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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Potter身后，邓布利多满脸无奈，又带着些许的欣慰。

　　?

 

☆、第 74 章

 

?　　Harry送走Blaise后，勉强自己多睡上一会。醒来后他花了大半个早晨头痛地推演可能要面对的情况，并在心底估算着时间，尽量做到对一切变化心中有数，却被突如其来将他押出地牢的傲罗打破所有准备。

　　傲罗们粗鲁地推挤着他，从Harry地牢中扯了出来，押向威森加摩法庭。

　　审判因某种他不知道的因素提前了。

　　他被沉默的傲罗们按着头前进，从仓促地擦身而过的人闲聊的只字片语，Harry得知提前的决定非常临时，它甚至本该在今日凌晨召开，Harry之所以在地牢多待半个早上，全是因为威森加摩紧急召集的50位审问团成员需要时间赶来。

　　领路的是一位年约40岁上下的傲罗，他不晓得Harry被推上威森加摩法庭的背后牵扯到多少事，尽责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半途中Harry要求去一趟洗手间，傲罗想拒绝他的要求，以免节外生枝，却因这名年轻人的眼神下意识点头答应。

　　他进去的时间很短，走出来时脸色苍白了些许，表情仍是一派平静。傲罗细心地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忽然多出来的物品或使用咒语的痕迹，这才领着人继续前进。

　　之后的路途Harry展现了高度配合，在傲罗的警戒中安静地踏着稳重的步伐，跟随领路者穿过与地牢有许多相似之处的走廊，经过一扇扇栓着铁栓的门板，步入其中一扇微敞的沉重大门。

　　Harry被按在一张面向前方，钉在审判庭正中央的椅子上。

　　椅子旁隐藏的镣铐与皮带在他坐下时叮咚作响，清脆的声响在空间中冰冷地回荡，而押送他进来的傲罗并未离开，几人分散在坐位旁的各个方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在他刚坐下的同时，有侍者端着拖盘上前，将一只小圆瓶直直塞到他面前。

　　“阁下，为了避免今日的听证会发生一些让双方不愉快的意外，并确保公正与真实性，希望您能配合喝下这瓶吐真剂。”侍者礼貌地说明。

　　Harry缓慢地将视线挪动到对方身上。

　　那名侍者穿着标准服装，长相普通，没有任何让人留下印象的地方。注意到Harry隐约带着审视的目光，对方有些紧张地确认自己的衣着打扮，不经意间触动胸前口袋中的口袋巾，露出绣在那小块正方形织物内侧的奇特符号。Harry伸手去取托盘上过于朴素的小圆瓶，隐蔽地以小指轻轻擦过瓶底，果然在底下摸到类似英文字母‘S’的刻痕。

　　在对方感谢您配合的制式化笑容中，Harry仰头将魔药一饮而尽。短暂的清凉感后，被罩住的魔力舒展开来，温暖地顺着血管流动，因Lucius的药剂而略微困倦的精神振奋不少。

　　看见Harry注视着手掌握了握拳，侍者立刻挥动魔杖，椅子边隐藏的镣铐宛如有生命一般弹跳着铐住Harry的手腕与脚踝，将审问团成员眼中嗜杀成性、残忍无道的Phoenix牢牢束缚在能让他们感到安全的距离外。

　　忽然间，明亮的光线全数暗下，取而带之的几簇火团呼地亮了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数十道人影进入了审问庭坐定。

　　“好的，”一道冰冷的声音说，“很感谢各位成员能响应这次紧急召开的听证会──既然被告已经在他的位置上，我们可以开始了。”

　　随即有另一道声音接替，以平板无趣的口吻朗声宣告：“7月30日，纪律听证会，将审理被告Phoenix－－其身分并未记录于魔法部──关于违反以下条例的……”

　　Harry听了一会，很快地发现大多数的罪名冗长而难懂，甚至模棱两可、令人困惑。比起他们扔了什么罪名到他头上，Harry更好奇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替他找出这么多违反条例。

　　审判庭以乌黑沉重的砖石组成，此时只点燃几把光线昏暗的火炬，高高悬挂在墙上。Harry的两侧有许多排长椅，它们大多空置着，最上层的位置坐着刚才进入的50位成员。Harry需要眯起眼才能从黑暗中辨识成员们胸前银亮的W徽章，以及他们手中长的打了个卷的牛皮纸，大概是他的罪状。

