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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储宫琼华 作者:逍遥阿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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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易水点了点头未说话,这回却是真明白了,他烹好一壶热茶,奉了杯过来,欧阳明日拿到手里,指着茶水笑道:“这茶里加盐、椒、姜等物料,已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了,我曾试只以清水冲泡,就弃了这浊物,这杯茶,还是等慕容回来给他喝吧。”
  “这杯茶本就不是为主人斟的。”易水又双手把茶接了过去,听到外面脚步声,嘻笑道,“他回来了。”
  慕容紫英提着买来的药材回来,推门进去就看到易水对他的笑脸,都有些被惊着,也不管他,转向欧阳明日道:“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未肯禀明身份。”
  欧阳明日未有对此吩咐,收起了写好的方子,叫易水把茶递给慕容紫英,拿他买回来的药去处理,等易水出去了,又开始提笔写东西。慕容紫英也接不了话了,看着欧阳明日就把茶送到嘴里,一张长年平静的脸顿时也是寒冰生了水波,这味道让嗜甜的他恨不得立刻一口喷出去,可欧阳明日就在案前掭笔雅书,微提锦袖还是那一派贵气,他不得是硬生生把这一口浑浊水咽了下去。
  一声轻笑从鼻息里露了出来,欧阳明日的心情不错,他拿起写好的东西用内力烤干了墨迹,叠起来递给慕容紫英道:“把这拿给来人,让他呈给他家主子。”
  慕容紫英把茶杯撂下,双手接过东西,一路奉在胸前,谁看了都不敢怠慢,而门外候着的,却是个效皇家命的。
 
  第二十四回
 
  承蒙太子殿下恩泽,明日无功名建树,白身而得殿下赏识,位微不敢谈报答,而明日直言,此来正是为太子殿下。明日居京半月,今长安城里风浪乍起,四方骚然,如渊海推舟,易成大祸,殿下想登云摘月,却未到时机,太子势不成龙,何以拨云啸天,殿下才智,不肯韬养两三岁,无乃投珠于沙乎。日近西而为月夺色,殿下主东宫,可成朝晖。殿下不知明日,明日却识殿下已久,殿下,暮色将近,早去罢。
  “欧阳明日。”太子贤念出书信署名,不禁心有忧恐,抬头望窗外,正见暮霞火红。
  太子妃房氏立于旁侧,见他面色有变,问道:“此人可解夫君之困?”
  李贤恍惚点头,看了看手上书信,忽将其揉成一团攥着,又摇头声音切切道:“谣诼我杀明崇俨,二宫信与不信,天后已视我为碍,岂不用此作文章,长兄陨命在前,我能待到何时,晚矣晚矣,他到底是皇上的人。”
  房氏久来心郁,轻叹长愁,李贤却道:“有此一人,总比没有好。”取火毁了书信,踏暮色出东宫。
  太子贤处政监国,内外获誉良多,为武后所忌,被逼至险处,欲全力而起谏圣人废后,四方造势攻武后擅权不轨,以朝逼宫。
  欧阳明日这番直言,是请太子等待时机,到登基后再施为,他所说的“两三岁”是随意是预卜,李贤不知,而他却决定听从,去告之薛相次日罢奏,薛元超可谓事首,只要他不参,则一众皆不参。
  暮云霭霭,四下风静,欧阳明日倚坐于朱窗前,凝望天际红日将落,霞光醺面,一身赤金。
  眉头微蹙,一川愁绪他人情丝,欧阳明日看着天边霞云,慕容紫英只是失魂般看他而已,如心头落锁,沉甸甸不得其法。
  两人陷于各自心思里,不想欧阳明日竟坐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黑得彻底,皎月东升,慕容紫英单纯陪着他也是耐得住,却忽然问道:“你闷坐了几个时辰,真不觉得没意思么?”
