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薛穿心依旧闭眼装死。
见此,楚留香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这样也好,省得两人尴尬。这般想着,温暖灵活的手又动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四次……
“小贱贱”越来越精神,薛穿心神智越加不清楚。狭长的凤眸蒙上一层水汽,眼角微红,苍白的面孔也艳丽起来,形状姣美的薄唇泛着水光,喘息间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娆。
楚留香不好男色,但此刻也不得不为对方性感诱人的模样所吸引。也许受气氛影响,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余光扫过微露在外线条优美的迷人腰线,楚留香手一顿,恨不得就此罢手。可手中又热又硬的物件依旧坚-挺着,他也只能继续下去。
不知为什么,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楚留香隐约有些口舌干燥。舔了舔唇瓣,好不容易才调转视线。
夜已过了大半,外面雪已停了。
山洞中,忽然传出一声高昂的口申吟。只一瞬,便戛然而止。
·
经过大半个夜晚的纾解,薛穿心彻底解清体内药性。本以为自己第二天会米青尽人亡,不曾想腿不软,腰不酸,浑身都是劲儿,比喝十瓶肾宝还来劲。效果好的不知是保健品,还是副作用在作怪。但他决定回去就把药研究出来,放到药馆出售。
招牌上加一行字:阁主亲身试验,效果谁用谁知道。“夜夜笙箫金枪不倒方”,值得拥有!
山洞安静非常,薛穿心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一人,松了一口气。还好楚留香走了,若不然非得尴尬死了。整理好衣服,披上狐裘,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一辈子都不想忆起的地方。
·
这一觉,漫长而疲惫。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自己容貌莫名被毁,受不了这个打击,自寻短见,却又被爱人救回。他低声下四苦苦哀求着那个称之为师父的男人,替她改头换面,又喂了她忘忧,让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那毁她容貌的凶手又是谁呢?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看着墙角怔怔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黑色的蜘蛛已停止吐丝,静静守在一旁,等待猎物落网。
烛光摇曳,一只飞虫悄然落入网中。
它挣扎着,想要重获自由。
然而,黑色的蜘蛛已然行动起来,慢慢走向猎物。
盯视做着垂死挣扎的飞虫,那张漂亮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
·
雪化了。
一辆马车停在问馆门口。
车夫跳下马车,一把掀起车帘。
清俊男子率先走了下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红衣女子走下马车。红衣女子微微抬头,透过黑色面纱望向门口牌匾,对他笑道:“很有趣不是吗?”
看着牌匾上歪歪扭扭,可笑却也有几分可爱的金色大字,清俊男子温润道:“确实有趣。”
红衣女子道:“那位阁主更加有趣。”话语一顿,补充道:“不止有趣,还英俊的很。”
任何男人都不喜欢老婆在他面前夸奖别的男人,清俊男子也不例外,他抿了抿唇,道:“你又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怎么知道他很英俊?”
红衣女子轻笑道:“不必看。”说完,走进问馆。
·
薛穿心四仰八叉地歪在躺椅上。
自从山洞一别,他就打道回府。追捕凶手的任务,自然交给楚留香。
问原因?
心理阴影面积超级大,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楚留香。
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
就是乳齿绝情!
他不止绝情,还冷血。暗下决心,下次看到楚留香非得剁他手不可。
叫他没事瞎撸撸。
闲的蛋疼撸自己的去!非得曲解他无比正直的意思。
不要脸!不要脸!太不要脸!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敲响。
薛穿心慵懒地掀起眼皮,待见到戴着黑色帷帽的女人,诧异道:“唷!今儿个怎么戴起面纱了。”
红衣女子道:“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罢,掀起黑纱,露出满脸交错的疤痕。
薛穿心惊了一下,坐直身体,道:“你这脸……”
红衣女子截口道:“怎么?吓到呢?”
薛穿心摇头道:“我只是想到以前见过的一位姑娘。”
红衣女子道:“难道她和我一样?”
“正是。”薛穿心淡淡道:“因为长得过分美丽,那张脸就被人毁掉了。”
红衣女子目露怜惜,颇有些同病相怜。
薛穿心又道:“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面色冷漠,道:“也被人毁掉了。”
闻言,清俊男子眼中闪过自责。
薛穿心抚着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口道:“你这次找我又有何事?”
“我心事已了,不日将离开京城。”她露出暖意的笑容,道:“谢谢你的意见,我已与夫君和好如初。此次前来,只想与你道个别。”
“恭喜两位。”薛穿心抬眼看她身旁的男子,赶忙道:“走之前千万别忘记将另一半定金还上。”
红衣女子:“……”
清俊男子转脸对她浅笑道:“他确实蛮有意思的。”
红衣女子:……呵呵。
薛穿心送两人出门外。
红衣女子坐上马车,撩起窗口上的帘布,对他道:“你之前可是与楚香帅一起查案?”
