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苍穹之锁 作者:Z+老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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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压抑的情绪下已经破碎不堪,但依旧是大神的宣言。
“阿努的攻击者”昂起了头颅,鼻孔中喷薄出闪电雷云,钟一般的眼里凝聚起无机的光芒。
输送魔力的晶管在急剧磅礴起来的流动中依次断裂,那巨大的傀儡耀武扬威地扬起了蹄,一跺便将祭坛踏成了碎石。
它狂暴地扭动着钢铁般的躯体,挣断了所有的束缚、掌下的孔洞里喷出了风暴,在它脚下铺出了一条道路。
“呜——————————”它发出雄叫,天上的闪电便追随它,踏上天空的风之路,向着乌鲁克的方向冲了出去。
“那孩子…比我唱的要优秀的多…”安努姆没有看他所造的怪物,只是低着头,低声的呢喃,“果然已经做不到了…自由地歌唱。”
“真是可怕的武器,但你为何不造个有生命的东西?那样不是更方便吗?”风声太大,恩利尔没有听到安努姆的话。
“芬巴巴的失败你也看到了,而只会坚决执行命令的傀儡是不会有那种玩弄对手的失误的。”安努姆随便地应道,“我们回去吧,我想去看看安图姆,她最近越来越虚弱了。”随意缕了缕被风吹乱的头发,他转身向着山门走去了。
“不!你分明不是那么想的!‘尊重生命’这才是你的理念吧!”风暴之神,并不是时常都如风眼般平静的,安努姆遮遮掩掩的态度令他感到不悦和纠心,“我从未见过你制作有生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坦率一点,就算一次也好吧!”
“是啊,‘生命’,无论人还是所谓的神,大家都没什么不同。”安努姆的肩颤了颤,半晌才回过了头,“所以我会把他们放在名为‘正义’的天平上,无差别的甄别、选择…从不偏重。”他隐忍地苦笑着,流下了泪水,“给予关怀的同时还干着杀戮的勾当…像我这样罪无可赦的伪善者…难道不应当是最卑微的那个吗?但我必须、必须去相信…我所行的是正确的。”
“…你不该承受那么多,”恩利尔默默地走近安努姆,安慰地拥抱他,“作为个体,你有什么理由去承担集体的意识呢?你又能拿什么来保证,你所做的选择就是全人类的期望呢?”
“恩利尔式的说教对我可没用…因为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啊。”阿努姆俏皮地说道,但他的语气十分坚定,“终有一天,我们将回到阿赖耶…这个日子已经不远了,我很开心。”少年温柔地笑着,像在述说一个美好的梦,“到那时,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都有幸福的权利’。”恩利尔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声音有些颤抖,“你这么说过,却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个家伙,所祈求的是多么残酷的愿望啊!
回到阿赖耶,回到人类虚无的集体潜意识中去、那是完全地抹杀自己曾作为个体,作为一个生命存在过的痕迹啊!
为什么要让一个这么善良的人,来担负这种职责!
恩利尔在心底呼喊着,但他却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宿命。
因为阿赖耶—那个覆盖到所有有灵长类存在的时空的庞大意识,没可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它既然将安努姆与诸神安置到这处所在,且让他们认知到它的存在并赋予使命,必然是有不可抗拒的正确性的。
它是一切的因、一切的果,既是清净之真又是染污之妄,包含了一切愿望、智慧与情感之种。
(NAPISTUM AMELNARU 此为苏美尔语“生命之歌者”,上一篇有提到。此处是做一项特殊能力而非形容词汇。这项能力特指那些将内心愿望放声高唱、引领时代的人。)
☆、二十二· 天牛破城
苍穹之锁·二十二
天牛破城
自恩奇都对吉尔伽美什述说了阿努的计划之后,已经过去了数个月。
这一年十二月的乌鲁克,气温比往年要低的多,罕见地下起了夹杂着雪片的雨。
冰冷的雨雪落在房屋错落的方顶上,晾晒的蔬果全部蔫了下来,也没人去收。
全城的人们都在忙碌着,他们或推着车,或捧或抱地奔跑着往城市的西北方运送铁条砖石,城内的道路上泥水飞溅,布满了匆匆留下的鞋印。
沿那足迹而去,蒙蒙的阳光透过天空密布的冻云,斜落在乌鲁克宏伟的通天塔上。
纯白的塔壁染上了尘土,在风雪中雄立如铁柱,它的顶端有军旗凛然飘荡。它依然保持在十余米的高度,因为自那天开始,就暂时地停止了建造。
现在,那片广阔的建筑工地,萦绕着雾汽与火花、弥漫着硝石味道,成为了乌鲁克最大的军备工厂。
全城的人们在数月之间,昼夜不停地把材料输送至此,而工匠们就带着家伙与铺盖,直接住在巨塔与工地的帐篷内。
城内最优秀的学者与军人,也向吉尔伽美什请命,进驻那巨塔之内。
他们有的是长老会的成员,或者神殿内的大神官,亦或杰出的将军、放荡的英雄。
学者与名匠们禅精竭虑地设计出种种用于防卫的武器,并绘制出工程蓝图,将之就地制造并实验。
将军们则聚集在一起,日夜地研究作战的方案。他们在巨细无疑的地图上,将战术布置到了乌鲁克的每一条街、每一条道。而那些身怀绝技的英豪,就接替了训练士兵的工作,将他们训练成坚忍不拔的精锐。
直到此时此刻,乌鲁克的人们也并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但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脚下的家园有他们的亲人与朋友,所以——一步也不能后退,即使天塌下来也要顶回去。
