禁笑起来,道:“那哪一rì你辞官了,我与你一道,两个人,两匹马,两柄剑,蓝天白日,江南塞北,自在来去,猫儿,你觉得如何?”
如何?
与玉堂畅快游荡,一生,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好的。只是……展昭心中一凛,狠心扭过头,终是没有回答。
玉堂的心意他已明了,他自己的心意却还未理清。
何况,玉堂本该是自在翱翔的鹰隼,只因为他被绊在了这里,怎能再在不知不觉间用情网将他拴个结实?
白玉堂骤然亮起的双眸又渐渐黯下去,不过比起之前已好太多了,忽又想起之前事,问道:“那相府千金……”
展昭道,“你是说王姑娘?展某只前两次去相府时见过她,之后再去,便全是见的丞相大人。”见白玉堂面上疑惑,便笑着解释,“大人与丞相虽私交甚笃,但二位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突然往来频繁起来,总是惹人起疑。”
说到这里,展昭往白玉堂面上一看,见他还是那般怔愣模样,不禁好笑,心说聪明之人傻起来当真……可爱,观赏了一会儿白玉堂木呆呆的小模样,才又续道,“颜大哥被委任襄阳太守,玉堂想必也已有所觉。那日展昭代大人到相府议事,巧遇小姐。丞相瞧着,笑说正找不到由头,借儿女之事掩盖却是再妙不过。展某本来不愿辱了小姐清名,只是小姐言道,比起消弭一场祸事,她一小女子的名声微不足道,说道展某若是顾忌,反是馅她于不义。”说到这里,展昭叹了一声,道,“王姑娘不愧是丞相千金,如此胸怀,展昭好生钦佩,但若说有甚姻亲之想,却是亵渎了。”
说完后,展昭却一愣,心想若借着此事,教玉堂或能醒过来,扭过这心思,却也是好事,偏自己一见他神色,一门心思就只想让他放心,竟不假思索地全都解释出来。
一念之后,却又想道:如此想法,不但辱没了玉堂待已的一番情意,连自己与玉堂二人也一并辱没了。
只是自己的心思尚无从辨别,此时却又能如何,当真受也受不得,拒也拒不得。
白玉堂听了这番言语,欢喜之后,总算回过神来,道:“小皇帝终于准备对付襄阳王了?”
展昭道,“圣上对襄阳王之事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圣上仁慈,事情不十分明了,便总还顾念着叔侄之情。如今襄阳王行事太过了,圣上也容不得他了。”顿了顿,又道,“说起此事,圣上言道不必瞒玉堂。玉堂若愿意,原是想邀玉堂一同入宫商议的。”
白玉堂道:“当然愿意,这事怎能少得了白爷,今晚便去?定要叨咕好久,白爷先补个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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