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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中国病人 作者: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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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缓慢地转过脸来,过度失血后的肤色透着苍白,嘴唇也是没有颜色的。
吴邪?齐羽?还是老痒?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不认识的人?
声音嘶哑得仿佛几百年不曾开过口。
“小哥……?”
张起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总之他就是笑了。并且在心里小声地说了句:“欢迎回来。”
 
 
“嘶——好疼!”彻底醒来后吴邪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切肤之痛,什么刮骨疗毒根本就不适合他,早知道会这么痛他宁可再昏它一个礼拜!
最悲剧的莫过于吃饭拿不住筷子,右手怎么都使不上劲。本来么,伤着筋络了,之前齐羽又强提气力开了几枪,没废了就不错了。一个饿惨了的人,一份冒着香气的饭菜就在眼前,可筷子掉了又掉,真不够他哭的。
一把勺斜着插进他碗里。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抬眼偷瞄张起灵,那人压根儿没在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吃个饭也能如此四大皆空。吴邪果断放弃筷子,改拿勺。
张起灵表情是没有,但不代表他没在看吴邪。看他每舀起一勺饭一路抖到嘴边差不多也撒了半勺,跟自己的手卯上劲急出一头汗,偷眼瞄完自己后红着脸悄悄改换了幼儿的拿勺姿势,终于吃开心了。
张起灵的内心正被一种情绪渐渐填充着,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微笑。
 
 
吴邪开始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
老痒落网,他被绑架,荒无人烟的仓库,与老痒的争执,以及最后他的主动休眠。那么,直到被张起灵救回之前,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跳不过去的断层。
齐羽。
对此张起灵没有隐瞒,至于具体到齐羽究竟用他的身体干了什么,张起灵没有说,以时间太晚明天再说为由打发他去睡觉了。
吴邪也确实困了,发着烧人易乏,也没坚持就睡下了。
 
 
从吴邪被绑走那天张起灵就没睡过,受了枪伤的身体早就叫嚣着要休息。那边吴邪已经沉沉睡去,张起灵和衣在他身边躺下,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吴邪正在做梦,梦的内容非常可怕。张起灵就站在他面前,他想喊可是像被点了哑穴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胳膊仿佛具有自我意识般地抬起,他看见自己的手里握着手枪,也看见手枪瞄准的是人是谁。接着梦境一晃,变成他坐在车里,他的手在不断流血,而他的脚踩在油门上,当看清路中央的人,他几乎魂飞魄散,他拼命地叫小哥快闪开,张起灵置若罔闻站着动也不动,而他还在加速……
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吴邪和张起灵都醒了。
 
 
梦魇的吴邪反应倒比张起灵还快,腾地翻身坐起后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掀他的衣服。
张起灵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按在床上逼着脱衣服。如果胖子看到这一幕,保不齐会下巴脱臼。
“对不起。”吴邪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低落,缠绕在张起灵手臂上的绷带白得扎眼,也扎中了他的心。他根本无法想象闷油瓶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和一个曾经用枪口对着自己的人。
吴邪无法原谅自己,哪怕是齐羽——但这种好比利用了他这张脸在张起灵那里的信任度反过去伤害他的感觉,很不好受。而闷油瓶没有因此心生芥蒂疏远他,让他更难受。
垂头丧气的模样有点可怜,张起灵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吴邪闷闷地喊了一声:“小哥。”
张起灵喜欢听吴邪这么叫他,简单的称呼里有他全盘的信任,还有一点点的柔软和不确定。
他们并排而躺,谁也没有说话。所幸后半宿无梦,直到天亮。
 
 
胖子围着吴邪转了半天,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啧啧感慨。不能怪他,看惯了齐羽见天的报复社会,第一次见着他也能像个普通青年,搁着谁都得好好研究研究。
胖子一天不贫就不是胖子:“吴邪,名儿也起得好,倍儿贴切。怎么样,小吴同志,还认得哥哥吗?”
吴邪无语,起了一身的鸡皮,而他看胖子和潘子的眼神明确透露出一个信息:大哥你谁。
胖子将齐羽如何脱逃成功,期间短暂的交锋,以及最后如何难逃法网又如何被张起灵救下,做了全方位立体式的阐述,略去他那评书般的表达方式不表,吴邪从中提出了两个关键信息:齐羽认识张起灵,齐羽要杀张起灵。
潘子说当年猎隼也曾参与过追捕齐羽的行动,并且成功抓住了他。至于张起灵和齐羽那些个人恩怨,就不是旁人能揣摩的了。
诸多线索在吴邪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似乎隐隐有点头绪却又无从下手,偏偏另一当事者对前尘往事一无所知。
张起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想起些什么。
 
16. 
 
