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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远]流水浮灯+番外 作者:鱼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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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阿三扫了眼一地狼藉,踌躇道:“要不还是去找老爷吧。老爷他研究了一辈子的香,定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宁致远打断他,十分肯定地拒绝:“不能告诉爹,若要是让他知道我几天也没配出一味好香来,我这脸往哪搁。再说,这不是惹他生气么?我跟你们说,谁也不许和我爹提起这事,要是走漏了风声,我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被他恶狠狠地凶住,不住点头道:“少爷您可饶了我们吧,我们兄弟可没那个胆。”
  “量你们也不敢。”宁致远挠了挠头发,问道:“爹这几日有没有问起我?”
  阿四摇头:“没有,老爷这几日都在花田留到晚间才回来。”
  宁致远咬了下唇,不死心又问:“就一次也没提到我?那我给他的配方他看了么?”
  两人十分为难,宁致远脸色冷然,厉声问道:“哑巴了么?”
  阿三这才迟疑地开口:“老爷……老爷这几天忙得厉害,这才没时间细看少爷的配方。过几日……”
  “行了!不用说了。爹就没打算看我那配方。”
  想到省城那日,他深夜品香,自以为凭着那条挑刺敏感的舌头,能尝出香料精华,写出香谱,为爹排忧解难,未想到爹竟不看一眼。
  宁致远心中沮丧却又恨自己为什么偏偏鼻子不灵光,这偌大的家业日后落在他肩上,他又如何能担得起。一个连香也调不出的人,如何保住宁家香坊的招牌。爹对他不抱希望也是应当。
  阿三、阿四看出他心情不佳,彼此使了个眼色,阿三顿了顿道:“我听说太白楼今天的大厨亲自下厨,少爷要不要去尝尝看。”
  宁致远踢了踢脚下的碎片,两人惊得忙蹲下身去收拾残局。宁致远本无心情玩乐,可一寻思既然无人信他,索性便依旧做他的宁小霸王。被人笑话,被人骂作游手好闲又如何,他向来是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想到上次去太白楼,一口佳肴未尝,倒是灌了一肚子的黄汤,若不是安逸尘及时相救,他今日是人是鬼尚且未知。
  想到这,宁致远更觉人生风云莫测,更应及时行乐。
  “走,去太白楼。”
  阿三、阿四分立左右,三人一行,气势汹汹的赶往太白楼,宁致远更是嚣张的不得了,见谁都不顺眼,一路上也闹出不少事来。万幸他虽闹,却也懂得分寸,未伤及他人。
  待到了太白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满眼的杯酒交筹,满耳的人声鼎沸。酒香浓郁醉人,那佳肴更是惹人垂涎,宁致远穿过人群,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虽今日客满,宁致远那雅间却是无人敢动。
  他进了太白楼,便想到安逸尘。一别多日,也不知关潼有没有骗他药材。路过安逸尘房间时忍不住歪头打量,才发现房门紧闭人竟不在。他这脚下微顿,小二便解释:“安先生给人看病去了,这几日春暖花开,不少姑娘家外出踏青,却有不少人沾了花粉落下了过敏的毛病。魔王岭大夫不多,小关大夫开的药见效慢,便央着安先生去帮忙,此时人怕在医馆呢。宁少爷可要留个口信,安先生回来时我也好告知。”
  宁致远拿脚便走,想他自愿被宰,他又何必多言。小二不知他为何生气,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再也不敢提安逸尘。
  到了雅间,宁致远一坐下,小二便将果盘搁下,问道:“宁少爷想吃点什么?”
  
  宁致远抓了把花生把玩,也不答话,气氛有些微妙。小二等了会又问了句,宁致远只是捏着花生,不吃也不开口。倒是阿三看不下去,挑了几样宁致远平日里爱吃的菜色吩咐下去,小二一一记下这才下楼。
  宁致远黑着脸,阿三、阿四也不敢多话,直到宁致远将那花生又扔回盘里,颇为泄气地一靠椅子,狠狠骂了句呆子,两人这才上前给他揉肩捏腿。
  “少爷是要去找安逸尘?”
