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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远]流水浮灯+番外 作者:鱼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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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宁致远吃了一口便拧紧了眉,安逸尘眉不挑眼不眨,眼神如那深潭中的水,看似平静却是汹涌。宁致远看出他眼神中的意思,这粥必须咽下去。
  宁致远皱起脸,痛苦地将嘴里的粥咽不下,一搁汤勺,气势汹汹地点着桌子道:“你给小爷喝的什么白米粥,怎么这么甜?”
  安逸尘面色平静,一本正经的道:“你中午喝的太狠,怕是伤了胃。白米粥清淡养胃,你现在吃最合适不过。之所以加糖进去,是想让你快点恢复元气。”
  他这样句句在理,宁致远若是不吃,岂不是浪费他一番心意。方才两人已经闹得不愉快,他不想再生事端,便埋头将那碗粥喝的干净。他揉着肚子仍觉得饿,安逸尘却道:“夜深不宜多食,况且眼下吃太多,你的胃也受不了。”
  他一说,宁致远便想到自己醉酒的狼狈样,虽记得不全,却模糊有些印象,也不知隔壁有没有收拾妥当。
  今夜,他是不愿去隔壁的,可让他开口说留下又是万万不肯的。这大少爷的架子要端着,心里免不了要受一番煎熬。
  安逸尘看他一双明亮黑润的眼睛极快的眨动,余光不时瞥过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担心他又要耍些手段,做些恶作剧。
  他细细打量宁致远,这人倒是养尊处优生得极为风流标志,特别是那双眼睛,笑起来宛如流光璀璨偏又带一丝邪气,好似无时无刻不在打鬼主意。安逸尘摸不透他的心思,便好耐心的等他自己开口说。
  宁致远想了许久,想着不如自己再去开间上房,就在这太白楼睡一晚也好。他把这想法一说,未想到安逸尘却说不妥。
  他绷着脸听安逸尘道:“夜深了,方才我上楼时小二已经睡了,你又何必把人折腾醒?”
  对于安逸尘说的折腾两字,宁致远心里是大为不满的。可他今日欠了安逸尘的恩情,总不能老因这些琐碎之事与他生气,只好咽下不满,一拍桌子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安逸尘皱眉看了眼被他拍的直抖的桌子,对他这说来就来的脾气十分无奈,却仍是耐着性子道:“你在这睡了大半日,眼下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还想往哪里去?”
  宁致远方才是顾及大少爷的面子不好开口,此时却是安逸尘自个开口,他也懂得审时度势,当即便又是一拍桌子,极为豪迈的道:“就这么定了。别说小爷欺负你,诊金和房钱明日给你双倍。”
  安逸尘本想推辞,却又想若是推辞,宁致远怕又要疑心他另有目的,便道:“那便先谢过宁少爷。”
  他这变换了称呼,倒是显得两人间极为陌生。宁致远不由撇撇嘴,想他这人真是奇怪,他们现在不是朋友了么,怎么倒越发生分起来了。
  安逸尘将碗筷收进食盒,看那人眼角仍有红意,想他那酒怕是未能全解,便催促他去睡。
  宁致远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盯着床幔上的柳叶看了许久。安逸尘坐在桌前,似是怕惊扰他,极轻地翻动书页。各怀心思的两人,在这黑夜中安然相处。也不知过了多久,宁致远倏然侧身,单手撑着额头道:“喂,安逸尘!”
  安逸尘有认床的毛病,宁致远睡了他的床,他便没地方睡,若让他和宁致远真来个抵足而眠那是万万不可的。他虽不想伤害宁致远,却也不能毫无芥蒂的与他同塌而眠。他强撑着睡意找了几本医术来看,却早已眼花脑懵。此时听到宁致远喊他,下意识嗯了声,却透出浓浓睡意来。宁致远一听这声,笑了起来,一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朝他勾了勾手指,浓眉一挑痞气十足的道:“小爷我大方的很,请你睡一晚。”
  安逸尘合上书,摇头道:“你睡吧,我再看会。”
  宁致远看他方才头都快趴到书上去了,显然困得厉害,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看书。
  安逸尘说完便又低头,宁致远见他如此,索性下床从他手上抽走书扔到一边道:“再看会天都亮了,你到底睡不睡!”
