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君临八荒 作者: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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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不,我现在该称你为魔皇了。”
南无月的身形已经归入血云之中,血云中的生魂可以不断助其疗伤提升功力。而六界的崩毁无形之中促成了这个血阵的形成,六界生灵将都会成为南无月的祭品。
“坠入魔道的滋味如何?看看这就是你想要守护的天下,如今六界沦为修罗地狱,借是拜你之手所赐。”
山河染血,日月陨落,魔魅横行,万鬼同哭。
眼前的万千惨状让白子画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片刻的迟疑。可就是这片刻之间,杀阡陌身后的血云忽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裂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杀阡陌整个人吸入那黑色的洞穴之中。
那变故来得委实太快,连白子画都来不及反应,当他转身想要抓住杀阡陌时,血云中冲出的妖魂已挡在了两人之间,金色的龙气卷起狂焰转眼吞灭了包围着白子画的妖魂,可是杀阡陌自己却似乎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拖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主人!”
火凤尖啸着扑向洞穴的入口,可是血云中的妖魂实在太多,仿佛根本除之不尽,杀之不竭。当龙焰的光芒完全消失之际,血云上的洞口也随之消失。火凤猛地震动双翼,周身的妖魂在那狂澜烈焰之中顷刻化作飞灰,他的身影照亮了整片血云,可是哪里又能找到杀阡陌的踪迹?
“那是灵界的入口,杀姐姐也许永远都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那我便毁了灵界。”
白子画话音刚落,漫天风雪之中雷声乍起,纵横交错的电光穿过血云落下,血云中的妖魂发出凄厉的尖叫,惊雷落地,山川崩裂,海水倾覆,转瞬之间千重巨浪便将陆地上的一切吞噬,然而更多的魂魄被吸入血云,南无月大笑道:“魔神之怒果然非同小可,可是你杀的人越多,我的力量也越强。你杀光六界所有生灵,我便能拥有六界最强的力量!”
“白子画,快住手!”
东方彧卿知道南无月并非危言耸听,盛怒之下的白子画真的可能会毁灭六界,到了那时南无月便能吸尽六界生灵,他的血魂之术就真的无人可敌了。
可是如今的白子画又岂会理会他的话?以他之力,莫说是摧毁灵界,就是要整个六界为杀阡陌陪葬亦非难事!
“师傅……杀姐姐……”
就在东方彧卿一筹莫展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花千骨的轻声呓语。东方彧卿闻声不由整颗心往下一沉,他不是不希望看到花千骨醒来,只是万万不应该是此刻。
“骨头,不!你不能解开妖神封印,你会死的,你会再次魂飞魄散!”
可是正当他要施法封住花千骨的灵识时,她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东方彧卿被她体内爆发的气劲推着向后倒去,花千骨的双瞳被周围的灵光染成了金色,她缓缓起身,如夜空之中最灿烂的星子升向天际。
“骨头!快住手!住手啊!”
东方彧卿拼命追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他顾不上肺腑之中涌上的剧痛,顾不上溢出双唇的鲜血,他只知道若是不阻止花千骨解开妖神封印,她一定会和前世一样灰飞烟灭。
不,不,我算计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都是为了能和你永生相守,若是最终连你都失去了,我做这一切究竟还有何意义?
此时,血云之下,十方神器已经感应到妖神之力的召唤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血云亦因为失去了神力的支撑而渐渐散开,没有了血云的保护,依附其中的妖魂难存于世。
南无月万万没有想到花千骨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更没有想到他会不惜自毁灵识解开神器的封印。
“花千骨!这些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藏身于血云之中的南无月忽然咆哮着化作一团血雾扑向花千骨,他费尽心机收集这些神器却因为解不开最后一道封印而无法最终获得妖神之力,如今花千骨一醒,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你休想阻止我!”
南无月话音刚落,天际翻涌的血云便朝着花千骨聚合而来,可就在花千骨的身影几乎被血云吞噬之时,那遮天蔽日的云雾之中突然出现了几丝裂缝,耀眼的光芒透过那缝隙倾泻下来,血云在不断地消融,夺目的金光中凤翔龙腾,赤焰滔天。
“这……这是……”
南无月的身形瞬间消散在那凤火龙焰之下,几缕黑烟似乎要匿于血云之中,可惜却被横扫而来的一道寒气所阻。散开的黑烟聚拢在一起,而恢复人形的南无月似乎已比之前虚弱了许多。
那道冲破血云的火光转眼落在了花千骨的身前,周身慑人的气劲散去之后,红衣如火的杀阡陌才疾步走上前来。被花千骨释放出的妖神之力犹如一道气壁将杀阡陌挡在外面,强劲的气流如刀刃一般,只要近身便可伤人。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杀阡陌知道此刻硬闯定会伤到花千骨的灵识,可是如果不阻止她,一旦灵气枯竭,亦是大罗神仙也难妙手回春。
结界外的杀阡陌语气一如从前那般温柔而小心,像是唯恐惊扰了她的一场好梦。他的目光从最初的焦虑渐渐变得温和而平静,因为他相信小不点一定能听到他的声音。
“小不点儿,你不要害怕,姐姐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再让坏人欺负你。”
他朝着结界里的人伸出手,气刃划破了他的掌心,一滴血犹如春日枝头吹散的桃红落在花千骨的脸颊上。
“姐姐……”
她恍惚间微微动了动双唇,迷蒙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清明。杀阡陌顾不上被妖神结界所伤,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抚在花千骨的脸上。
这一次他看到花千骨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姐姐……不要走……”
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瞳里,杀阡陌看到白子画那冰冷而肃然的身影。那双手臂强横地将他抱住,不容挣扎地从拥进自己怀里。
“姐姐,师傅,不要走!”