　　他无聊地猜测魔法部是否给每个人配置了光荣之手，否则在这么暗的环境下，Harry怀疑是否真的有人能看到羊皮纸上的内容。

　　由于光线不足，Harry仅能简单扫过成员的长相，从模糊的轮廓来看，坐上的首席巫师并不是邓布利多，而其他参与者Harry同样全都不认识。这点非常古怪，因为正、副魔法部长理应在列，Harry却只看到一些戴着高尖帽的中年男巫、留着一把小胡子的矮小巫师或紧扣着手中珠包的年老女巫。

　　好一会之后，Harry才意识到上方的巫师正对他提问。

　　“………吗？”

　　“抱歉，我没有听见问题。”

　　“……”对方静止片刻，简短地重覆，“Phoenix，你是否承认违反这些条例？”

　　“魔法部的条例……”Harry冰冷地轻哂，“是。”

　　“你是出自于自我意愿做这些事的吗？”

　　“是。”

　　“你是否充分意识到，不仅是巫师方面，你的行动甚至曾波及到大量麻瓜？”

　　“是。”

　　“你是否曾伤害以下这些人──”对方读了一长串名字，“──并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甚至危害其家人？”

　　“我不确定。”

　　“‘你不确定’，意思是你否认他们的指证？或着你否认自己曾犯下这些事件？”

　　“我不确定，”Harry缓慢地开口，“并不代表我没有。”

　　“你是在试图辩称──曾有外力透过威逼利诱，甚至夺魂咒等非法手段，操控、影响你的意志？”

　　“并非如此。我不知道列举的人是谁。仅是为了表明配合态度提出这点：我不全都认识被杀掉的人。”Harry照实以答。

　　最上排的人影晃动着，细碎的窃窃私语声响起，交头接耳地讨论著毫不犹豫的认下罪名的青年。

　　隔着沉重的黑色大门，审判庭外的走廊忽然骚动起来，有细微的声响如潮水涌入，并越来越大声。庭内的威森加摩成员却板着冷漠疏离的脸毫无反应，就像比起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更执着于讨论Harry究竟是杀了一家三口，或是只杀了其中两人，而最后一人纯粹太过倒楣。

　　门旁的傲罗很快施展咒语阻隔了声音。在不详氛围中Harry心底警铃大作，意识到自己不能待在这里听他们慢吞吞地一项一项探讨，他猛地一挣，在刻意留下破绽的镣铐崩开的同时撞开身侧的傲罗，用力蹬地撑着桌面一翻，避开昏迷咒跳上长椅，在惊呼声中粗暴地扯下离他最近的一名巫师，手臂横过对方颈部，将那名年老的女巫挟持于手中。

　　成员们惊叫起来，开始四处逃窜，向大门涌去，或大声怒斥着。

　　“放下她！”一名傲罗大喊。

　　他正举高魔杖，Harry略一侧身，便将老女巫挡在面前，忽然直面傲罗杖尖上锐利的红光，女巫高亢地惨叫一声，白发散乱，几乎要当场被吓断了气，那名傲罗只能咬牙切齿地垂下手。

　　Harry举起手，手腕转出流畅的弧度，“魔杖飞来！”他喊到，混乱的人群间有一把魔杖飞入Harry手中。他将魔杖稳定地抵着女巫的太阳穴，对方惊恐地说不出话，剧烈喘息着，手指紧扣Harry压在她脖子上的手臂。

　　以老女巫为盾牌，Harry一路退走，一挥魔杖将尚未组成阵形的傲罗们冲撞溃散，他趁势冲出大门，带着人质逃出了审判庭。

　　*

　　一离开因他的举动而混乱起来的审判庭，Harry立刻给自己和老女巫加上幻身咒，脚步轻巧而快速地溜进空置的杂物间，紧关上门。

　　年老女巫在Harry小心地放下他后，并没有紧张的呼救或找机会逃离，反而在手掌大小的小包中翻动。

　　Harry对门板放下忽略咒和警戒咒，才转过头笑着道谢，“谢了，Mione。”

