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中国病人 作者: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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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带着潘子赶到码头时,乔装改扮成当地人的金万堂正准备连夜出逃,被抓了个现行。
潘子勾住他肩膀,开始用一种极难懂的方言与他对话,结果却谈崩了,大金牙忽然暴起,发疯般对他们发起攻击,随后被张起灵击毙。
这是派去监视他们行动的下手汇报给鲁道夫的内容。
张起灵带回的优盘里存储的资料也证实是真的,就连他的态度也很符合逻辑。
一切都毫无纰漏。
但是鲁道夫从不相信太过完美的东西。
54.
就在前日,胖子接到上线指示,这次行动正式变更为卧底潜伏计划,保密级别最高规格,他成为总负责人。
如果张起灵现在是放上天的风筝,那他就是线轴。同样的,他们都被掌握在放风筝的人手里。
国家,就是放风筝的人。
胖子忧心忡忡,他丝毫不怀疑张起灵的应变能力,但同样不怀疑事态失控时他会选择玉石俱焚的决心。
而且他身边还带着齐羽。胖子始终感觉和齐羽之间总有一层不明朗的隔膜,连他加入猎隼的时机都透着蹊跷,让人总觉得这里头有不知道的隐情。少有人看出胖子这样的外表下,实则心细如发。
目前令他稍感心安的是金万堂已死,这让张起灵多少在鲁道夫那里赢得了一些信任。关于大金牙的死因这一点胖子在向上头汇报时有意回避了,同样被回避掉的还有与穆罕默德·阿拉义合作的这一块。
猎隼的目的只是完成国家交派的任务,至于过程,有时候并不太重要。
鲁道夫拿到了资料,却仍旧没有离开伊朗。他仿佛在等待什么,很多人只能陪着他等。
尽管看起来美洲才是他的市场,但张起灵怀疑他整个集团的核心,很可能反而是在中东。
他很沉得住气,狡猾如狐,才得以叱诧这么多年未尝败绩,更膨胀了他的自傲。但是要论耐性,张起灵比他只有过之,无不及。
张起灵是一个从各种意义上都极为神奇的人。只要他在,周围的人就仿佛笼罩在一张名为安全的大网里,无论外界多风险,只要待在网里就会没事的。他其实知道非常多,比如吴邪的秘密,但他从来不说一个字。他总是沉默地替你化解掉那些危险,你永远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他力不能及的事。连胖子也曾翘着拇指对他说,哥,你真是个人物。
他当然能等。
等待的日子是无聊的,尤其是对于已经被自动归类为“随军家属”的齐羽来说,每天都是闲得蛋疼。
跟他同属一类的人里,就有那个皮肤比牛奶还白的米尔。
不过在他们当中,米尔的地位要高一些,无他,只因他是老大的情人。鲁道夫最疼他,使得他自己也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像只骄傲漂亮的小孔雀。
米尔不喜欢齐羽,因为他的男人曾无视自己的魅力并把自己推倒在地上。
齐羽当然也不喜欢他。如果重视程度等同于喜欢程度的话,那么齐羽最喜欢张起灵,有一点喜欢胖子、大潘和高加索人,再就没有了。
当米尔刚跟别人偷完情,一路湿吻着从厕所隔间里撞出来,看到外间的齐羽时,脸上的表情尴尬得像生吞了一只活章鱼。
齐羽却没有一点撞破- jiān -情的自觉,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任何人,对于米尔来说都会是毁灭性的后果,但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齐羽。
齐羽根本不关心这些。
齐羽根本不关心任何事。
面对齐羽,米尔多少有点没底气,这个中国小孩让人难以看透,仿佛对什么都不投入,总是一副游离在所有事情之外的样子。对于米尔他们那种人来说,他这样的就是纯,纯得令人发指。
米尔挑挑眉毛,说:“喂,我们出去玩。”
齐羽并不想理他,但是他记得张起灵的警告:在这里他做每一个动作、说每一句话之前都必须谨慎,因为他把命交给了他。
这种存在两个人之间的强烈牵绊有时会让齐羽莫名觉得热血翻腾。
为了不惹麻烦,他任由米尔一路拉着进了一间酒吧。
米尔首先得确定他不会把这事乱说,他觉得齐羽跟他至少某个方面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某个男人的附属品。因为他自己是这样的,眼界的限制使他觉得别人都和他一样。
齐羽生平第一次进这种场所,以往张起灵都不许他进来的。
昏暗的光线中他两只眼睛简直是闪着光四处打量,他这种不加掩饰的新奇和兴奋让米尔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竟然从没进过酒吧。米尔不敢承认此刻自己的心是妒忌的,同样是让人干,凭什么齐羽就被呵护成这样。
中心舞池里光怪陆离,他们窝在角落的沙发里,面前摆着不少烈酒。齐羽正专心致志地研究手里这杯,孔蓝的液体折射出诡异的光泽,他认真考虑着喝下去会不会中毒死掉。
“他的鸟一定很大。”米尔抿着杯沿,眼睛盯着刚走过去的白种男人,露骨地说。
齐羽透过杯中的有色液体瞧了瞧,那男人的裤子松松垮垮,根本看不出任何名堂。
米尔面有得色,“因为他有一个好鼻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开始向齐羽普及男人的鼻子,手指,和*巴大小之间的辩证关系。
“鲁道夫*起时有7.5英寸。”米尔又露出那种色情的笑容,“差不多20公分的样子。”
齐羽不可避免地想起张起灵那里,作为除了他自己那根之外唯二见过的男性*器,初见那会的视觉冲击感过了这么久他依然记忆犹新。见齐羽发呆,米尔从善如流,坏笑着问他:“你的男人,有多大?”