薛穿心:“怎么呢?”
红衣女子:“凶手是否还没捉住?”
薛穿心:“好像还没有。”
“我知道凶手在哪里。”她温婉一笑,道:“他藏身在城郊那座破庙中。”
薛穿心想问她为何知道。
马车已驶向远处,他只能把疑惑暂时埋在心底。紧了紧鹤氅,转身走进问馆。
·
京城,郊外破庙。
大批捕快已将此处围得密不透风。
破庙中,庞捕头盯着地上的尸体,啧啧道:“报应!报应!”
地上的尸体浑身紫黑,脸上全是抓痕,皮肉外翻,狰狞不已。
这具尸体,正是失踪几天的戴钰。
薛穿心目光落在他胸口,神色惊疑,道:“他的心呢?”
庞捕头这才注意到尸体空空如也的胸口,背脊一凉,惊道:“他的心去了哪里?”
薛穿心沉默半晌,缓缓道:“或许,他本就没有心。”想到那些惨死的人,以及红衣女子脸上交错的伤痕,面无表情道:“这个结局正适合他,不是吗?”
破庙外,阳光正是明媚。
柒拾叁
九月,天气已冷了下来。
楚留香来到松江府城。
每年冬至前后,他都会到这里住上几天。
这个季节,客栈的生意较往常清冷了许多。楚留香预定了一间上房,点了半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以及上好的烈酒,随意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几杯酒下肚,寒气已驱散不少。正要执起筷子吃菜,便见到一个女人向这边走来。
她约莫三十岁的样子,身材依旧保持的像是十七八岁少女那般苗条,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落坐在前方十米处那张桌位上。而她的对面早已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他们低声交谈,不知女人说了什么,对坐的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左手开始轻叩着桌面,只见那只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宛若冰霜琼玉,带着晶莹剔透之感。尾指上银光一闪,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做工精致优雅的银戒。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女人笑得灿如春花,举起酒杯与他碰杯,而后仰起脸,一口将杯中之酒喝干。随意擦了一把嘴,起身离去。
楚留香抚唇沉思,蓦地放下酒杯,向那边走去。
“好久不见。”他嗓音低沉醇厚,道:“薛兄。”这两个字似乎饱含着某种思念。
两人几近一年不见,楚留香多多少少会想念对方,只因薛穿心不仅有趣,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最是轻松自在又刺激惊险。况且,很长时间没被人喷洒毒液感觉哪里怪怪的_(:з」∠)_
银衣男子眼皮不抬地夹菜,对他的问候不理不睬。
楚留香:“……”
他嘴唇微动,稍微提高声音,道:“薛兄?”
银衣男子四处望了望,看着对方,诧异道:“你叫我?我们认识吗?”
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
银衣男子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楚留香:“……你不是薛穿心吗?”
银衣男子面色不改,道:“不是。”
楚留香眼眸睁大,见他面色平静,眼神陌生,惊诧道:“你可有同胞兄弟?”
银衣男子道:“并无。”
楚留香垂眸深思,突然道:“薛小贱!”
银衣男子像是不知道他嘴中说的薛小贱是何许人也,夹了一只鸡翅塞到嘴里,整只鸡翅全塞进去,嘴巴动了动,嘴一张,吐出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完整骨架的鸡骨头。
楚留香:“……”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理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叫道:“薛小贱薛小贱薛小贱薛小贱……”
筷子狠狠拍到桌上,银子男子抬头瞪他,道:“你烦不烦!”
楚留香微笑道:“谁让你不理我。”
银衣男子翻白眼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理你。”
楚留香笑容一收,无奈道:“你为何非要跟我玩失忆游戏。”
银衣男子眨了眨眼,道:“失忆我知道,游戏是什么?”
楚留香沉默了下,面带温柔的笑意,道:“失忆游戏就是如果你真的失忆,我会将你的脑袋狠狠磕在桌子上,以毒攻毒,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所有记忆。”
银衣男子:“……”
楚留香微笑道:“你失忆了吗?”
明明笑的很温柔,但总觉得有点可怕……
银衣男子张了张嘴,道:“我正常的很。”
楚留香道:“可你不记得我了。”
银衣男子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必须记得的地方?”
楚留香笑容微僵,道:“可你应该记得我。”
银衣男子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楚留香面色一肃,道:“我欠了你一千两白银。”
银衣男子面色严肃,沉声道:“难怪看你有点眼熟。”薄唇一抿,冷声道:“快点把银子还我。”
楚留香:“……”友!尽!ㄒ▽ㄒ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