这座繁荣的城市,俨然已变成了一座坚不可破的要塞。
现今的乌鲁克,所有妨碍战斗的设施都被拆掉,交通的便利度达到了最大化。并且城内每一区都修建了避难设施,城墙上每隔十米就设立一岗配备了重型弩机的卫戍队全天候进行哨戒。
而此时的王宫,已成了乌鲁克的作战总部。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吉尔伽美什、恩奇都,与女神宁孙和一干最高统帅们同坐于长桌,共议军情。
今日乌鲁克的两位王,换上了戎装,皇袍加身。
吉尔伽美什身着黄金的铠甲,披覆着金红交织的厚大披风,双手杵着开天的神剑,端坐于正位。细碎的金发之下,红玉的双眸沉敛着王者的威严。
恩奇都身着银线绘了花纹的宽松白衣,袖口与腰身处由天蓝的缎带收紧。他披了一件较短的浅蓝披肩,怀抱着银白的长枪坐于吉尔伽美什身侧,琥珀的眸子如同深潭般平静而睿智。
一个不可撼动如磐石,一个轻盈灵动如流水。他们便是这乌鲁克的砥柱。
壁炉内的火焰噼啪燃烧着,暖黄的光芒映照在堂皇的摆设上,但殿内肃穆的气氛并没有得到缓解。
“恩奇都,阿努在你梦中的每一句话你都记的明确吗?”全知的宁孙问道,她需要最后确认那信息的正确性,“有没有那种清晰到无法忘却的感觉?”
“嗯,甚至连声调语气都记的清楚。”恩奇都回应道。
“那无疑不是你的臆想了,就像我以前做的那样—直对意识深层的对话,正是神传递信息的方式。”宁孙托着下巴,“吉尔伽美什,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关于阿努的事,还是你比较了解。”吉尔伽美什心知肚明,宁孙作为天神的一员,必定要比他更了解对方的情况。
“宁孙娜,就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吧。”恩奇都柔声请求道。
他知道,在这件事上最为难的是宁孙。因为在她既作为天神集团阿努纳启的一员,又是吉尔伽美什的母亲、乌鲁克前任王卢伽尔班达的妻子,这样的立场完全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哼,最后还是难为到我头上了。”宁孙有一搭没一搭地以食指点着桌,闭上了眼睛,佯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真是难以选择啊,这个。”
短暂地沉默后,她睁开了眼,好笑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紧张担忧的表情,暗自腹诽:“这表情…简直像是怕被抛弃的小孩一样。”
“宁孙娜…”乌鲁克的两位王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却谁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如果在这个时候宁孙选择站到他们的对立面…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那么担心…虽然你们照顾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追问我,”宁孙敛了玩味的笑意,沉声应许道:“但早在数月前我就做出选择了,这场战斗,我会站在你们这边,而且,因为你们帮助了伊诗塔,舍马什也会与你们同在。”
“宁孙娜!谢谢你!”恩奇都欣喜地握住了宁孙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先别急着谢我,”宁孙拍了拍恩奇都的手,示意他摊开手掌,“比起我,你们更应该谢谢恩梅巴拉盖的的孩子。”说着,她从口袋中取出了两个菱形晶体制成的吊坠,放在恩奇都的手心。
“这是…?”恩奇都看了看手里的坠子,不知其用途。
那东西由上下两部分构成,中轴可以转动。
“这是用炼金术做出来的物品,你向左转两下中轴看看。”宁孙说道。
恩奇都照着宁孙说的做了,拧动了晶体的中轴。
“呃…什么也没发…”恩奇都歪着头,盯着那东西半晌,没发现任何变化。
然而从那里面突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问。
“乌鲁克的王,你们好。”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从那晶石中传出,那声音正是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所熟悉的,“稍等下,宁孙娜给的这个东西…是要向左拧两下吧…那么再拧一下…唔。”
那声音落下,晶体的各面突然辐射出微弱的光辉,在桌子的正上方构成了一个立体的影象带。
那影象中浮现出远方由钢铁构建的楼群,近处则是一片空旷的雪原。
皑皑的雪地上,整齐地停放着数台人们从未见过的兵器—那些巨大的钢铁怪物全身被成块的苍黑色铁甲覆盖,其下是链接了车体两侧共计十六个钢轮的铰链,而车体的上方装置有塔台,塔台的前方两支粗长的炮弩在油布的包裹下延伸而出。
“许久不见了。”镜头一摇,那个男人刚毅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吉尔伽美什,恩奇都。”
飞舞的雪中,他黑色的碎发飘荡着,身着笔挺的军装,以拳击打左胸行了标准的礼。
“阿伽?!”吉尔伽美什惊讶地起了身。
“宁孙娜对我说了乌鲁克的处境。”影象中的男人向着后方挥了挥手,恩梅莉娅连同那些正在检修的军人们从战车内跳出,尽数聚拢到他的身边,“吉尔伽美什,恩奇都!还记的一年前的那次谈话吗!我期待着你们把那理想的国呈现出来!这次的战斗,我军精锐将开赴苏美尔!协助乌鲁克的防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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