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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储宫琼华 作者:逍遥阿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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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此时听有人来,脚步声带了风火,人也乍呼,慕容紫英不等叩门声,就先过去开了门,来人是一年轻女子,浑身的活泼朝气,一看就是闲不得的人。
  慕容紫英欲问,身后欧阳明日已先开口道:“可是陈夫人?”
  “是我是我。”女子推开冷脸的慕容紫英,笑呵呵地进来,对已坐在轮椅上的欧阳明日一番打量,“我叫雷及娣,听三六说来了故人,特意来看看。”
  欧阳明日一笑,拱手道:“夫人有心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礼数多。”雷及娣一挥手,盘腿坐下来,撑着桌子托着脸,笑得讨喜,“你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公子,为什么请个小道士伺候啊?”
  欧阳明日向慕容紫英虚请了下手,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慕容紫英,并非道士,而是个修者。”他斜勾唇角,笑问,“夫人可是不放心我?”
  “不是不是。”雷及娣赧然抓了抓头发,满面的歉疚,放轻了声道:“一看你这么贵气,腿又不方便,唉呀是我不好,我请你喝酒。”
  “不行,殿下不能再饮。”慕容紫英脱口而出,惊得雷及娣跳了起来。
  雷及娣指着欧阳明日,眼睛越瞪越大:“殿殿殿……殿下?!”
  欧阳明日振出金线打晕雷及娣,缓缓抬眼,去看慕容紫英,见他抿嘴,目光微闪,心下有些好笑,却是皱眉道:“此女子身有金凰心窍,难怪被妖物觊觎,你去将她送回,今晚恐有事变。”
  慕容紫英架起雷及娣,一下就感觉到淡淡的妖气,还有扑面而来的酒味儿,浓得叫人受不了。知道这是欧阳明日所为,也就憋一口气,加快步子走出去。
  到深夜丑时,暗黑无光,天上无悬一弯细若银丝的月,全镇无一处亮,风扫净街,卷凉入窗。
  街上无人烟,风骤疏狂,割叶碎花,刺骨成伤,无故起寂寞忧怆,几缕银华似从月上来,扭转汇聚,化出一个人形来。
  这人着一身玄衣,赤带束腰,面为人皮纸,点血画丹青,眉若上玄月,丹凤眼如狐,朱唇勾邪媚,似仙神,似妖魔,提一盏蓝焰小灯,倏从画中走来。
  妖仙不走人间路,穿墙入户,几个转绕,到了一酒坊内院,美丽面容上笑意压抑得扭曲,将蓝焰小灯轻轻放在门前阶上,径直走入门内。
  尖利指甲撩起床帐,看着女子香甜睡容,郑吉舔舔下唇,没有丝毫犹豫地一爪刺下去,堪堪扎破女子心口,却不能再深一分。一丝金线绕过他手腕,竟箍住了他的妖力,郑吉循之看去,漆黑里这丝线竟自己泛金光,竟穿透了窗木,直延伸到外。
  欧阳明日捻诀布下结界,他额上可急出了汗,心绪未平,轻声冷笑道:“倒是个识货的,以古木燃灯压了妖气,可叫我差点失策。”
  郑吉扯住金线不欲他顾,现在他只想挖了这个女人的心,欧阳明日指上聚灵力猛然一拽,将他整个拽了出来。
  “我杀那女人不过是为了拿自己的东西,你不该多管闲事!”郑吉一爪直掏欧阳明日心口。
  欧阳明日以玉萧横挡,看着泛寒光的指甲一笑,将人掀了出去:“金凰心窍是你的东西?小狐狸是与她有仇吧。”
  玄衣如墨隐在夜色中,郑吉一瞬不瞬盯着欧阳明日,眼中怨毒如蝮蛇吐信,一步一步退到结界边缘。欧阳明日一眼识出他原形,实力远在他之上,他有几分胜算。
  慕容紫英被隔在结界外,夜黑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欧阳明日的金冠时不时映出微光。
  忽涌的恨意潮水般漫上来,溺得人要窒息,欧阳明日缠绕着金线,微微的喘息在夜里显得脆弱,他听到慕容紫英急向前踏了一步,还有小狐妖几乎捏断手骨的声音。
  欧阳明日对上那双淬毒的眼睛,问:“你没有心脉,你的心,被谁挖了?”
  “你想知道?”
  欧阳明日竟觉得这声音有些勾人,他缠着金线的手一顿,这小狐妖已立于他身后,冰冷气息扫在他脖颈,近乎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告诉你,你放过我可好?”
