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
1.不崩不白 人物原著风
2.连载中 所以如果我贴的不及时(当然我尽量避免~)
捉急的同学可以去上述地址查看更新哦~潇潇尽量保证 南渡姑娘更了我就秒贴~
3.瓶邪向 目前无副CP
4.吴邪有精神分裂(小说名字由来~) 小哥失忆症+失眠症(失眠症竟然成了一个萌点南渡姑娘GJ!!!!)
1.
“这里,请您签个名。”
大玻璃窗里银行职员递出一张转账单,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笑容可掬地接过去。银行职员小刘愣了愣,上岗两个月还没见过这样的,瞧那两行白闪闪的牙,简直比她这受过训练的正宗微笑服务还专业。
刷刷几笔签好递还,小刘接过来一看,字不错,“吴邪”两个字签得很清楚,不像有些人特意练得花里胡哨让人分辨不清的签名,她也不懂这是什么字体,就是感觉秀丽卓尔,颇有几分风骨。
吴邪脸上美美地笑着,低声哼起了歌。
店里生意已经清减了有些日子,做古玩都这样,常常是一年到头也没个人来问津。他也不指望着能开张吃三年了,只要能经常小打小闹卖个几件,维持维持基本生活水平线就好。
哪知今早一开张,这天大的好事竟也叫他撞上一回。
他发誓并没有存心诓那老外的意思,老外偏偏看上店里一对仿马璃龙狮耳瓶,多少钱都要,死活都要。那人傻钱多的气场,直把小吴老板闪得眼瞎。
本着痛宰资本家的高尚情操,吴邪心一横报了个凶残的价码,谁知他居然没二话就答应了。幸福来得太快吴邪措手不及,他差点以为过手的不是什么七位数的交易,简直就像卖了棵大白菜!
真是山不转水转,点背如他总算也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把身份证和转款凭条揣进兜里,吴邪屁股尖尖刚从椅子上拔起一点,就被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吓得又跌回原位去了。
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的小职员正惊恐万状地盯着他背后的某样东西,脸都白得没色儿了。
吴邪确实被她的表情吓住了。
他脖子发僵,不敢回头,不能回头,只知道背后应该是有什么相当可怕的东西。他只能努力瞪酸了眼,试图从大玻璃反光里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然而即便支愣着耳朵去辨认,自从刚才那一声突兀的尖叫之后,整个楼层像是被人突然拔掉了耳机线哑了火,他竟听不到一个人说话了。
吴邪实在很难形容目前的状况,毕竟青天白日遭遇抢银行这种事也不是人人都有命赶上。前一刻狠狠赚了一笔的兴奋感早消失殆尽,狗*的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赶着这一时。
这个点是闲时,银行偌大的门厅连工作人员在内不过寥寥几人,此时全被要求蹲在VIP区的沙发背后。
吴邪暗自抻了抻蹲麻的小腿,后脑刚才挨的那一下还火辣辣地痛。
他小心地抬眼看了一圈这边的人,他的旁边是刚才给他办业务的女职员和她的男同事,依次过去是性感的卷发女郎,刚提了现还没走出门就被歹徒劫走的中年妇女和她的儿子。
可能这些人里边就只有吴邪看起来稍具威胁性,所以刚才才在背后给了他一下。
那边看着是个经理模样的小眼镜正被歹徒按到柜员机前,手指抖抖索索地拨动密码盘。
他的头在流血显然刚挨过揍,站在他身后骂骂咧咧的男人一脸青皮胡子,手里的枪胁迫地顶着他的后脑。
因为紧张前两次都失败了,疼痛和恐惧都使得他的手抑制不了颤抖。
他们的心也跟着一起悬停在半空。
十位码的最后一位……
喀拉一声,门却没有应声开启。
现场静得吓人,一滴冷汗沿着吴邪的鬓角慢慢滑下。
“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眼镜突然疯了一样嚎啕大哭,“别、不要开枪!”
他们醒悟过来,刚刚那一声,是密码错误三次后系统自动锁闭的声音。
“我操你妈!”青皮胡反手一撩把他掀翻在地,抬手就是一枪。
大腿中弹,眼镜抱住膝盖蜷缩成虾米。
但即使没打在要害,开枪的声势和那人在地上挣扎弹动的样子,却实实在在刺激了后面这些人质。
小男孩在妈妈的怀里哇哇大哭,卷发女人抱着膝盖发出高分贝尖叫。
“闭嘴!听到没?都他妈闭上你们的鸟嘴!”青皮胡的同伙之一怒吼,暴躁地朝他们脚下连开两枪。
子弹在大理石的地砖上飞溅,擦出火星。
没人敢再叫,只能把哽咽的哭声和着眼泪全数吞回嘴里。
可怜的经理脸上涕泪纵横,疼得不住嚎叫。
第二声枪响终于让他闭上了嘴。
永远地。
道听途说,与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面前,给人的冲击是完全不能比的。
吴邪脑子完全乱了,目击整个凶杀事件的过程让他淡定不了。
死不瞑目的那个好像还在瞪着他们这群人。可还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
那么,他们又会怎么样呢?会和他落得一样下场吗?