  “习惯罢了,拥有太过长久的时间,常在无趣里便不觉无趣,长享受孤独便已不觉孤独。”欧阳明日转头看向慕容紫英,少年那眉眼间蓬勃的朝气与认真让他笑起来,直看得慕容紫英窘迫里生几分羞赧,忍不住偏开头去,才敛了如水眼波,声音清冷不似他眼里桃花多情,懒散问道,“慕容,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慕容紫英道:“殿下为李唐皇族,自然为唐皇室而来。”
  欧阳明日冷冷一笑,尽含讥诮道:“太宗诛我亲子,杀我兄弟,如今那皇族,岂是本宫的皇族,本宫……”语尽于此,余意缭绕,欧阳明日一叹道,“世事难料,神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何谈掌控人间,尽人事,听天命罢。”
  慕容紫英不知该如何回应,似乎也不该他回应,而默了半晌,却又想说些什么,几番启唇又是无言。
  心里闷堵得厉害,僵了少顷,慕容紫英缓缓走到欧阳明日身后,停停顿顿犹豫着抬手,指尖颤动得不安,终是落在欧阳明日的肩上,递出些许忐忑暖意,陪伴于他身侧。
  入夜不久,星稠云稀凉风始起,坊里热闹才聚,街上人反多起来。
  高官贵族临街敞门,右相裴炎亲自送客出来,行小礼于阶前,看人远去立刻疾走回府。出来的这位年轻人容止端重,儒雅显贵,一看却正是太子李贤,而这一般二二的面容不过是画皮一张,揭下这层面皮,一身气质竟也随之一变,全然没有方才太子的半点影子。
  这张脸与欧阳明日有三分相似,然而细看又找不出什么相同来,只是那乍一眼的感觉,他们像得就似同一个人,而再看却又是判若天渊。
  郑吉眯眼看着手中半寸金丝,那是欧阳明日的天机金线,被他偷截了去。这金线中的仙灵之力让他兴奋不已,他是半妖,却仍旧是妖,但欧阳明日的仙灵之力不会侵蚀他,反而净化了他的妖力,让他的血变得赋有灵气,这意味着什么,金凰心窍在这样的力量前不值一提。
  尖利的狐妖指甲划破手指,暗红血液缓缓汇聚在手心,竟将半寸金线给溶化了,污秽含煞的半妖之血瞬间变得鲜活红艳,灵气流动,似有淡淡药香。
  得到他的心,他的血,便能脱胎换骨,成为甚至比仙还要高的存在。什么样的神祗能修得琴心,郑吉不敢去想,欧阳明日非他所能抗衡,但既落了凡尘,必然心弦易乱,他岂能没有机会。
  “欧阳明日。”郑吉握拳,鲜血四处流溢,满是笑意地念着这个名字,“欧阳君果非凡人,如此天赐之礼,自然该为我所有。”
  次日朝会,正是冰面宁静暗泉翻涌,文武排殿人人自危,市坊平民各不耽误,晨雾笼罩的长安城里,只有局中人才能感觉到那紧张气氛。
  天子临朝,坐于高阶皇座之上,听殿下百官奏述,边疆战事未歇,最新的战报也都是十几天前的,可见并无要紧。此次朝会乃是为了确定了次年科举,着各部各地准备,议科举用事,此外便没有其他大事。
  即要散朝时,右相裴炎忽然出列,所奏如一场飓风,掀起朝中大浪。
  裴炎奏请天子废后,太子贤大惊,欲斥而不得言,忙望向薛元超,对面也是茫然之相,而一干文武已连连附奏。以朝逼宫自为帝王所不能忍,武后外戚专权令满朝旧臣忠jiān皆有所忌,故有一呼而引人应,其中太子一党反而不多,太子贤纵不表态,情势已不可收拾。
  朝臣倒逼天子,杀也难不杀也难,李治年事已高,有宿疾缠身,此时只觉得热血冲脑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皇权威严被朝臣给压了一头,这对一个盛朝方兴的帝王来说可能比死还难受,他也缕次想废后,可这该是他为李唐天下做的,不该是满殿的所谓贤良逼他做的,太宗明圣载入青史千秋流传,镇得住满朝文武四方蛮夷,而满朝文武却不惮来威逼他这个在泰山封禅,令外戚擅政的太宗之子,何其讽刺。
  李治看着跪了满地的人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注意独立一隅的太子,他怒得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狠狠一拍木案,拂袖而去。
  京内华宫千进万殿,九十九重阶至尊天下,而生死轮回,万物皆如一。
  武后在雕花云屏前彳亍徘徊,委地长裙簇月绣花,走得徐徐缓缓,往往复复,金玉步摇声音清脆,五尺青丝掺白发,韶华已却而威仪天下。