那模糊的呢喃最终化作一声绝望的哭泣,结界中的花千骨拼命伸出手想去拉住杀阡陌的衣角,可是杀阡陌却推开了她的手,冲着她轻轻笑了笑。
那笑容里充满了诀别的意味,可是他看上去又是那么坚决,那么不可动摇。
花千骨抬起头看向白子画,那个陌生冷峻的男人让她觉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可是当杀阡陌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却又笑得那么满足。
“走吧。”
白子画说着将杀阡陌打横抱起,身形化作一道白光刹那间消失于云海之上。花千骨望着那道白光,身体蓦地一软,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及时接住了她。
“骨头……”
“东方,师傅和姐姐不会回来了。”
☆、结发之盟 相以终老
当杀阡陌与白子画化作红白两道光影与山海间的宛梨城一并消失时,那笼罩着苍茫大地的阴翳才仿佛慢慢散开,清澈的阳光穿过重重血云照耀在满目疮痍的神州土地上,吞噬了无数人性命的海潮渐次褪去,只留下一座座废墟空城。从毁灭中残存下来的人并没有因为得以苟延残喘而感到庆幸,在这场变故面前,他们的眼中写满了迷茫和无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和死在永恒的时间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或许钟鼓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执着于变得更强,更强……
然而成为世间最强之人就逃得过天意的安排?
东方彧卿扶着灵力虚弱的花千骨缓缓走到南无月的身前。他已失去了神器和妖魂的庇护,如今血云散去,他再也无处可藏。东方彧卿看着那个伏在地上枯瘦如骨的男人,他露在黑袍外的皮肤苍老得就像是耄耋之人,他喘息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好像风中残烛,转瞬即灭。
“南无月,你已经输了。”
从你设局让杀阡陌踏入钟山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你低估了钟鼓对杀阡陌的感情,低估了杀阡陌对白子画的执着,更低估了白子画。
“哈……哈哈哈哈……”
南无月闻言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他抬起头看向东方彧卿,那犹如骷髅般苍白干瘦的面孔显得格外狰狞阴森:“东方彧卿,我是输了,可是他们两个也赢不了,因为你知道,你知道……咳咳……”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东方彧卿就忽然用一道符文封住了他的声音。
“东方,为什么不让他说下去,你知道什么?师傅和杀姐姐究竟去了哪里?”
花千骨急切地抓住东方彧卿的手,可是却只看到对方沉默地摇头。她失落地松开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东方彧卿想要扶住她,却被她狠狠用手挡开。
“骨头……”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花千骨转过身,面朝着宛梨城消失的方向。杀姐姐走的时候没有跟她告别,那就是在告诉她,不要等也不要找……
“骨头,倘若白子画与杀阡陌只有一人能活着回来,你希望是谁……”
所以其实谁都没有赢,谁都输得一败涂地,这场神布下的局从始至终就没有真正的赢家。
白子画与杀阡陌第二次回到宛梨城的时候,这里的面貌与之前已是大为不同。魔皇的觉醒让宛梨城重现六界,而封印于城中的魔族亦因此重获自由。白子画抱着杀阡陌踏上通向神庙的石阶时,万魔俯首于脚下,幽兰色的火光演着神庙前的石阶一直蔓延至远方的尽头。
那坍圮的神庙一如当初他们离开时那般,沉重的玄石门随着白子画的走近而缓缓打开,满眼的猩红扑面而来,血红色的魔罗优昙在这里无日无夜地疯长,黑色墙壁上的每一条裂缝里都绽放着那娇艳的魔花。
白子画一路沉默地将杀阡陌抱到祭坛前,盘踞在四周的优昙花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一簇簇向着祭坛聚拢而来,红色的花海转眼覆盖了整个祭坛。
红烛罗帐,锦被鸳鸯。
杀阡陌被白子画安置在祭坛的石台上,一身红衣与周围的花海融为一体。杀阡陌用手臂勾住白子画的脖子,抬起身慢慢凑到他的耳边,红润艳丽的双唇情丝缭绕地呼出一口热息喷薄在白子画的耳根处:“这种事,该喝点酒助兴才是。”
白子画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杀阡陌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危险的‘凶光’:“我不需要。”
“呵……”
杀阡陌的笑声刚溢出唇就被白子画用一个炽热的吻封住。他身体一软,两人就势倒在了祭坛之上。杀阡陌的笑容将周围怒放的魔罗优昙都衬得黯淡无光,天地间唯有他才是唯一的亮色。
白子画捏住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杀阡陌已经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燎原的□□,可是这个男人似乎还在强忍,在压抑,他还在等什么呢?
“白子画,你以为今时今rì你还伤得了我吗?”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白子画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接着他的头发被猛地用力扯住,下巴被捏的生疼,而最疼的还是他的嘴唇。
鲜血顺着白子画牙尖咬破的地方滑落下来,他身下的魔罗优昙受到了血的滋润,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祭坛的四周越开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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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生緣滅 情終情始(上)
原本以为拥有了神龙之力,就算再怎么放肆也不至于会累到第二天动弹不得,可事实上杀阡陌还是低估了白子画的精力,两人颠鸾倒凤一宿贪欢,实在已是记不清究竟做了多少次了,杀阡陌只隐约记得自己最后一次释放出来的时候,白子画却还是龙精虎猛不肯放过他,实在熬不过险些晕死过去却又被硬生生拉回到现实,各种羞耻得无法言说的姿势都用过一轮,若非亲身经历真的难以想象白子画竟会有这么多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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