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番外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上)
Tags: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历史剧
马文才送他的玉佩不见了。
又将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仍是不知踪影,又去浴室找了一回,也是没有。
早晨还在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梁山伯脸色苍白,不顾四九的劝说,推开门跑出门去。
晓声四起,天色依旧深沉。小镇的五更依旧睡意朦胧。
吴琨推开永丰坊的大门,低头看见一蜷缩着的人影,吓了一跳。“什么人?”
梁山伯被冻了一夜,有些糊涂,慌张地站起来说明来意。只是这个小厮不似昨天的好说话,龇着嘴斥道,“姑娘们都还没起,你小子说进去就进去?等着!”
梁山伯只得赔笑,往一边站了,脑子里浑浑噩噩。
天色微亮,门里逐渐走出一两个总角丫头,到前边柳树下打水。忽地一个丫头瞥见他,问道,“怎么还来?”
梁山伯想不起她是谁,只得说昨日丢了东西。
“呸!难不成我们先生藏了你的?”那丫头放肆地斥道。
他才想起大约是陵雀屋里的小丫头,只得笑着央她帮忙通报一下见一见陵先生。
“你说见就见?先生自是在府上,没空!”
梁山伯一惊,是了,陵雀现下已有了归宿……他一个外人,要求见人家内眷,委实可疑。可是那玉……心下愈发苦涩,昨日的美景仿佛就在眼前,如一场幻梦。方才还在与马文才打闹……现在如此,叫他怎么有脸见他!
“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不过找个借口接近先生罢了。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回去罢。”那丫头见他怔怔的,忍不住讽刺。
“姑娘清早起来脾气就这么大,请别作践在下。”梁山伯拢袖,悠然道,“即便看上了你家先生也是你家先生的事。小生的确丢了重要之物。姑娘说话前烦请漱漱口罢,别埋汰了永丰坊干净牌子。”
那丫头气得满脸通红,冲他呸了好几口。
“雪玉,大清早的你又干什么呢!”致月走出来,甩了甩帕子,把那丫头支走,“是你?听门房说你丢了东西。”
梁山伯客客气气地答道,“正是。在下并无恶意。我把那场地寻了个遍,还是没有,思及昨日借先生轿子一用换了身衣服……兴许那时丢了也未可知。”
致月点头,“什么东西?”
“一枚玉佩,孩儿巴掌大,上篆南阳马氏,下有一溜小字,最后一个名字是马文才。”
“你不是说你叫梁山伯?”
“是。马文才是我异姓金兰。”
她沉吟片刻,回道,“我去通报先生。你自在此处等着。若没有你不许再来缠。”
梁山伯点头,“那便多谢姑娘。”
致月走出去,小厮打起轿子。再回来时已是中午,她空手下轿。“如此……便对不住公子了。”
梁山伯摇摇头,“无……妨。”抹了把脸,微微清醒,胆战心惊。转身匆匆上山去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爬山这么艰难过。山路逼仄,又陡峭,路上到处是怪岩碎石,硌得脚疼。又嫌路短,不时便到了书院门口。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马文才……
“梁公子!梁公子!你可来了!”门口的小厮唤住他,“夫子早上大发雷霆呢,你还是赶紧去解释解释!”
又提醒道,“现在在射箭场上,你赶紧去罢!”
梁山伯推脱不得,只得去了。又早有下人跑去报告,走到众人面前时,大家早已停了手上的动作,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梁山伯,你昨晚去哪了?!”陈夫子沉声道,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梁山伯望见一脸严肃的马文才,他忽地冲他挤挤眼,又作口型道“编一个”。梁山伯一时脑子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
“夫子,你看他那样子,肯定去青楼了!”辛平叫起来。
梁山伯愣愣的没有回答,竟在思考去青楼和被马文才知道丢了玉佩哪个下场更惨……他会被揍吧,一定会的。
“山伯,你怎么了?说话啊?”颜如玉走上来摇他,忽地抬手放在他额上,一惊,“夫子,他发烧了。”
“颜如玉你别为他开脱!让他自己说!”陈夫子一把拉开颜如玉,怒目圆睁瞪着他,“梁山伯!我一直当你是个正经孩子,回来才几日便彻夜不归,像个什么样子!把书院的规矩放在哪里?!你说,你昨晚去哪了?!”