  屏风后是御医个个在为李治诊脉,李治躺在榻上混沌不醒,口里念喃不清,几个御医互相递着眼神,却无人说话,隔一展屏风听着武后的脚步声,个个心惊胆寒。宫里御医皆是人界顶尖一流,他们都无法治的顽症,可说是无药可救,这终究还得有个结果。
  几人拥簇下,一耄老医者此时站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瘦如竹竿的身子迎风不晃,以跪礼向武后禀道:“陛下旧疾突发,来势凶猛直毁人元气,臣等必然尽力,望天佑陛下。”
  “天佑得了谁?!”武后怫怒道,她扫袖垂眸俯视着老太医,难得露出哀怆,无论是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此时的局势,李治都不能就此去了。她转身步向屏风后,一边道,“你们有几分把握,天就佑得了你们几分。”
  “老臣也只能听天命。”屏风这边老太医跪着还没起来,苍声说道。
  “好得很。”屏风那边武后朗声应着,她坐到榻侧挽袖沾了沾李治的汗,青黛娥眉紧收,看着李治的眼睛忽然扫到一众太医身上。
  太医署有名的好手年纪自然不小,几个须发染霜面皱似涸的人里,竟还有个年轻人,武后多看了他几眼,他没抬头,电转的心思却顿时卡了,躬身出列道:“天后殿下,我等有五分本事只能畏缩,但臣知道一人,他必有八分把握且能做至十分,若得此人,必有转机。”
  武后不语,众人都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只听他神往道:“此人在医界无人能及,人称无双公子,少年入世,声名显赫,臣曾慕名去寻想拜他为师,亲眼见他行医施救,其妙手称为活死人肉白骨毫不为过,无奈他绝不收徒。”青年一叹,遗憾溢于言表。
  说了这一堆废话,极力推崇,而武后并无表示,青年忙道:“其人名欧阳明日,弱冠之年,俊美无俦,眉心有朱砂,而天生顽痹不能站立,此时正在长安西坊客栈。”
  武后只令道:“叫太子,亲自去请!”
  徐风抚冰霜,暑热蒸炎毒,水汽腾寒扑面爽,云雾里锦衣银冠,髦髦簪华,还道是仙境上春好时候。
  午未之间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案几周遭摆了几处裹冰,易水立在冰簇间,用扇子将凉气轻扑向案后端坐的人,不满地看着侍在一旁却什么也不干的慕容紫英。
  欧阳明日执笔轻描快点,一手捻指扶鸾问卜,墨晕婉约却不成卦象,慕容紫英看不出吉凶休祲,但见欧阳明日忽然抬头,收笔悬空,动也不动。
  “殿下算出了什么?”慕容紫英忍不住问道。
  欧阳明日不语,被定住了般,看着纸上乱墨,笔尖极缓慢而艰难地汇聚出珍珠似的墨滴,重重砸在白纸上,一滴一滴溅漾的黑色,应和着门外的脚步声。
  “欧阳先生可在?”门外人问道,身影微躬作礼。
  房里无人回应,慕容紫英望了眼紧闭房门,退到欧阳明日身后,易水摇扇的手也不禁停下,里外静得只闻滴墨声。
  欧阳明日倏然将笔摔到案上,一声闷响如击心头,墨点四处崩溅,污了锦绣,他高挑眉梢,朗声道:“太子殿下既然将明日的肺腑之言当作耳旁风,又何必来见我!”
  “欧阳先生莫怒,于此贤有话说,然现下有十万火急之事请先生帮忙。”李贤真是声急如火燎,又不能贸然失礼,手搭在门上紧了又紧。
  欧阳明日缠着天机金线,细细思索却似乎不得头绪,皱眉将案上满是墨点的纸折了两下,终是揉作一团撇了出去,闭目淡声道:“殿下请进。”
 
  第二十五回
 
  白虹赤日九重宫,飞甍金兽啸无声,殿门朱色困画宇,梢影偷入锦绣屏。
  宫阙里叠叠纱帐间,风撩银缨墨发,金丝微颤凝人语,阳光满室跃动,欧阳明日捻着鬓发,敛目蹙眉,扣悬丝诊脉。
  殿里只有太医署的那个年轻人侍候,武后坐在屏风里陪着李治,空旷华殿里只有四人,静得只闻呼吸声。
  少间,欧阳明日收起金线,面色淡如白水。
  紧闭的殿门外日头正盛,风也荡着热气,太子贤徘徊趑趄,偶尔驻足,又是彷徨,脚步声轻却沉闷,叫两边宫卫也不禁侧目。
  慕容紫英独自立在台阶前,天地间的太极宫,千重万重飞檐廊阁,长阶前素衣翻飞,阳光下的影子渺小如尘。他独立于辽阔之地,很是显眼,倒也不嫌热,易水抱臂靠在红柱上,虽向来奇怪慕容紫英的行为,却从来懒得探究,不是不想,只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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