　　老女巫正好从小巧的珠包中找出一瓶魔药，她喝了下去，反复方汤剂立刻起了效果，令人牙酸的声响后，老女巫变成一名有着膨乱褐色卷发的女孩，原先宽松的长袍刚好合身。

　　Hermione拨弄了下头发，友好地微笑，“你好？第二人格先生。你怎么认出我的？”

　　Harry哈哈大笑，但很快冷静下来，“妳好，Granger小姐。我见过妳的珠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Hermione以极快的语速说到，“你的事在报纸上刊出来了，我们准备来协助你逃脱，但不晓得哪里走漏了消息，食死徒在魔法部外拦截到一些成员，除了我──我是靠夜骐溜进来的。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流窜的食死徒，Harry他们跟凤凰社大多数的人力都在外头。我负责带你出去。”

　　Harry抿直唇线，低头思索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

　　“我们去神秘事务司。”

　　“什么？”Hermione一愣，一种模糊的紧张开始从她的脸上透出。

　　“一个早上，够Voldemort反应过来了。”Harry肯定的说，“Potter他们现在，大概已经转移到神秘事物司了。”

　　“你是说──”

　　Harry沉着声，“战争开始了，Mione。”

　　?

 

☆、第 75 章

 

?　　确定了方向，Harry立刻带着Hermione赶往神秘事务司。

　　此刻魔法部已经彻底骚乱起来，正如Harry所预测，原先在门外僵持的食死徒们通过任职于魔法部的内应，从某条不为外人所知的通道进入了魔法部。他们挟持了数名凤凰社的成员──多数是女性与年轻人──做为诱饵，将他们引入黑魔王指定的地点，迫使凤凰社追上，在不熟悉的环境战斗。

　　Harry放出自己的守护神，通知邓布利多他已平安逃脱的讯息，避免对方安排人手搭救自己反而导致战力分散。

　　他们利用Potter出发前硬塞给Hermione的隐形斗篷穿过被恐慌垄罩的职员们，从楼层另一侧离开。

　　慢慢的，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人越来越少，幽暗阴沉的走廊开始出现喷溅到墙上的星点血迹。沉默吞噬了两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奔跑起来，直到远方一片尖叫和清晰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看见凤凰社与食死徒已经打了起来，无数道咒语交错的光线让终年无光的空间亮如白昼，贵重的预言水晶球摔碎在地，却无人有闲暇在乎。

　　神秘事务司于相隔一年后，再度成为了战场。

　　Harry听到一串极为熟悉的高亢女声，空气中炸裂声不断，女巫贝拉正尖声高呼着什么，不管不顾地追着Sirius Black，两位巫师使用的咒语间擦出异常巨大的声响与火花，足以见对方都是拼了命决心撂倒对方。几名刚毕业不久的年轻成员甩着他们所知的任何咒语，想办法吸引贝拉的注意力却毫无效果，也不晓得Sirius做了什么让贝拉如此疯狂。

　　Hermione立刻对Harry低声说到：“我去帮Sirius，Harry，Zabini应该也来了，去找他。”

　　“什么？”Harry一愣，“他怎么会──妳为什么？──”

　　然而褐发女巫甚至抽不出时间回答，她向着贝拉的方向跑去并挥舞魔杖，同时将隐形斗篷罩在身上隐匿踪迹。

　　Harry抓起挂在颈间的紫水晶，顺着飘渺如雾的指引追去。他绕过不少杀红了眼的巫师，强大的魔力支持护身咒，让他平安地穿越不断爆发红光、绿光的层架间。

　　指引没有断裂，但他前去的方向几乎脱离攻击圈，待到能隐约听见Blaise的声音时，Harry反而慢下脚步，默不作声地弯下腰，小心却快速的靠近。

　　“……院长，您还好么──”

　　夹杂在咒语的爆炸声中，Snape的声音断续地传来，“──管好你自己的小命，Zabini───”

　　两位斯莱特林正被十几名食死徒层层包围，由于Severus Snape丰富的战斗经验与Blaisé层出不穷的特殊咒语，一时竟呈现分庭抗礼之势。两名斯莱特林都没有明显的外伤，然而不等Harry松口气，他敏锐地瞥见层架底部的阴影中，有一条粗大的蛇影游移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