“夫子……”马文才走上前来。
“闭嘴!我在问梁山伯!”
梁山伯不知的是两位夫子早有耳闻他与马文才狼狈为- jiān -,昨日见马文才背着他回来,本来就心生嫌隙,灯会结束后特意到他房中,原想嘉奖一番,结果一等就到了天明。
祝英台劝了一晚上,哪里还敢说话?
马文才正要开口,忽地望见他腰间空落落的。登时喉头一紧。
38、
祝英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她昨日见他慌慌张张地跑下山去。问四九他只是不肯说。
两位夫子见四九遮遮掩掩,正落了那小人之言。现下朝中动荡,怕是梁山伯也不是什么好货,和那马兴一样俱是马文才的走狗,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下山做些偷鸡摸狗大逆不道之事了!可怜他们两人蒙在鼓中,还以为他是个清白孩子!
陈夫子一振教鞭,怒道,“说话啊!”
“是了,我去了青楼。”梁山伯冷静地道。
“啪”!“啪”!“啪”!三下。陈夫子的教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夫子!”马文才一把拉住陈夫子,“山伯丢了我的玉佩!因此下山寻找。”
梁山伯惊讶地抬眼望着他。他神色纠结。
“你不用帮他说话!- jiān -臣贼子……满口胡言!”陈夫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谁把你教成这样!……谁把你带成这样!枉我苦心栽培……天亡我晋……世风竟到如此吗?!”
“夫子!”颜如玉荀巨伯一等人均听得胆战心惊,连忙来劝。祝英台一头雾水,也伸手去拦。
马文才冷冷道,“夫子用心良苦,众所周知。不必指桑骂槐。- jiān -臣是- jiān -臣,贼子是贼子,与山伯何干?!”
陈夫子声音沙哑,“我倒没问你……与他何干?!”
“夫子不要多疑。打坏了你心爱的弟子,怕你再哭也来不及。我先前不知道,刚刚注意到。他确实丢了我的玉佩,大抵怕我怪罪,于是没有说。”马文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夫子,山伯真的发烧了。”
全场死寂,他们的对话好似听得懂,又好生怪异。
祝英台跪坐在一边,抬手去试,劝道,“夫子!”
荀巨伯按住陈夫子的臂膀,“夫子,山伯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梁山伯,确有此事?”陈夫子颤颤巍巍,与马文才眼神交换了几个来回,蹲下身也伸手去试,“唉!你这孩子!怎么丢的?”
梁山伯摇摇头,双目湿润。
“罢了……夫子又错怪你了……”陈夫子干涩起皮的双唇嗫嚅着,搀起梁山伯。
马文才一把接过,“夫子还是小心上你的课罢,山伯交给我便是。”
陈夫子一口气哽在喉咙。
想起那日他说:“你们便好生歇息着坐吃等死,看看这江山几十年内会被断送。我姑且一试,两位夫子请勿拦我。”
陈夫子神色复杂地望着这十七岁少年坚毅的侧脸。
梁山伯下意识想骂他语气太冲,想到自己大大地对不起他,又只得忍气吞声。
马文才扶了他往山长屋里去,梁山伯原想说自己可以,又不敢推开他。马文才扶着他的手也有些颤抖,一直抿着唇不说话。
“对不起……”梁山伯鼓起勇气,不敢看他的脸。
“你……真去青楼了?”马文才双目血红。
“啊?我没有。”
“哦,找陵雀去了?”
“……你……”
“怎么丢的?!”马文才吼了一句,又敛了怒气,“我戴了十五年……你就这样送了那个妓女?!”
梁山伯的眼眸里倏地闪过一丝愤恨,又被小心压抑了。马文才盛怒地抓住他。梁山伯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不住求饶。“我真的没有,我回来就发现没了。”
“你和那妖妖乔乔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你以为我不知道?”马文才轻飘飘地问道,面如冰霜。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