  欧阳明日斜睨着他如画眉目,捏起他一缕鬓发,戏谑道:“小狐狸,我自可放你一命,不过这金凰心窍,你再也取不得。”
  “好。”郑吉立刻应下,翻身出去,结界已被撤去。
  玉萧滑落在地,玎玲清脆,慕容紫英忙冲过去,欧阳明日靠在椅背上,双目轻闭遮去华彩,眉头轻簇似愁结难结,看得慕容紫英心里也不觉泛苦。
  “殿下,殿下醒醒。”慕容紫英心急,却怎么也叫不醒欧阳明日,看他样子似是被魇住了,也不知着了什么道。
  慕容紫英将欧阳明日横抱起来,疾步回房布下结界,他须得入梦,将欧阳明日从梦魇中叫醒。
 
  第二十三回
 
  黎明才过,太阳堪堪露脸,粉面凉色看着没有暖意,易水开了窗就扑进爽风来。晨风带雾濡床幔,惊梦汗湿榻衾透。
  慕容紫英蜷在榻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咬得薄唇渗血,暗红血渍干在了嘴角,显然是痛苦万分。欧阳明日在一旁静坐,指尖缠挑冠缨,面上平淡如水,听到一丝响动才转过头去。
  忽生笑意,眼中情丝流转,眉心一点红于血,慕容紫英一睁眼竟然面露惊恐,猛向后退撞到了墙上,却似乎感觉不到痛。
  欧阳明日蹙眉敛了冷意,切问:“可是身体不适?”
  慕容紫英眼睫颤得厉害,平复了呼吸才摇摇头,垂眸看着欧阳明日缠动的手指,道:“无碍,殿下无事就好。”
  “我不过借幻术问了问那狐妖的过往,慕容昨夜多想了。”欧阳明日挥手,易水便奉了热茶来给慕容紫英,看他喝过才满意点头,“你就再歇歇,我去向主家告辞,一会儿就走。”
  微整过衣冠,易水就推着欧阳明日往外走,绕过屏风行至门侧,他忽然抬手让易水停下。
  房里寂静无声,欧阳明日看着窗外跳动的漂亮阳光,在翠叶上活泼可爱,他又抬手缠着冠缨,似乎等待什么,却又似在赏景,停了许久,至少欧阳明日觉得非常之久,慕容紫英才艰难出声。
  “血流成河,屠族灭门,殿下百世伶仃,难道一直……一直如此……”
  话还未尽,已经颤得不成字音,欧阳明日闭眼,忽又看见了满片的血色,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他已忘了那是何时的事了,圣令将他一族满门抄斩,那时他才渡魂不过几日,爬进死人堆里又活着爬了出来。
  在成为太子建成之前,没有龙脉之息绕乱命轨,每每才一渡魂,族亲皆亡,死于非命,记忆里尽是尸横血洒天灾人祸,能享得几分亲情已是幸事,叫他越发眷恋也越发痛苦。他该谢这天道,更该谢谢大唐,和自己这个开国皇太子,有这一次机会,就够了。
  慕容紫英误以为欧阳明日入魇,错行下探得了他几许记忆,已然叫欧阳明日不悦,何况又引他想起过往不堪。
  纵然有本事世世锦衣玉食,千年孤煞还不是要混着血咽下去。
  “便是如此又如何。”欧阳明日扫轻扫一眼,易水得令推他出了门。
  此时天亮,陈三六夫妇早起经营,作为老板也没什么活事,欧阳明日一大早去寻,二人竟在院前吵嘴,说是吵嘴,其实都是雷及娣一人叨叨,陈三六半句话都说不完。
  欧阳明日便等,也不介意等,他只要封印雷及娣的金凰心窍,这个人情,就算还了。
  厢房里窗门皆闭,锦屏绣林翠波接天,几乎闻得出木叶清香,慕容紫英坐在屏风后,木然看着屏上刺绣,终于觉得身上的冰凉稍退。
  心里惊恐久不能消,百世千年,瀚海竭名城隳,慕容紫英更不明白欧阳明日是谁,因何来为何去,何以不得轮回,何以命主孤煞,却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太子有了什么执著心思。只怕欧阳明日初见他,听他那一声“殿下”就已经明了。
  慕容紫英敬慕太子,曾一度奢想若能与太子少年相识,必能引为知己,甚至在幻境中看见年少的唐王世子,恨君生早,怨君位尊,不忿他高高在上睥睨世人,恐怕早就深埋了心思。他不知道那千年的痛苦是经历了什么,不知道欧阳明日以前是怎样,以后又是如何,慕容紫英只识得太子殿下,无论换了什么样的名字,都只是太子殿下。