  安逸尘瞥了眼地上的书,眉头蹙起十分不悦地一瞪宁致远。
  宁致远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二话不说便将人往床上拽,两人力气相当,安逸尘竟真被他拽到了床上并排躺下。
  安逸尘一躺下便要起身,宁致远四肢缠了上来压住他道:“安逸尘!我们结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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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我们结拜吧
 
?  章七:我们结拜吧
  安逸尘听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想他恐怕是一时兴起,大力推了他几下,稍带责怪道:“别闹!”
  他推,宁致远更用力,几番争执下来,宁致远心一横,单臂一横抵在他脖子处压住他咽喉大声道:“小爷我像是闹着玩的么?你说应还是不应?”
  安逸尘被他制住要害,大张着唇连咳了几声,震得宁致远也随之抖了几下。他白着脸,十分惊诧地看向宁致远,这人也太过蛮横了些吧。
  宁致远见他死犟着不答,心下更恼,冷着脸又道:“多少人上赶着想与小爷结拜,你倒给我脸色看!你若是跟了小爷,这魔王岭除了我,没人敢欺负你。不……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我也不会欺负你。”
  安逸尘呼吸困难,暗想眼下自己不就被你欺负着么。他用力挣扎着几下,宁致远也怕一个不慎真让他憋过气去,不着痕迹地松了手中力道。安逸尘借机抽出被他压在胳膊下的手,隔空一记手刀劈在他后背。他这一手,又快又狠,宁致远哎呦痛呼一声,咬牙道:“安逸尘!你别太过分!”
  安逸尘一把推开他坐起痛快咳了几声,这才怒道道:“你也太胡闹了些,哪有这样子逼人结拜的。”
  他那两道英气的长眉拧在眉心处紧皱着,眉下的双眸里暗潮涌动,宁致远从他身上察觉到极力压抑的怒气,那怒气让他捏紧了一双拳头,却仍未爆发,只是望着他骇人的很。
  宁致远看着他,莫名地想这人定很能忍。
  安逸尘平复心绪,淡淡一扫呆坐在床上的那人,见他神情呆愣,似被方才惊到,缓了缓脸色叹气道:“你别怕,我只是不喜欢被人逼迫。”
  宁致远听他这话有点诱哄的意思,脸上一红,向来都是人怕他,哪有他怕人,不由斜挑眉反驳道:“你这话可是说错了,小爷我哪里怕了,你再推辞,我也认你做兄弟。小爷我说一不二,说要和你结拜,便没你拒绝的余地。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宁致远最看重的便是一个义字,你待我如何,我便如何回敬你。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却也懂得感恩图报。你若是不应,我让你在魔王岭不得安生。”
  恶狠狠地说完,宁致远黑漆漆的眼睛便定在他身上,那意思你若是不应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逸尘今夜才领略到招惹宁致远的后果,万没想到他缠起人来多么难搞定。早知如此,安逸尘倒愿意以调香师的身份潜伏在宁家香坊,也好过与宁致远纠缠。
  深吸口气,安逸尘试图说服他道:“我救你,是因为我是大夫,你也说了明日会付我诊钱,便不存在欠恩情一说。”
  宁致远见他一再推辞,脸色越发冷然,咬牙道:“你既没让小关大夫来,这救命之恩自然算在你头上。若说那诊钱,今夜我尚未给你,眼下结拜岂不正好。”
  他说完竟跳下床,将桌上那茶杯往地上奋力一摔,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在夜里被无限放大,安逸尘不知他何意,又恐他做出些莫名的事闹出动静来忙下床拦住他道:“你做什么?别把大家吵醒。”
  宁致远见他忐忑担忧的模样,却是灿烂一笑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要自残。”
  他这一笑,安逸尘不知为何,心里倒是愈发担心。很快,安逸尘便知他的想法。那人蹲下身拿起地上一块碎片,对他笑了笑,猛的拉过他手,在他未来得及反抗时对着他指尖便是一划。锐利的瓷片口擦过指腹,安逸尘只觉一痛而后一麻,指尖一股热血涌了出来。
  安逸尘吃惊地盯着他,猛地抽回手道:“宁致远,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致远拿过另一空杯接住他流下的一滴血,笑道:“做兄弟就要有难同当,你流血我又怎能不陪你。”
  安逸尘在一瞬间明白他话里意思,忙道:“喂!宁致远,不要。”
  宁致远早已打定主意,自是不理会安逸尘,当即便对着指尖又是一划,将那涌出的血收进杯里,与安逸尘方才的血在杯里遇水皆化为血丝。
  宁致远也不去管伤口,盯着杯中血丝一笑,毫不犹豫的端起喝了一口,剩下的便递给安逸尘。
  安逸尘不接,宁致远便不动。两人僵持许久,安逸尘皱眉看他指尖滴答不停涌出的血,神色微变,片刻后终是接过茶杯将那剩下的血水饮完。
  不插香拜天敬地,只歃血为盟。
  宁致远见他终于默许结拜的事,心下一乐,眉开眼笑道:“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今年十九,你多大?”
