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番外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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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哪门子生意?!做生意做到脸上去了!过来!”
当下大伙儿都愣了。
一个姑娘摇了扇子啐道,“这算个什么呢,原来是对兔儿爷啊。走啊,平白惹人嫌。”
梁山伯被呛得面红耳赤,忍下怒火与身旁书生交代了摊子,走向马文才,好脾气地说,“换个地方说话。”
马文才带人上马,扬长而去。马蹄践得飞快,梁山伯几乎不曾被甩下去。不时两人出了西市,梁山伯拍了马文才一下,不等马停下便翻身跃下地。
马文才堪堪收住,也下了马,冷冷地看着梁山伯冷冷的目光。
“你怎么回事。闲了没事情干来寻我的晦气。”梁山伯忍不住讥诮道。
“你怎么回事?!好好儿的公子哥儿有书不读整天抛头露面,和市井粗人、青楼娼妇混在一块儿?”见他眉宇间有些怒意,马文才忍耐道,“我知道你家境艰难……你为何不同我说?”语毕便伸手去解身上的钱袋。
梁山伯瞬间暴怒起来,“呵呵,你马公子乐善好施,怎么不问问草民有没有福气消受?”
马文才被他的模样看愣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梁山伯低着头咬牙忍耐了一阵,仰起脖颈儿直直地望着他,“马文才,你还是看不起我。”
“哈?”
“你口口声声把我当朋友,其实就是自己面子过不去,有这么个‘朋友’在西市摆摊子丢你脸了是吧?”梁山伯气得狠推他一把,“妓女又怎么样,你怎么就敢自诩比妓女高贵?”
“混帐!”马文才气得口不择言,“你说的什么狗屁!”
“哟,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马文才青筋直跳,无法辩驳。
梁山伯低了头,没趣地轻声道,“算了,再见。”
马文才伸手去拉他。
“走开!你当兔儿爷当上瘾了是吧!你大少爷谁敢埋汰你!你说说你倒是叫我如何做人!”梁山伯狠狠甩了他手。
两人怒目圆瞪,互不相让。
梁山伯神色受伤,怒道,“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包养的小倌!”
“你!好罢!算是我平日里的好心都喂了猪狗!”马文才气得攥紧了拳头,忽地把身上带的诗卷冲他脸上一扔,“滚!”
梁山伯脸上被刮出一道口子,怒骂道,“好你个大!少!爷!债、贱!”转身滚了。虽然觉得很娘们儿但是还是可耻地跑起来。
想到自己日后还将被这个人迫害致死,他就心灰意冷。
他不禁想起端阳那日烛光下受伤的少年。本以为他会有所改变……
马文才在原地狠踩了那诗稿数脚,咬牙仍是追上去。
“操你大爷别过来!”
马文才听他声音瓮瓮的,当时心痛,拽了手扯回来,果然看见眼圈儿发红。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一句话不说,把人带回了马上。
梁山伯也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回程的路上风大,他闭着眼,任由马文才自后面搂着他。
马文才把人送到了家,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因而把人扳过来看他的脸,“刚才伤着没有我看看……”说着眼睛也红了。
梁山伯拨开他的手,转身的时候掉了两年来第一滴泪。
横竖是小孩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只不过马二公子“赔礼道歉”新技能get!当真是可喜可贺,攻德无量。过了几日两人便都不好意思起来,想着对方着实可恨,想着自己又太过孟浪。和好后正经地约法三章,马文才则要收敛公子哥儿心高气傲的毛病,为人处事不许唯我独尊;梁山伯则不准行为轻佻,有难处时不准藏着掖着。
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临近年底的大好日子,两人又生了嫌隙。
那日梁山伯趁着时间还早各家还稍空,出门给各好友送礼。携了些许字画拜了马誉、柳逸舟,又自己半回忆半杜撰地作了一册《君主论》私下里赠予马文才。
马文才见他穿着一身藕合色碎花小夹袄,底下一条大花裤,不满道,“这便是你过年新衣服?怎看上去这般旧了。”
梁山伯= =+。虽说古人的搭配实在有点蛋疼,红配绿不说,还特别乡村。但是梁山伯一十来岁小孩,身子又没长开,穿着这身倒显得白嫩嫩水灵灵,还蛮萌的。因此心里颇为喜欢,听他这话知道他少爷病又犯了,笑笑不说话。
他哪里知道马文才是见他脸颊冻得有些红,怕他冻着,自己见他模样又欢喜,竟不好意思起来。“罢了罢了,昨天我舅母给了我一身新衣裳,半年不见我竟高大了穿不大上,你拿去便是。这儿还有一瓶羊油,胡人贡来的,你拿去抹脸。”
梁山伯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丢下书便说,“大!少!爷!债、贱!”语毕便跑。
马文才正吩咐人寻那袄子来,被呛一下登时火了,“好好儿的你怎么又来!”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没影儿了。
长得高大壮了不起啊!