  他们跟在宁致远身边多时,自是知晓两人结拜的事,方才分明是知晓安逸尘不在,宁致远神色这才大变。细想起来,根结怕是出在安逸尘身上。
  他既不在,不如他们去医馆寻人。
  宁致远手肘撑在椅上,指尖不停揉着额头,许久后才道:“不必,也该让他吃次大亏。”
  若不然,他不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他既说不去,两人便安心在旁伺候。不多时小二便将饭菜备上,宁致远虽心情不佳,却也不想浪费了一桌的佳肴,慢嚼细品了一番,更饮了一壶佳酿。待他酒足饭饱,这楼内人潮也都散去,只剩下三两桌的人正在推杯换盏。宁致远不喜欢这般的吵闹,本欲关门,却听楼下传来清脆的唱曲声。他来了精神,吩咐阿三将人请了上来。
  唱曲的是一姑娘,看年纪约摸不过二八芳华,声音清脆如黄莺,那曲唱来缠绵中更有几分甜蜜,正是少女怀春,最美妙不过。
  宁致远闭着眼,脑中迷迷糊糊好似看到有谁牵着他的手来听戏,用手帕轻柔地擦了擦他沾上芝麻的脸颊,笑着说了句,乖。
  他心口一颤,好似见到了娘亲,可又为何见到娘亲。他以为娘亲过世前,他是不记得她的。
  他睁开眼,如花般娇艳的姑娘仍在唱,声音婉转柔情绻缱,让宁致远不小心入了迷,恍惚犯起困来。
  姑娘家看惯了人脸色,见宁致远手支着额,面色平静,似是睡了,那声音竟是越发的小了。后来,竟连一点声音也无,收下阿四递给的铜板,轻手轻脚地离开。
  宁致远这一觉醒来日头仍高,这楼里此时倒是安静了,他在雅间坐了会实在是无聊至极,便又想起回宁府继续折腾那香料去。
  临走时,左思右想仍是取了纸笔留书一封。他这钢笔与信纸是前些日子在省城买的,宁致远倒觉得这笔比其他西洋玩意有趣多了。他是那种得了稀奇宝贝必要露一手,恨不得人人夸一句的人,这笔便时时别在西装领口,用起来也方便。
  将信从门缝里塞进去,宁致远这才离开。
  宁府里,宁佩珊带着丫鬟出门去了,宁昊天仍在花田,宁致远便去躲在房里研究香谱。他把安逸尘写给他的关于香料习性的册子翻来覆去看了多遍,对着自个写的香谱逐一查看,这才发现其中两味香料犯冲,不宜混在一起。
  找到原因,宁致远那不服输的性子又上来,便又抓紧时间调香。这次,他未用那西式的法子。而是仿古法,将那用檀香浸泡风干过的沉香木置入臼中用香勺碾碎,捣成细沫,又细细挑选了时下最新鲜的花,捣碎成泥,与那沉香碎屑,蜂蜜一并搅拌,待烘干后香料便成。
  只不过……宁致远对着饼状的香皱眉,这品相着实难看了些,若做成花型倒是别致。他若没记错,各色香料模具,爹那里便有。
  他将心思打到宁昊天身上,不由开始思量如何软言巧语哄他交出模具,又想若是不成,如何强取。
  宁昊天不知他的心思,这段时间正是花期,他便盯着花田,时不时查看花田长势,倒也好,并未出现差错。
  他最近在烦的是宁致远的事,儿子没有嗅觉,怕是炼不出好香,待他百年归老,宁家香坊又该仰仗谁?