  安逸尘指了指桌前,无力道:“你先坐下。”
  宁致远瞪圆一双桃花眼,气哼哼道:“我说逸尘老弟,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逸尘翻出药箱,简单给自己止了血,便与宁致远相对而坐,蹙眉道:“我比你大两岁,别逸尘老弟,逸尘老弟的叫。”
  宁致远看他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来,笑嘻嘻地将手伸出去。
  他就知道安逸尘不会不管他的伤。
  “做我老弟不好么?我当大哥就可以罩着你了,你在这魔王岭行医,谁也不能欺负你。”他说的信誓旦旦,好似安逸尘这辈子都会跟在他身边。
  安逸尘帮他擦干血迹清理伤口,他对自己倒是狠,这一划伤口血肉都翻了出来,他自己竟是不以为意,正喜滋字地笑个不停。
  他笑,安逸尘却沉着脸捏着他指尖弄了许久,给他抹了生肌止血的药又仔细包扎好这才松手。
  宁致远盯着指头看了会,嘴皮子特溜的把安逸尘的医术夸上了天。安逸尘听他满嘴胡扯,只当没听见,小心将药箱收起来,又收拾了被他摔在地上的碎片,两人这才又睡下。
  宁致远闹了这么久,心满意足地躺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他睡得熟,安逸尘却是一夜未合眼,天刚泛白他便起床。
  小二正在擦桌子,一看他下楼,笑着招呼道:“安先生今天怎这么早?”
  安逸尘寻了个空椅坐下,揉着眉心道:“睡不着索性起来了。”
  小二一见他眼里的红血丝,低呼道:“你这昨夜没睡?宁少爷有没有事?”
  他语气焦急,安逸尘便道:“他没事,我也没事。再过半个时辰,宁少爷怕是要醒了,你送些清淡的饭菜送到我屋里,记在我账上。”
  小二点头:“我记下了,安先生要出门?”
  安逸尘嗯了声,他要去再去探探文、宁两家的情况。
  小二道:“我这就去给先生准备早饭。”
  今日有个晴朗明媚的好天气,已经开春,花农们更是早早便起来去照料花田。安逸尘西装革履的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花女的目光,他不以为意迎着众人的目光只是一笑,惹得她们娇笑了许久。
  这些日子,安逸尘背着药箱以行医的名义将四大花镇的所有花田摸了个清楚。文靖昌、宁昊天两家分别是梅花镇、李花镇与杏花镇、桃花镇的两镇香会会长,两家拥有的花田亩数也相差无几,实力可谓旗鼓相当。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两家都派人前往花田指导花农种植香料。安逸尘走了一路,探听不少消息,知晓两家都在研究新的香料品种,却苦无进展。 
  也许,可以从这一点挑起两家的争斗。
  眼见着日头渐高,安逸尘决定先回客栈。
  宁致远也不知可惹出什么祸来。
  天大亮时宁致远才悠悠转醒,盯着陌生的床幔发了好一会呆,才回想起昨日的事来。伸手一摸身侧空处,早已凉了,也不知那人走了多久。
  宁致远腾地从床上爬起,暗恼安逸尘不声不响竟然走了,又想昨夜是自己逼他与自己结拜,不会反悔跑了吧。他拿眼一扫,药箱不见了。宁致远心下一凉,又是气恼又是恨自己为何不早点醒,一脚便将那椅子踢翻。小二听到动静,慌慌张张跑上楼,小心敲门问道:“宁少爷这是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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