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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玉璜 作者:阳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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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皇帝陛下便启程东归,先前打算启用儒家一事只字未提。颜路对此一早便不抱希望,此番毫不意外。
  秦人本身毫无文气可言,战国以来凡所兴建,皆自东方移植。然东土之术,本自有齐鲁与三晋之别。秦人所师者皆为三晋之士,而东方齐鲁之学,秦国历代君臣鲜少有闻,亦无情欣赏。
  所以纵然赵政动了要启用儒家的心思,但有些东西根深蒂固,想破除陈规施行儒术,同样也难上加难。
  颜路不想再看驰道上的漫天尘土,转身背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施施然回了自家的书房。
  转眼一年过去,赵政再次东巡,听说皇帝陛下会再次访问小圣贤庄,就在所有人为接驾忙碌的时候,张良不见了。
  这大半年张良时常不在庄内,但这一回,伏念、颜路二人却察觉到他的目的,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颜路奉大师兄之命欲阻止师弟张良刺秦,因此凭着一点线索一路马不停蹄直追到了博浪沙。
  因为只身一人,颜路不可能大范围搜寻,只有找来附近百姓询问地势,以找到最佳伏击地点守在那里。
  虽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找到了师弟,但是因为耗去了不少时间,刺秦已是迫在眉睫。“师兄。”见到颜路,张良愕然,肿怔了半晌才喃喃唤道。
  此刻仪仗已离他们所在地方不足一里,张良带来的人手众多,且各个神色决绝。颜路自知以他一人,绝无劝回张良的可能:“若是劝不回你,至少我也想替师兄守在你身旁护你周全。”
  颜路没有说的是,他也不愿意看着赵政殒命,他在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等待的过程异常漫长,手握大铁锤的力士蓄势待发,手中青筋暴起。张良以及身后众人凝神屏息。独独颜路,内心陷入极为矛盾的痛苦挣扎中,脸色十分苍白。
  就在赵政车马逼近的时候,却不知是谁,一个不小心发出响动暴露了所有人的行踪,千钧一发之际,大力士也顾不得许多,匆忙间将铁锤扔了出去,只是一个不慎,误中副车。
  还好他没事……本打算出手的颜路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剩下的只需护着张良安全逃脱。
  众人按照计划四散逃开,以图分散秦兵的注意力。坏的是,秦兵反应实在迅速,都是精良士兵,又人数众多,要躲避追杀还是有些吃力。
  颜路见势不妙,忙对张良道:“子房你听我说,我于秦皇有恩,若是被擒,他不会杀我,但是你若被擒,决计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听我的话,我来抵挡他们,你快逃。”
  这些年颜路待他,如何张良不会不知,眼下要他单独逃命,如何肯依。“我不……”“走”字还没有脱口,张良便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颜路拿佩剑抵在自己脖子上,厉声威胁道:“走!”
  张良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却无能为力,只得迈着虚浮的步子,抿着惨白的唇,浑浑噩噩往前逃。未走几步又听师兄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颜路见张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方才松下一口气,提剑向追兵迎上去。
  因为这些士兵接到尽量生擒的命令,所以仗着人多将颜路围住,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只等他久战脱力才将他拿下。
  昏迷中颜路也觉察到自己被人粗暴地移动了数次,眼下一盆凉水浇下来,才彻彻底底清醒过来。
  见自己被缚在架子上,颜路毫不意外,只是浑身酸软无力,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口中残留的药味令他忍不住蹙眉。
  修为……被废了么?
  此时一条鞭子毒蛇吐信一般向他的左肩招呼过来,颜路下意识想运起内力抵挡,哪里想那一鞭子下来不仅衣服破裂,连身上也划出一条血口子,鲜血很快就染透了他的黑衣。
  果然没了……颜路自嘲地想着,有那么一刻,他眸中一片黯然。只是眼下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他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整理好心绪。
  见那么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颜路却只是蹙眉不语,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对方冷笑一声道:“嘿,看你斯斯文文,没想到却是个骨头硬的。但我还是要问一句,谁是主谋,其他人现下何处?”
  颜路左肩处如烈火灼烧,身上已经起了层薄汗,怕自己体力流失得太快,受不住接下来的刑讯,他只好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那些审讯的人见颜路先前眼皮也不太抬一下,此刻更是闭上眼睛连看也懒得看他们,只觉自己受到了嘲弄。执鞭的力士看向自己的上司,得到了肯定后又接连往他身上抽了几鞭。
  几鞭下来血水和着汗液早已将颜路身上的衣服染透,紧紧贴在身上。有些地方衣服收紧拉扯到伤口更是痛得他险些昏过去。
  众人见他惨白着脸也依旧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汇成一线,从两鬓至脖颈蜿蜒而下,只痛极了才闷哼一声。
  分明一张斯文俊朗的皮相,一鞭鞭下去,皆是轻易地皮开肉绽,看起来脆弱至极,不想内里包裹着的,却是如此铮铮铁骨。
  这样巨大的反差冲击着所有的人,这样的平静让所有人心中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屋内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摆满刑具的铁架挡住了火炉的部分光亮,在土墙上形成阴影。因为角度,那些阴影被拉得老长,随着火焰的跳动,正微微摇摆。
  加上安静,颜路粗重的呼吸声合着火炉发出的噼啪声,仿佛突然间放大数倍,不停地回荡在众人耳边,让人觉得像猫爪子一下一下挠在心上又摆脱不得一样的难受。
  “泼盐水,继续抽。”不知是谁打破了沉默,众人仿佛获救一般,从适才沉闷压抑的气氛中走了出来。
  一盆盐水泼在身上,渗入外翻的皮肉里,饶是颜路如何好定力,这回也受不住了。
  他的身体陡然崩成一条直线,又顷刻软了下来,伴随着锁链哐啷作响的声音,颜路心中紧绷的弦骤然断掉,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
  “抽醒他。”谁知一鞭子下去人没醒,倒是掉出来一个东西。执鞭的力士还要往下抽,却被他的上司叫住了。
  “等等。这东西眼熟,拿来给我看看。”昔年皇帝陛下有道寻玉璜的诏令,那时候他还不是典狱长,缺钱得紧,受家中婆娘的撺掇他也想过去找那枚玉璜。所以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和画工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东西送到赵政手中的时候,他满脸的震惊错愕吓得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过了许久才阴沉地问道:“他人呢?”