除了悲悯死者,心中更多的是对自身未卜前途的惊惶。他们都是普通人,本身或许不具备多高尚的人格,都不是尽善尽美的人,贪过小便宜做过错事,但是这些远不足以让他们用交出生命作为代价。所以他们哭泣,求饶,哀求着眼下主宰着他们命运的陌生人放过。
是的,命运,只能用这个诡谲的词。
你每天都在和无数个陌生人擦肩而过,上班下班的路上,吃喝玩乐的时候,陌生人无处不在,那些人经过时你甚至不会想回头去看一眼。
然而就在此时,有几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暴力地闯入你的生活,并且上帝般地对你说:去死吧哥们儿。
命运如此荒诞,像个精神病人,不按常理出牌。
吴邪却也是个没常规的人,这个时候他想着的是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情——今早出门前他是否记得给阳台上的草浇水了?
吴邪有个毛病,很容易专注于某一样事物而完全忽略周遭其他事。甚至在被人一路推搡的过程中,他始终在想那棵草。
这部电梯并不对外开放,是后勤用的货梯,里面比一般客梯要宽敞一些,有点像医院里那种,不过因为一直拖货的关系要更破旧一些。更恐怖的是里面灯泡早坏了,总之是很符合美式恐怖里杀人灭口的场景。
人质像赶鸭子似的一个个被赶进去,幸好时间很紧,对方没有挨个儿崩了他们,看样子只是想把他们关在这里。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吴邪却好像这时才真正恐惧起来,用力扳着一边的门不让它合上,胆大包天竟跟歹徒打起了商量。
“求你们把我关在外面,可以把我绑起来!打晕也行!我这有钱,都给你们,不够还有!”
这一行为很快引起了公愤。“你疯了吗!快撒手!”“再惹毛了他们改变主意怎么办!松手啊你!”
那几个人看到吴邪发疯,个个急红了眼七手八脚全上来把他往里边拖。
吴邪眼睛比他们还红,死死扒着门框不撒手,却架不住人多,坚持了一会儿手一松整个人往后栽去。眼看着门就要合上,那道光线越变越窄,吴邪再一次扑过去。
“大哥!我很乖的——”未完的半句话像被闭合的电梯门挤断似的,同时被断开的还有最后一丝亮光。仿佛是一个开关,关闭了他们与外界所有的联系,同时开启了女人和孩子内心强压的恐惧倾泻而出化为无助的痛哭。
这下子头抵在门上彻底脱了力,吴邪扯出一个苦笑。他想,坏了,这回真坏了。
一种久违的冰冷开始侵蚀他的身体,蚕食他的神经。
吴邪开古玩店,家里的三叔干的就是倒斗淘沙的勾当。那不是吹的,道上是叫得出名号响当当的人物。
其实多年前他曾随三叔下过一次地,可大概是他吴邪天生命格轻,头回就碰上个凶斗,中途不知是碰了机关还是怎么的,总之他一个人掉到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整整困了三天,没水没粮的。后来被三叔伙计捡到的时候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出了斗带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受了强烈刺激,得看精神科。
于是他成了精神病。
那段时间不能沾床,不敢睡,即便睡了也是噩梦连篇。更不能关灯,那三天暗无天日的经历让他刻骨铭心,对黑暗幽闭环境的恐惧是写进基因里再擦除不掉了。
虽然经过多年治疗,吴邪的幽闭症有了很明显的好转,但电梯这种地方还是他绝对不会涉足的。
撩拨着神经,一点一点切割,却不让它断掉。一个诡异的声音忽远忽近地说着什么,不断地嘲弄他、折磨他。
“滚出去!”吴邪无声地呐喊着。他摇头晃脑试图把它从脑袋里甩出去,可没有用。无意义地用双手捂住耳朵,没有用。
女人和小孩的哭声一会儿近得像在耳边,一会儿又远得仿佛在天边。
背靠着门吴邪大口呼吸,衬衫扣子已松到了胸前,缺氧感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他试图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憋红了脸却只是从喉头挤出一丝微弱的呜咽。这一声微不足道的呻吟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被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盖过。
它们进来了。它们进入你的嘴巴、鼻子、耳朵、眼睛。
它们要杀死你了。
黑色的空气仿佛有重量,像潮水把他淹没。
张起灵强行撬开电梯门跳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半死不活蜷在角落里发抖的吴邪。
心脏病?还是哮喘?再看看被这个人自己攥得发皱的衬衣前襟,那只手还在持续用力,关节凸出泛白。那张痛苦的表情让张起灵觉得他好像在努力从某些东西中挣脱出来。
其实吴邪并不是没有知觉。
他能看到张起灵仿佛是带着他身后的光,天神一样地跳进来,能认出张起灵身上的保安制服,能看到他蹲下来审视自己,甚至能分辨得出这张脸有点帅。
只是表达不能而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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