齐羽按照脑海中那根在张起灵手中胀红发紫的样子,两只手虚虚地围了个圈,比划了一个大概。
米尔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颇没风度地失声惊叫道:“不可能!”
他第一反应是齐羽吹牛,比大小的心思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实属常见,谁都恨不得把自家男人吹捧得金枪不倒战斗一夜不下垂的。
但是齐羽的表情简直无辜,米尔哑了半天,又酸溜溜地讽刺他:“那么大,你的屁眼也吃得下……”真是浪费,他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齐羽更茫然,这跟他的屁眼有什么关系,他不懂,心中朦胧的有种感觉,却抓不住实质。
他这副样子彻底打败了米尔:“别告诉我他还没干过你!”
齐羽不知道他们常做的那事叫不叫“干过”,只隐约觉得那种“干”和米尔口中的“干”不是一回事,所以他选择闭嘴不说话。
米尔- jiān -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齐羽又被拉扯着,在昏暗的走道里七拐八绕,期间被陌生人摸了两次屁股。最后米尔把他带到一扇门前,推开门,他就看到了新的世界。
屏幕里播放着高清的色情片,两具肉色的人体叠在一起,镜头拉近给了密集交合的部位一个大特写,齐羽立刻就理解了米尔所谓的*巴和屁眼的辩证关系。
电视里那个被捅得嗷嗷乱叫的男人表情爽得很,双腿大开像一只青蛙,后面被撑得很开,粗大的*物一下一下楔进那里,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齐羽想象自己开着腿学青蛙的样子,张起灵那种尺寸,捅进来,屁眼会被撑破吧?再不济也会撑成拳头那么大,之后还能恢复原状吗?他默不做声,脑子却里一茬一茬地冒出奇怪的念头。
“哪里来的小弟弟。”齐羽这才看见身后不知几时站了个铁塔一样的老外,平视只能看到他贲张的胸肌,由于上衣太紧,那两块过于发达的胸大肌很过分的在他眼前耀武扬威。
他这才借着g片肉色的光线,注意到周围的沙发里窝着好几个男人,简直是各色人种大杂烩,有些掏出了在撸管,有几对挨挨蹭蹭,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也要上演真人版了。
直到后来当齐羽知道穆斯林中同性恋的异端地位,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幕假如曝光,这一屋子的男人大概都会被绞死。
一会功夫米尔已经勾搭上一个老毛子,两人躲在一隅操练他的法式热吻。米尔舔着嘴唇,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烟,又把嘴堵上去,把烟度进他的嘴里。
满屋的空气分子里仿佛都充斥着荷尔蒙,齐羽觉得身体里有一点火星,但在这个易燃易爆的屋子里,稍不慎就要炸得尸骨无存。
他想退出去,一扭头就被人喷了一脸烟,米尔指间夹着烟,一脸浪笑。怪异的烟味直冲脑门,齐羽呛进去好几口,眼门前一阵阵发晕,看人都重影。
显然那不是普通的香烟,里面有些致幻的成分,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不过是点缀一下的剂量,对齐羽来说可不是。
张起灵善于控制情绪,很少为什么事情搞得火起。但他确信,看到齐羽在酒吧里跌跌撞撞四处找门的那个瞬间,心头那股焦躁,名为愤怒。
那个不开眼的老外还涎着脸追在后头,被张起灵当胸推了一把,倒退两步,颇不乐意,正要找茬发作,却对上张起灵警告的眼神,被那里头的杀气震得说不出话来。
找到靠山的齐羽整个人挂在张起灵身上,一脸傻笑,十足一副磕了药的蠢样。
他二话不说抱了人就走。
一路上张起灵都在思考着关于小孩教育的这个难题,齐羽脑袋抵在他胸口,手里揪着一点他的外套,还算老实。
张起灵觉得实在有必要给他一个教训。
把人扔进床铺时弹性良好的床垫使劲弹了两下,陡然失重让齐羽有一瞬间的茫然。直到再次看清床边的张起灵,才安心地又露出一个傻笑。
笑也不管用,张起灵想。只要想到今天假设他晚去一会儿,就有可能面临些什么,他就无法淡定。
他从未如此愤怒,因为他从未如此后怕。
他扬起手,重重落下,落到对方的脸上却已变得很轻。
张起灵捧着他的脸,语气是严厉的:“齐羽。”
那人却完全无视他的严厉,猫咪般用脸颊蹭他的手掌,笑嘻嘻地问他:“齐羽是谁?”
张起灵忽然觉得心尖都在颤抖,还是用平静的语调问他:“你是谁?”
“我是吴邪啊,你居然连这都忘了。”他不满。
“我是谁?”
“张起灵,你怎么了?”
不知道当时脑子怎么想的,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想,张起灵直接压上去,吻住了他的嘴。
张起灵不太懂双重人格,但他想如果真的是分裂成了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那吴邪应该是不认得他的。
吴三省曾提过吴邪幼年时期脑部因药物受损过,起先他们都认为是被人利用了大脑损伤这一点,搞出了一个分裂人格。但越相处,越不像。
张起灵为此看过一些相关的医书,分裂症最典型的人格交替从未发生在吴邪身上,处在活动状态的一直是齐羽,好像他天生就是齐羽一样。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二:齐羽彻底消灭了吴邪,或者齐羽根本就是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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