土豪了不起啊!
大少爷了不起啊!!!(╯‵□′)╯︵┻━┻
看得来昭眉毛一跳一跳,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说,“二少爷,以后对这伢子好还得直说,那脾气倔得跟驴似的。生怕您看扁他的。”
马文才愤怒地一捶桌。
“只是二少爷对他未免太好了些,怪道邻里嚼舌根的,怕是老爷也有些听见,这些日子竟不大喜欢他了似的。不是我多事,二少爷若真是为他好呢,以后有什么东西赏他遣我们下人去一趟便是,还是尽量少拜访得好。”
“我何尝不知?”马文才更是烦闷,不知为何,“赏”字听得怪硌耳的,“于是我不是好几月没在他那留了吗?”
“这个……流言既已起,恐怕一时难平。何况府上名头大,那伢子又是个常人爱谈的。以后还是小心为是。”
马文才才渐渐平复了,坐下开始翻他的新年礼物。
当晚来昭只身来访,当着庄婉宁的面儿硬是把夹袄和羊油递了梁山伯,还有一箱旁的东西,说是回礼。还带了几身女人冬装分与庄婉宁与丫鬟,并上几株人参,几服性暖的补药。也说府里原本多了金银玉石的饰物,只是怕她们戴了叫人瞎说,因此就没带。庄婉宁少不得称赞马二公子心思缜密的。
梁山伯不得拂了他们的面子,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来昭看破,点道,“公子不必多心。送来的这些用物都是新的,不是新的我们也不敢送来,哪里有道理你们穿了用了给他人笑话?只是我们公子对您的意思你是明了的。他不过想在物件上照顾照顾你,学问上却说是你照顾他呢。你道我家公子心高气傲,我看倒是你心高气傲,反疏远了。”
梁山伯被说得无言,只得情情愿愿地收了。
东晋男风盛行,梁山伯又长得文弱,这壁庄婉宁也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时常质问梁山伯的,听了这席话也放下心来。
当然时间会证明,TOO YOUNG TOO NAIVE。
8、
这年钱塘迎来几十年难遇的大雪,冰冻三尺,大雪封道。十二月里梁山伯领了个苦差事,与老爷及二少爷去乡下催租。大少爷则留在府里操办过年事务,哪家要送礼,哪家回的礼短了,府上吃穿用度都得提前打点,下人们的银钱都得提前放了,该回去的让回去,留下的还得多支些。忙得焦头烂额。
回来时已是十二月尾巴尖儿了,却收到一封信,是颜如玉的,说年后便与母亲回老家去了。还送了些字画,看得梁山伯眼泪汪汪。虽没说是为了什么,想来是在这边不能支持,被尹夫子一家给赶了。梁山伯唏嘘了一阵,不舍地回了封信,兀自发了会儿呆。
马府上下更是忙碌。马誉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日日摆宴,夜夜笙歌,请完这个请那个,简直是往外抬银子。况且还要到道观、宝刹拜谒、布施,又修了祖宗牌位。礼箱一车车往外拉,再一箱箱往里运,成日相互奉承,忙得脚不沾地。幸亏有个贤内助。只暗恨道那秦家的媳妇年纪太轻,没什么本事不说,成日就知道与房内丫头争风吃醋。家里明说暗说好几次,肚子里竟一点动静也没有,马双效也真是有苦说不出。
马誉烦闷得很,见她带来的几个大丫头也都还标致,便与马双效一提。这一提了不得,马双效竟是给媳妇赶出房门。她还整日撒泼哭叫,寻死觅活的。马誉气也给她气死,无奈秦家势力不小,又素来交好,只得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连带着把那说媒的金裴撵了出去。
马文才听说可不难过,也讶罕他大哥那般为人,竟压不住一个女人。
萧擎笑道,“你哪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要是有了心机,你哪里斗得过?要是以后娶了个夜叉,要不趁早休了,要不便做道士去,好过日日受她辖制。”
马文才叹道,“我以后还是得要个温婉点儿的。”
萧擎“嘿嘿嘿嘿”地挤了他好几下,把他弄得脸红起来,也不知两人是不是想到一处去,当下臊得不行。萧擎先问道,“你也十四了,那事尝过没?”
“什么。”马文才粗声道,不自然地说,“早晨时候……是自然。你问的是这个?”
“哪里,别装傻。我问的是你房里的丫头——”
“去,我看你是作死。”见他也红了脸,马文才伸手去掐他,学他的话道,“你才是,我问问你房里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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