  窗外的阳光已经耀眼了,夏天早晨还是凉爽,慕容紫英洗过脸,再一开窗顿觉神清气爽。他坐在窗前缓缓拔出佩剑,细细擦拭了一遍,举到阳光下,略微转着剑刃,银针般的寒光扎到眼睛里,眸里星光盛起,凛凛生辉。
  易水回来时正碰上慕容紫英负剑出来,二人向来没什么话也不熟稔,易水上来就问:“你好些了么?主人让我来请你。”
  “不必担心,走吧。”慕容紫英转身关门,听到易水嗤了一声,有意无意地说道,“你觉得谁会担心你。”
  动作一顿,慕容紫英心下无奈叹了口气,也当是风太大没听清,望了望蔚蓝晴空,径直向前堂走去。
  酒坊生意忙,伙计穿街走巷,店里酒香乱搅,陈三六夫妇送客出门,虽只算是萍水相逢,谈不上情分,陈三六却对欧阳明日非常有好感,心里总觉得亲切,就又是一番话别。
  欧阳明日以医治为由彻底废了金凰心窍,去了妖气,二人自然觉得精神许多,频频道谢,还拿出一壶酒坊藏酿要送给他,却被欧阳明日的玉萧挡了动作。
  “二位心意我心领了,我不宜饮酒,昨日贪杯已让陈兄见笑,带酒在身边可得难受。”欧阳明日半是玩笑道,收回玉萧托在手上,启礼告辞。
  陈三六还想在说什么,可又实在没什么可说了,抱着酒壶点了点头,看着有些失落,雷及娣在后面一掐他的腰,差点让他喊出来,表情都没收拾住。
  雷及娣大喇喇一挥臂,绣绡长袖差点拍到陈三六脸上,一脸豪爽道:“各位好走啊,一路顺风!”
  易水与慕容紫英也道了辞,送走了欧阳明日三人,雷及娣推着陈三六往回走,嘴里问着昨日来还两人,今天走怎么就多了个,陈三六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雷及娣一戳他脑门道:“我看你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陈三六拧着秀眉,无辜看着自己的妻子,捋顺了刘海,雷及娣揽住他的肩,摩挲着下巴又疑问道:“你真的认识那位公子?光看他一身衣服,那金冠,都能值我们整个酒坊了吧,你几年前连酒坊的少东家都不是,能接触到这样的人吗?”
  “我一定见过他。”陈三六看着雷及娣的眼睛重重说道,没有丝毫的质疑,“我曾家住长安,皇城里世家权贵多如牛毛,虽然我小时候曾发了场高烧,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是……”
  “欧阳公子贵不可言,有皇族之相,尊贵桀傲,看似温和,却蔑视天下,我见到他就觉得畏惧,有些紧张和自卑,这种感觉我有过一次,就绝不会忘。”
  陈三六有些恍惚起来,他觉得自己对欧阳明日有些特别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熟悉和向往,他们之间似乎有种莫名的联系,又明明不该有所交集。
  七月中旬,北方火烧火燎的夏日一点没变,长安城里三百余坊,街上来来往往,各样买卖生涯,商贩走卒,男女贵贱,个个在太阳下汗渍生光,流火滚浪,公子摇扇恨骄阳,幂篱纱里娇脸伤,门前乞儿抢阴凉,鸡犬不鸣烧喉嗓。
  一只金色雀儿拍着小翅膀,扑棱棱飞入朱窗,落到桌沿上,圆滚滚的身子差点跌下去,易水伸手把它托了起来,回头道:“主人,你的符鸟回来了,这么肥,不知带了什么东西。”
  “那是圣诏。”欧阳明日正写医方,舒手召回金雀儿,在他手里一颠化为一纸圣令,他看也不看,直接收入袖里。
  易水摆着上好的木雕茶具,问道:“主人与当今君王书信来往已久,却从未见过,为何这就能博得倚重?”
  “你从哪里看出他倚重于我了,他要守李唐的皇权,更想长命,他要用我这个恃才傲物者,来做最险的事情。”欧阳明日转过轮倚来,深深看着易水道,“无论谁在看见绝路的时候得了机会,都会不惜一赌,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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