  典狱长被赵政失控的样子震慑住,连话也说不周正了:“受……受刑之……之后……过去……昏过去了……”
  服侍赵政多年的侍从从未见过自家皇帝陛下如此失态的时候,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亲手半提着那名矮小的典狱长急匆匆往前赶的样子,侍从突然好奇自家皇帝陛下要急着见的究竟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还发了一个完结的短篇,叫《阴阳谋》,写的是平良的CP,有感兴趣的亲可以戳进去看看哦。~(~ ̄▽ ̄)~
 
  ☆、第 10 章
 
  当赵政见到被缚在木架上的颜路时,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
  先前来的时候,被背叛的愤怒几乎充斥了赵政的整个头脑,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不想抑或是害怕来见颜路。
  抱着一点小小的侥幸,仍觉得可能不是他,怎么会是他……
  眼下那个狼狈不堪,不成人形的人映入眼中,他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可能是记忆中那个聪慧怜人的孩子,那个挺拔似修竹般的儒家二当家?
  可是尽管如何地不相信,赵政还是第一眼认出了他。看着他满身触目惊心的鞭痕,先前的怒火仿佛被冰凉刺骨的水浇灭,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头刀割蚁噬般的疼痛。
  他嘶哑着喊道:“放人!”见自家陛下的脸色惨白得甚至比那受刑的刺客还要厉害,目光紧紧锁住人,双目赤红,一眨不眨,哑着嗓子吩咐人将他放下来,侍从只觉得他那样子骇人得紧。
  谁也不敢耽误,忙上前去放人。谁知自家陛下竟比所有人还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还想要亲自动手。只是因为下手没个轻重,一个不小心弄痛了人。
  见颜路的湿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沾了血污的脸颊上,此刻又蹙着眉,相比往日的从容素淡,平白多出了几分致命的脆弱,赵政看得没来由呼吸一滞。
  见他满脸痛苦的样子,赵政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
  有皇帝陛下的“帮忙”,逼仄的囚室乱作一团,赵政自己见状,也怕帮了倒忙一个不小心再次伤到人,这才讪讪地后退一步,吩咐道:“你们动作轻些。”
  那些原本打算伸手过去解绳子的人,闻言,手如摸到滚水一般,猛地一缩,又怕惹恼了他,忙硬着头皮放柔了动作将人解救下来。
  那个被赵政一路提过来的典狱长看着整个过程,如芒在背,吓得汗流不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家陛下一声令下,自己的小命就此休矣。
  直到瞧见赵政带着人又风风火火地回了行宫,全然无暇顾及到他,那名典狱长这才瘫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颜路昏迷的这几天,赵政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一直陷入矛盾的挣扎中。
  宫人们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就连大臣们没有太要紧的事情,也不敢随便来打扰他,否则一个应对不妥,丢官去职还是小事了。
  是影密卫的到来,打破了一直压在行宫上空的阴沉气氛。
  “你说,此次刺杀主谋是张良,他……只是跟着来的?”自古哪儿有君王被刺杀了还能露出笑容的道理?
  如果不是自家皇帝陛下一连惊喜地说了三声“不是他”,那名前来禀报的影密卫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遣散了影密卫,赵政又召来身边几个要紧的臣子商议。“臣以为,张良虽为主谋,但小圣贤庄也不能轻饶,且那张良至今没有踪迹,若两边再有什么牵连,恐后患无穷……”说这话的是赵高。
  他和李斯二人平素虽然政见不和,但在对待小圣贤庄一事上,几乎达成高度统一。“不能……轻饶?”赵政沉吟。
  这回颜路的事情,他们都得到了风声,深知此人在自家陛下心中的分量,今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软了。
  然而越是如此,于李斯来说小圣贤庄就越是留不得,因为只要不斩草除根,有颜路的存在,很可能就等于给了儒家一次翻身的机会,将来难保还是会威胁到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这里,李斯大义凛然地站出来道:“陛下当知,若那时……不幸真被张良那逆贼得逞,陛下有什么闪失,以小圣贤庄的威望,他们只要振臂一呼,群雄揭竿而起,我大秦危矣。”
  所谓拿蛇拿七寸,君王最忌讳的自然是有人觊觎自己辛苦打下来的万里山河。
  从前李斯没少在赵政面前推波助澜,说小圣贤庄种种。此举便如侍医下药,劳神费心那么多帖药下去,到了如今,也该是见成效的时候了。
  果然这句话让权衡再三的赵政坚定了立场:以张良的身份、小圣贤庄的威望、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情分……留下小圣贤庄无异于养虎为患。
  “此事交给别人朕不放心,李相、赵高此事你二人合力去办罢,就依你们的意思。”他念着颜路的伤,打发了众人便又回了寝殿。
  见人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赵政仿佛被他感染了一般,烦躁不安的心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看有宫人正要拉开颜路的衣襟为他上药,赵政一身断喝:“等等!”吓得那宫人似被烈火灼烧一般将手缩了回去,药也险些打翻。赵政不耐烦地挥退宫人,打算自己亲自来。
  就在他坐在床榻边正预备为颜路上药时,对方似乎动了一下。赵政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瞪着眼睛凝神屏息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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