  打小,宁昊天便想治好他鼻子,这些年倒有些绝望,连大夫也请得少了。宁家不能后继无人,也不能把香坊随意交到宁致远手上,若没那炼香的本领与天赋,很快便被人砸了牌匾。他能做的便是尽快在魔王岭站住脚,即便他故去,也能让他们兄妹及宁家衣食无忧。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打败文家,吞了另外两镇的香会会长以稳住根基,奈何文家是魔王岭有名的炼香世家,若说到根源,怕是比他宁家更早,可谓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不可小觑。
  这么多年两家都只打了个平手,可文家有一个健全的儿子,若要较真,还有一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儿子。那孩子他也见过,天性纯厚,为人礼貌,若在怕已长成个谦虚儒雅的少年。
  想到那孩子,宁昊天的脸色不大好。文靖昌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他可是心里似明镜般,真要查出其中的是非曲直来,文、宁两家怕是要彻底撕破脸。到了那时,别说宁致远,即便他宁昊天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防患于未然,宁昊天早些年便搜刮了不少香谱,即便宁致远炼不出香来,按照香谱来,调出来的香怕也能勉强应付。
  宁致远幼时很少调香,一者他闻不到,二者他没兴趣。宁昊天却总是带着他去香坊转悠,和他讲解各种炼香诀窍。他多半听了三句,忘了两句,一天下来也记不得多少。宁昊天恨铁不成钢,却也拿他没办法。炼香的手法宁致远懂,调出来的香却让人难以恭维。久而久之,宁昊天虽仍带着他,脸上却是一片阴郁。宁致远顽劣,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谎称自己鼻子好了想逗爹开心。宁昊天果真欣喜,不多时脸上却是一阵灰败,失落得很。
  以后,不许说谎。
  宁致远想我以为说自己能闻到了,你会开心。
  宁昊天摸着他软软的头发,沉声道:“在你鼻子好了和你是个诚实的孩子之间,我希望你能够做到后者。你娘泉下有知,若是知晓爹没把你教好,会怪爹的。致远这么乖,不会不帮爹的吧。”
  宁致远想自己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才不乖呢。可爹说他乖,他总要做出几分乖巧的样子来。他也不想娘九泉之下不安心,更不想爹难过,那之后再也没拿鼻子的事开玩笑。
  又过了几年,他明白了爹的苦心,虽不喜炼香却偷偷摸摸地学了起来,哪知却是越学越觉得有趣,奈何调出来的香总是差了几分,他憋了一口气,不调出上乘之作绝不告知宁昊天。
  这些年来,宁昊天权当自己不知他私下炼香之事,倒是收了他写过的不少香谱,看他一步步摸索走到今日,心里着实欣慰。宁致远虽调的不是精品,却越来越懂调香之道,前些日子交给他的香谱有几方便很新奇,若炼出也可当做今年宁家的新品。
  只不过……
  宁昊天仍想吊他几日。他们宁家皆不是具有炼香天赋之人,唯有苦炼这一法。想他当年与安秋生一道拜师,虽师傅偏爱于他,却每每被那人比了下去。师妹说他心思太重,这样的人炼香会败坏香原本的味道,安秋生便让他不要太过心浮气躁。他们两人倒是情投意合的很,反倒让他这个未婚夫觉得自己成了多余之人。他虽看出两人有情,却想师妹向来听话,定不会忤逆师傅的意思。他欢欢喜喜地成了亲,一晃竟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他这一回府,两个小祖宗都不在家。
  “你看看,我以为他转了性了,这才几天又不知去哪给我捅篓子去了。”
  “老爷别急,少爷自小便闲不住。这呆在家多日不出门,怕是憋坏了。少年人嘛,难免贪玩。老爷您当年这个年纪不也常偷瞒着师傅出去玩。”
  福林是宁府的管家,自小便伺候宁昊天,宁昊天也极信任他,是以他对宁家的事了如指掌。
  “少年人贪玩没什么,可他成日不收心,那脾气又硬,成天地给我得罪人,以后生意场上没个朋友怎么吃得开。”
  “若我说少爷这性子也挺好,敢作敢为有胆量有气魄。老爷平日里常夸的文家二少我倒是不喜欢,文弱白净地就像个书生,上不了台面。”
  宁昊天叹气:“你一向比我还宠他,自然是夸他好。”
  福林微一侧身,宁昊天甩了下袖子,两撇胡子气的抖了起来,长长地叹口气这才进了正厅。
  丫鬟给他沏了热茶,宁昊天喝了口便搁下,手撑着额头闭目不语。福林恭敬地站在一旁,不多会便听到厅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宁昊天用力捏了几下眉心,福林往外一看,可不是宁致远回来了么。
  宁致远那身绛色西服极为抢眼,胸前那怀表上的牡丹盘扣更是别致,盘口上的口袋上竟规规矩矩地戴了一块黑色方巾,随意一瞥便让人觉得气质出挑。细细一看,五官极为端正,眉眼极为生动,漆黑的双眼亮若流光,那唇更是丰润,微微勾起间带着一抹邪气,倒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也不知是否娇生惯养的缘故,这人气色极好,细皮嫩肉的惹人喜爱,笑起来颊边那酒窝更是讨喜。
  此时,他便笑着。
  他方想喊声爹,福林却对他使了个眼色,手指竖在唇间摇头。
  宁致远会意,蹑手蹑脚地溜进来,对着福林一眨眼,嘴唇轻动,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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