 
朗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文锦。 
原本为齐羽准备的药剂,在齐羽的那一记狠扎时注射进他的颈动脉。那药里含有大量的致幻成分,对朗风的中枢神经造成不小的损伤。 
“能说话么?”接到医院通知,文锦就过来了。 
朗风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没发出声。 
文锦说:“医生说暂时会这样,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文锦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实际年龄是个谜,但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同僚都知道这个女人颇有背景。 
文锦不姓文,姓陈。有传言说她是陈皮阿四的女儿,而陈皮阿四,是现如今十七局的一把手。 
十七局,一个在军中臭名昭著,让普通人既恶心又害怕的机构。 
陈皮阿四只是个外号,这个外号下隐藏了无数国家机密和令人胆寒的手段,没人知道他及他领导下的部门究竟流氓到什么程度,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陈局让我转告你,安心休养。”听到这里朗风面部僵硬,文锦接下去笑着说,“你未完成的工作,由我接手。” 
朗风心中一阵阵发冷,他被踢出了“萨麦尔计划”。 
 
 
从朗风十九岁在地方部队通过拔擢进入十七局开始,参与的他人生中第一个任务就是萨麦尔计划。 
这个计划围绕着关键人物吴邪展开,迄今历时超过二十年,不知道是不是十七局为期最长的一个任务。虽然期间朗风也接过各类其他的任务,但萨麦尔计划从未从他的职业生涯里被移除,在近十年的时光里与他朝夕相伴,也让他一次又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对齐羽产生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文锦已经离开,朗风仰面躺在病床上,感觉人生突然没了方向。 
 
 
2012年8月10日 
直觉告诉我小哥的退伍和失忆都和齐羽有关,可是无从证实,他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暂时的住处是那个胖子找的。胖子不太靠谱,总觉得他有什么隐瞒。 
今天老痒依然没有回来,我想他一定对我很火大。 
也说不定这回他是真的自由了,可我有点想他。 
 
 
“天真,赶紧的,出来锄大地!”胖子的大嗓门由外间传来,吴邪合上笔记。 
如果放任他的话,他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一整天。 
作为暴风眼,吴邪明白有太多事情被人为地对他隐瞒了。不同的利益集团开始一个一个浮出水面,从最早他推断出的两股势力,到现在胖子和潘子所代表的另一股军事力量。 
不能这样一直想下去,水太深,有些真相是他不敢妄加揣测的。 
 
 
潘子嘴里头叼着颗烟在洗牌。张起灵居然也在,这让吴邪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他和这些娱乐活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胖子见他出来嘴一咧:“来来来,老K不玩,天真你来。” 
吴邪眼里露出些疑惑:“老K?” 
“哦,是张小哥以前在队里的代号,不觉得他酷得跟黑桃K一样吗!”潘子和胖子哈哈大笑。 
吴邪也咧嘴一笑,觉着是挺像的。 
张起灵原本坐在窗台上神游,这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等到潘子洗完牌准备开打,他们才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吴邪看看自己裹成粽子的左手,手指想弯一下都难。思维又开始发散,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杨过,独臂大侠怎么打牌? 
光看眼神,张起灵就知道他脑袋里肯定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念头。 
胖子还在为吴邪的左手傻眼,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教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张起灵难得挪动尊驾,竟然径自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吴邪的右边,并兀自把那摊牌理上了。幸好吴邪没戴眼镜,否则早跌破百十回了。 
除了张起灵之外的三人都有点卡壳,玩枪的手弹起扑克来居然一点都不显生疏,三两下把牌理顺,一副牌花捏在指间就凑到吴邪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是按着花色排好了的。 
看多了这双手舞刀弄枪,第一次看它拿扑克牌,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该你先出。”在张起灵的提示下回魂的吴邪,这回仔细看了遍他手中的牌,用臃肿的左手从中抽出两张牌打出去。 
接下来几圈都是这样,张起灵理牌,再全程举着牌给他看。吴邪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特意往他那边挨近些,省得他手伸得老长。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把我们又要赢了!”吴邪得瑟的笑容落在胖子眼里变成欠揍。 
张起灵也笑,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吴邪他说“我们”。 
 
 
当夜。 
隔壁胖子的呼噜扯起来跟防空警报似的,不知道潘子怎么受得了他。拢共两间房,不知是本身隔音差得让人蛋碎,还是胖子的穿透力委实太强,总之听着是婉转曲折绕梁不绝,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连着几天耳朵都在受虐吴邪觉得自己快要神经衰弱,让一个人意志崩溃的方法之一就是不让他睡觉。他更由衷佩服起张起灵来,真的猛士,敢于对人类最基本的生理需要说不。 
反正也是睡不着,吴邪索性翻了个身,隐约可以看到身边人的轮廓,正背对他侧躺着。吴邪小声问:“小哥,你睡了么?” 
他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明知道张起灵有睡眠问题。 
然而他并不知道张起灵其实是睡着了的,只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睡梦中也保持了十二分的警觉,刚才吴邪一翻身他就醒了。 
张起灵将身体转成平躺,把脸侧过去看他。吴邪好像也在看他,又仿佛不在看。 
吴邪听到他说:“别想太多。” 
张起灵从不肉麻兮兮的安慰,不过吴邪知道这就是他在表达关心的意思,吴邪无声地对他笑了一个。 
四道视线有时交汇时而错开,哪怕没有语言的交流,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终于在一个难以形容的高亢滑音之后,胖子拉了不知多久的警报戛然而止。 
吴邪早睡着了,他喜欢把脑袋搁在两个枕头中间的凹窝里,看起来就像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这个习惯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有张起灵知道。 
张起灵在过近的距离之下观察那张脸,吴邪呼出的气息轻而绵长,吹拂在他的鼻尖,带来酥酥的痒意。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却不太平。 
完全是身体出于规避危险的本能做出的反应,张起灵直接抬手格开直冲着他胸前而来的凌厉攻势,随着一丝灼热的痛意滑过,他的手臂被利器划拉出一道很长的口子。在黑暗中他准确地捕获到敌人的位置,一记侧踢直接将人踢翻,不给喘息的机会猱身而上,扭住胳膊的同时另一手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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